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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深夜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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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秦楚的小妹,秦央。

秦央正值芳华好年岁,生得娇嫩水灵,头上盘了个云髻,显得她越发灵动秀气。

上一次见秦央时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没想到如今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见司马晟没搭话,秦央搅着手中的帕子娇羞扫了他一眼:“晟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司马晟笔直杵着,像堵墙。

秦楚看他对自家妹子爱搭不理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帮衬了一句:“阿晟,你是不是聋了?央央问你话呢?”

这一回,司马晟毫无波澜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波动,他和秦央对视一眼,不咸不淡道:“刚来。”

两人目光相撞,秦央顿觉心脏怦然,咚咚作响,一张脸热得像是着了火。她迅速垂下脑袋,更加用力搅着手中的帕子,小声道:“既然晟哥哥刚来,那就留下吃顿便饭再走吧。”

“不了,府中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司马晟朝她一点头,出了房门。

秦央欲跟上去挽留,歪在床上的秦楚开了口:“央央,别追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可真是天真又无邪。”秦楚朝着自己妹子无声叹了口气,“难道你看不出来阿晟他对你没那意思么?”

秦央不信:“可阿父说他已经和司马叔父说好了,等晟哥哥升了官儿调回了京都就把我们两人的婚事给定下。”

“这话你信?”

秦央点头:“阿父的话央央自然是信的。”

“要信你信,反正我是不信。”秦楚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要我说,央央你还是早断了这念想吧,我和阿晟相交多年,他的性子我最了解。他啊,不喜欢你这样的。”

秦央急切上前,抓住秦楚的胳膊用力摇晃:“那晟哥哥喜欢什么样的?阿兄快些跟我说说!”

“央央啊……”昨晚折腾一夜秦楚实在是太困了,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听兄长的话,咱就别惦记阿晟了哈。等兄长给你张罗一门更好的婚事,岂不美哉?”

“阿兄。”秦央不依,扯得秦楚的袖子都皱了,“兄长快说,晟哥哥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秦楚被他磨得没办法,瞎话脱口而出:“他喜欢我这样的,你能成么?”

秦央浑身一僵,片刻之后,大呼一声“你胡说”,顺带着赏了秦楚一个乌眼青,气冲冲跑了出去。

秦楚捂着红肿的眼睛,痛得直吸凉气:“我招谁惹谁了我?”

出了秦府,司马晟本想直接回王府,不料在云陵大街上碰到了一个眼中钉。

纪凌易。

纪凌易正在陪自家夫人逛市集,抬头刚好对上司马晟深不见底的目光。他不躲不避,从容走到司马晟跟前:“世子殿下也来逛市集?”

司马晟没接他的话茬:“我有话要问你。”

纪凌易凑在自家夫人耳边说了两句,那妇人便冲着司马晟行礼告退。

人走后,司马晟鹰隼一般的眸子落在纪凌易身上,开门见山道:“你对阿迁做过什么?”

“阿迁?殿下叫得还真是亲近。”纪凌易玩味一笑,“微臣竟不知如今殿下和梁家三郎还是如此亲厚,不知这事若是传到官家耳中,殿下……”

司马晟上前一步逼至纪凌易面前,他冷眸暗沉,黑黢黢的眼底似有什么妖怪挣扎欲出,声音却还是保持着沉稳,就连呼吸都没乱:“你若想做那嚼舌根的自去嚼了便是,到时候官家传我前去问话,我也断不会忘了提一下昨晚禄昌侯爵府的赏花宴上你给我下药一事。”

“下药?”纪凌易启唇一笑,心思不显,“世子殿下可冤死我了,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给您下药啊?”

“不敢?”司马晟眉梢一压唔了声,“就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德性,你有什么不敢的?”

纪凌易笑而不语,几息过后,阴阳怪气道:“世子殿下污蔑人也要拿出证据来才是,空口白牙坏人名声可是……要遭天谴的……”

司马晟冷笑一声:“要遭天谴也是那些坏事做尽的大恶人先来,比如,你。”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锋利缠在一处,饶是头顶日头高照,还是晕出一股子阴寒来。

片刻后,纪凌易蓦地一笑:“世子要给微臣定罪总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是。”

司马晟觑他一眼:“昨晚你下过药的酒被旁人喝了,为了不污损那人的名声,名字本世子不便透漏。”

纪凌易越往下听越得意,嘴角往后咧了又咧:“那就是没有证据了?呵,没有证据世子的指控便做不得数。”

“是,这件事我是没有证据。”司马晟踱开两步,“可旁的事本世子却不一定没有证据。”

“旁的事,世子又在冤枉微臣了,微臣可是太冤枉……”

“私养兵马。”

四个字一出,纪凌易脸上的假笑终于露了破绽,他嘴角往下一拉就要狡辩:“府上那些个家奴不过是用来护院的,这些官家是知道的。”

“不光府上私养护院,旁处……”司马晟似笑非笑的目光稳稳落在纪凌易面上,声音很低带着几分虚晃的笑,“怕也养了不少吧。”

纪凌易难得乱了阵脚,一缕慌促之色袭上眉梢:“私养兵马不是小事,世子若是没有证据可不能信口开河……”

“证据?”司马晟好笑看他,“纪凌易,你确定要我拿出证据来么?要知道,这证据若是真摆到了明面上可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你!”纪凌易急躁之下抬手指向司马晟,意识到自己逾矩又赶紧将手指收了回来。他无比艰难地平复好心绪这才重新看向司马晟,面上又恢复成了那副笑面虎的形容,“世子殿下真会说笑,真会说笑。”

“谁和你说笑?”司马晟面皮一绷,眉梢眼角笑意全无,威压的气势瞬间扑将而来,“纪凌易,我再问你一遍,你可对阿迁做过什么?”

纪凌易常年练就的假笑险些挂不住:“梁迁可是梁国公的嫡长子,如今更是整个洛阳城炙手可热的大名士,我敢对他做什么啊?”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是犯嘀咕。当年的事断不能漏出去半个字,若是让司马晟知道了……

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晟自是不信,暗沉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几遍后方才挪开:“纪凌易,你最好不要骗我。”他抬脚走了几步又顿在原地,“还有,以后再要使下药那等下三滥的无赖手段,当心自食恶果。”

司马晟走了,纪凌易卡在嗓子眼儿的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心说,多年过去,司马晟的脾气是一点也没变。非但没变,在新城驻守了几年,脾气似乎更硬了,军营里磨炼出来的威势也更强了。

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入了夜,司马晟翻来覆去总也睡不踏实。

在床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司马晟果断翻身下床,裹上一身的夜行衣翻出了王府的院墙。

夜深了,梁国公府外头除了当值的小厮再无旁人。

司马晟绕到后门直接从后墙翻入,足尖刚着地就瞧见一队巡逻的护院。

他本能往后一缩,缩进了墙角。

面前有几棵大树遮掩,护院们倒也没发现有人。

待到巡逻的队伍走远了,司马晟掸了掸身上的落叶从墙角冒出个头来。

“哪里来的贼人?”

冷淡的声音迎面传来,司马晟心下一惊就要闪人,腕间冷不丁覆上来一只手,他便不动了。

那只手,他识得。

他二话不说反手握住那手,轻声道:“不是贼人,是我。”

“你是……”对面的人声音迟疑,司马晟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刻意。

司马晟眼梢一动,顺着那只手就势将对方往怀中一拉,两人撞了个满怀。

他本就未带面罩,如今两人如此近距离对着,梁迁也不好再继续装不认识。

“世子做什么?”梁迁立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速度之快两人相触的地方都没来得及留下一抹温度。

司马晟垂下眼皮看了眼空荡荡的手,自嘲一笑:“都怪阿迁调皮,故意装作不认识我,我这才……”

“我和世子很熟么?认不出来有什么奇怪?”梁迁轻薄的眼皮微微上扬,夜晚的月光坠进他的瞳孔中,折射出一道凉寒的光,“半夜三更翻墙入院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殿下以后还是莫要做了吧?省得传出去成了全京都的笑柄。”

“传出去?”司马晟往前一步,“阿迁若不做那多嘴的长舌妇,今晚的事又有谁会知道?”

梁迁往后退开两步,别开眼看向旁处:“想来世子今日来不是为了和我斗嘴的吧?说吧,什么目的?”

司马晟看他态度冷淡,心中不由失落:“还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想见你一面罢了。”

梁迁轻声嗤笑:“见我?世子这话说得委实好笑。当年你动身去新城时也没见世子记得来和我告别,如今深更半夜翻墙入室还巧舌如簧说是想见我一面,哈,世子是当我傻么?”

“阿迁,我……”

巡逻的队伍绕了一遭又回来了,梁迁往后退出几步,冷眼看他:“世子还是快走吧,待会儿让府上的下人当做贼人抓了可就闹出大笑话了。世子……”

司马晟长胳膊往前一伸,径自将梁迁拉回了墙角。

梁迁正欲开口,司马晟俯身贴上他的额头,对着他比了个“嘘”的口型。

巡逻队缓缓靠近,为了不让人发现司马晟特意将身体压得更低了些。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梁迁纤密的睫毛险些钻进他眼眶里。

司马晟下意识一偏,唇瓣便结结实实蹭在了梁迁唇角。

梁迁作势要躲,司马晟低呼一声“别动”,微妙的触感无声在梁迁嘴角漾开。

那种感觉很奇怪,痒中带着股麻,麻又不是那种不舒服的麻。

伴随着这种古怪的感觉,心脏难以自抑地咚咚狂跳起来。

梁迁慌促抬头,正巧对上司马晟暗潮狂涌的眼,他喉结紧张地动了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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