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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欺负我,我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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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轲走后,董秘书在门外徘徊许久。

他似乎得知了什么惊天秘辛,眉毛鼻子都快皱作一团。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掌心甚至隐约渗出了冷汗。

想他也是历经过大大小小的风浪,本该处变不惊的,但这次的事情过于棘手,以至于他压根不知道怎么向秦总开这个口。

再联想到秦总办公室里的谈话兴许也是不欢而散,董秘书就更不愿触他的霉头了。

可看着手里的烫手山芋,董秘书犹豫再三,还是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壮着胆子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里面没有动静,他竖着耳朵蹲守了片刻,鼓足勇气按下了门把手。

沉重的大门缓慢打开,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

秦晟很少抽烟,因此他办公室的新风系统通常是最低功率的。正因如此,整间办公室现在就被烟味气息笼罩着,迟迟不能散去。

董秘书惯会察言观色,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会客厅茶几上两杯半满的茶杯上——很好,物件完整、环境整齐,说明并没有出现什么肢体冲突。

随即他看见秦总手里正把玩着一张银白色的信用卡,眸光黑沉,但从神情中看不出喜怒。

秦总没这个银行的卡,仅凭一眼,他迅速做出判断。这个只能是秦少带过来的。

这次大发了。董秘书浑身紧绷,他更加紧张了。

“什么事?”秦晟终于开口了,他随意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头,眼神却丝毫没有分给面前之人。

董秘书心里一颤,他硬着头皮上了:“秦总,这是方才小秦总让人带来的文件。”

本来作为合格的下属,他应当将内容言简意赅地进行总结,并向老板汇报清楚。但这份文件信息量太大,他只能非常委婉地将东西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秦晟终于舍得分来目光了,他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上面的标题就清晰映入眼帘——股权放弃情况证明。“呵。”他轻笑一声,下一刻就将文件合了回去,随手搁在一边,半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秦总,秦少放弃了集团的全部股份。”董秘书叹了口气,“因为这是他的个人意愿,我们也无权干涉。”他斟酌着开口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说得委婉,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就是项目竞赛的名次闹出了乱子。

“误会?”秦晟冷哼一声,他又点起了一支烟,淡白的烟从他唇边逸出,像是山林间生起袅袅烟雾。

他陷在迷雾之中,让人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秦轲把这些年的房产、车产和花销都折算成现金,全部还回来了。”秦晟将银行卡随意甩到桌上,他的目光沉郁,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气。

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以及一丝藏得极深的赞许。

也许连他本人都不曾察觉,对于秦轲的行为,他愤怒之余,更有一种叛逆小辈长大了的欣慰。

董秘书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斟酌着开始找话题:“可是……金额那么大,怕是TG那边不好过吧。”

单凭秦轲名下的那些“四轮小宝贝”,短短几天要凑齐原价,也属实不易。更别提他将房产也按照原价折现归还、股权分红全部放弃……

TG那么挣钱的吗?

董秘书的脑袋里满是大大的疑问,但问题还没盘旋多久,就被解答了。

秦晟微微一笑,他的眼睛锐利得像是鹰隼,目光如炬:“你以为就TG这种小打小闹能有多大的现金流?如果他要在短短几天全部提出来,单靠TG的话,整个公司的资金链大概率全盘断裂。”

“您是说?”董秘书似乎摸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TG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说明他一直在藏拙——我这个好弟弟从来没给我们交底。也许TG只是个明面上的幌子,他手里一定有我们都没察觉的,另一些东西。”

董秘书又想起秦轲那副与世无争、恣意妄为的模样,现在想来也许都是伪装。豪门恩怨多,难道说,但凡涉及到家族利益,永远都会上演“兄弟反目”的戏码?

可他又看不懂了——小秦总却把秦氏集团的全部股份还回来了,他甚至还签署了放弃继承的声明。

他认真看过了,的确是本人的字和私章,这些都做不了假。如果是欲擒故纵也说不过去,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秦少究竟想做什么?

董秘书有些愁闷,苦着脸道:“秦总,那现在怎么办?”他指了指桌上的银色小卡片,满面愁容。

现在更棘手的就是这张银行卡了——收还是不收,这是个问题。

收了是不是就说明真就“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不收的话,按照秦少的臭脾气,也不可能领回去。

秦轲这小孩儿不错,一来就出难题,顺便还断人后路。他苦中作乐地想道。

这头的董秘书还愁眉苦脸呢,秦晟看他的模样,心情倒是亮堂起来——就像是看人吃瘪自己热闹一般,他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缓声道:“这个先收起来。”

“难得他那么有心给自己攒了嫁妆。”秦晟被自家“好”弟弟摆了一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他满肚子坏水道:“等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就拿给沈南昭,说是秦轲在我这里藏的私房钱。”

“用途嘛,吃喝玩乐花天酒地……资金数额那么大,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董秘书满心佩服,高,实在是高。

真就一脚给人踹坑里,填土埋了还不忘踩上几脚。果然论心狠手辣,还没人比得上他们秦总!

但里面暗藏的意思更为重要。“那您不反对了?”他听出了秦晟话里的松动,但还是不放心,状似无意地小声道。

秦晟似乎是想开了,他斜了一眼,冷笑道:“怎么着,我还能反对不成?我手再长,也管不着不姓秦的人吧。”

看上去他还是对秦轲断绝关系的行为耿耿于怀,但也不是很生气了,毕竟还有心思玩笑。

懂事的董秘书懂了,他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了。

好险好险,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

而另一边的当事人却并没有赢的喜悦。秦轲的眼眶有些泛红,依旧冷着脸径直往外出。他满身寒意按开了电梯,见着银白色的门倒映出一个朦胧的影子——像是恶鬼一般。

二十楼是项目一组,沈南昭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就觉得身后传来令人难以忽视的异样感觉。他转头看去,却见着磨砂玻璃幕墙外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沈南昭心里一紧,他果断放下手中的文件,追了出去。

可等到他绕过办公桌,匆匆推开门后,却发现走道上空空荡荡,秦轲已经走了。

他的心情不好……

沈南昭太了解秦轲了,他瞬间皱紧了眉,下意识就想往电梯走去。可不知为何,他刚走两步,却犹豫着向另一个方向望去。

不过迟疑片刻,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坚定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是楼梯间的方向,对于二十层的高度而言,基本只是必备的摆设,几乎没人会去。

他推开了厚重的防火门,干涩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音,下一刻他便停住了动作。

门那边的人也愣住了。

秦轲正背着身,他正从兜里掏出了烟盒,正准备点燃,下一秒马其顿防线却被攻破,他的手举了又放,最终却仓促地放进口袋中。

“你怎么来了。”秦轲垂着眼,不再看他。

沈南昭直言道:“这是整层楼唯一的吸烟区。”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那人逼近,就像是小心翼翼地接近受伤小动物——小狗湿漉漉地藏匿在角落,警惕地竖起了飞机耳,机敏地转头,瞪着圆眼注视着来人。

很凶也很可爱。

沈南昭想去撸一撸毛,却在下一刻顿住了脚步。

“我听说你在入职简历里写的是单亲。”秦轲突然开口了,他的语气涩然,略显烦躁地摸上了口袋的烟盒——他又想抽烟了。

沈南昭一愣,随即无所谓地笑笑:“是。秦总和你说的?”

话音落下,就是许久的沉默,久到沈南昭的脸上都要维持不住笑意了,在他正准备出声打破寂静时,却听秦轲小声说了一句。

“你从来不在意的。”

“什么?”他有些没听清。

“以前所有的档案或是简历里,你都不会写这个名字,我知道你从来不承认她,也不在意这个的。”

沈南昭表情一僵,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是因为我吗?”秦轲垂下头,不再看他,几乎自言自语道。

没有人回答,但一切答案尽在不言中。

停顿了一会儿,沈南昭垂眸解释道,他似乎不以为然,语气轻缓有序:“我不承认她是我的母亲,但是事情已经很糟糕了,没必要变得更糟糕。而且我也没有说谎——说是单亲,总比说‘没人要’更好……”

他谨慎地观察,小心地靠近,终于来到了秦轲的面前。

“怎么了,怎么那么委屈啊。”沈南昭伸出手,小心摩挲着他的眼角。

秦轲几乎要陷进那人专注的目光中,他像是被呼噜顺毛的狮子,接受着饲养者的安抚——他的手覆盖上了沈南昭的手背,又垂下眼,避开了面前人关切的目光,生怕泄露分毫的情绪。

掌心的温热径直传递到了他的心口,抚平了细小的创口。他微微侧头,用唇碰了碰沈南昭柔软的手心,虔诚又温顺。

“对不起。”他这般说。

小狗难过了。沈南昭心里有了数,他用指尖蹭着那人的眼尾,温热的手心贴上了他的脸颊,随即缓缓后移,掠过发际,又安慰地捏了捏微凉的耳廓,最后抚上了后颈。

“去找秦总吵架了?”他语气含笑。

“嗯。”秦轲闷声道,“他欺负你。”

还委屈上了?沈南昭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的眸里划过一丝戏谑,随即凑前了些,整个人慵懒地靠在秦轲身上,轻声咬耳道:“这样啊……”

说话带起的微弱气流打在秦轲的耳畔,他瞬间浑身紧绷,下一刻,却听见耳旁传来一声轻笑:“俗话说兄债弟偿,既然他欺负我,那我就欺负你。”

“什么……”

还不等秦轲反应过来,他的后颈便传来了指尖挑弄般的轻掠,酥麻的触感顺着他的发际往下,停留在了衬衫边缘内部。

指尖划过的路径,就像是燃了一把火。那把火未停,反而顺着他衣衫内的脊梁一路向下,点燃沸腾了浑身的血液,唤醒了饕餮的食欲——

“你别……”秦轲的手牢牢扼住面前人的腰,喉结上下滚动着,他饥饿极了,空虚的胃正叫嚣着甜美的食物。而他的点心正浑身散发着松软的香味,用无知无觉的目光注视着他。

可下一秒,他又从欲.望中挣扎着清醒过来,将那些不可言说的脏污念头死死锁进理智的牢笼。

“沈南昭,我还没有和你和好。”秦轲停止了动作,他隐在朦胧黑暗中,掩饰住了所有情绪,冷静道,“现在,你不可以……”

“唔——”

倏忽间,温热的触感覆了上来,心碎小狗接受了来自爱人的亲吻安抚。只片刻,柔软的唇又微微分离,他听见沈南昭轻轻地回答:“知道啦,没有和好。”

他听见那人轻轻笑了声,又压低嗓音,在自己的耳畔旁说了一句话。那些字句随即消失在唇齿厮磨之间,却在那个瞬间,被深深烙刻在了他的心头。

他听他的爱人说——“那么现在,我可以亲你了吗?”

当然可以。

他再度迎上了玫瑰的炽烈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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