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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魔术师夫郎的训狗日记 > 第1章 命苦哦

第1章 命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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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圈。

想我,地下魔术师数一数二的能手,还是ST吧场最帅的调酒师,怎么会被人绿了呢?

还是个直装gay的狗东西,光骗财不骗色。

还好,就算是衰得撞见恐怖组织了,也是全场带走一个不留。

不过费青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又活了过来,虽然不是在老家。

他玩了个新潮的,穿越到没网没空调的古代,叫什么徽朝。大学本科毕业的费青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没有这个朝代,而且他还是借尸还魂,同名同姓。

吓人的是他居然已经结了婚?还是嫁人的那个!这地方居然是有哥儿的朝代,跟野史里的契弟一样,男人也可以和男人成家,不过一般都是出不起聘礼的人家一起搭伙过日子。

费青是什么年代的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穿越也不是不行,好歹捡回来条命。

更何况,嫁人也能跑,现在又不像现代遍地摄像头,还能跑不掉吗?

就是再跑不掉,老公帅也不是不行。

当初要不是那个狗男人帅,在他父母各自成家那天跟他告白,他也不会接受窝边草,还供他留学。

多得了次活下来的机会,老子不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费青想清楚了,直接从河里站了起来往岸上走。这河应算是小溪,才到费青小腿上面,这原身怕是不太清楚这一点,不然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怎么会溢亡?

也不知道是自己找死还是意外。

费青甩了甩身上的水渍拧干发尾,思索着一会碰见人先不吭声,看看是不是互相认识的套套话。这原身脑袋里记忆只停在了早上洗衣服回去的时候。

周围确实没有衣服木桶什么的,看来事情有点复杂。

费青摇了摇头不再想,大不了失忆梗走起,就说落下东西返回,结果摔到河里呛水了吧。

按照记忆里的蒋家位置,沿着河上游走。往上能看到一棵两三人双手环抱粗的龙眼树,上面还挂了果,看来这地方也属南方,不愁水果吃,就是热了点,依稀还能听见蝉鸣声。

这会太阳正晒,风吹过像热浪扑来,空气都扭曲,得亏刚从水里出来够凉快。

不过越往上走越凉快,树多。

费青靠着路边树下阴凉处走,时不时注意周围有没有人过来。

路过一户木栅栏围着的人家,泥屋木顶,修整的干净利落,整体看过去颇有氛围,后面再看到几户人家也大差不差,还有一户青砖瓦房。

看起来,良田村日子挺不错,茅草屋都少。

费青这会儿是不担心吃饱问题了,就是还没碰见人,套不着话。无聊得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抬头看了看树,确认是到家了,便推开没锁着的木门往里走。

蒋家也是村里青砖瓦房人家之一,不过房顶不少落叶和细枝条,左边的水缸缸口发白泛灰,像是有一层水垢,缸外边泛青。门口到正屋中间垒了一条石砖路,路缝泛绿,长了藓似的。

费青的鞋是湿的,往上走有点打滑。怪不得旁边的土路才像常走的,土都踩实了。

蒋家是不做卫生的吗,瞧着怎么比那户木屋人家还落魄。

自己记忆中明明记得蒋锋年家境应是不错的。虽父亲出了事,但他已然考上秀才,家中尚留有余钱备考,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大好前程,不应该···

费青稍有不解,抬眼往蒋锋年房间看了下,满屋狼藉,画纸胡乱瘫在桌上,地上居然还有果皮,才突觉不对,想起自己什么身份来。

原来原身竟是家父费凛托孤给蒋家的。费凛与蒋父蒋城当年在明然书院相识,因着对彼此德才学识的欣赏便结为兄弟,还定了娃娃亲。不过两人当年也是兴致上来应下,又因志向不同分开。

没想到物是人非,蒋城没了,费凛将自己托付与蒋锋年便不知所踪,只说上京寻人。

而那蒋锋年自父亲离去,荒废无度,懒惰消极,日日买纸涂画不再看书。

看来日子不好受。

不过这蒋锋年成了亲也没碰自己身子,只说不用在意,蒋家欠下的。

到了现在确实没碰过,这蒋锋年好歹真君子。原身与自己模样相同,落了水腰身一览无遗,纤细劲瘦不显娇弱,手腕细白,指如葱玉,是个颜物。

只是关节间的细茧没了,还得找时间练练手感。

“什么事?你怎的身上都湿了,谁逗弄你了?”蒋锋年突然出声问道。

这会儿他正倚靠在窗口出神,没想到两月从未说过话的哥儿突然进了房间还一身湿透,怕有人欺负急了,只能主动询问。

费青吓了一跳,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思绪混乱老是发呆,居然没发现蒋锋年就在房间。

“无事,只是今天洗了衣物落下东西,回去寻的时候不注意落下水了。”

不过这蒋锋年邋里邋遢,心倒是个好的。

肩膀微敞身如玉树,脸也不错,眉眼虽冷淡,说的话却暖,丢以前也是喜欢的那款。

看来可以试试电视剧的老套路了哼~

“不过,我呛了水,许是受惊了,只记得父亲带我来提了亲。”费青忧心说道。

满脸踌躇,又往前一步继续询问:“蒋···夫君,我父亲他去哪了?”

蒋锋年皱了下眉。

“你可不必这么叫我,你父亲对我蒋家有恩,无论是否有娃娃亲之事,我家总有你一口米粮在,只是可能过不了多好日子,委屈你自己洗衣裳。”

“至于费父下落···我也不知多少,只是你爹走之前说了,定要照顾好自己,他去寻你娘。”

费青霎得红了眼,只是盯着地上的果皮委屈道:“可我们已成了亲,虽无成礼只是纸上夫妻,可这村里镇上都晓得费青是蒋家的人了。”

“就算夫君你说无事,可亲里邻间总不能真当你没媳妇。家里一副无人住的荒凉模样,夫君屋里也乱糟糟,让谁看了都得说是我的不是。”说完便是真滴下两滴泪来,好不可怜。

蒋锋年看这往日静悄悄的人突然委屈道泪,吓得手脚慌乱起来,只能紧忙过去安慰:“你实说罢了,无人关心我蒋家事,真怪罪你就让人来找我。”说完想找条干净帕子给擦擦,看满屋子杂乱无从下手只能作罢。

费青继续哭:“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总不能一直脏着乱着,不跟人相处,真当那山里野人了吗?爹在的时候家里情况好着,我也不用学那些服侍人的活计,只跟着爹学书里学识和世上理徳,可再怎么样我也知这是不对的。”

“那能如何,这家里只剩我了···”蒋锋年猛地闭了下眼。

“运气好得了个秀才生,每月一两银子和三十升的米粮总还是能够吃饱的。”

“家里还有十几亩的良田放在村长那租给村里种,也能拿到点银钱,你想吃肉买衣裳也够了,不用理会我。”

说完便跨步走了出去,不管费青如何表情。

费青算是懂了,这是一片苗子被风吹折,只剩下一根好苗子也站不住了。无奈,只能一会去村里遛遛再套话。

他也不想管了,出门就往厨房走,先解决温饱问题。

十几年没用过柴火烧饭,难搞。

然而还没走到厨房就被蒋锋年叫住。

“这是一两碎银,你要吃饭便去梅婶家的换份,几文钱也够了。再是买衣裳就天微亮时去村口等着,有牛车上镇里,买完就跟着村民回来。”说完丢了个荷包来,又继续蹲在树下嗑龙眼。

费青简直没眼看,这样的身子配上如此接地气的场景,再帅也要变屌丝!

进了厨房,柴火有,米面也有,就是调料罐子也满当当的,不过都落上了灰,锅里还余下一层发霉的米饭···

不敢再多看一眼,费青转头就朝蒋锋年走过去,揣好荷包也学着蹲下来嗑龙眼。

蒋锋年感到有些新奇。

心想这哥儿即便父母通明,也不会允许跟着学这样作风,吊儿郎当地,跟男子总是不一样些,怎么学的这么快。

费青嗑起龙眼来,果子在嘴里转动两圈,舌尖就把核顶了出去,瞧着就像经常嗑的。

嗑了一把,知道旁边的某人还在注意自己,便装作不经意转头说道:“这龙眼真甜。”

眼睛看向对方喉结,舌尖顶出果核后,又轻轻舔了下唇,对面的喉结也动了动。

转回头嗑了一颗龙眼在嘴里转动,含糊地念道:“可怎么办呐,厨房功夫我实在不会,总吃别人家的饭又花钱又没脸,光被村里笑了,钱也剩不下几个。爹回来了没饭吃咋办?有了娃吃不上奶咋整?”

听到某个字眼蒋锋年吐核的动作一顿,脸上倒是没甚表情,脖子连着锁骨那块却是微微泛红了。

“咳,梅婶子不是多嘴的人,你要想再寻个好人家,也能卖了这十几亩地跟着夫家走,自是给你的”

费青还含着龙眼,只是低下头在地上画圈圈,“我夫家不是在这吗?”听着分外委屈,好似泪都快流下来了。

蒋锋年一见人委屈得要哭不哭模样就怕,无措道:“我只是怕你还有别的选择,我也尊重你,只是我也无法。这家里事我从未管过,地里活计早几年就不用做了,灶房也都是我爹,我实在不会,至于未来···书我已不会再读。钱我都给你管着,你用就是,与寻常人比还是能舒适些。”

“至于你爹···事实上我看他的意思,是不知何时才能回了。你先过好自己吧。”

费青将头轻靠在他的膝盖上蹭了蹭。

“如此,这有甚好怕的,我只有你能依靠了。两个人努努力,日子还能过不好吗?”

蒋锋年僵住不敢动: “随你,只是书我不会再读了。”

“无事呀!这个以后再说,我们日子还长着呢~那你以后能学学做饭吗?你爹总做你肯定也会很厉害的!”费青高兴地对他说,声音上扬不自觉带了点撒娇的味道。

这下蒋锋年是真受不住,脸都红了也没敢应下,只是含糊了几声就进房掩上了门。

费青无语凝噎,我饭还没吃呢你个憨蛋!!帅有屁用!饿肚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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