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闹了一会儿后,寒霜忽然发现姜萤的视线不太对劲,低头看了一眼后,便用手捂住了胸,然后嗔怪一声。
“小妮子!看哪呢!”
“霜姐姐,你那个是胎记吗?”
姜萤刚刚忽然看到了寒霜锁骨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朵梅花的印记,便一直盯着看。
“什么胎记啊?”
闻言,寒霜便大方地摊开了手,让姜萤凑近些,看的更仔细些。
“好奇怪,刚刚明明还看到的。”
姜萤凑到寒霜身边后,小脑袋看来看去,但是什么也没有,不禁有些疑惑。
“是姜妹妹眼花看错了吧,说不定是这几天累坏了呢。”
寒霜笑吟吟地说道。
“确实没有,可能确实是太累了吧,今晚得好好睡一觉了。”
“不过霜姐姐的身材确实很好哦。”
姜萤还担心寒霜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贴心地用手指指了指寒霜的胸前,然后吃吃笑着。
寒霜比姜萤高一些,身段也比姜萤火辣许多,平时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来,但现在两人都身无寸缕,自然就很明显了。
“姜妹妹羡慕吗?把耳朵凑过来,姐姐教你。”
清楚姜萤的性子后,寒霜知道这妮子也就是狐假虎威,看着不害羞,还在一直撩拨着别人,实际上也是个容易脸红的主,当下便是决定扳回一城。
姜萤没想太多,虽然自己的确实有点......小?
反正听一听,说不定哪天有用呢?是吧。
姜萤暗想着,然后乖巧地凑了过去。
寒霜对着姜萤低声耳语了几句,说完之后自己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看着被吓地连退几步姜萤,心情十分愉悦。
“我......”
姜萤听完后整个脸都红透了,想说些什么,但是脑子突然转不动了。
寒霜乘胜追击,又贴上去低声说了一句。
“齐书不就是你的情郎吗?你可以找他去。”
姜萤再也忍不住了,迅速擦干身体后换上干净衣服快步走了出去,连小绿的呼喊也没理,小绿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姜萤走到院子外面后,十分恰好地遇上的在这里等待了半天的齐书,才褪下几份的羞意又浮了上来。
“萤萤......”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齐书不就是你的情郎吗?你可以找他去。”
寒霜的那句话还在姜萤脑海里重复,惹得姜萤当下也没脸面对齐书,只得打断了齐书说话然后匆匆道别。
小绿追着姜萤跑了过去,然后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齐书,不知道为什么姜萤又脸红了。
这会儿,寒霜也穿好了衣服,挡住了无限春光,然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看到齐书疑惑的样子,寒霜的心情更加愉悦了。
“齐公子晚上好呀。”
打过招呼之后,寒霜便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齐书苦笑了起来,并没有人能给他解释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得无奈地离开了,也没有去找姜萤,毕竟这会儿姜萤应该也不想见到他。
夜深了之后,空气中的温度降低了一些,微
风轻轻吹过竹林,纤细的竹子就像美人的腰肢一般不断地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星星点点洒落在地面上,映照出一道人影。
姜萤蹑手蹑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然后轻轻把门关上,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口,这个房间是寒霜的,但是房间里并没有灯光。
姜萤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所以就想着再来找寒霜聊聊天,按道理,寒霜的头发也没干才对,肯定也和她一样还没睡的,姜萤有些奇怪,于是小声喊着。
“霜姐姐!霜姐姐!”
见没有回应,姜萤缓缓推开了寒霜的门,门并没有锁,很轻松就推开了,走进去之后,房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姜萤有些无聊,便把蜡烛点亮了,然后坐在床边准备等寒霜回来。
坐了一会儿之后,姜萤忍不住始打起了哈欠,当下也顾不得是不是自己的床了,倒下后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姜萤睡着后,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然后走到了床边看了眼熟睡的姜萤,便蹲下身去把姜萤的鞋子脱了下来,然后把姜萤抱到了床的内侧,自己也躺到了床上,大手绕过姜萤的柳腰,把姜萤抱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放在了姜萤的头上,最后闭上了眼睛。
“是霜姐姐吗?”
姜萤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还以为是寒霜回来了,看到自己睡着了,没忍心叫醒自己才让自己睡到了里面去,于是便问了一声。
“萤萤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这是齐书的声音!
“你松手!”
姜萤浑身一激灵,瞬间困意全无,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寒霜洗澡的时候说的那些事,再加上现在与齐书躺在同一张床上,瞬间羞耻万分,当下便是伸手准备把齐书推开。
“等一下,你仔细听。”
齐书一手加重了抱住姜萤的力道,组织姜萤继续闹腾,另一只手伸到了姜萤耳边,将内力聚成一小团,围绕在姜萤的耳朵旁边,让姜萤可以听的更远一些。
寒霜洗完澡后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一直在客栈里逛着,弄清楚客栈的地形之后,便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闭上眼睛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直到子夜,寒霜才睁开眼睛,然后朝着拓跋魁的房间走了过去,顺手在树下折下了一段柳枝。
到了房间门口之后,寒霜便双手结印,一缕暗红色的幽光从寒霜的手中亮了起来,然后朝着拓跋魁的房间飘了进去,如同藤蔓一般爬满了房间的四周,半空中也能隐隐约约看到暗红色的流光萦绕在拓跋魁周围,施完幻术之后,寒霜才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以防被人发现。
拓跋魁正在屋内调息,之前受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此时还在运功疗伤。
忽然间,拓跋魁耳朵动了几下,听到屋外有脚步声,甚至还有女子的啜泣声,拓跋魁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拓跋公子,可否打扰一下呢,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门外,寒霜的声音略带哭腔,但礼仪上仍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寒姑娘若真有事,早些时候不来,却偏偏挑这个时候才来,怕是有失妥当,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怕是坏了姑娘清白,寒姑娘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拓跋魁沉声道,于情于理他都不适合这时候放寒霜进来。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一双遍布淤青的手推开了,寒霜衣着凌乱,多处地方都被扯烂了,露出了一边的肩膀,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玲珑剔透,只是这白皙当中却是伤痕累累,有牙印,也有被石子划破的伤口,看起来狰狞可怖。
“寒姑娘。”
拓跋魁又喊了一声,只是寒霜仍然不管不顾地走了过来,然后扑到了拓跋魁身上。
“拓跋公子可否帮帮奴家~”
“寒霜”凑到拓跋魁耳边,然后柔媚地说道。
拓跋魁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对着眼前的“寒霜”便是一拳轰出,但却是打了一个空,眼前的“寒霜”只不过是一个幻像。
“在这哦~”
“寒霜”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了过来。
“月姑娘,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已经从北狄逃到齐国了,你又何必纠缠不休?”
拓跋魁狼狈地向旁边滚了一下才堪堪躲过了“寒霜”手中的柳枝,但还是被划开了一道伤口。
“奴家可不懂齐国的道理哦。”
眼前的“寒霜”忽然伸手摘去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貌,正是金鹰的绯月。
“呼,还是不带面具舒服许多。”
拓跋魁见状,趁着绯月摘面具的功夫,迅速冲到了绯月面前,还是一拳,但是眼前的人影又消散了,还是幻象,忽然,另一个绯月的身影又显露了出来,
绯月坐在桌子上,一只腿踩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吃着刚刚从桌上拿的苹果,然后笑吟吟地看着拓跋魁。
拓跋魁沉吟不语,手伸向自己怀里,然后拿出了一小袋面粉,朝着上空撒了出去。
糟了!
绯月心道不好,面粉缓缓飘落,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她没有地方可以闪躲,而幻象没有实体,会被面粉直接穿过,她自己的位置则会被面粉显露出来。
“找到你了,月姑娘,放弃挣扎吧,你还能减少些痛苦。”
拓跋魁朝着绯月真正的位置走了过去,绯月神色凝重,再也没有刚刚轻松地姿态,如果有幻术相助的话,即使她不是半会儿伤不到拓跋魁分毫,但时间久了她也能将拓跋魁拖死,而现在幻术被破了,绯月就不是拓跋魁的对手了。
“那可不好说!”
绯月心里已经有了逃跑的想法,但是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机锁定住了她,她尝试用通过幻术摆脱这个锁定,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并且这个人不是拓跋魁,这才是最致命的,除了拓跋魁以外,还有一个人在暗处盯着她,这让她不禁头皮发麻,当下便只能硬着头皮先抵挡住拓跋魁再说。
下定决心之后,绯月便决定先发制人,内力灌注到柳枝中,将柳枝当做一柄剑来使,朝着拓跋魁心口刺了过去。
拓跋魁身体一侧便躲过了绯月的刺击,然后伸手欲抓住绯月的手腕,好将绯月手中的柳枝卸掉。
绯月察觉了拓跋魁的想法后便将手从斜里收了回来,倘若拓跋魁想夺过柳枝的话,那必然会被她的柳枝划伤手掌。
拓跋魁见状,放弃了绯月手中的柳枝,转而攻向其他要害,顺势欺身上前,然后一手直取绯月喉咙。
绯月立马就处于下风,当下只得且战且退,后撤一步后,上半身侧倾,然后扭腰,用腰部发力,一记右鞭腿朝着拓跋魁的腰腹薄弱处踢出。
拓跋魁当下立马收手曲臂,用整个左手臂挡住了绯月的鞭腿,之后便一拳朝着绯月打了过去。
这一拳实在没办法躲开了,绯月只得双手交叉抵挡,强大的冲击力使得绯月忍不住闷哼一声。
拓跋魁乘势追击,对着绯月的面门不断出拳,绯月无力闪躲,只得硬生生接了下来,身体不断后退。
忽然,绯月的手臂传来“咔嚓”一声,是手腕脱臼的声音,绯月面露痛楚之色,当下也是无力再继续抵挡,只得认命般的放下双手,闭上了双眼,接受了自己死亡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打斗片段好难写,而且还写不好,还是像流风那样的碾压部分才比较适合我,之后会尽量少些这类型的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