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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以假乱真、难辨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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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夜,时间已近9点,

松C311的四位舍友:韩牧之戴着耳麦在电脑前敲键盘,准备明天的授课;盛夏在台灯下伏案疾书,与今天室友布置的高数作业拼个你死我活;袁野刚洗完澡,穿着四角内裤和背心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扣他的脚丫子;乐一则在用他的无声小提琴专心致志练琴。

忽然,房门被有节奏地“咚、咚、咚”敲响。

盛夏边做作业边吩咐:“袁野,去开一下门。”

袁野耍无赖:“为什么是我?”

盛夏:“因为你最闲。”

袁野顽辩:“这不构成理由。”

盛夏:“因为你不去开门我就不给你抄作业。”

袁野没辙,只得把他的臭脚丫塞进拖鞋里,懒洋洋地去开门。

“哟,稀客呀。”袁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房门,让室内的盛夏看不清来人。

“你好,我找韩牧之同学。”盛夏听见门外说话声很是礼貌,且颇为耳熟,可这刚开学,除了自己室友以及泼辣的冼白以外,其他人的声音他都对不上号。

袁野侧身扭头,让出一道条,对带着耳麦的韩牧之大喊:“学霸,有人找!但不知道是来寻仇的还是来讨债的。”

韩牧之摘下耳麦,与盛夏、乐一一同探头看向门口,见到的访客居然是萧望舒。

萧望舒冲韩牧之谦逊地点头微笑,随即从自己身后把冼白揪出来,拉到跟前。

冼白一脸不情愿的狼狈表情,正眼都不瞧男生们一眼。

“道歉。”萧望舒吩咐冼白。

冼白扭扭捏捏不肯从命。

男生们都呈现懵逼状,盛夏问:“道什么歉?给我们道歉?”

萧望舒“嗯”了一声,接着讲:“冼白顽劣成性,但她自己赌咒发誓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会敲诈勒索同班同学,结果自己违背诺言。”

说完,他冲着袁野抛过去一坨包裹好的长方体小东西。

袁野稳稳的接住,拆开包装纸,发现里边是一小沓粉红色毛爷爷。

萧望舒又把冼白往屋内推了一步,说:“前天冼白讹了你们3000块钱的事情,我也是刚刚才听说,所以把她拧来赔不是,钱也还给几位,还请见谅。”

四位男生都愣了,尤其是韩牧之,赶紧站起来,因为他看到萧望舒的背后还半遮掩地躲着曲清辞。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自己“耍流氓”是事实,给曲清辞带来尴尬也是事实。

韩牧之:“这个,该道歉的是我。”

萧望舒仗义疏豪地道:“你前天已经道过歉了,这次轮到她。”

萧望舒又拍了一把冼白的背,以作提醒。

冼白脑袋往旁边一甩,脑袋一抬,嘴嘟得比鼻子还高,虚情假意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萧望舒不满意:“大声点儿,有点诚意!”

冼白闭眼鞠躬,几乎是吼出来:“我错了,I’m sorry,红豆泥私密马瑟!”

鞠躬完继续翻白眼:“这下够大声,够有诚意了吧。”

萧望舒瞪了冼白一眼,冼白卖惨撒娇,转身扑在萧望舒怀里,用小拳拳锤对方的胸口,娇滴滴:“人家长这么大,17年来头一回这样郑重其事给人道歉,你还要人家怎么样嘛。”

盛夏抓住一个关键词:“17?你不是留级过2年吗?那你几岁上的大学?”

冼白猛回头,眯眼仇视:“15岁读大学不行么?”

盛夏柔和地回答:“冼白同学,虽然我们寝的乐一不太聪明,但还不至于能把我们其他3个的智商拉到相信你15岁能考上大学这种地步。要相信你说的这句话,最起码得是智障起步。”

冼白改口:“19。”

盛夏回头问韩牧之:“你那儿有全班的学生花名册对不对,借我瞅瞅。”

“我满20了!你们总满意了吧。”冼白歇斯底里,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极其做作地身子一瘫软,跌坐在地上,坐姿优雅而凄美,此时还不忘秀她的大长腿。

她的纤纤细手比出兰花指,半遮半掩盖住掉落泪花的眼眸,小白菜和白毛女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冼白一个人,用一腔幽成为了古往今来冤屈女人的集合体,在这一刻,她不是一个人在哭泣。

凄凉的背景音乐悠悠地铺开。

袁野掏了掏耳朵,自说自话:“哪来的BGM。”

地上的冼白较弱无力泪千行:“小女子诚心诚意,抛开敲诈勒索的事实不谈,来给几位难道就没有一点儿错的官人们赔不是。没想到,却被你们,被你们,给你们轮番……呜呜呜呜”垂头呜咽之后,再次抬起红肿绝望的双眼,“却被你们轮番用恶毒的语言揭开我脆弱的伤疤,在我一个弱女子本就残破不堪的心口上撒了一把含有99.5%N.A.C.L,水溶性360G/L,密度2.165g/cm^2的无机离子化合晶体!”

盛夏皱眉疑惑:“你……是不是不会说‘盐’这个字?”

袁野点头肯定:“听出来了,你是在秀你的化学成绩。”

冼白泪光闪闪,几缕乌黑的头发落魄地沾黏在额头上,她用饱经沧桑的兰花指轻轻把额发拭至鬓角,凝视天花板,仿若凝视孤寂的夜空,声音缓慢哽咽:“如果我有错,可以让上帝来惩罚我,假如我有错,可以让法庭来仲裁我,倘若我有错,可以让五雷轰顶劈了我!而不应该是你们以尖利的言语化作含F.E67-71.5%、含C.R17.5-19.5%、含N.I8-10.5%的304不锈钢刀具直捅我的内心。”

盛夏:“冼白同学,能别显摆您胸怀元素周期表的广阔知识储备了行不?”

冼白闻言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孱弱地捂住她的胸:“你,你居然还忌惮我的胸!”

袁野立马摆手:“不不不不,我们俩虽然好铯,但对飞机场没兴趣。”

盛夏猛回头:“我什么时候承认我好铯了?”

袁野立正,挺胸抬头,用手握拳锤了下自己的胸口:“我俩好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冼白抓紧机会含泪飘出房门,假装哭得梨花带雨离去。

乐一在旁边看戏后对冼白钦佩不已,对盛夏说:“哇塞,冼白不去中央戏剧学院,来我们财大,真是屈才了。”

袁野点头同意:“嗯,我觉得就凭冼白这本事,我们学校完全可以增设一个表演系,就凭她一人,都能让中央戏剧学院全体师生黯然失色。”

萧望舒无可奈何捏鼻梁:“冼白这女人实在是让我头疼。”

盛夏安慰:“我理解你的感受,完全能感同身受。”

萧望舒拱手:“我再次代替冼白向诸位说声对不起。”

盛夏赶紧回礼,说不必不必。

韩牧之表示也是自己有过错在先。

萧望舒对着韩牧之欣然一笑:“就算你有错,也是被我误导的。”

盛夏没听明白:“哈?”

萧望舒没做解释,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表示天色已晚,就不再打搅。

跟在萧望舒身后的曲清辞也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韩牧之同学,冼白敲诈你,也是因我而起。”

韩牧之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情景,脸羞得绯红,这事儿再怎么也轮不到曲清辞赔不是呀。

曲清辞没有与男生们再说第二句,而是紧跟萧望舒离开了松园。

袁野关上门,一边数自己失而复得的钱,一边痞笑道:“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冼白那么刁蛮一娘们,愣是被姓萧的制得服服帖帖。”

韩牧之也感叹:“是啊,别看冼白泼辣蛮横,她男朋友倒是知书达理。”

说完这句话,三位室友同时看向他。

韩牧之被看傻:“我这话说得不对?”

盛夏认认真真与韩牧之对视了10秒:“韩牧之,你是不是有些近视。”

韩牧之一愣,心想对方怎么知道的?他坦诚回答:“左眼200,右眼150,但没戴眼镜。有什么问题?”

盛夏释然模样:“哦,没问题~~~。”

——剧透小剧场——

冼白一行人离开松园后,萧望舒带着曲清辞很快就追上了过完戏瘾的冼白。

萧望舒揪了一下冼白的耳朵:“你呀你呀,好好道个歉会死?非得在人家面前用拙劣的演技丢人现眼。”

冼白露出任性的表情:“我已经说对不起了呀,整整用了三国语言呢。还不够?难不成要我下罪己诏?再说了,让他们看戏没收门票,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伐。”

萧望舒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完全没辙,只得软了语气:“你先前自己都对我坦白了,前天听清楚了韩牧之犯错的前因后果,你不给清辞解释清楚,反而还借机敲诈韩牧之,真的很~过~分~。”

冼白双手背在背后,对萧望舒表露出撒娇卖萌的表情:“习惯成自然了嘛。而且你没看见那书呆子当时吓傻了的样儿,真的很难让人不想去欺负他呀。”

萧望舒又戳了下冼白的额头:“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如果有人家清辞十分之一明事理,我就不用天天为你操心了。”

冼白俏皮,“是是是,我欺负老实人,你可以负责保护他呀。”

萧望舒白了一眼冼白。

冼白边走边回忆:“但是有一说一,韩牧之前天在女厕所把话只说了一半,没有供出你的‘劣迹’!说明他还算厚道。”

萧望舒嫣然一笑。

冼白:“而且活儿的确也很大。”

萧望舒瞬间严肃脸:“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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