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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退婚被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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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声四起,又逐渐平静,阳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内,照到床榻之上。

沈奚翻了个身,将脸对向墙的另一边,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企图隔绝阳光,继续睡。

昨夜同扶渊夜谈后,沈奚情绪亢奋地回了房,点了油灯,开始给沈母和沈妍撰写经商手册,写完想了想应该一碗水端平,于是她又开始根据自己多年的学习经验给沈朗总结了“沈奚牌”学霸笔记。

全部写完后,夜幕渐渐散去了,天光微亮,沈奚这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奔向舒适的床铺。

此时,距离她睡着不过一个时辰多一点,刚进入梦乡又被吵闹声拉回现实中,沈奚闭着眼,努力再次进入梦境,结果越努力越清醒。

沈奚手无力垂下,睁开眼睛,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做最后的挣扎。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沈奚猜测是沈母,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了沈母的喊她吃早饭,沈奚应了一声后,起身穿衣。

饭桌上,沈奚拿出自己昨夜熬了半宿的成果。

沈朗双眼放光地接过,惊喜道:“阿姐,我也有吗?”

“自然不会漏了你的。”沈奚边喝粥边抬头看他,见他连粥都顾不得喝,就开始翻看起来后,她给了沈朗一个鼓励的笑容。

少年,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学习的激情,并坚定不移地认为学习资料是一种礼物。

若不是沈奚并不了解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内容,她都想出一本《五年科考,三年模拟》了,想必会很畅销。

“阿朗,今日我同你姐去林家退婚,不晓得何时才能回来,你饿了就自己将饭菜热一热。”沈母叮嘱,又看向扶渊,“阿远,今日不如顺道去药肆看看伤口?”

扶渊笑着应下:“好,姨母,正好我可以为你们驾车。”

田地的事情虽然完美解决了,但葛大叔仍然心存着愧疚,想着沈奚一家经常徒步去镇上,他干脆把那辆牛车送给了沈家,权当弥补了。

沈奚推脱多次,见他实在是坚持,她同他分享了几个实用的养马小技巧后也就收下了。

“你会驾车?可你不是失忆了吗?”沈奚下意识地问,细想之后,记起沈朗说起他学识渊博,写字好看,失忆了的人还会保留原来的才能吗?

沈奚不解,看向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探究。

“我不通医理,说不出其中道理,许是躯体也是有记忆的。”

扶渊神色未变,坦然同沈奚对视。

沈奚看不出什么,也只能继续小口小口喝粥。

“这失忆又不是什么痴傻症,从前会的现如今记得也算不得稀奇。”沈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人会驾车,也省得走那一趟了。

坐车就是比走路舒适,沈奚坐在车上,看着不断往后退的风景,再和从前一步大流汗对比,不禁发出感叹。

车子依旧停在药肆后门的小巷,沈奚给扶渊留了看病钱就和沈母向林府走去。

扶渊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下,他抚了抚衣袖,淡淡道:“出来吧。”

暗处走出一个其貌不扬,国子脸,古铜色皮肤,肌肉穿着粗布葛麻衣服的男人,他的面上带着久经风霜的沧桑,穿衣打扮与寻常的庄稼汉没有什么不同,走在街上也是来来往往行人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个。

然而他挺直的站姿,皲裂手掌特殊位置和虎口处的厚茧,以及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肃杀冷厉的气场都显示出他不同的身份。

男人走到扶渊面前,直直跪下,低着头恭敬道:“隐二,见过少主。”

扶渊冷着脸,道:“既然做了蒋仲,世间便再无隐二。”

蒋仲猛地抬起头,刚烈的汉子红了眼,他挪动着膝盖向扶渊靠近。地面粗粝,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擦间皮肤擦伤了,他却感受不到疼痛。

“少主,小人愿继续追随您,生死勿论。如今军中凶险,正是您需要助力之时……”

“起来。”扶渊再度出声,紧闭着眼,侧目不去看他,“别跪我,我受不起。”

蒋仲不语,定定地跪立着,像一座雕像。

“七十二隐卫,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五人,这是我扶家欠你们的。”扶渊睁了眼,眸中带了沉痛,似有千斤石头压在心头,一开口便是苦涩,“若说跪,那也该是我跪你。”

说着他曲膝就要下跪,蒋仲连忙起身,制止了他的动作,“少主!”

“您这是何必呢?”蒋仲急出了满身的汗,也顾不上什么主仆身份了,他说话又快又急,“我们本就是孤儿,若是没有主子将我们带回,早不知道冻死在哪条街了。”

“这条命就是扶家给的,如今为扶家死,也白赚了几十年了,够了。”

扶渊:“为扶家卖命几十年,刀口舔血,未得一夜安寝,恩情早还完了,该过属于你们自己的人生。”

十五年前,扶家家主和大少爷战场身亡,主母一条白绫随之而去,徒留下幼子。

十年后,年仅十八的扶渊再次走向父兄征战过的沙场,守护着他们用生命守护过的疆土。

至于仇恨,从未放下。

只是,也不必牵扯其他人了。

“你走吧,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扶渊从回忆仲抽离,不再去看他,转身进了药肆。蒋仲愣在原地,在长长的巷道里久久伫立,注视着扶渊的背影,良久没有动作。

药肆里,常大夫原本正躲在门板背后,时不时往外偷看几眼,听到脚步声渐近后连忙窜走,脚下生风,但没走几步,就被喊住了。

他转身回头,讨好一般地笑了起来,挠着脑袋为自己辩解:“少爷啊,真不是我给他通风报信的,是他一直缠着我,这隐二啊,自小就难缠得很。”

“你瞧瞧他那大块头,身强体壮的。而我一个糟老头子,头发都白了,弱不禁风的,他一拳下来就能把我打死,我这是迫于压力,才把你的消息告诉了他……”

话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心虚得十分明显。

隐二找到他时,他是惊喜的,如今奸细未明,敌人都在暗处,扶渊需要可信的帮手,需要能把命交给他的人。

“我看看你的伤口,平日里肯定没有注意休息,别发炎了,听说那丫头打算让你做她的护卫,她没逼着你给她干活吧?”

常大夫拉开他的衣带,絮絮叨叨一大堆,本意是转移话题,说着说着也真的投入了。

扶渊心里都清楚,他没有拆穿常大夫,提到沈奚时,他有些出神,也不知她是否顺利,有没有被为难。

“没事,伤口长得很好,药要按时吃,不要嫌麻烦。”常大夫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叮嘱了起来,人老了,似乎话都变得更多了。

扶渊突然开口:“你的人,可否送信到京城?”

“能,少爷有何事吩咐?”常大夫疑惑,同时心里又暗暗兴奋。少爷从来不用他的人,他虽知是不愿他们卷入这些纷争,但也难免落寞,现如今少爷是要改变主意了吗?

“送一封信给礼部侍郎,就说林亦轩原来婚约在身却隐而不宣,反而迎娶礼部尚书千金,官入翰林,有失德行。”扶渊淡淡说道,“记住,把事情闹大,最好闹到御前。”

“是。”常大夫虽不解,还是招人做了这事,暗自失望了些,少爷果然还是不愿他们来做什么危险之事。

另一边,沈奚和沈母来到林府门口。

红墙朱檐琉璃瓦,高墙大筑起,大门两侧站立着值班的护卫,门口一对石狮子,狮子口衔圆球,幼狮匍匐大狮脚下,底座雕凿出祥云花纹,栩栩如生。

“真是气派啊。”沈母感叹,心中生了丝丝怯意,但为了女儿,还是没有表露出来。

“阿娘,你放心,只要努力,咱们也会有的。”沈奚宽慰她说。

沈奚与沈母上前说明来意,护卫一听,顿时变了脸色,凶狠了起来。

“去去去,哪里来的阿猫阿狗,胡乱攀咬我家少爷。”

他们说着就要动手推搡,沈奚拉着沈母灵巧避过。

“这位小哥,你如何肯定我们所言不是真的,我们有婚书为证,岂容抵赖。”沈奚护着沈母,挡在她身前,“小哥,奉劝你一句,看门就好好看门,莫要替主人家做决定。”

沈奚轻笑:“这结果,怕是你们无法承受。”

“你自然可以把我们赶走,但我就要拿着这婚书上告县令大人了,进入官府衙门,立了档案,到时你们老爷夫人再想息事宁人怕是就不容易了。”

说完,沈奚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他们,不就是二进宫吗,她也不带怕的。

两个护卫明显慌乱了起来,背过身,低声私语讨论了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

“你问我?我如何晓得,如何做咱俩都得挨一顿。”

“不若进去通报吧,挨顿骂也就过去了,要是影响了少爷的前程……”

两人商量着出了结果,但谁也不想做那个报信人,又开始了互相推脱。

沈奚:“好了没?天气太热,我心情不好。你们偌大一个林府也没杯水喝,我还是去衙门吧,好歹有个遮阳的地方。”

说着沈奚就拉着沈母要离开,护卫更急了,连忙开口,点头哈腰:“姑奶奶啊,您稍等一会,求求您了。”

另一人赶紧跑进门去通报,不一会儿,面露凶光地回来,将正在苦哈哈对沈奚说着好话的同事扯了过来。

“我们夫人说了,没有这回事,您请回,爱告官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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