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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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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征憧的一瞬间,少女宗主翻了个大白眼,冷笑道:“怎么?怕了?不敢动手了?”

“当然,本宗主给你个机会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识不识趣了。”少女翘着二郎腿,一幅施舍的样子。“如果你能将我安全送到我要去的地方,那我就告诉你如何去一线天。”

“如何?”少女宗主嫌恶她没有及时回话,鼻尖皱起,挤出几缕细纹。

冯逆之笑了笑,“我又何必亲自动手。你身上的秘密一旦公之于众,焉有活路?”

少女宗主咬着唇,不相信他会这么做。“那你永远也别想去一线天了。”

冯逆之二话不说一把夹起她,突然在林中飞快奔走起来。雨后初晴,地面满是污泥,与枯枝败叶混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脏,她惊慌地捂住头发,慌乱地喊道:“你发什么疯?你把我放下来,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冯逆之置若罔闻,又跑了一阵,忽然纵身一跃上了颗枝叶繁茂的大树,斑驳光影刺地少女宗主睁不开眼。她气急败坏,正要开骂却被人一把捂住嘴。冯逆之在她身后,靠近她耳畔,低低道:“噓,别叫下面的山匪们听到。”

山匪们躲在草丛后埋伏着,等待买卖开张。冯逆之极力去往,路的尽头却没半个人影。这群傻子,也不提前叫人在路口设个眼哨,有商队就招呼一声,也好过兴师动众劳累一群人。

少女宗主可不吃他这一套,张嘴就咬。冯逆之吃痛抽回手,“你这性子,日后可有的受呢。”

“呸,撕了你的嘴,挖了你的眼,敢这么对本宗主,你活得不耐烦了。”

看她嘴硬成这样,想来说什么也是徒劳。

冯逆之瞅准了一处堆满枯枝腐叶的小土堆,抬脚就将她踢了下去。随着一声尖叫,一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就这么从天而降落在一群山匪面前。

双方都没料到,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少女宗主摔得倒是不疼,但姿势不雅,一幅狗吃屎的模样,但胜在天生丽质,灰头土脸也挡不住美丽。

一个身材瘦小形容猥琐的男人抱着手一蹦三尺高,拍着大腿嚷嚷道:“大当家的,天上掉仙女拉!”

“仙……仙女?”

裹着头巾的男人结结巴巴,不可置信。

“可不就是仙女,除了仙女,那还能有这么俊的闺女!反正我逛遍了十里八乡,窑子里的头牌往她身边一站啊,提鞋都不配!”

一众人抹了抹口水,“那,那还等什么?抢回去再说啊。”看着蜂拥而上的男人们,少女宗主脸色一白,连滚带爬站到土堆的高处,她飞快环视四下,冯逆之人呢?

然而没等她骂出口,后颈一疼,人便失去意识了。

再醒来却是在一处屋内,不算大,几件简单的家具便塞满了。

少女宗主从床榻上下来,凑近窗户朝外看,一群扎着头巾短打装扮的糙汉子们正围在一处,正中是一簇篝火,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得火花四溅。

远处日暮低垂,诡谲的漫天云霞正逐渐褪去色彩。夜幕将临,一山连着一山的郁郁葱葱成了墨色的背景,似有露水,在山坳起伏中腾起薄雾。

少女宗主气得握紧拳头,这群山匪好大胆,竟敢俘本宗主上山?那少年呢?想必就躲在这黑暗的某处窥视着,哼,等本宗主求饶?门都没有!

门外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山大王曾砍过柴,是以对这附近的山林格外熟悉。后落草为寇,江湖人便称他为樵莽——砍樵的莽夫。

他不以为意,甚至洋洋自得。北朝苛捐杂税日益繁重,连年征兵,他文不成武不就,还能闯出个名号来,试问普天之下能有几个?

今日老天开眼玩,平白无故落下个仙女来,岂不是瞧着自己还未有后,赏赐给自己的?他大口灌酒,洒出来酒将络腮胡子浸透,丝丝缕缕黏在一起。他使劲抹把脸,看着手下们吃肉吹牛好不热闹,他望了望天色,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既已这个时辰了,岂能辜负美人?

他这么想着,突然站起身一把摔了怀中的酒坛子,场中一静,他大手一挥,起身扯下大旗缠在腰间,朗声道:“大王我要去洞房花烛了,小的们且自在着吧。”

人群哄闹,簇拥着他来到门前。

少女宗主难掩厌恶,自袖中摸出一管漆红的竹筒,瞅准开门的时机一个箭步冲出去拉开扣环。噌得一声,一道红光只冲云霄,久久不散。

大家一愣,信号弹?

樵莽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愣愣看了会儿,扭头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你还留了这一手!”

少女仍旧倨傲,有些人骨子里就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最是搓伤底层苦难人的自尊。

那樵莽本惊惧犹疑不定,本不想俘,但惊为天人一时迷了心智。现在看来,竟埋了祸根啊。这种姿容,哪里会是寻常人?

哼,最恨这种生而不凡的人,享尽富贵,高人一等!凭什么?就凭投个好胎?

他一咬牙,恶狠狠道:“你今日插翅也难飞!待俺生米煮成熟饭,天王老子来了又如何?哈哈哈哈。”

少女宗主厌恶至极,却躲不开那双磨满厚茧的大手,一旦被他紧紧钳住,想脱身也是不易。

随着掉漆的门扇嘭地被关上,少女宗主的咒骂声和尖叫声不断,还有砸东西的破碎声。冯逆之坐在屋顶上轻叹口气,这姑娘的性子,真是烈啊。

不过,她的信号弹现在才发射是否迟了些?还是那妖孽人也在附近,这才叫少女有恃无恐的?

呵,天真。

冯逆之捏着根刚抽芽的竹条甩来甩去,饶是那妖孽脚程再快,想来也是快不过这春宵一刻的。届时一切都晚了,杀了剐了又有何用?

人呐,何必非要吃眼前亏呢?

她掀开半块残瓦,托腮看着屋内的情景。少女宗主摸到一只瓷瓶子举过头顶,樵莽与她隔着圆桌追逐,狞笑着道:“你今晚逃不掉的,还是从了俺吧。”

“呸,还是想想待会儿你怎么死得不那么痛苦吧。”

这话倒提醒了樵莽,再这么逗弄她时间可来不及了。他冷笑两声,一掌拍碎着横亘在二人中的木桌,被举过头顶的瓷瓶没有发挥任何效力便粉身碎骨了。

剩下的事本该顺理成章,奈何冯逆之一声轻叹,悄无声息立在床边将那樵莽击晕。

少女宗主顾不上拉起肩头的衣衫,爬起来就扬手朝着冯逆之脸上扇去。冯逆之的折扇将她拦下,“别抱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了,你若执意要等他,我陪你等。”

“现在装起好人来了,等郁汝癸来了,我定要他将你的人皮整个拨下来,做成长明灯放在宫外一百年一千年!”

少女宗主嘶叫着去砸可以够得着的东西,“你敢这样羞辱我,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冯逆之掏着耳朵,一脸的漫不经心。她赌郁汝癸不会来!一鬼已离开这许久,若他在这附近,该来的早来了。

山顶的夜色还算不错,凉风偶来,萤火虫缭绕。冯逆之侧卧在屋顶,时光飞逝,再睁眼,东边山林间竟隐隐有些微光了。

少女宗主枯坐一夜,暴烈的脾气稍霁,没等冯逆之开口,她率先往外走去。露水打湿山路,群鸟啼鸣振翅,她恍惚的瞬间,被冯逆之一把挟起于林云间起伏纵跃,脸庞似有流云擦着而过,空气中充满凛冽的凉意,叫人神清气爽,振奋不已。

鼻音有些重,还似略有不平,“你怎习得这样的武艺?”

冯逆之沿途不停,朝着她指的方向狂奔。多个人,总归是累得厉害,她也不敢分心,敷衍道:“没办法,老天爷追着喂饭,天之骄子。”

这话将少女气得不轻,“呸,不要脸。”

就这么跑了三天三宿,直到第四个夜晚的来临,漫天繁星扑闪扑闪,偶有狼啼,少女宗主饿得前心贴后背,终是闹腾起来。“你这个疯子,就知道赶路赶路,水也不喝,饭也不食,休息一下能死吗?”

“你放我下来,我要小解。”

少女宗主的两只手不住得往她身上拍打,“快放我下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冯逆之无法,只得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将人放下。

她敏锐地感受到了这里气候的变化。干不说,还时常起风。日头也毒辣些,田间地头的农作物变了,昼夜温差拉大,地势起伏明显。极目四望,山峦叠嶂,应是快到北朝的边界了。

生过火,又捉了只野兔扒皮去烤。冯逆之野外生活经验丰富,盐巴辣椒面都带足了,不多时,香味便四散开来。

没待撤掉架子,少女宗主掐着腰一脚将野兔踢翻,口中振振有词道:“我不吃这个,你快去给我找些果腹的东西来。”

这一路为了吃的她没少闹,被饿了一顿又一顿,可她仍旧骂骂咧咧不止,该不吃就不吃。

野果说涩,抓鱼说腥,抓野味嫌弃没有洗,冯逆之仰天长叹,脾气这样倔,这么难搞也是独一份啊!

于是趁夜潜入镇子里买了些干粮,这不还有存货,于是懒得打,也懒得废话,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烙饼扔在她面前,“就这个。”

少女宗主嫌弃得撇撇嘴,抱臂嫌恶道:“你说你,吃的都弄不来,你活着还有何用?空怀一身武艺还不如街头要饭的呢。这要放在我们魔宗,本宗主早就叫人给你的手手脚脚斩下来喂狗了。”

“长得又丑,又高,像极了村头的粪叉子。哼,估计也没什么家世吧,整日为了几两碎银子点头哈腰的。”宗主冷哼几声,“你活着可真没趣,我要是你,早就投河自尽了。”

“我且问你。”

冯逆之正撅着屁股捡起那只滚落的烤兔,闻声头也没抬,亦未吭声。

“你去那一线天做什么?”

“找人。”

“什么人这么重要,值得你绑架本宗主。”

因为烤兔烫手,她一边吹一边撕开外皮,香气四溢,很快吸引了不少动物从四面八方潜伏而来。

“你放心,等到了一线天入口我就放你走。”

不说还好,一提及这个少女宗主的情绪格外激动,“走?怎么走?往哪儿走?这么远的路谁来驮我?”

冯逆之嚼着兔肉,香有余而烂不足。“那我可管不了。”

“烂人!”少女宗主肚子饿得咕咕叫,一跺脚,恨恨骂了几声你等着,弯腰捡起地上的干饼背过身去使劲咬了一口。觉得还是难以发泄怒气,又要往一旁走开却被冯逆之呵斥住。

她气得银牙咬碎,终没有再走,一屁股坐到,不再理冯逆之。

冯逆之无所谓,快速吃完饭后便和衣而眠。片刻后,冯逆之突然解开腰间缠着的赭色绡,白练翻舞,所到之处列列如帜。地上猩红,有动物的累累残尸。

月上中天,一眨眼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冯逆之起身叫醒正酣睡的少女。“起来,赶路。”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脆弄死我算了,天天催催催,你是催命鬼啊。”

冯逆之蹙眉,隐约有了些太子爷烦躁的切身感悟。要不,弄死算了?

“不走,我要小解。”

“去。”

“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要是敢偷瞄,当心我挖了你的眼珠子泡酒。”

冯逆之露出痛苦之色,叠声道:“快去吧祖宗,谁要看这个。”

“哼,量你也不敢。”她说着就下了土丘,寻了个背阴面正欲宽衣解带,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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