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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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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王温将浊风的尸体在山中草草的埋了,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收拾行装。他要带三师弟和小师妹回贺州王家给父亲贺寿。掌门许丙宸因在闭关修炼,特意让自己的女儿许宛旸和王温一道去给王老爷子祝寿。

许宛旸是许掌门与夫人冯清的独女,母亲冯清是三清宗长老的女儿,因此许宛旸从小便跟着母亲修炼。虽未拜入玄通宗,但与掌门众弟子一起长大,都将她当做小师妹般宠爱。

许宛旸要和大师兄一起去贺州王家,而刘恭则要去贺州唐家。唐门自古以暗器名闻天下,刘恭痴迷炼制法器,对唐门更是仰慕已久。此次带着父亲——玄通宗长老书信拜会唐门大当家,想跟在大当家门下修习暗器制法。恰巧王温要回贺州王家,便一同下山前往。

翌日,山道上。

董良带着四师弟齐俭来给大师兄三人送行。董良叮嘱道:“三师弟、小师妹,一路上要听大师兄的话,到了王家和唐门要守规矩,切不可丢了玄通宗和师父的脸。”

刘恭向来惧怕二师兄,乖顺的点了点头。许宛旸笑着说道:“二师兄担心三师兄出门闯祸便罢了,干嘛还要捎带上我?”

董良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王温上前一步对齐俭说道:“五师弟就拜托你了。”

“大师兄放心!”齐俭深深一恭。王温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刘恭和许宛旸下山去了。

齐俭每日巳时会准时来为程让疗伤。

齐俭一边朝程让的房间走着,一边想着药方中应该再调的几味药材。刚走进程让房间,看到二师兄董良坐在程让床边。

董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问道:“四师弟你来了,近日五师弟可有好转迹象?”

“二师兄”齐俭行过礼,接着答道:“小让的伤还是未有起色,不过我昨日又输了道真气到他的体内,与往日不同,真气在体内流转竟然更通畅了些,想是这些日子的药石起了些作用,希望小让能挨到师父出关吧。”

“那我今日同你一起输真气给他,我们都为同门,功夫也是一脉所成,兴许能帮他打通经脉。”

齐俭摇摇头说:“小让的筋脉尽断,恢复经脉已无可能,我为他输真气只是帮他吊着一口气罢了。”

董良知道齐俭与程让的感情最深,宽慰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修道之人,更应知天道不可违逆的道理。”

齐俭握了握拳,低声呢喃道:“当初你没有抛下我,如今我也不会弃你于不顾。”

那一年,他九岁,程让八岁。俩人刚学了一套新的剑法,便去了飞仙崖练剑。飞仙崖是玄宗山山顶两峰之间的一座平台。传说首任掌门在此处修炼后飞升成仙,故因此得名。此后飞仙崖便成为玄通宗弟子们必经修炼之地。不仅仅是为了图个好的彩头,更是因为此崖高于左右两峰且在云层之上,远望如悬空一般,崖上罡风凛冽,是练习御剑及剑法的绝佳之所。

齐俭和程让只是听其他弟子说起过飞仙崖是绝佳的修炼之地,如今身临其境才知凶险万分。崖上劲风阵阵,俩人以剑抵地才能勉强站稳。齐俭大声喊道:“小让,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快……啊!”用来支地的木剑因受力过猛折断,齐俭失去支撑,人被风带着往崖下跌去。程让一把拽住了齐俭的手,手里的木剑同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

“四师兄,抓紧我!”程让吃力的说道。

“你的剑也快断了,放开我吧,不然我俩都得死!”

“我不会丢下你的!抓紧!”

齐俭看着程让坚定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齐俭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走到程让的床边,将手搭上程让的脉。虽然每日都是一样毫无生气的脉动,但他还是希望这些药能稍稍的起些作用,哪怕能帮小让缓解些疼痛也好。

齐俭摸脉的手微颤了一下,又抓起程让的另一只手摸脉,他反反复复左手右手的摸了好几次,好像是终于确定了一般,抬起头兴奋的说道:“我摸小让的脉,觉得他的筋脉似有愈合之象,伤势也有缓和之态。”

董良能感受到齐俭心中压抑的喜悦,微笑着说道:“多亏了你这一个多月来的悉心照顾,五师弟定是感受到了的。”

齐俭备受鼓舞的跑出程让的房间,回头笑着嚷道:“二师兄,你先坐,我去煎药了。”

浊风现在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神识却已经能感知周围的一切。他能听到齐俭和董良的对话,能感觉到齐俭在给他喂药、针灸。他能感受到窗外的风吹、雨落、鸟叫与虫鸣,哪怕齐俭每次只是会开一小会儿。

这几日程让的伤渐渐有了起色,齐俭除了每日按时给他送药诊脉外,还会运功助他疗伤。自从齐俭发现程让的筋脉有可恢复的迹象后,便日日输送真气与他。开始几日还颇有些凝滞,近几日竟然可以在其身体里运转起来了。

昨日浊风觉得很舒畅,外面下着淅沥小雨,打在屋檐与窗棂上十分悦耳。他想起半年前前,他坐在临妖城春风酒楼靠窗的位置上,看着她打着一把油纸伞走来,雨声打在伞上也是这般的悦耳。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裙,坐在他的对面。浊风心中无比欢畅,就像晴天说的那样:无论下雨也好,狂风也罢,只要看到她便都是艳阳高照。

今日终于放晴了。浊风感到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好像奔波的旅人终于回到家中,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好觉,醒来后便会消除旅途中所有的疲惫。浊风就是这样的感觉,身体从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他翻了个身,让阳光晒在自己的背上。他用脸蹭了蹭带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像极了一只舒展身体躺在阳光下的懒猫。

送早饭的小道童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呆愣在原地,餐盘从手中滑落,叮叮当当碎了一地。浊风被声音惊醒,眯着眼睛看着他。道童转身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五师叔醒了!”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那人急冲冲的跑进来,蹲在他的床边,正是齐俭。

浊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问出了一句让齐俭猝不及防的话:“你是谁?”

齐俭为程让仔细的号了号脉,又检查了一遍他浑身的关节,然后才对董良说道:“小让的伤确实已无大碍,筋骨关节都已恢复如初,不日便可下地行走了。只是……”,他顿了一顿,为难的说道:“只是小让什么都不记得了。”

董良问道:“那能瞧出来五师弟是暂时的失忆还是……?”董良瞧了瞧齐俭难过的表情,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齐俭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这也许是心病,非药石所能及。”

浊风刚才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突然吵醒,他才无意识的问出那句话来。其实这么多天下来,浊风还是知道齐俭的,既然阴差阳错的让他们认为程让失忆了,干脆将错就错,否则他还要想其他的办法隐瞒自己的身份。

董良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沮丧。兴许是因突遭重创,又睡了这么长时间,一时还无法回魂而已。五师弟这么重的伤如今都已痊愈,相信不久便能记起你我了,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齐俭点点头,“是我太过心急了。”

“五师弟醒了,这是我玄通宗的一件喜事,还有一件好事,”董良笑了笑说,“昨晚我收到大师兄的传书,信上说他和小师妹明天就要回来了。”

浊风一怔,大师兄?岂不就是王温。回来的正好,老子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黄昏,山门前。

前日收到大师兄传书说今日便可回到山中,董良和齐俭早早便去了山门前迎接。

程让苏醒的消息令所有人都很高兴,小师妹嚷嚷着要去看望五师兄,却被大师兄拦了下来。

“我们刚刚回来需要先休整一番才是,而且你五师兄也需要静养,你可不要去闹他。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去看五师弟。”

董良附和道:“大师兄说的是。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和大师兄禀明,五师弟虽然醒了过来,但似乎伤了元神,人和事都记不起来了。”。

“五师弟竟遭此大创!”王温摇了摇头说道:“既然醒来了就有希望,元神兴许也是可以慢慢修复的,等师父他老人家出关也许就会有办法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王温和许宛旸各自回屋休整。董良和齐俭也各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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