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室

“头，你回来了。”宁俊明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祁恒。

“嗯，人呢？”祁恒问。

“在审讯室，白溪在。”宁俊明说道。

“老大…”宁俊明刚说完白溪的声音就响起来。

“溪溪，怎么了？”宁俊明问。

“什么也不说。从进了审讯室开始就一言不发，给了他纸笔，也没见他动过。

“季寒呢？”祁恒看了一圈，问道。

“在审讯室，我是没办法了，季哥就进去了。”白溪说。

“嗯。”祁恒点点头。

“老大，校长怎么说？”宁俊明问。

“校长说凶手不是他！”祁恒说道。

“那队长你觉得呢？”王一川伸出头问。

“我不知道。”祁恒摇摇头

“祁恒，那个…”正说着话，季寒一脸怪异的看着祁恒开口“那个哑巴要见你。”

“见我？”祁恒反问。

“我进去问什么都不说，最后写了一句话，你自己看吧。”季寒将手里的本子递给祁恒。

“来如风雨，去时无虞”

“什么意思？”王一川挠头。

祁恒和季寒对视一眼，这句话其实取自一首诗，只是原文是”来如风雨，去似微尘”，意思为人生苦短，来的时候如风雨匆忙，去的时候又如微尘一样寂寞无声，祁寒把原文改了，意思是不管去的时候是不是风雨交加，也要安全无虞的回来。这句话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加上祁恒和季寒也不会超出十个人。

“你要去见他吗？”季寒问。

“见！”祁恒说道，大步走入审讯室。

“季副，老大怎么了？那句话啥意思啊？”王一川看着祁恒的背影问道。

审讯室内，祁恒看着他对面坐着的哑巴，一言不发。而哑巴也在看着他，同样没有动作。

良久，“你是谁？”祁恒开门见山的问道。

“……”哑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你是凶手吗？”祁恒又问。

“……”哑巴还是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句话的？”祁恒将手中写着“来如风雨，去时无虞”的本子推到哑巴面前。

“……”这次哑巴没有摇头，也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祁恒。

祁恒和哑巴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移开过眼睛。

“季副，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审讯室旁的监控室，白溪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转头看着季寒。

“小孩子家家，别瞎操心。”季寒拍了白溪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

“季副，杜局来了。”王一川推开监控室的门，对季寒说道。

“他怎么来了。”季寒一愣。

“季寒，祁恒呢？”杜局问。

“在里面！”季寒指了指审讯室。

“你跟我来！”杜局也不客气，叫着季寒就走。

“唉，季副，我们怎么办？”白溪喊道。

“出去吧。”杜局看着白溪摆摆手。

“啊？”白溪一愣，傻傻的看着季”寒。

“出去吧。等我和老大回来再说。”季寒看着白溪说。

“哦！”白溪听话的点点头，出了监控室。

“祁恒，放人！”杜局推开审讯室的人，简明扼要的对祁恒说道。

“为什么？”祁恒反问。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杜局对季寒一扬下巴，示意季寒开锁。

季寒看祁恒没说话，认命的去给哑巴开锁去了。

“为什么？”祁恒没有阻止，只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杜局。

“什么为什么？”杜局问。

“为什么放人？”祁恒问。

“他是凶手吗？”杜局指着哑巴问。

“还在查！”祁恒还没说话，季寒先开了口。

“既然还在查，人我带走有问题？”杜局问。

“他是犯罪嫌疑人！”祁恒一板一眼的说道。

“那就拿出证据来。”杜局没有看祁恒，只是领着哑巴要出门。

“他是谁？”祁恒上前一步，冷不丁的问。

“祁恒！”季寒赶忙拉住祁恒。

“如果他是凶手，那就拿出证据。如果证据确凿，我亲自把人给你送回来，如果不是，这件事就此打住。别问，别打听。”杜局看着祁恒认真的说道。

“我……”

“放心，杜局，我们知道。”还没等祁恒开口，季寒一把捂住祁恒的嘴，开口说道。

“季寒，你干嘛要拦着我，明知道那句话代表什么，为什么不让我问。”

杜局带着哑巴刚出门就听见祁恒暴跳如雷的声音穿过审讯室的门。

“还是老样子。”杜局无语的摇摇头，转头对哑巴说“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他不能知道 ！”哑巴开口，声音是沙哑的，就像一个破了口的风箱，诡异中带着寒冷。那是嗓子破损后又长期不开口所导致的声音。

“你的嗓子！”杜局听见哑巴的话一愣。

“你知道的。好不了了。”哑巴一句话说了有一分钟之久。

“我说过，我们可以帮你。”杜局惋惜道。

“不能连累你们。”哑巴摇摇头。

“祁恒怎么办？”杜局问“你能瞒他多久？”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哑巴看着审讯室，现在还能隐隐约约听见祁恒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啊，算了，我也知道劝不动你。我送你回学校吧！”杜局摇着头。

“……”哑巴没在说话，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刑侦支队。

而外审讯室内的季寒快被祁恒念叨死了。

“老狐狸，你说不是凶手就不是了。”祁恒坐在椅子上。

“祁恒，你要干嘛？”季寒心里一惊。

“两个老狐狸摆明了有事，让我退缩，除非我死，不是让我拿证据吗？老子跟你们耗到底。”祁恒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来。

”祁恒，你别犯混。”季寒心惊，上次祁恒这个态度，差点没把自己玩死。

“没事。不是让我拿证据吗？找就找，季寒，等叶兰的检验结束，你和白溪再去查一下死者的关系网。让宁俊明带着王一川查学校所有和死者有关的人。所有人行动。”祁恒冷静的下命令。

“你干嘛去？”季寒看着说完话就走的祁恒，赶紧追了上去。

“我去查那个哑巴，我就不信了，还有我查不出来的人。”祁恒冷冷的说道。

“季副，怎么了？”白溪看着大步离开的祁恒，不解的问。

“走吧，小白，我们去查人际关系，还有啊，最近不要去老大面前逛，躲着他点，老大从今天开始，怒气值已经到答顶点，别去招惹他，啊。”季寒语重心长的对白溪说。

“哦哦。好的。”白溪赶忙答应，能让季寒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祁恒真的很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