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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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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水云游时,她也和颜悦色,“请吧前辈,这位前辈看着面生,敢问是哪位?”

逍遥枫在一旁道:“是本君挚友,并不喜走动所以他的名讳知之甚少,他姓王,单名一个淮。”

“原来是王前辈,前辈请就座。”月乌啼心想原来如此,水云游原是玩的隐姓埋名啊,她还以为如今的世道已经正道和妖界和平共处了呢。

离亭燕被晾在一边,要怒不怒的,其他人都往外走他也不好待在女弟子的床边,只能默不作声跟着出来了。

王淮对月乌啼的态度可谓是相见恨晚,另外三人就在一旁眼看着这二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王淮惋惜道:“月小友真乃奇人,你我兴致相投虽不曾把酒却尽是言欢,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兄妹吧。”

月乌啼:“……”

拜托大哥你的岁数都能当我太爷爷了吧,你可真是有够不要脸!要不是想试探你出现在此处的目的,我才懒得跟你说半句话。

索性逍遥枫还算正常,咳了一声打断王淮,“淮兄不可,莫要再骚扰小道友了。”

越江吟此时听闻这句,也不赞同道:“是啊,你想得美。”

不多时,内屋的花月遥悠悠转醒,嘤咛了两声。

月乌啼抬手,做了个别动的手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摆,脸上露出一个称得上是和蔼可亲的笑容。

她漫步走了进去,对满头大汗的医修道:“有劳,医者快去休息吧,我有些话要同小师妹谈谈。”

医修身形瘦弱,扛着沉甸甸的药箱跑的飞快。

月乌啼侧坐在床边,笑得像个知心姐姐,“遥遥啊,你觉得怎么样了呀?有没有好一些?”

外厅,逍遥枫温润的面容有一丝丝的迟疑,王淮虚假的微笑有一刹那绷不住,越江吟平静的表情有一点点要笑不笑,唯有离亭燕神色紧绷如临大敌。

花月遥醒来一眼就看到月乌啼关切的脸,有些迷茫,不是吧许囝囝这么废物的吗?这点事都做不好,亏她这几天情真意切地误导她。

她才不管月乌啼是不是对她怀恨在心,她只要旁人以为月乌啼给她下了蛊就好。还不是极星宗那几个神经病,扬言她一点也不像那个乐昀寂,苍天开眼啊谁要像她,但是如今的荣华富贵都是因为乐昀寂才有的,她想拉拢一些人同情她。

反正自己这病来的莫名其妙,到时候月乌啼百口莫辩,又有离亭燕给自己撑腰,她咬定了月乌啼是黑手又如何?

花月遥娇弱一笑,“好多了,劳烦五师姐关心,师尊呢?”

“离长老在外头呢,我听说你曾言我与你不合还起了争执,先偷偷溜进来问一问,可有这件事?”

花月遥修为不高,无法灵视,也听不见他人微浅的呼吸声,果真以为离亭燕不在,只得心里叫苦,“我没有说过呀,许是有心人听错了吧,五师姐,我才拜入师尊门下,怎么会与你不对付呢。”

月乌啼仍是笑着,“是吗?可我听许囝囝的意思,你私底下跟她说过,说羡慕我师门卓越,也羡慕我师兄俊郎强大,啊对了,你还羡慕我能摘得雪里一枝蒿,是这样的吗?”

“我!我没有!五师姐…我没有跟她这样说过,你千万别信她,那雪里一枝蒿是你自己摘得,我怎么会…”花月遥顿时花容失色地啜泣起来。

月乌啼估摸着离亭燕马上就要坐不住了,遗憾的止住话题,“原是这样,那不是误会了吗,现在外头都在传是我在秘境中抢了你的药材,还对你能得离长老的青睐心生嫉妒,于是恶毒到给你下蛊呢。小师妹…你说,这谣言是不是很离谱啊?”

花月遥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是啊五师姐,我与五师姐不过萍水相逢,和和睦睦,外面怎么能如此诋毁你呢。”

哦,原来你是怕死的。

月乌啼闻言松开了捏着她手腕的手指,慢条斯理道:“是啊,这是诋毁啊,至今我与你说话不过寥寥几句,有心之人脑子有问题了才会以为我加害你。”

她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你呀,就是心高气傲,那温澈有灵早已认主,脾气也倔不肯归服你,你也不要勉强嘛,毕竟…本就不是你的,强求得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月遥一个激灵,唯唯诺诺的说:“五师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会明白的,等到你不得不舍的时候就会明白,有些别人的东西碰不得,碰了就得扒下一层皮来。”月乌啼憋着坏,诚心想吓唬她。

月乌啼从院子里出来时,外头的人散得七七八八了,晚霞的余晖把一切的影子拉扯的很长,唯有一人敢与日月同辉。

风敲竹,极星宗如今的宗主,她曾经的‘掌门师兄’。

月乌啼下意识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设想过无数次和他的重逢,却没料到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风敲竹至今仍是十二境漂亮郎君的前三甲之一,其言其行称一句温文尔雅绝不为过。他出身名门,自幼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若非他铁了心为正道,也不必时时恪守不渝。

一个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人。

月乌啼的剑法是他教授的。极星宗前任掌门风无涯教她如何做一个人,让她能融入众生;风敲竹便教她剑法,使她能有实力行走世间。

一个像父亲,一个像兄长。

当年风无涯重伤身死封魔之战,风敲竹在混战中接过极星宗的重担,后来她也不在了,也不知他怎么撑过来的。

乐昀寂和风敲竹的最后一面,就是那句“我去去就回”,她有些愧疚,因为她最终没能回去。

风敲竹长身玉立,面容平淡,正在与对面的照红梅说着话,时不时点点头。再走近两步,只能听到他最后说了一句:“正是,我来送送她。”

月乌啼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行了一礼,“弟子见过宗主,照长老。”

风敲竹侧望过来,微笑道:“是乌啼啊,你的事情本君略有耳闻,你师尊向来随心所欲,别跟他一般见识,本君会为你讨个公道。对了,你的伤势好些了?”

照红梅更方便,她与月乌啼同是女子,关系也不错,当下伸手来探她的脉搏,沉吟片刻说:“脉象虚浮怒气攻心,狗日的离亭燕做的什么糟心事迟早天打雷劈。”

嗯,脾气火爆的三师姐依旧如昨。

“劳烦宗主与长老记挂,弟子的伤不碍事,你们怎会来此?”月乌啼问道。

谁知这句话仿佛提到了什么伤心事,照红梅微微低眉,道:“听闻飞沧岛即将沉于婆娑海,这里有你小师叔魂息长眠,我与宗主来送送她。”

月乌啼颇感触动,不过是一缕魂息,无形无实的,看不见也摸不着,竟惹得这二人伤神跑一趟。

夜幕星河之时,飞沧岛在轰轰的声响中沉入婆娑海,像万千传奇一样无声的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月乌啼心下戚戚,与关河一并站在骨舟之上,静然望着飞沧岛的沉没。穷奇缩成幼崽的形态安静卧在她的袖中打盹,小狗一样的哼唧了几声便陷入沉睡。

照红梅性格火爆,做什么都是轰轰烈烈,眼下竟然红了眼眶,怕人瞧见,忙回身走进了船舱。

风敲竹的骨舟比离亭燕租到的更加华丽,更像是一搜海船,有桅杆与帆,甲板下有住房,可以容纳五六十人休息。

船首的大船眼雕刻得栩栩如生,还有张着嘴的猛虎,船身是全黑色,船舷前段漆成赤红,后面是复杂的彩绘,整艘船漂亮而夺目。

以大量灵石做燃料驱动,由两个四阶真者共同掌舵,月乌啼曾经很喜欢这艘船。

…………

回程枯燥乏味,不过也快,这艘骨舟不仅仅能在婆娑海上行驶,还可以直接行到极星宗山脚下。

小睡一觉的时间,极星宗苍松翠柏的山顶就若隐若现了。极星宗坐落于南海境,南海境不是绵阳千万里的奇峰险峻,就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宗内有九峰,早些年还只是三四个山头,封魔时期正是乱世,几个长老都没时间管理,所以常年只有三两个打扫弟子守山。

原身的记忆中,封魔之战后,魔族销声匿迹,仙门百家这才得以喘息发展。风敲竹带领着余下的师弟师妹回到南海境,将极星宗所属的山峰劈劈砍砍划分成九峰,左三中三右三。

其中他所在的五色峰在最中心,毕竟代表着极星宗的门面,来往访客都会去往这里,重要的客人也会住在五色峰的侧峰。

其他峰各有职责,以玄铁锁链相连,其上是玄晶栈道,一道透明的悬空之路。锁链之外罡风肆虐,栈道上凡是被极星宗认了名的弟子,都可以通行。访客则需要佩戴通行令,为的是防止作乱之人里应外合。

据说提议修建玄晶栈道的长老,是为了考验弟子的心境,脚下透明悬空,让人心中不踏实,这样的栈道若是能通行无碍,也是心境稳固的象征。

修仙一道,最忌心境不坚定。

骨舟到了极星宗宗门口,众人纷纷搭伙散去。离亭燕带着娇弱可人的花月遥拉上前来迎接的山渐青消失在玉兔峰入口,风敲竹与照红梅、越江吟二人目送离亭燕走远,照红梅的白眼几乎要翻上天去。

关河的伤好的七七八八,这会抱着剑面沉如水,转过头对月乌啼道:“你看可瞧见了二师兄?我提前通知他来接咱们了呀。”

月乌啼正在看门口栽种的海棠花,闻言不由得忍俊不禁,“二师兄最擅迷路,你怎么忘了?”

关河一噎,“是他自己要求的!我以为他这会能靠谱!”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并肩远去,消失在三参峰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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