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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八十章 ?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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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逍大步上前,一脚踩在周临风的手上,鞠躬对皇上说道:“此人如何处置,请皇上定夺。”

皇上审视的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周临风和踩着他手的金逍,刚才沈南慈过来,可是说金逍十分护着周临风,不让人动半根手指头的,他俩到底谁在说谎?“你说给他下了迷药是么?什么迷药?”皇上问金逍,“回皇上,是一种会让人神志不清的药,服过此药之后,意识不受控制,人是无法说谎的。”沈南慈刚想反驳,又闭上了嘴,不能说啊,如果说不是迷药,万一皇上让人彻查,自己给周临风下□□的事情就暴露了,皇上怪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侯公公让自己用药毒死周临风,自己却私自替换成□□,侯公公知道了绝对饶不了自己,罢了,干脆就说药性还未发作,金逍就来了,全推到他身上算了。

“你过去看看,”皇上招呼沈南慈过去查看,沈南慈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帮着金逍圆谎,简单看了下,点点头说道,“回皇上,是迷药。”皇上又看向自己派去监视金逍的两个小太监,用目光询问,两个太监也没看见金逍到底什么时候用的药,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已经有个大夫说是迷药了,自己又何必多事,万一说多了让皇上知道他们中途离开过就不好了。两个小太监心思一般样,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甚至有一个太监还比划了一下抽鞭子的动作。皇上看了眼沈南慈,哦,懂了,因为抢了金逍狼军之蛊的功劳,怕金逍报复,所以想通过告状来打压他,哼,果然是罪臣之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皇上确信了金逍确实对周临风够狠,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满足感,看来不靠蛊虫控制,也会有人对朕忠心的嘛。金逍十分自然地把周临风拖到自己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两个暗红色的锦囊献给皇上,锦囊表面有点发硬,好像什么东西洒在上面又干涸了一样:“皇上,这是臣精心制作的丹药,共两份,请皇上派人查验。”皇上的眼神顿时亮了,一抬下巴,阿莱马上过来接过两个锦囊,打开倒在两个小金盘里,端到皇上面前。圆滚滚的丹药,在灯下有着星星闪闪的光芒,闻起来有淡淡的腥味,但马上又被一股异香遮盖住了。

皇上又命阿莱取出之前的样品,让沈南慈过来查验,他知道别的太医或许还会糊弄了事,但沈南慈既然想打压金逍,那么只要有一差半错,他必然不会放过。沈南慈也知此事重大,先是确认了两份完全一样,再捏碎了其中一份,与之前的样品细细比对,确认没有新添什么毒物,才答复道:“回皇上,臣能确定这两丸与之前的样品相比,在用料上并无差别。”

之前服用样品的十人,已经过了月余,身体愈加康健,有一白头老翁如今已经满头黑发,日行百里,不歇不喘,皇上见沈南慈都没有查出什么错处,自然是迫不及待,面露喜色的夸赞道:“好,金逍,你助朕千秋万达基业永筑,朕也兑现承诺,册封你为锦衣卫指挥使,着麒麟府,并赐廷杖之权。”金逍听后,没有磕头谢恩,反而是蹲下用手揪着周临风的头发把他拉起:“你听见了么,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说我一辈子成不了才,做不了官,如今我位极人臣,而你,却连狗都不如。”金逍说完一口啐在周临风的脸上,周临风昏昏沉沉的,听不清金逍在说什么,只是勉强地辨认出此人是金逍,本能地用身子过去蹭他,想要寻求一些安全感。

皇上看见周临风的这副样子,有些难以置信,曾经多么自尊自傲的一个人啊,如今这副样子真的是连狗都不如了。皇上嫌周临风脏了自己的眼睛,皱着眉头想把人处置了,阿莱却在旁边轻咳了一声,皇上看了他一眼,阿莱凑近了小声说道:“皇上不如把周临风贬了奴籍。”皇上有些惊讶,马上便明白了阿莱的意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把周临风作为奴隶赐给金逍,更方便看出金逍对周临风的真实态度到底如何,便可知其是否真心实意为己所用,到那时再服药也为时不晚。倘若金逍刚才的所言所行都是真实的,那他对周临风便是真的怨恨,自己把周临风赏给他,也算是个人情,就算死也是死在了金逍的手里,自己不用落人口实。金逍身处极位,已经招得无数人眼红,又如此对待他的义兄,恐怕要招得天怒人怨,那时便更要紧紧地依附皇权了。真是妙极啊,这阿莱果然比侯公公那个老东西更得力些。

皇上起身走到桌前拿起笔,刷刷点点简单草拟了一道圣旨,交给阿莱,封金逍为指挥使,且传口谕将周临风以奴隶之身份交于金逍严加处置。“金逍啊,虽说不能坐实周临风放火,但他确有反心,现朕就把他交由你处置,尽力从他嘴里挖出同伙的信息。只是……”,皇上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两个天监,又说道,“只是你如今身为指挥使,必定公务繁忙,我便派两个人去协助你吧。”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这个老奸巨猾的狗皇帝怎么这么难糊弄。金逍看着趴在地上的周临风,担心再耽搁下去,药性入心,就难以解除了,硬着头皮说道:“皇上,臣有罪,臣问案心切,迷药下了十足十的量,如今这周临风恐怕神志呆傻,问不出什么来了。”“哈哈,那朕便把周临风赐予你做家奴吧,他虽然心怀不轨,落得这个下场,但毕竟你们兄弟一场,养在家里任你驱策,总比人头落地要强得多。”皇上一挥手,两个太监适时的站到周临风身后,皇上接着说道:“这两个人你一会带走,身为指挥使,该有排场还是要有的,太监入府,也是从未有大臣享受过的殊荣。”

金逍心急如焚,能让他耽搁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得答应下来,带着两个太监向皇上谢恩。一直站在一旁的沈南慈急了,如今金逍权力滔天,万一他要计较起来,自己下场难看啊,虽然侯公公不在,但此时容不得他退缩啊,无论如何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个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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