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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 往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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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风,魔族少君。

浊风虽是魔族魔君之子,却无心与其他兄弟争夺魔君之位,倒是喜爱到玄洲大陆各地结交各界朋友。因其随了母亲的俊美长相,长得倒是清隽脱俗,不似魔族大都强健粗犷。再加上他喜欢打扮成江湖侠客的样子,便常常被人误认作是武林世家的少年英豪。玄洲大陆除了玄通宗所在的人界、浊风所在的魔界,还存在着妖界。从人界的庙堂到江湖,从妖界的飞禽到走兽,都有浊风的好友。浊风喜欢人族“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江湖豪情,更喜欢妖族“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随性淡泊。

相较来说,浊风不太喜欢自己的血统。浊风的君父是被称为魔族之尊的浊冥魔君。魔君共有五个儿子,其中四个儿子已经成年,浊风排行老三。浊风的大哥和二哥向来被认为是未来魔君的最佳人选,魔族没有储君制度,只有能力强悍的领袖才能成为新一任的魔君。老大和老二都有各自的支持者,成日里互相明争暗斗、攻讦陷害。私下里招兵买马,扩大自己的势力。

魔君也不太喜欢浊风这个儿子,一是不喜他长相太过俊美,缺少人尊的威严;二是不喜浊风毫无上进之心,成日里只会在江湖上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不如他的那些兄弟们懂得替自己分忧。浊风便因此落得个清闲自在,成日里四处游山玩水、与好友高楼饮酒、与侠客仗剑江湖。

浊风向来喜欢到人界闲逛,他说人族有感情,有悲喜,虽寿命不长却是各族中活得最灿烂的种族。浊风说他就是喜欢人间的烟火气,温暖,生动。不像魔族,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浊风还喜欢听人间的故事,大街小巷、市井弄堂,哪里有故事他就往哪里扎。茶楼里说新书了,老板会给他留着座位;书局里来了新的话本必要先给他留一套。

福吉茶楼是繁城里数一数二的大茶楼,城里能叫的上座的说书先生都会轮番在这演说几天。浊风自然是福吉茶楼的常客,茶楼老板姓花,自然不会怠慢这颗摇钱树,常常将最好的座位留给浊风。

浊风刚走进福吉茶楼,花老板就迎了上来,一脸谄媚的说道:“卓公子,今儿是您最喜欢的吴先生演说三国,我给您留了个好位置。”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将浊风引到头排中间的一桌。浊风拿出银子说道:“多谢花老板!上些茶水和蜜饯零食就好。”花老板接过银子张罗小二给浊风上茶。

吴先生刚开讲,浊风余光见一人坐在自己桌对面的座位上,是个一身江湖打扮的女子。浊风偏过头去刚要询问,只见那女子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用手指了指台上的吴先生,接着随手将盘中的一枚蜜饯含入口中,浅浅一笑转过头听书去了。浊风好奇打量了一下女子,大概及笄左右的年纪,眉目清秀,眼波灵动甚有灵气。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更衬得俏皮可爱,背负长剑,左手半握拳支着下颌,一段手腕从袖中露出,白嫩的肌肤上戴着朱砂手串,串上嵌着一枚精致的金铃铛,眼睛盯着台上正听的津津有味,不自觉地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和女子的初次遇见,多日后浊风才知道她叫晴天。

浊风摇摇头接着听书不再看她,过后一时听得有些口渴,想拿起茶水润喉,一转头被桌上的一片狼藉唬了一跳。碟中的零食蜜饯已经全部没有了,桌上堆着几堆嗑剩的瓜子壳。浊风看了看对面的女子,见她嘴角还挂着点心渣,正拿起他的茶碗要喝。浊风有些纳闷,话本中的人间女子不都应该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大家闺秀吗?不是应该男女授受不亲的吗?这女子?

唉!果然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浊风刚要出声制止,就听吴先生将惊堂木”啪“一声拍在桌上,这场书算是讲完了。晴天站起身,抹了抹嘴角,对浊风含笑抱拳说道:“多谢公子款待,这茶座费多少钱,我与公子平摊便是。”

浊风苦笑道:”这茶水零食我可是另花了钱的,却都被你吃了,这要怎么算?

“一起赔你便是,一两银子够不够?”晴天拿出银子放在桌上。

“不够!”浊风摇了摇头。

“二两总够了吧?”浊风又摇了摇头。

“哼!这难道是山珍海味不成,那你说要多少?”晴天有些愠怒,觉得自己倒霉偏偏遇上个乘火打劫之人。

“我不要钱。”

“不要钱?”晴天想了想接着说道,“好吧!除了这把剑,若我有的都可以给你。”

“姑娘说话可要算数”,浊风嘴角浮起一丝坏笑:“我要你以~身~相~许!”

晴天杏目圆睁,愤声说道:“你这登徒子,看你穿着还算正经人家的公子,说话却这样的口无遮拦,我,我……”憋得脸色通红,我了半天,气的说不出话来。

浊风不紧不慢的说道:“怎么姑娘这是要反悔吗,你吃了我的东西喝了我的茶便是我的人了。”

“世上哪有这样的歪理,吃了你的东西便要嫁于你?”晴天羞红了脸,最后三个字说的声音极小。

浊风现在心情大好,越看这女子越是可爱,假意为难道:“那姑娘说怎么办?你可不能欠账不还啊!”

“你说个数出来,我现下若是拿不出来,过几日定派人送到贵府上。”晴天不想再与这无赖纠缠,想早点脱身出来,便客气了几分道。

“小爷我不缺钱,就缺……夫人。”浊风故意在“夫人”前停顿了一下。

晴天恼羞成怒,拔出身后佩剑,指着浊风骂道:“你这无赖,今日我定要打到你跪地求饶!”说完一剑便向浊风刺了出去。

浊风侧身躲过这一剑,晴天顺势将剑横扫回来,浊风向后一仰又躲了过去。晴天收剑前踏一步划出一道剑气扑向浊风,浊风猛地向后急退,剑气从他身前堪堪滑过,他又向后退了一步才站定。

晴天将剑别在身后对浊风说道:“倒是有点本事。为何只一味闪躲,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说着便要举剑再战。花老板跑到晴天面前央求道:“女侠手下留情,我这里小本经营,莫要再打,莫要再打了。”

浊风笑着挑眉接道:“正是正是。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了,若是真打坏了桌椅,我还要帮你赔罪不是。”浊风这么说显然是将自己当成了晴天家人,要替她收拾残局。晴天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挺剑向前直冲浊风面门而去,这一剑竟带了五成功力。刚才那三剑虽然看着凶险,招招致命,但晴天不知浊风武功深浅,并未使力只为试探。眼下这一剑才显露真功,晴天仗剑疾冲而来,只听“叮”一声,剑尖抵上一硬物,却无法再进半步,晴天看时,见浊风右手握着一把折扇,迎面挡住了自己这一剑,那硬物便是折扇最外侧的扇骨,似是精铁所著,坚硬无比。

浊风问道:“怎么又动起手了?你想和我比试,非要打打杀杀的嘛,我们换个方式比,可好?”

晴天又试探的将剑向前顶了顶,却见浊风纹丝不动,心道:他的功力在我之上,若真的动起手来,我定是打不过的。不如先听他还有何说法。晴天收起长剑点了点头。

浊风在脚边的条凳上坐下,对花老板说道:“沏壶茶来,渴死我了。”花老板应声让小二赶紧去沏茶。

“姑娘,你听说过人参老怪吗?”浊风问道。

“我只听说过人参妖。”

“叫法不同而已。人参老怪住在深山之中,极难遇到。繁城外二十里正好有一片古木森林,据说那里就住着人参老怪。我俩谁能在两个时辰内向人参老怪要到他的一根胡须就算赢,如果你赢了的话咱们的账就此一笔勾销。”浊风看着晴天说道。

“好!一言为定!就请老板做个见证人吧。”晴天说完就向茶楼门口走去。

“慢着,我话还没说完呢。”

“有话快说!”

“你赢了咱们的账一笔勾销,我若赢了你需告诉我一件事,怎么样?”

“什么事?”

“姑娘的芳名。”

晴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楼。

花老板从小二手中接过茶壶,边斟茶边道:“卓公子就这么放她走了,她若是趁机跑了呢?”

浊风抿了口茶说道;“江湖中人最讲诚信二字,她不会赖账跑掉的。”

“您就这么肯定?”

“花老板敢不敢和我赌上一赌。”

“不敢不敢!您慢用。”花老板退了下去,留了浊风一人在那里自斟自饮。约莫快一个时辰后,浊风放了几个铜板在桌上,起身离开了茶楼。

浊风来到森林中却未见到那女子身影,他望了望身边的一棵树说道:“小丫头,刚才可看到有位长相漂亮,身负佩剑的姑娘从这里经过?”

树后闪出一个七、八岁头上扎着两个丫髻,身上缀着藤蔓的小女孩对浊风说道:“浊大哥好,大概一个时辰前有一个大姐姐从这里进去,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可看清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好像是西边。”小女孩指了指远处说道。

浊风向西边望了望,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一惊,暗叫“不好”。

“丫头,召集所有树妖帮我寻找那姑娘,要快!一有消息马上传信给我!”浊风说完急向森林深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新文,文笔拙劣,立意俗鄙,玩笑之作,切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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