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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舌尖上的美食,有可能还不如猪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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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日,晨,

当盛夏被起床号吵醒的时候,发现乐一面如死灰,眼眶周边的肿着跟熊猫一样,目光呆滞,坐在他自己的床沿,仿佛即将龙御归天。

“你,昨晚没睡好觉?”盛夏起身,问道。

乐一干涸的眼里布满血丝,摇摇他被豆腐渣填满的头:“我不是没睡好,我是一夜没睡。”

盛夏:“你认床?”问了后又立即觉得不对,“不应该呀,你虽然是个公子哥儿,但在学校寝室也没见你抱怨过。”

乐一:“学校的环境我可以接受,但这破地方完全已经突破了我的忍耐力阀值。”

“那叫‘阈值’。”韩牧之也起床,并纠正。

乐一就像个怨妇一样,拍打床板,把稀松的床板拍得“砰砰那个叽啦”地响:“我从没睡过这么硬还这么摇晃,翻个身都好像要垮掉的床。”

袁野对这位大少爷“切”了一声,鄙夷地说:“乐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爷我曾经在苏聃国被不小心抓到过一次,他们把我关进一个只有6平方米的牢房,里边儿关了足足14个人和3具死尸,又脏又臭。我都是靠在尸体身上站着睡的好伐。你还嫌床硬?如果战俘营能有这床,那就是超七星级!回想我住过的战俘营就只有钢菓金有‘床’,其实也就是在地上铺铺了一张挨着一张的破草席,人活着就睡上边儿,人死了就直接用席子一裹丢屋后边的坑里。我盖的半截‘被子’都是我从死人草席上拼命扯下来的好伐。”

盛夏:“呵呵,原来我们的住宿标准已经向战俘营看齐了吗?”

乐一抠着自己身上红肿的疙瘩:“这里还到处都是蚊子,我喷了半瓶花露水都不管用。”

袁野又“切”了一声,继续鄙夷:“小爷我在奥卡万戈执行任务的时候晚上睡觉连睡袋都得密封,只用针扎几个孔出气,早上开封的时候,睡袋上全是蛾子、蚊卵和蚂蚁。”

乐一捏鼻子:“而且这栋楼新粉刷后都没散味儿了,就让我们住进来,甲醛超标,好臭。”

袁野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房间里的空气:“战场上的空气里要么硝烟弥漫,要么到处漂浮着毒气弹。这间房子里的甲醛和它们比起来,简直就是无比香甜。”

盛夏听袁野的故事听得直打寒颤:“乐一不适应环境,顶多算是娇生惯养,而你适应环境的程度,已经几乎等同于变钛。”

袁野瘪嘴摊手。

而乐一还在发飙,他揉搓着全身:“最让我难以入睡的是我居然昨天臭汗一身还没地儿洗澡!”

盛夏投以同情:“你还试图去洗澡?”

乐一泪水汪汪:“集体公共浴室要排队,队伍那个长啊,简直就是大肠包小肠,我还没排到一半,就吹熄灯号了。”

盛夏:“那么长的队伍你还去排?痴心妄想进公共浴室,纯属异想天开。我和韩牧之去打一盆洗脸水都排队了1个小时,打的那点儿水,刚够我俩勉强把笔尖弄湿。”

韩牧之板着脸解释:“据我说知,这地方正在施工,所以电力和水力都供应有限,再加上我们学校今年大一又扩招了,所以远远超过了军训基地的接待能力。”

乐一哭骂:“高老师那大傻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这不是让我们活受罪吗?”

韩牧之极为鄙视地苦笑了一下:“对于师哥而言,乱揽活儿属于常规操作,你们会慢慢习惯的。”

乐一:“可没有水洗澡,我真的习惯不了!”

盛夏听着乐一的哭诉,又瞧见袁野一副嘴里憋着话想讲的样子,立马警告袁野:“如果你丫说什么在战场上没水洗脸,只能用尿来洗的话,我就宣布和你绝交!”

袁野此时看盛夏就好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怪物:“用尿洗脸,你疯了吗?再怎么缺水也不可以这样做啊。”

对于袁野居然按常理说人话,盛夏在刹那间感到很欣慰,但这份欣慰也仅仅只存在了刹那。

袁野:“用尿洗脸多浪费。我们都是拿来喝的!你知道在缺水的情况下,靠着喝尿能平均延长一个人的生命多少天吗?5天!整整5天!”

在室友们震悚的目光注视下,袁野还专程科普了尿的几种味道分别对应人身体存在什么问题。可他的科普没有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因为乐一直接听吐了,吐得差点儿晕厥过去。

......

盛夏和韩牧之搀扶着乐一下楼,加入列队方阵后,和班里的其他同学一起前去食堂吃早餐,每个专业依次进餐,每轮只有10分钟,不仅没有座位、只能站着,而且每轮还得人员到齐才能开饭。

盛夏四名男生是全班末尾最后进去,“很凑巧”地居然与冼白、曲清辞一桌,本该8人的桌子,只有他们6个。

萧望舒作为教官助理,在食堂里来回巡视,途径该桌时,给大伙儿使了个眼色,除了乐一那个刚吐完酸水,又困又饿的傻帽以外,其他5人都会意是萧望舒特意照顾安排的。

袁野军旅生涯经验丰富,悄声对室友们道:“嘿,萧望舒真够意思,部队的伙食有限,咱们桌少2个人,可以6个人吃8个人的供餐,绝对能吃饱。”

乐一恍恍惚惚:“不是6个,是5个,我吃不下。”

袁野管家婆似地规劝:“多少得吃点儿。昨天初来乍到,教官们没下狠手,更何况只军训了半天,你还能勉强撑下去,今儿个可是训练一整天,你如果不多吃饭,储存体力,绝对会go to die的。”

冼听了袁野的话,对曲清辞吐槽:“我每次听到出口转内销的留学生学渣居然能说真英语,就非常不习惯,尤其是这家伙居然还知道在go和die之间得用to这个介词。”

袁野听了很不高兴,正准备怼两句,谁料曲清辞秉公直言:“冼白啊,其实,就你的英语水平,竟然知道‘去死’的翻译是go to die而不是go die,我也很惊讶。”

冼白被自己真诚的室友捅刀子,盛夏等人看热闹看得憋笑。

萧望舒再次走过来,提醒:“都别聊了,快去端饭菜,只有10分钟吃饭时间。”

盛夏和袁野主动去打菜窗口把早餐端过来——8个馒头、8枚鸡蛋、1盘咸菜、1大盆清汤寡水目测是稀饭的不明液体、以及8副碗筷。

乐一贵公子一见早餐是这个配置,当场又哭了起来:“高老师就是个奸商,这也能叫早餐?他承包军训赚那么多钱,难道就不能改善下伙食?我更吃不下了,难道不知道把我饿死了会赔得他倾家荡产?”

“不吃也得吃,否则真会饿死。”袁野粗鲁麻溜地用右手捏住乐一的下巴两侧,迫使他嘴巴张开,然后拿碗舀了一碗又一碗根本看不到米粒的稀饭,往他嘴里灌。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乐一弱鸡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凭对方灌鸭子。

曲清辞妹妹心地善良,她见状,连忙开始剥一个鸡蛋:“乐一同学太瘦了,光喝粥是不行的,得摄取些蛋白质才可以。”

袁野继续掐着对方下巴往里舀刷锅水,并对曲清辞妹子喊:“ok,没问题,你把蛋丢他嘴巴里。”

曲清辞与乐一是对桌,她够不着对方的嘴,只能像是投篮球一样,把鸡蛋掰开成几块往对方嘴里投篮。

投了几次以后。

“糟糕!”曲清辞停下,满脸愧疚。

“咋啦?”袁野问。

曲清辞焦心地回答:“我没注意,把蛋壳丢进他嘴里了一大块。”

蛋壳卡在咽喉的乐一死命咳嗽,袁野这才放过他,同时也安慰曲清辞:“没事儿,就当吃点儿蛋壳是为了补钙。”

乐一想哭,但壳卡在喉咙,哭不出来。

“啊~~~你们看!”曲清辞饱含惊恐的声音又起,她的手指指着已经几乎被袁野灌乐一所以舀空的稀饭盆。

稀饭盆里极为显眼的悬浮着一小坨褐黑色物体。

“是小强!”盛夏当即认出。

“是么?”袁野不信,用筷子加起来一瞅,果然是一只溺毙的小强。盛、韩、冼、曲四人都感到恶心。

“哟西,优质蛋白!”这是袁野对其的评价,并又想捏住乐一的嘴角想把小强投喂给他。

还在与喉咙里的蛋壳做殊死搏斗的乐一眼见又要迎来一只小强,“嗷呜嗷呜”地鬼叫,垂死挣扎。

“别别别,那个不能吃的,你放过乐一吧。”曲清辞妹子怜悯弱小的乐一,连忙劝阻。

袁野给曲清辞面子,都已经放到乐一唇边的筷子又收了回来,他瘪嘴叹气:“真浪费。”然后丢进自己嘴里,咀嚼几下,表示嘎嘣脆。

其余诸友皆身子后倾,表示恶心:“Yue~~~”

袁野吃完小强,教训众人:“你们真是不知道珍惜粮食。那些年我在沙漠里的时候……”

盛夏打断:“兄弟,打住。我们真不想听你在沙漠里把小强当美餐的罗曼史。”

袁野:“小强?沙漠里怎么可能会有小强这种高级货!我们都是吃蝎子和蜥蜴的!蝎子把带毒的钩子一拔,直接生吞,对了,钳子也得拔掉,否则咀嚼的时候会夹你的舌头。蜥蜴就更棒了,比起蝎子更鲜嫩多汁,补充水分,就是皮厚了些,得剥掉。”

袁野说完,开始用勺搅拌所剩无多的稀饭,尖着眼睛在挑什么:“按常理,当看见一只小强的时候,应该至少已经有一窝了才对呀。”

袁野的言行对冼白是极具杀伤力的。冼白放下还没来得开动的筷子:“我饱了。”

曲清辞也弱弱地说:“我也饱了。”

盛夏塞给两个女生一人一个鸡蛋:“无论怎样也得吃一点儿。白水鸡蛋的外壳是完好的,肯定干净。”

冼白固然毒舌泼辣,但在这个节骨眼,还是接受了盛夏的好意,没有飚半句脏话。

曲清辞妹子也点头致谢。

……

早餐草草收场,除了袁野,其他人都受了半上午的折磨。为什么袁野例外?下一章再讲。

饥肠辘辘的盛夏一行人好不容易熬到午餐时间,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度来到饭桌前。

袁野自告奋勇,让大家休息休息,他去端菜。随即乐呵呵地端来回锅肉1碟、炒空心菜1碟、梅菜扣肉一碟、麻婆豆腐1碟以及清澈见底、纯净无暇貌似紫菜蛋花汤1盆。

乐一按惯例怒斥承包商老板高峰老师是奸商。

冼白叫嚣着要让萧望舒拿手机对餐桌拍照作为材料,要么去学校检举高峰,要么去消协检举高峰,要么直接拿去要挟高峰。

韩牧之则在与曲清辞就那份紫菜蛋花汤到底是紫菜蛋花汤还是自来水进行友好的讨论。

袁野不客气,自己动起了筷子,而且非常不礼貌地在菜碟里挑来拣去。

盛夏本想阻止并教育他,但还没来得及,袁野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展开笑颜。他从空心菜碟子里夹起一个绿油油肥嘟嘟的东西展示给好友。

袁野:“盛夏快看!好肥的一条菜青虫!”

其他朋友闻言,都把目光注视过去,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只见袁野话音落,就美滋滋地把菜青虫丢进了自己的嘴里,边吃边吧唧嘴:“素菜里面加荤菜,我们真是赚翻了。”

他低下头继续在空心菜碟子里翻找:“我瞧瞧还有没有,这种小便宜不贪白不贪。”

众人头上冒出冷汗。就连冼白都发出感叹:“你管这叫‘贪便宜’?我冼白自认已经够贪的了,但和你比起来实在小巫见大巫,是小女子我输了。”

袁野略显失望地挑选完毕:“漕,真小气,就只有一根。”说完后他又开始用筷子在回锅肉里翻来找去,片刻之后,“哟,找到这个!”

他夹起一粒小小的、乌漆嘛黑好似烧焦了的黄豆的东西给盛夏看。

盛夏看不明白:“这又是啥?”

“苍蝇呀。”袁野说完,就把‘焦黄豆’扔进嘴里,“也是优质蛋白,高温消毒很卫生的。”

盛夏吞了口口水,乐一打了个干哕。

袁野很贴心地对朋友们讲:“这桌菜肉挺少的,我专门挑苍蝇和菜虫吃就成,肉都留给你们。”

仗义的袁野又开始动起了筷子在回锅肉里搅拌:“我明明看到还有几只苍蝇的呀。”

死苍蝇没找着,但有一只活苍蝇却在他们桌面飞来飞去。

袁野眼疾手快,雷霆出击,转瞬之间用筷子夹住空中飞翔的苍蝇,然后又丢进自己嘴里,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曲清辞看得哆嗦了两下,然后弱气地面向冼白:“冼白,我饱了。”

冼白安慰室友:“我理解,我也饱了。”

韩牧之没说话,但也不没动筷子。

盛夏和大家一样,菜是肯定不敢吃了。他率先盛饭,并递给两位女生:“米饭总得吃点儿,不填饱肚子,下午撑不下去的。”

曲清辞恭敬伸出双手接碗。

“等等!”袁野忽然叫停。

盛夏端着碗悬在半空中,不知对方何意。

袁野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筷子从盛饭的碗里夹出一粒米粒:“米虫,女孩子肯定不想吃到这个。哟呵,还有一条、还有一条、还有一条……”

袁野又一连夹了3条,还刻意夹在曲清辞眼皮子底下溜了一圈,以示显摆。

曲清辞收回准备接碗的手:“谢谢班长,我真的饱了。”

盛夏没了脾气,放下饭碗:“唉~我也是。”

乐一站在一旁抽泣,随后爆发,捶胸顿足:“耶稣菩萨啊,你就让我饿死在这里吧。”

——剧透小剧场——

军训场地里,正值中场休息时间,各专学院的同学都在阴凉的地方歇息。

离行政系休息区五六米远的地方,有七八个女生正花痴地看着这边,用众人可闻的声音自以为窃窃私语:“瞧见没,瞧见没,就是那个高个子,是不是又man又帅~~”

与室友们一起席地而坐的袁野回头望向那群花痴女。

盛夏淡然地说:“别看了,你背对她们而坐,她们只能看见你的后脑勺。很明显人家指的是韩牧之。”

韩牧之坐在盛夏的身旁,侧颜对着花痴,冷静如霜,无动于衷。

花痴女:“唉,明明是我们信管学院的院草,偏偏一天到晚往公管学院跑。”

盛夏对袁野讲:“看吧,果然是韩牧之吧。”

袁野盘腿,双手捏着鞋底,摇晃着身子,45°望天嘟嘴。

花痴女:“据传闻,他是喜欢上了公管学院的一个女生。”

另一名花痴女:“不会吧不会吧,公管学院我也没看到有什么美女啊,都是些歪瓜裂枣。不对,把那些女的长相形容成歪瓜裂枣,都是侮辱了瓜和枣。”

冼白听了可咽不下这口恶气,站起来指着对方:“你们这几个婊子养的妖艳箭货,有本事把刚才说的话当着我们全学院再讲一遍?”

花痴女们发现自己声音太大被发现,赶紧后撤。其中一人不要脸地恶人先告状,对身后的同学们说:“那个女的,说我们信管学院的女生是妖艳箭货。”

从来都只有冼白讹诈人,岂容得下别人诬告她?冼白正欲怼回去。韩牧之不快不慢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一个不知道是U盘还是打火机的东西,对着对面的几个女生冷冷地道:“我录音了。”

恶人先告状的花痴女这才怂了,退入人群。

韩牧之重新坐下,不再言语。

盛夏问:“你真录音了?”

韩牧之摊开手掌:“没。这是刚刚乐一悄悄吃他偷带进来巧克力,然后随手丢掉的包装纸而已。”

袁野一听有巧克力,立马对乐一掐脖子威胁:“不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钱分赃有牢一起坐的吗?你有巧克力还独吞,给我吐出来。”

乐一:“要死啦要死啦~~盛夏,快阻止他!”

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盛夏这一回选择为虎作伥:“乐一啊,还是把你藏的私货都交出来吧,交零食不杀。”

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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