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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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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檐雨没有被刺中要害,就算是那苏宝同力气再大,也只是刺中了侧肩的锁骨处,血流了不少,伤倒是不重。

裴檐雨无所谓,临安王可不这么认为。

苏宝同被临安王暂时羁押起来,关入了那尘封已久的地牢之中。临安王横抱着裴檐雨,大步进了自己所居的明律院的主屋内,将她小心地靠在床榻上。

临安王这院子裴檐雨来过一次,除了附庸风雅外倒也没有其他的印象。但是临安王这间居住的主屋却是十分的简单。

屋内放着一张写字用的方案,一张床榻,和几把椅子,其他多余冗沉的装饰倒没有多少。但是若是仔细去看,这临安王用的倒是一顶一的好。

方案和椅子是黄花梨木制成的,在暗处雕了一层又一层的祥瑞暗纹。床榻上放着一床玄色的云锦丝被,用着金线钩花出狮虎相斗的纹路,星星点点的血迹遮断了几条纹路。

千金一匹的被褥被小心翼翼的盖在裴檐雨的身上,也不顾是否会沾染上污浊。

裴檐雨自己在沂国也不常用这种布料,只能在心底感叹不愧是临安王,财大气粗也着实是会享受。

“王妃这伤口虽深,倒也不至于毙命。”沈有痴大半夜的被人喊醒,他的脾气也算是好的,十分给面子地过来为裴檐雨诊治。

一路上听了旁人描述过事件的经过,他还有些讶异。裴檐雨心思活络,手腕高明,沈有痴是一直知道的,但也没想过她对自己也能下得了这种狠手。

竟然还是为了临安王。

难不成,这夫妇二人还真会日久生情?

思及此处,沈有痴脸色便微微沉了下来,这可不是个好迹象。

沈有痴面容神色逐渐凝滞,这可把裴檐雨吓了一跳。

裴檐雨算是体会到了大夫变脸带来的压迫感,只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在心底直呼糟了。

难不成还真栽进去了?

沈有痴顿了半晌,回过神来,敛起不经意中在面上露出的几分真情,继续挂起了如往日一样温和的笑,“顶多也只是废一只膀子罢了,在下觉得王妃应该也不会介意此事。”

这话说得让裴檐雨鄙夷,也得亏她目前还无法说话,不然高低也得问候他几句。

裴檐雨受住了这话,缪荀衣倒是出口嘲了两句,“王妃介不介意也是能轮得到你来说的?”

沈有痴眼睛被白纱遮着,循着声音悠悠地又转向了缪荀衣的方向,看得缪荀衣呼吸一滞,又立马勾起笑来讽他,“沈大夫成日一身白衣跟鬼似的,倒也不怕被这泊落镇民抓起来当魍魉魑魅给烧了。”

裴檐雨在塌上看得津津有味,这二人之间的相处着实古怪,似是共饮过陈年老酒的好友,又似隔着什么仇怨,就恨不得见面就给对方一个耳光。

沈有痴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假笑谁又不会?

“在下看临安王的胆子也不小,明知太子不会放过你,还在这儿装傻充愣等着他来收你的项上人头?”沈有痴话说得直白,也不顾及缪荀衣的面子。

缪荀衣勾着笑,意味不明地看他,“你若喜欢夺这权,争这位,你怎么不自己去。”

“虚伪!”

二人你来我往一人呛一声,最后就站在屋子的两头隔空对望,空气里硝烟弥漫,就差在屋子里头大打出手。

裴檐雨夹在二人中间,看戏看得乐趣横生。

就差鼓掌叫好了。

“小姐,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静云

她一得知裴檐雨受伤,连袜子都未曾穿好,便立马赶了过来,恰好浇灭了二人之间隐隐要燃起来的火花。

缪荀衣和沈有痴各自收回视线,望向边哭边喊一路小跑着进来的静云,后面站着不知所措的千鹤,千鹤的后头还跟着两个巡卫,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疯疯癫癫地在二人中间不停地挣扎,嘴被死死地捂着,前头的静云和千鹤把她挡了个严实,屋内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千鹤拱手请罪:“王爷恕罪,我没拦住她!”

缪荀衣到没有如何在意,挥了挥手便让千鹤退下。

静云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向后退着的千鹤,这厮居然还想着拦她!

随后她又转过头来,继续冲着裴檐雨哭丧着脸喊着,“若你留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恒国,倒不如将我一起带走算了!”

裴檐雨:我这还没死呢,大可不必。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也不能怪静云。毕竟自己以往深入简出,倒也从未发生过这类事件,连磕着碰着都是少有的事。

这一会,恐怕也真是吓到她了。

静云匆匆撇过那个不断扭摆着的女人,没有太过在意,便连忙跑到裴檐雨的床头前,小心蹲下,眼里湿湿地蓄着泪,一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模样,“小姐,你若有什么话要留下,我一定会替你传达到的。”

“然后······然后我在随你一同离去!”

裴檐雨:“······”

一旁的缪荀衣听着嗤笑出声,“她能有什么要说的,自己一时脑子发热兴致冲冲地跑到前头挡下一刀,还能没处理好后事?”

裴檐雨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要撕烂这临安王的嘴!

沈有痴说的话可比缪荀衣好听多了,也知道去安慰一下哭得快要喘不上气的静云,“静云姑娘倒也不必太过担忧,王妃她并无大碍。”

缪荀衣就看不得沈有痴这样故作好人的样子,直接出言去拆他的台,“你之前不是还说裴檐雨她会废一只膀子吗,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沈有痴从容应对,“有我在,倒也不至于。”

这裴檐雨的伤本来就未到断臂的程度,沈有痴这一句话倒是将功劳全揽到自己身上了。这番厚的脸皮,缪荀衣也甘拜下风。

屋内的几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静下声来,门外那一阵一阵的“呜呜”的哭喊声便响了起来。

缪荀衣本来就因为在口头上没占到沈有痴的便宜,心里头正气着呢,此时和沈有痴同处一室,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

听到外面不断传来的吵闹声响,缪荀衣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狠狠地一甩袖子,猛地推开了门,“你们到底在闹些什么!”

两名身强力壮的巡卫压不住一个女子,竟让这秋月一下挣脱开来,扑倒在了缪荀衣的靴前。

这王府之中有何人不识临安王!

她一头青丝凌乱,见面前有人出现,立马抬头看了一眼缪荀衣,随后便向前爬了两步,试图去抓他的脚腕。

缪荀衣后撤了一步,满是憋闷的面上带了些嫌弃。

秋月虽是狼狈,但眸光清明,嗬嗬的嗓音沙哑,似是哭喊了好一阵时候。她目光坚毅,直直地看向缪荀衣,一字一句地说道,“拜见王爷!”

“奴婢想见苏宝同!”

屋内的裴檐雨听到了门外的动静,向一旁的静云使了个神色:带我出去看看。

静云望了一眼裴檐雨肩膀上的伤处,踌躇半晌还是开口劝道,“小姐,你现在受伤了,还是躺着歇息歇息吧。”

一旁的沈有痴听了这话笑了一声,说道,“你家小姐也只是伤到了肩膀,又不是崴了脚,不影响行动的。”

裴檐雨赞赏地看了一眼沈有痴,还算他有些良心!

静云脸上羞的有些红,既然沈有痴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劝些什么,只是小心地将扶着裴檐雨那只没伤着的胳膊,领着她到了门口处。

缪荀衣见裴檐雨依旧是一身单薄,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静云,也没有理会趴在地上的秋月,而是转身进了屋子里去。

秋月见缪荀衣不理会自己,只能咬了咬牙,“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向裴檐雨哀求,“王妃······女婢求求你,让奴婢去见一眼苏宝同吧!”

秋月的心里惶恐,她也知道苏宝同的这一回干的是死罪,也不知是谁保住了苏宝同的性命,才让她被抓住时没被当场处死。

若是她自己也被误认为是同伙,那被剥一层皮的结局怕是少不了!

可是,这是她自己应下来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裴檐雨静静地看着秋月,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沉静无波,让秋月也无法揣测出裴檐雨的意思。

秋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向下说,“那霍铮一事······”

“哦?霍铮一事可有什么问题?”这静云的话说到了一半,缪荀衣便从屋内走了出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静云,眸色中带了些警告。

屋子里并没有裴檐雨的衣物,缪荀衣手里拿着一件自己不常穿的朱红色大氅,轻轻的披盖在了裴檐雨的右肩。

免得这件大氅挂不住滑下去,缪荀衣又走到了裴檐雨的另一侧,用大氅上衣领上的丝带虚虚地系在了手臂处。

虽说右肩还露在寒风之中,但也算是聊胜于无。

裴檐雨也没想到缪荀衣会这么做,一时有些愣住,可是当她见到缪荀衣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又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计较。

缪荀衣站地稍前了些,替裴檐雨挡了大半寒风。狐眸依旧是勾着的,艳红的嘴角也微微翘起,眯着眼扫过秋月,嗓音懒懒,

“——本王问你话呢,你倒是说啊,霍铮一事到底有什么问题!”

“苏宝同她,难道也不该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写一个日常放松一下,有小可爱理理我嘛,感觉被打入冷宫。(抱紧自己)

马上就要去暇虞之地了,缪疏清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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