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鞋准备出门，小狗乖乖坐在门口目送主人离开，狗狗也有情绪只是人们没办法做到兼顾。于鬯除非是自己开车否则上车就开始犯困，有规律的点着头最后倒在文摅怀里枕着她的腿睡着了。车上有小毯子应该就是特意给于鬯准备的，给她盖好免得着凉又生病，揽住她的肩膀轻拍安抚被鸣笛声打扰的人。

“鬯鬯，我们到了。”

于鬯迷迷糊糊跟着下车，文摅让司机先回去不用送送于鬯回学校，于鬯看着远去的车恍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被文摅坑了。狼入虎口掉感觉不太妙，文母开门见到于鬯也是一惊，没想到两人会一块儿回来。文母对于鬯本就喜欢，知道是文山老同学的女儿后更是喜欢，也难怪于鬯这么能说会道，都是随了她父亲。

“妈，我和鬯鬯去散步消食。”

吃过晚饭有些无聊便拉着于鬯到楼下走走，穿过跳广场舞的大妈团，小孩子玩滑轮越障碍，还有推着婴儿车散步的年轻夫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很喜欢这样有生活气息的世界，即使它是昏暗也无妨，光迟早会穿过乌云将希望传达。路灯一直绵延到天的尽头，通往极乐的路上三五成群也总有迷路的，可惜这里不是荒原也没有崔斯坦，灵魂最终无法摆渡只能千百遍在世间轮回。生活就像一片深蓝色的大海，能折射阳光，海底住着海绵宝宝和它的伙伴，升上来的每个泡泡都有它的故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抬头仰望天空月亮柔和的光照亮心里的泥潭，多少次挣扎都是沉没唯独今晚抓住了救命的枯枝，悲伤和痛苦再无法裹住想挣脱的跳动着的心脏。落叶飘到手心，黄绿色的叶子抓住了自然偷偷转变的痕迹，这世上本就没有天衣无缝，感情是最难控制的因素。看过很多的表情才发现痛苦是笑着的、开心是哭着的，造物主知道物极必反。

云偶尔拍打一下月亮，又被风吹散了形状。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不是天气预报说的，是于鬯说的文摅认同的。

“文老师，烤肠。”

付了款将烤肠递给于鬯，原本出来消食的现在又吃上了，吃着烤肠的人满足的笑着，生活简单而美好。

“不买，太冷了你受不了。”

拉走想买冰淇淋的人，刚吃了辣的烤肠现在又吃冰淇淋，就她那身体今晚就能拉肚子。嘟着嘴走在文摅身边，暗戳戳说她不让自己吃冰淇淋，怎么文摅和于宁一样喜欢管着自己呢。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啊，走，哥哥带你去玩儿。”

喝醉酒的混混头子伸手摸文摅的脸被于鬯一手拦住，身后的两个小弟手里拿着啤酒瓶走进了一步。大熊从身体里召唤出来保护文摅和于鬯，将文摅往身后拉了拉，不屑的眼神扫过眼前三人。

“小妮子还敢还手，哥出来混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

“三秒，你们不走就没机会了。”

醉酒的混混容易激怒，大熊傲慢的态度让三人齐齐动手，啤酒瓶刚举起就被大熊一脚踹到肚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混混头子被大熊反扣住双手脸贴着墙被抵在墙上。大熊挥起拳头砸向他的脑袋被文摅叫住，这一拳下去可就是故意伤人，收回手将男人扔到地上，“滚。”

两人见状知道打不过便赶紧扶起老大跑了，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人走了也就散了。大熊双手交叉抱胸没有任何表情，每次打起来都控制不住下狠手，文摅却能将自己喊住，这副躯体对文摅倒是听话。文摅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刚才大熊那几下动作干净利索，眼里的狠劲儿像是要将那几人送去见阎王。

“文老师，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语调一听就是于鬯，两个人格转变得还挺丝滑，摇摇头让她不用担心，将于鬯转了一圈看看她有没有不小心受伤。刚才那几下动作看似轻易却用了不小力道，于鬯是跑两步都累的人经不起大熊这么折腾，撒娇求文摅背自己回去。

两脚前后晃着，文摅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很好闻，贪婪的多吸几口后进入梦乡，脑袋跟着文摅的步伐摇晃。大熊正等着于鬯进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到了，看来于鬯需要好好锻炼才行，就刚才这么点动作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熬。

大熊告诉于鬯这副躯体貌似十分听文摅的话，第一次不小心被召唤出来拳头挥向文摅时竟然犹豫了，还有这次文摅喊于鬯的名字大熊就停手了，所以于鬯是不是喜欢文摅。

“她可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护士姐姐，你说她在这颗心里有没有份量。还有啊，下次轻点打，我这身子骨都是被你透支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不能保证不小心会对她动手，比如上次。”

要是她们吵起来不小心打起来的话，大熊不确定一定能控制得住，除非于鬯喜欢她大熊才能从意识上将文摅从危险因素中排除。于鬯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虽然自己喝醉了总会调戏文摅。

“那从你的角度看，我对文摅是怎样的。”

“害羞、听话、撒娇、撩人、不负责。”

不负责是什么鬼，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帮文摅好吗，文摅是给大熊灌了迷魂汤了这么帮她说话。旁观者清，大熊的话从来都是简短直白，前面的几个词于鬯都认了，最后一个可绝对不能认。

第二天一早文摅和于鬯就出门了，踩着铃声进课室的两人，一个从容淡定一个急急忙忙。让舍友帮忙带药理学的书过来，陈琳还贴心的买了早饭，于鬯简直不要太感动。上了这么久的课脑子里只有毛果芸香碱，其他的药匆匆从脑子里走了一回就一去不回头了。

于鬯撑着脑袋摇摇欲坠，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舍弃午饭回宿舍睡觉，文摅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有等到回复。下午是罪恶的英语听力课，但总比药理课轻松，望着窗外的天空意识又开始神游，身体开始感觉不对劲，晚上又成功发烧。

好在烧得不高只是晚上起来吐了两回，病了看着憔悴，目光都是呆呆的没有神韵。好不容易遇到于鬯将她拉到走廊尽头，这人回学校后可是一条信息都没回，不知道打还以为她出什么事儿了。

“不舒服？还是又生病了？”

于鬯点点头，脑袋隐隐作痛，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睡两天就好不用那么紧张。握着她泛凉的手眼底不自觉的透出心疼，才还没多久又病了身体怎么吃得消。

“回家。”

“我不要，他们又该唠叨我，在宿舍躺两天就好。”

“不是让你回家，是带你回家。”

没有管于鬯的挣扎拉着她下楼将人塞上车，生病还不听话的小朋友是要挨批评的，文摅戳了戳于鬯的脑壳让她听话。文摅给于鬯的备注是病秧子，三天两头的生病跑两步就喘的人可不就是病秧子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于鬯能将文摅抱起却挣不开文摅的臂弯。

将空调调高，握着于鬯的手让她安心休息。父母今晚不在家，文摅的厨艺也没好到哪儿去，冰箱里有昨天剩的饺子和着面一块煮了。于鬯趴在门边上看着文摅下饺子滑稽的样子，怕水弹到手可以拿锅盖挡着没必要站在半米远的地方弓着身子，拿起墙边上挂着的围裙给她套上别弄脏了衣服。

勺起些汤递到于鬯嘴边让她试试味儿，于鬯吹了吹才凑近吸了一口依旧被烫到了舌头，狰狞的表情逗笑文摅，一边给她用手扇风一边哈哈笑着。从冰箱里拿了两颗鸡蛋打进锅里，贱兮兮的将手上的蛋清抹到文摅手背上，结果腰上被打了一巴掌。

“趁热吃，等下就坨了。”

“就是太热了呀。”

文摅无奈笑着点头，她喜欢就都随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不是很高，难怪她还有心思跟自己有说有笑，上回可是难受得半天没说一句话。

秦晓涵上门找于鬯玩儿，中秋的事文摅半点没跟自己说，还是于鬯够义气不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两人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了。看着老朋友好事将近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毕竟文摅好不容易才开出一朵桃花来，作为好友自然是要帮她死死捍卫。

文摅问秦晓涵吃过没，没有的话厨房还有面只是饺子已经没有了。于鬯夹起面条吹了好几口在吃进嘴里，够不着纸巾便伸手问文摅要，文摅抽了张纸连同水一并给她，这么大一口也不怕噎着。

等文摅洗好锅碗瓢盆出来两人正趴在沙发上打牌，秦晓涵吐槽着队友不会出牌，于鬯哈哈笑着说地主永远是地主。见于鬯没什么不舒服文摅便安心去洗澡了，故意少拿了浴巾让于鬯帮忙送进来。秦晓涵从来不觉得文摅这么会谈恋爱，一副很懂的表情笑着看向于鬯让她快去给文摅送浴巾。

很乖的敲了敲门将浴巾递进去，迟迟没不见文摅将浴巾拿走便再次敲门叫了声文老师。连着叫了几声没人回应，回头看向秦晓涵，秦晓涵抬抬下巴示意于鬯开门进去看看。刚迈进去一步就被一只手拉了进去抵在门上，于鬯紧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傻瓜，睁眼。”

文摅拍了拍于鬯的脸，她这是以为自己没穿才这么紧张害羞，虽然是打算调戏一下于鬯的但也不至于不穿衣服，只是穿了一件刚好能盖住该遮住的地方的衬衣还松开了几颗扣子。

“文老师你可以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我害怕。”

文摅的眼神算得上是侵略性还带着几分勾人，松开的扣子将锁骨的美充分暴露，于鬯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不是害怕文摅会对自己怎么样而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眼前的人这么……欲。文摅凑近于鬯的耳朵说了句我又不吃人，看着于鬯泛红的耳廓和脸颊觉得甚是可爱，拘谨的小表情用力表达着让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