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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朵花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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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盆里的火烧得红通通,屋子里热得象是阳春三月,连花儿都能催得盛开。

江泺完全感受不到温暖,仍是手脚冰凉:“从前匈奴到我卫国劫掠,可没有这般好说话。怎么着,派个能一口流行汉话的使者,再加上个乳臭未干的质子,就想要空手套白狼,向朕索要十万石粮草?”

使者激动地上前一步:“陛下……”

“站住!”郑得福一声怒喝,挡在了桌案前。

胡子拉茬,膀大腰圆的匈奴使者左手放在右胸前,连声说:“不敢,不敢,有一句话,左谷蠡王有一句话托我转达给陛下。”

与左谷蠡王在私底下联络了两三年,对方态度诚恳谦逊,可那层窗户纸始终没有捅开。

这次对方派出的层级是最高的,应该能揭晓部分的答案,江泺沉吟不语。

确认了皇帝的意思后,郑得福摆了摆手,十几名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鲁特深吸了一口气,推金山倒玉柱,三拜九叩地跪了下去。

他行礼端庄持重,没有半分生涩与不情愿。

一个生于草原的匈奴人竟然主动对汉家皇帝行了最隆重的君臣之礼!

两国交战多年,因为种种原因卫国渐渐难以招架,于是匈奴人骄气日盛。

即使拿刀子架在一个普通牧民的脖子上,也要挣扎一阵子,而堂堂使者毫不犹豫就跪了下来,这简直是可以载入史册的伟大外交胜利。

有后脚跟想想,可能吗?

今年草原也许会遇到困难,但还不至于恐慌到老早就卑躬屈膝的程度。

瞬间江泺联想到好几条有可能的诡计,面色凝重,眉毛拧了起来:“你这是何意?”

鲁特匍匐于地,半晌才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七尺的昂藏汉子语带哽咽:“陛下,桑家军左路前锋裨将孙卓来迟,请我主降罪。”

江泺惊得重重地跌回椅背,喃喃说:“桑家军,桑家军……”

鲁特更是哭得涕泪横流:“是,是……臣是桑家军……”

大病初愈的江泺也不知哪里来了力气,腾地站了起来,一连串地问:“桑家父子五人出征,四人战亡,只有桑英霆将军生死不明,他是不是还活着?他在哪里?为何他不回来?那场大战到底是怎么败的?”

如果不是那场惨败,失良将,损国力,匈奴又如何能嚣张?

事前只是草草发了个函,不提利息,不提还款日期,却要求好生招待质子,还一开口就是十万石的粮草,这不是明抢么?

如果不是左谷蠡王的保证,江泺连见都不见,会直接回绝。

有传言说桑英霆投敌,出卖了卫国,害死了父兄。

此人是桑英霆的麾下,难得还有点良心,能念着旧国。

看他老实巴交的样子,藏得可真深,连密谍司也没查出来。

单枪匹马混到了使者,兜兜转转又回了卫国,人才啊!

十多年前江泺只是个闲散王爷,朝政大事全由刚愎自用的先皇定夺。

他装傻充愣,在三皇子与太子的夺嫡之争的缝隙间艰难求存,什么也做不了。

后来,江泺即位,刚站稳脚跟没多久就是场大病,许多朝政大事都没有精力过问,更别提陈年旧案。

思来想去,没有更多有用的线索。

稍微劳神,太阳穴就突突跳了两跳,象是有双素手不经意拨动脆弱的琴弦,这是发病的前兆。

江泺坐下来,闭了闭眼,压下起伏的心绪,再睁开时眸底已是古井无波。

鲁特瞥了眼郑得福,欲言又止。

江泺沉声说:“你先出去。”

这个房间里机关重重,只要皇帝坐在书桌旁动动手指,任谁都只能束手就擒,郑得福放心地走了出去。

兹事体大,出了门,郑得福将所有御书房侍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几名得力的暗卫。

“驾,驾驾……驾……吁——”江启看到御书房门前正给人训话的郑得福,丢开夹在跨下的竹棍,大叫着扑了上去,“郑总管!”

郑得福接住了他,有力的双臂将他往上抛了两下,江启咯咯地笑了起来。

总算是能歇一歇了,杨怀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杨怀已经四十有七,从来没习过武,缀在后面象条吃力的老狗。

他有心甩了这个包袱,玩得兴起的江启却不肯。

江启不肯,他就不敢撒手。

路上空荡荡的,找个人搭把手都做不到,只能这样一直到了御书房门口,可把杨怀累坏了。

脚刚落地,江启就问:“郑总管,你看孤是不是长高了?”

郑得福按了按他的头顶:“长高了,还长肉了,老奴都要抱不起来了。”

“孤的功夫也涨了!”江启一拳朝大内第一高手,密谍司督主的身上打去。

郑得福佯装吃力地接下了几拳:“长力气了,太子殿下最近习武没有偷懒。”

“那是当然,杨怀已经打不过孤了!”

郑得福眯了眯眼:“是吗?看来杨怀已经不堪用了,洒家把杨怀调走,换侯如海去东宫,怎么样?”

杨怀忙站了起来,强撑起精神,一脸的紧张和讨好。

郑得福身后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板着脸,抿紧了双唇,极不情愿的样子。

“父皇在里面吗?”江启岔开了话题。

听出了他的意思,郑得福沉吟不语。

“回太子殿下,皇上在与使者密谈,所有人都必须回避。”那个小太监上前一步,同时先知先觉地阻住去路。

江启挺起胸,下巴抬起,视若无物地朝前走:“侯如海,你让开,孤要去见父皇。”

侯如海不得不后退了一步,可江启完全没有止步的意思。

连他义父都对自己宠爱有加,这小子偏生不识趣,屡屡刁难。

呵呵,有意思,江启眼里闪烁着战意的小火苗,左嘴角饶有兴致地勾起,那张如玉的小脸放着光。

熟悉他的人都看得出侯如海惹着麻烦了,郑得福的浓眉拧了起来,禁军卫士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目视着远方,显得尽忠职守得很,宫女们集体后退了,直到靠了墙。

侯如海不得不又退了一步,却仍是阻住了去路。

江启继续向前,已经撞到了他的身上,鼻子贴上了他的前胸。

不过比自己大了三岁,长得那么老高,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他的脸,真讨厌。

明明路很宽,他二人却非得挤在一起,谁也不让着谁。

眼瞅着侯如海应付不过来,郑得福怒道:“杨怀,你是怎么侍候太子殿下的?你怎么带太子殿下到这里,怎么将他领回去!”

杨怀缩头缩脑:“小人劝过了,可是太子殿下不听啊!”

江启愣了愣,杨怀悄悄冲他使了个眼色。

是了,虽然事是他告诉自己的,又说借粮就亏了,匈奴人如何如何坏,老天爷降灾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也说过小孩不该管大人的事。

做人要光明磊落,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江启点了点头:“他就是个奴才,怎么管得了孤?这是孤的主意,孤想来就来,郑总管莫要冤枉了好人。”

任何人都想不通,形容猥琐,才能平庸,全身上下都是破绽的杨怀是怎么就入了太子江启的眼。

这家伙象是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地贴上了太子,连皇上都撕不下来。

侯如海不敢跟他动手,说话间江启没有停止,步步紧逼,侯如海已经退到了门槛处。

他背后没有长眼,再退几步就该绊个倒仰,江启的嘴角噙着得意的笑,等着看他出丑。

侯如海这孩子有孝心,做为义父也不能看着他吃亏,郑得福将侯如海拉开:“太子殿下,里面在谈正事,任何人都要回避。你不要打扰了国家大事,到别处去玩。”

江启的眼珠转了转,直接往里冲:“里面没人了吗?这怎么行,孤要进去护驾!”

郑得福一把拎起江启的后脖领子,将他拉了回来:“御书房里没人能伤到陛下,你别闹了。”

江启象只被扣住壳的龟,双手乱扑腾着,极为不雅,口中混不吝地大叫:“放开,听到没有?你不能这样对孤!你们看啊,大内第一高手就是这样欺负人的,以大欺小,不讲武德!孤不喜欢你了……”

眼角的余光中,江启发现门内站着个异族少年。

他面色黝黑,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正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瞅着自己。

玩味的目光活象是在街上看耍把式的。

他不怕冷,皮袍只穿了一半,左半边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里面的单衣,显得慵懒又随意。

这人通身没有一件配饰,但是皮袍簇新,单衣是一尘不染的白色丝绸。

不需要介绍,江启断定他就是匈奴来的质子木那塔。

见江启不再反抗,郑得福将他放下:“得罪了。”

江启醒过神,记起了此行的伟大目的,整了整衣衫,挺起小胸脯,昂起下巴,双手背在了身后,将狐狸皮氅穿出了全副铠甲的气势。

正在酝酿感情,江启看到了他手上掐着一朵大红色山茶花。

园子里别处的花全都谢了,唯有这一朵孤零零地硕果仅存,江启无数次想要将它摘下来,却忍住没有下手。

九月的蝉,经霜三年的甘蔗,原配的蟋蟀……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倒不需要名贵,只求稀有难得,这样的物件往往有奇效。

好比火狐狸皮,就是要比熊皮貂皮暖和,越冬的山茶花应该也差不多。

万一的万一,太医们突然研究出用这朵花入药,父皇的病就能好了呢?

哪怕不能入药,大冬天里看到生机勃勃的山茶花,父皇的心情也会好些,心情好病就能轻点。

江启几乎每日都要看几回,生怕山茶花谢了,结果就这么没了!

谁准他摘的?

哪儿有到别人家借东西,顺手还薅一把的?他懂不懂规矩?

他是魔鬼吗?

好似对面的是杀父仇人,江启的眼眶红了,气得哇呀呀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脱脱花:为了一朵花,你就想揍我?

江启:多少年了不依不饶,都赶上追妻火葬场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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