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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无药可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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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才在你的病房待了没一会儿,就被查房的护士给逮回去了,原来这家伙不是在经过医生同意后才下床活动的啊!

他走了之后你又睡了回去,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身的汗,傍晚醒来的时候已经退烧了,身体既疲惫又舒畅。

出于对脏内衣的嫌弃,你在医生说可以出院的时候果断应下,抛弃了还需要留院观察的降谷零,跟着诸伏景光回了公寓。

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偷瞄他的表情,检讨的腹稿都打了好几个,不过一直没能到用场。

好奇怪……

发生了这样的事,按理说被诸伏景光指着鼻子臭骂一顿都算是轻的了,但一整天下来,居然连说教都没有吗!?

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没有平时感受到的那种压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诸伏景光好像在躲你的视线?

一丝丝违和感在你心中缓慢发酵,你的危机感应雷达亮了起来。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衣服冲进浴室洗澡,热水浇在冻伤上滋生的痒意让你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去挠。除此之外你还发现自己的小肚子上有烧伤的疤痕,愣了一会儿才想到是电击器造成的伤口。

不看伤口的严重程度,单凭数量来说,你这次真是伤痕累累。

热水澡后的晚饭都是你喜欢的菜,只是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微妙,期间你一直在试图和诸伏景光搭话,但话题总是很快被转开,然后断在他那边。

夭寿了,你居然也有跟诸伏景光说不上话的一天,看样子他的状态真不是一般的有问题啊。

吃完饭,诸伏景光像是逃开什么一样飞速进了浴室,你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了什么,心一点点沉下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诸伏景光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看到早该进卧室躺下的病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怎么不上床去睡觉,虽然退烧了,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他皱着眉走过来问,你眨了眨眼睛,笑着伸出手。

“在医院里睡太多了,现在好像有点清醒过头。我来帮你擦吧。”

诸伏景光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遮在毛巾阴影下的猫目透着模糊不清的情感,他缓缓坐到你身边,很配合地垂下头,任由你接管他的头发。

坐着的话不太够得着,你只好跪在沙发上,稍高的视角让你罕见地看到了诸伏景光的发顶。手下的头发很细很软,你不由自主地放轻动作,细致又轻柔地擦拭起来。

喜欢的人正在用温柔到不行的手法梳理自己的头发……诸伏景光有点愣神,感受着指尖偶尔擦过头皮的轻微触碰,唇角无意识地勾起。

这样的身体接触和平时比起来完全算不上深刻,但总觉得有一股暖意随着她的指尖流进自己的身体,向着胸腔蔓延。

呵呵,说起来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经过她的手之后总有不一样的温度。

而自己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守护这份温暖……

无论用什么手段。

摇摆不定的内心,正向着某一侧偏移。

一双手臂轻轻搂住你的腰,先是虚环,随后一点点收紧,你被拉着坐进诸伏景光的怀里。

“嗯?景君,还没擦完哦。”

头发才擦到半干就被打断,看着突然抱上来,脑袋埋在胸口一动不动的诸伏景光,你有点无奈地按住他的肩膀推了推。

平日里总是百般顺从的男人在此刻却固执地不肯放开,被推了一下之后甚至搂得更加用力,压低了声音闷在你的怀里说话,呼出的热气穿过轻薄的睡衣烫在心口。

“……可以把你一直锁在身边吗?”

欸?

还没等你做出回应,问出问题的人就浑身一僵,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一般立刻改口。

“抱歉,我可能有点困,刚刚的话你不用在意。”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又像是为了掩饰什么,诸伏景光抬起头笑了一下,搂在你腰间的手臂缓缓松开垂落下去。

你愣怔在原地,心脏被什么揪住似的刺痛着,一直以来竭力忽视的压力在此刻都涌上心头,沉重到你快要喘不过气。

沉默了片刻,你露出略显无奈的笑容,并非抱怨,只是以一种感慨的语调说。

“景君这个问题真是狡猾呢,只让我选择是或否,却不问我要以什么身份待在你身边……”

轻轻的一句话却像重锤砸在了诸伏景光的心上,他勉强扯出的笑容渐渐退去,狭长的猫目睁圆,眼神闪动着。

毛巾已经不知何时从他的肩头滑落,你抱住他的肩膀,两人额角相抵。

“我一直都很清楚、也理解景君在担心的事情。”

你尽可能放缓声音,轻柔的话语满含安抚意味,但咬字吐词却十足坚定,似乎迫切地想要传达些什么。

“想要保护一个人的这份心情绝对不是错误的,没有人需要为这个道歉,景君也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倒不如说我想要感谢景君的事情已经到了说不尽的程度……”

说到这里,你小声吐槽了一下自己,眉眼弯弯的。

“啊、以防万一我说明一下哦,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在责怪或质问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总是擅自替别人承担痛苦的景君有没有在勉强自己……”

“毕竟景君……明明温柔到可以事无巨细地包容别人的缺点,一旦自己钻牛角尖做错事,就会立刻责备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身上呢。”

你笑着叹气,眼神直率且清明,诸伏景光则是在你抱住他时就愣住不动了,表情诧异中带着仿佛要哭出来的触动。

他沉默之后低声问。

“我会有这种想法,你不怪我吗……”

“为什么我要责怪一个想保护我的人?”

“哪怕那个人想把你关起来,永远不肯你接触外界?”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你感受到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绷紧到发颤,诸伏景光认罪一般低着头,仿佛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刑。

你思索了一下,很是干脆地回答。

“比起被那样对待,我更担心自己哪一天会成为彻底的累赘、弱点,甚至是别人刺向你心口的刀。”

“如果景君不会自责难过的话,我不介意你把我关起来。”

下午,降谷零一边用非常神奇的手法单手剥蜜柑,一边问过你要怎么和HIRO解释这次的事情。

你当时看得一愣一愣,差点没听清他的问题。

解释?要解释什么呢?

说自己不想麻烦他才隐瞒浅田浩志的事,结果不自量力,造成了更大的麻烦?在已经受伤的现在,你要是真的想惹诸伏景光生气,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当然是能厚着脸皮说出口的。

至于另一种说法——预料到实话告知之后更加严密的保护措施,你感到压力,宁愿自己解决——一边享受着他的陪伴,一边嫌恶他出自善意的保护,你是有多白眼狼才能说出这种话?

你只是不想见到自己彻底成为他的累赘的那一天,到时候最讨厌你的一定是你自己。

在心里闷了好久的话总算传达出去,你有了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眼神亮亮地直视着诸伏景光。

他却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红了眼眶,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怎、怎么了!?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轻率地说出这种只会让你觉得沉重的话……”

唇被吻封住,身体也被突如其来的扑抱压倒在沙发上,你手足无措的道歉因此中断。伏在身上的男人看似凶狠袭击了你,实际上他的动作越来越轻柔,最后更是直接趴住不动了。

“那个,景君……?”

还带着点湿气的发梢蹭在脸颊上,你艰难地抬手拍拍他颤抖的背。

“一遇到你的事情就会失去理智,甚至在无形之中,逼迫善解人意的你选择了自己不想选的答案,我……”

带着哽咽的气音,满是后悔和歉意的一句话贴着你的耳朵说出来。

“我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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