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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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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智的比试排序比较靠后,梁霄燃和关河也排在明后天,所以三人都不着急准备比试。

许囝囝见此表情扭曲多变,最终停在一个不屑上,翻了个白眼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观光赏景的呢!什么毛病啊?”

月乌啼装作没听见,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众师兄的照顾,许囝囝脸上挂不住,跺了跺脚走远了,“哼,你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害臊!”

月乌啼心想:谁要听你狗叫,yue

她眼睛滴溜溜乱转,观察着场地上的情况,不期然和风敲竹的视线撞上了。风敲竹身旁是仙门各家的负责人,七七八八的大佬们在观众席上的领导位就坐,相谈甚欢。

风敲竹在其中,像极了一根苍松挺拔的翠竹,他远远望着这边,脸上是惯有的温润笑意。可月乌啼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委屈,望过来的目光似乎很羡慕她这三个师兄……

月乌啼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忆起风敲竹之前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自己的起居,甚至乐在其中...

他每天的工作,先趁着天还未亮清气上升打坐修炼,然后穿衣起床收拾,收拾好自己之后去乐昀寂房里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师妹双手插过腋下提起来抖愣两下,等从她身上掉出果糖渣糕点渣之后,把乐昀寂放在一旁的软榻上,盖好薄被。

接着他收拾床铺、打扫地面、擦净桌椅板凳,走到隔壁的屋子里起火烧饭,红豆粥、小咸菜、肉夹馍,都弄好了端上桌,他又去软榻上叫乐昀寂起床。

乐昀寂迷迷糊糊吃完了早饭,穿好了外衣,风敲竹这才进来领着她去学堂上课,上完了课还亲自教剑法。

等到了日暮西山,风敲竹则漫山遍野地找野的没边的小师妹,再领着她回弟子居所,洗手吃晚饭。这时其他几个师弟们也会来蹭饭,七八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后来乐昀寂年龄大了,更多的时间都出去历练,风敲竹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弃了老妈子一般的工作。

思及此,月乌啼只觉得一阵牙酸,她当年怎么就没觉得风敲竹这么照顾她有什么不对呢?哪家的首席大弟子天天干这个???又不是奶妈!

抽签的排名不停换新,当黎皎的名字出现在幕布上时,观众席吵吵闹闹全都交头接耳。

第一百六十七组,极星宗花月遥对战岳拂门黎皎。

月乌啼也看见了,也不知是该心疼花月遥运气差抽签到小辈里的战力榜首,还是该心疼黎皎运气不好抽签到不能打不能骂的小娇花。

花月遥在离亭燕的倾情帮助下,修为从三阶尖尖升到了圆满,这个速度…就不说在离亭燕几个亲传弟子里了,在玉兔峰上撒把灵米鸡都比她升的快。

黎皎对上她着实不讨巧,若是赢了就是金丹大圆满欺负开光大圆满,胜之不武;若是放水,就是能者自负羞辱弱者。

月乌啼咂咂嘴,把许囝囝一众的说辞都她她们想好了。

花月遥小脸娇红,频频偷瞄人群中的黎皎,十足一副少女憨态,步行间露出她脚上的云杉绣鞋,如一朵盛开的花朵落在了擂台上。她微微一抱拳,正要开口说话,黎皎抬手给了裁判一个手势。

那是一个主动退出不比试的手势。

满座哗然。

花月遥脸上的娇羞慢慢定格,红晕褪去,她咬紧下唇眼眶中泪光莹莹,呈现出一个可怜委屈的表情。

人群中有人气愤道:“岳拂门未免欺人太甚!金丹大圆满看不起我们筑基吗!”

月乌啼赶忙伸长了脖子往出声的人看去,果然是平日里跟花月遥玩得近的其中一个人。

给我整笑了家人们,笑拉了,果不其然嗷。

月乌啼前一排有个小姑娘登时站起身道:“放你娘的屁!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黎道友是给玉兔峰面子!笑死人了看不起你们怎么了!十七岁才筑基很光荣吗!”

如今不比从前,各家的弟子都资源丰富,平均下来筑基的年龄基本在十三四岁,十七岁用丹药堆出来的筑基大圆满确实会引人发笑。

小姑娘身边围着她的师兄师姐,闻言纷纷也七嘴八舌附和着,给小姑娘充场面。

廖智适时用指尖点了点月乌啼的额头,说:“不要这么明显,把你幸灾乐祸的表情收敛一些,咱们也是玉兔峰的。”

花月遥被三两个小姐妹围住,一人一句的劝着回到座位,全程低着头仿佛技不如人是什么天大的委屈。

领导席的照红梅嗤笑两声,但是没说什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可她全身都在说:离亭燕,看看你的宝贝废物六徒弟。

月乌啼正在四处看戏,她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和离亭燕对上了,离亭燕看到她虽然面无表情,月乌啼却知道,他肯定又在疑心是她暗中安排给了花月遥这么大的难堪。

月乌啼白了离亭燕一眼,也不管他的表情,转身伸手跟廖智要锅巴吃。

不多时,排名就轮到了廖智。

对战散修官人皇。

官人皇?好陌生的名字,还是个散修。人群中有一名青年走出来,他相貌堂堂气质不凡,手里握着一把很普通的下品剑,却被他握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月乌啼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震,觉得这个人她似曾相识。

可分明他整个人都是陌生的,不管是皮相还是骨相,鉴于用神识去偷窥是很冒犯的行为,月乌啼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官人皇与廖智双双一礼,擂台结界开,台上与外面隔绝。廖智先动了,他长剑一甩倾身而上,转瞬间人已经来到官人皇身前,剑光逼人。官人皇迅速提剑,微微侧过身使要害避开剑锋,脚跟离地脚尖绷直,一个利落的转身与廖智错身而过。

月乌啼心下一惊,这散修比廖智快很多!而这时,她终于想到了那点似曾相识为何,魔族少主伽萨星!封魔之战她曾与伽萨星本体痛快一战。

当时乐昀寂追着魔族那个右护法至埋骨峡,与伽萨星不期而遇。伽萨星与乐昀寂都受伤不轻,二人隔着老远席地而坐,居然聊起天来。伽萨星言他并不想入侵仙门,也对一统三界没甚兴趣,只是身在其位,只能从其职。

双方聊了许多,默契地等对方恢复,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二人这才起身拔剑。

伽萨星剑法卓绝,他自知魔族大势已去,自身也是强弩之末,痛痛快快与乐昀寂酣战一场,笑道:“临死前能与汝论剑交心,吾不算白活一遭,痛快!请吧。”

伽萨星慷慨赴死,被温澈一剑封喉。

抛去与他人魔不两立的身份,伽萨星其实是个可交的朋友,他于剑道上的天赋和努力确实难得,只可惜对的人生在了错的时间。

世人对伽萨星的了解不多,封魔之战是魔主和左右两护法一手策划,他这个少主只负责听令,鲜少露面。

是以,在场的人恐怕只有月乌啼一人知道官人皇是伽萨星,是转世吗?

月乌啼脑子里想了不少,现实中不过就几息,廖智一击不成马上调整身体去侧挑,官人皇也随即避开。

二人你来我往对招无数,最终官人皇给了一个手势,表示到此为止此局算平。

众人嘀嘀咕咕不明白为什么官人皇不打了,擂台比到现在一直都平平无奇,看得人昏昏欲睡,这是第一场过瘾的比试。

现在却戛然而止。

月乌啼飞快看了一眼观众席领导位,知道应该有不少人看出来官人皇叫停的原因,他根骨有损。

对战之中对灵力的消耗随着时间越长越是可观,比试中只准蓄一次灵力,不管你是嗑丹药还是烧灵符,一次之后再不敌对手就只能认输。

官人皇根骨有伤,长时间的灵力消耗使得他分心,动作也会迟缓,所以只能叫停。

廖智的情况也差不多,他的灵力也所剩无几,还以为这位官人皇真乃君子,给彼此一个台阶。

二人再次抱拳,和气地离开了擂台。

月乌啼听到领导位有人说了句“可惜了”,不禁赞同,确实可惜了,官人皇若是悉心栽培可见前途无量,只可惜根骨有损难登大道。

想到此处,月乌啼去看越江吟,他也是如此。当年名满天下的竹江二人,站在一处风采谁也不输谁,大街上一过能惹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可是一场封魔,越江吟身受重伤根骨险些被废,就算后来灵丹妙药成山的用,也无法恢复。

他那样骄傲的人,是怎么让心境放平常的…

官人皇强撑着远去的背影始终萦绕在月乌啼脑海里,伽萨星是喜欢剑的,他提剑而战时眼睛里都是星光,越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就越投入。

剑修,也对相投的对手报以尊敬。

夜半,凉风阵阵,月乌啼偷偷约了官人皇在后山喝酒。

魔族隐迹许多年,伽萨星也身死道消,如今月乌啼面对人修官人皇,放下了隔阂,聊得也算投缘。

“你如今的情况,还打算参加守擂比吗?”月乌啼大刺刺坐在悬崖边,不由得问。

擂台比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抽签比,一对一随机对阵,第二部分是守擂比,站在擂台上的则是擂主,需要不断的战胜上来挑战的人站到最后才算成功。

官人皇哈哈一笑,“自然,我就是为了第一名而来。”

月乌啼问道:“可你的情况,连抽签比都撑不下来,明后天可能还有比试,能撑到五日后的守擂吗?”

“能,我今日同那位道友打得尽兴,一时间忘了调整,之后的比试不会了。”

月乌啼点点头,“那你得了第一,之后呢?”

官人皇道:“我转世的这具身体,本就有病根,又太过急于求成,以至于拔苗助长,难以长久。你也知道,我不在乎活的多久,上辈子活了几百年,也就那样。有幸能来参加一次如此盛大的比武,与人切磋,也就满足了,或许多年之后,还能有人记得这届试实大比的第一名叫官人皇。”

月乌啼举起酒坛子,朗声道:“百炼自得!”

官人皇也道:“百炼自得。”

百炼自得,万振知妙。

这八个字,是剑道先祖周无忧所说,被后辈剑修奉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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