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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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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欢有个两个哥哥,四哥段熠是个人尽皆知的纨绔子弟,逛花楼入赌坊,除却与书相干的东西,他一律有兴致。

或许是因为上次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在酒楼吃酒时说了些浑话,被有心人听见拿去编排,传出来又让本就不好的名声更烂了。

传言总是越传越过的,待传到了宫里,段章被皇帝有意无意点了几句后,回来便把段熠打了一顿。

打得段熠在家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自那顿打后,段熠便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不打腹稿就能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全都淬了毒似的,虽然不惹事了,但话狠了,人静了,也阴翳了不少。

段若欢有时看他,觉得段熠的转变是家中唯一让她不觉得别扭的了。

但明明他的转变最大。

“哦对,你在家休养那段日子,我哥也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段若欢把段熠近来的转变说了出来,和余瑾先前查过的一一对应上了。

不仅和她所查的对上,还和她恢复的记忆中那个人对应上了。

余瑾嘴角泄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被细心的段若欢捕捉到了。

她有些错愕,仿佛自己看错了似的,不确定般问出心中所想:“你是打算……和我哥见一面吗?”

余瑾点头加回应,双重保障,这让段若欢觉得惊讶又奇怪。

“你们见过吗?除了段朗不懂事那次。”

余瑾突然抬起头,抽出那天的记忆,对方似乎不认得她?

莫非他还没……

不,余瑾不认为他还没想起来,那天对待她的那番斯文样,一定是装出来的。

“能让我跟你哥见一面吗?”余瑾握住她的手腕,正好盖住腕上的红绳:“这个一时半会儿和你解释不清楚,先让我见他一面再说。”

段若欢似乎明白余瑾为何在拜贴里强调说亲自登门了,原来真正的目的是来见段熠。

可他们两个不应该毫无感情可言吗?

毕竟是相互退过亲事的,段若欢也不好领着段熠同余瑾见面,被旁人知道名声也不好,只能另起安排。

……

瑞雪兆丰年,红梅报新春。

明天便是齐聚一堂相迎新春的日子了,段熠却说待不住,偏要去泰顺楼试试他们家出的新品。

泰顺楼美名远传,饶是有多挑嘴的也能在他家吃到合胃口的美味佳肴。

段熠说没约人,真的就只有他自己去。饶是如此,段夫人也没允。

直到段若欢说她也想去吃泰顺楼的,段若云又帮她劝说,轮番攻势下段夫人才千叮咛万嘱咐的允了。

泰顺楼广揽盛名,又逢新春佳节将至,更是火热的老远就能闻到楼里传出来的香味。

段熠领着段若欢走进泰顺楼,虽然许久未来,迎客的伙计却仍旧认得他。

毕竟这是盛京,往来的也皆是勋贵人家出身,轻易得罪不得,能被招进来的伙计,自然早已练就识人的本事,这才避免不得罪那些不该得罪的。

这不,段熠刚踏过门槛,一伙计便弯着腰谄笑的迎了上来:“段公子许久未见,小的在此先祝公子佳节愉快了。”

“同乐同乐,还有位置吗?”

那伙计“哟”了一声,道:“不巧了,这会儿底下是没什么位子了,楼上嘛……劳二位静候片刻,我叫人……”

伙计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叫了段家兄妹。

“段公子段姑娘安好。”那人朝二人行礼。

段若欢惊道:“这不是青梧吗?你家姑娘也在这儿?”

青梧点头道:“是,我家姑娘喜欢佛手金卷,就这家最合姑娘口味了。”

“只有余瑾吗?”

青梧再次点头,几番说辞下便领着二人去了余瑾所在的包厢。

外头的风雪下得还不算急,即便将窗打开几分,也不至于让风卷着雪灌进来。

余瑾坐在窗边,手肘曲起支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偏头盯着窗外小酌。

顺着窗缝迎进屋内的冷风吹得她前额发丝轻扬,余瑾没回头去看进来的几人,自顾自地推杯换盏:“没想到凡间的酒也别有几番滋味。”

说不上来这句话是她自言自语还是说给谁听的,段若欢只觉奇怪。

青梧自觉闭门退下。

包厢内只剩三人。

段熠熟络的坐到余瑾对面,拿起已经斟好酒的酒杯同余瑾碰了碰杯。

“这可算不上什么凡间。”他也一饮而尽,熟络的和余瑾像是多年‘好友’:“严格意义上说,这不过是个……”

他刻意不往下说,就是等余瑾接的那句:“幻境。”

看来,他们算是彼此互认了。

“我们不仅没能出去,还险些被吞噬。”

余瑾抬起眼帘,眼底是段……薛逸熟悉的淡漠,那种把自己置之度外的淡漠。

只是她如今也是局中人,如何能置之度外。

“云天九境变了。”余瑾放下酒杯,抬手推开窗户,凌厉的冷风骤然灌进屋内,扑在段若欢身上让她下意识紧了紧衣领。

可余瑾和薛逸却似无知无觉般凑到窗户前,朝下望去,他们看见下方一推着一车煤炭的老者佝偻着身躯走进巷子。

“十,九,八……”

待余瑾点到一的时候,又一个推着煤车的老者佝偻着身躯走进那条巷子。

角度原因,他们看不到老者推去了哪里,但他们能辨认出这两位明显是一个人。

二人在心里默念着时间,几乎分秒不差,同样的路线,同样的佝偻着身躯的老人,同样的煤车,就连与参照物所处位置都在同一水平线上。

重复到第五个的时候,原本低着脑袋的老人突然抬起头,视线直指余、薛二人。

那对眼睛毫无生机,黑黢黢的挂在布满沟壑的脸上,骤然直视,二人下意识屏住呼吸,只觉心脏都停了一瞬。

随后才是更为剧烈的跳动,因为那老人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低下了脑袋,收回视线。

那个脑袋悬在脆弱的脖颈下,佝偻的身躯越来越弯,老人像是缩水一般干瘪下去,只有头部还沉重的,沉重的往地面下坠。

路人宛若无觉般经过,却无一人为之驻足,仿佛这一切只是稀疏平常。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切,只是感慨了句“又冻死一个”便推着老人的煤车吹着口哨离开了。

二人目睹着老人干瘪的‘尸体’渐渐被大雪覆盖,而之前老人推着煤车出现的巷口――除了来往行人外,再无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外头的风雪更大了,冷风灌进他们衣领,激起浑身战栗。

余瑾和薛逸面面相觑,心下骇然不已。

这个秘境……似乎是活的。

“一炷香内,对面福德楼外头扫地的伙计扫了七八遍地,雪堆积起来的位置,大小相差无几;东南方向一提着花灯的小孩被掳走五次,第一次我救了他;那个墙角的乞丐睡到了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给他投钱,每次都投五钱,每次都一钱不落的投进碗里。”

余瑾尽量平静的阐述自己观察到的一切。

言外之意,这些他们平常不曾注意到的,时常性的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精确到像是复刻出来的模板一样。

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段若欢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看他们肃然的神情,也很难不紧张。

她四哥似乎早就认识余瑾了,不仅如此,他们的言语和反应乃至想法都是同频的。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她实在忍不住了,只能突兀的打破二人之间不言而喻的沉默。

薛逸看着段若欢,一时哽住不知该说什么好。

难得见到薛逸说不出话,余瑾有些想笑,但一想到他们现在的处境又有些笑不出来,只能憋出一脸苦涩:“等她恢复后她指定比你更难受。”

伙计上来送了一趟菜肴,打断了薛逸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让段若欢的茫然维持了下去。

待伙计离开后,薛逸伸手关上了窗户:“你去哪儿了?他们找了你很久。”

“荒境。”余瑾一边应着,一边品尝刚做好的佳肴。

修士口欲不强,对于食物要求不高,故而在研究菜肴上,只注重如何发挥出食物本身的灵气,谈不上美味。因此在尝试到凡间美食后,余瑾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薛逸一时惊讶,筷子停在菜肴上,被余瑾拿筷子挑开才回过神:“你在荒境?!”

“一个人?”他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次,得到余瑾再度肯定。

薛逸顿时无言以对,他盯着余瑾脸上的疤痕好一会儿,才确定余瑾此话不假,伸手拍了拍余瑾的肩膀:“我以后尽量对你好言相对。”

余瑾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最好是。”

段若欢看着二人的互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吞了口空气,选择闭嘴吃饭。

他们交代了最近各自的处境,也说明了段府的变化,现在在这方幻境衍生出的世界里,唯一的变量便是段家,以及至今没有见过的定王。

故而余瑾和薛逸两人合计,先以定王为目前主要突破点,看能不能从中顺藤摸瓜找出离开幻境的办法。

他们曾陷入过同一个境域,是与幻境有异曲同工之处的忆境,所以对此还是谨慎的。

甚至连薛逸能较早在幻境中恢复记忆,还是因为曾差点陷入忆境难以自拔所落下的抗性。

既然这个境域有活着的可能性,那就不得不更加重视。

他们一举一动都在幻境眼皮底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更别提他们体内的灵力还没找到释放的办法,用不了灵力让他们逃生的机会更加渺茫。

扮演成了保命的条件之一。

据他们对幻境的了解,这里难辨虚实,甚至连资源都有可能是假的,曾有修士因为把这里的资源当真的去吸收,最后导致灵力枯竭而死,彻底成为滋养这片境域的养分。

这可是云天九境中最具有欺骗性的境域。

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对幻境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因为大多进入幻境且成功逃脱的,疯的疯,傻的傻。

它的存活率确实挺高,但很难保障离开后能把脑子也一起带出去。

“应该是他们没找到正确出去的法子,所以脑子才……他们的魂魄不会成了让他们离开的代价吧?”薛逸大胆假设。

修士讲究三魂七魄,少一魂一魄都是不完整的。

魂魄属阴阳,三魂系因果,七魄归神识。

缺一不可。

“那进入这里会封闭记忆和压制灵力呢?又如何解释?”

薛逸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没规避的办法,二没助力,三没灵力和法器,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鱼,待人宰割。

那就只能转换思路了,余瑾抿了口酒,顺了顺嘴里的食物:“既然我们目前不知道出去的办法,那只能先壮大队伍,有个基础保障,你和微兰既然绑到一块了,那老纪呢?”

“他和我们走散了,在通往灵境的通道。”薛逸朝段若欢抬了抬下巴:“我们两个是在灵境里待了快一个月才被突然……”

薛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惊恐的看向余瑾:“对了……”

“灵境好像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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