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缇娜?”德布劳内陪在他身边,眉毛蹙着,缇娜这副样子看起来非常虚弱,这让他有些担心,他想去摸摸女孩的头,可是却迟迟不敢下手。
缇娜头有点晕,她想她这是感冒了吗?
可是这种状况,自身却感觉不是感冒,她听见德布劳内在一旁说话,可是德布劳内所说的话,都变成一个个无法连接的单词。
根本就听不懂。
缇娜晃了晃头。
这让她的脑部神经,感到阵阵的疼痛。
这短暂而剧烈的疼痛感,让她禁不住皱起眉头,眉头轻轻隆起,像树跟暴露在一片白色的土地。
缇娜觉得自己不对劲。
出奇的意外,这个点医院还有很多人,室的大厅,坐着各种各样的病人,这里从来没有欢声笑语,疼痛的哀嚎,口申口今才是这里的主旋律。
缇娜想迫切的知道自己的情况,而德布劳内比她更着急。
德布劳内很少有这种感觉——为他人过分的担心,在过去,他只为自己考虑,他的世界到处都是足球,根本没有其他人的位置。
……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坐在旁边的人在不停的咳嗽。
相反缇娜就安静许多。
疼痛总是会让人精神疲倦,到最后昏昏沉沉,整个身体下意识的倾到到身旁的人身上。
德布劳内注意到女孩的呼吸有些重,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这种不寻常代表着对方的不舒服和痛苦,他甚至怀疑女孩甚至听不到他说话。
母亲在德国,自己一个人在比利时的女孩,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这个时段是无比的可怜,缇娜靠在德布劳内的肩上,黑色的发丝蹭着他的脖颈。
德布劳内想要亲昵的靠过去,可是这种靠近让他惧怕,他抗拒着想要亲近的行为,然后往另一个方向侧仰着脖子。
“缇娜,没事的。”德布劳内不知道这句话对方有没有听进去,但他仍旧一遍一遍的安慰着。
在德布劳累的眼里,他很少看到对方如此虚弱,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一面。
而这次意外的变故,也让库尔图尔的事情被遗忘脑外。
如果缇娜清醒着,他和德布劳内可能已经去了库尔图尔那。
等候室的大厅打着暖气,缇娜仍旧穿着德布劳内的外套,宽松的衣服有着很长的衣摆,舅子对于女孩来说也过于的长,她的手藏在袖口里。
而由于靠着德不劳内,所以胳膊也相互靠着。
德布劳内视线往缇娜方向看了看,此时女孩合上了双眼,似乎睡着了。
呼吸声仍然很重,但是比刚才要轻许多。
现在做什么似乎也没有人会知道。
大厅里面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有些病人还有闲心在一旁看着报纸,而有些人在哄着自己的小孩,缇娜和德布劳内就坐在座位的一角。
如今刚才在一旁咳嗽的那人出去了,不知道去哪。
前台的护士在喊着号。
德布劳内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遮住他的神情,他的鼻梁并不挺拔,可是却有一个极为挺翘的鼻头,这使得侧着脸的他被中央的灯拉一道很长的阴影。
他的脑袋里想不出任何事情,而是全身心的看着缇娜的脸,对方的脸在灯光下明晃晃的,合上眼睛的她没有往日的冷漠,还削弱了整个人的尖锐感。
德布劳内看着对方的脸出神。
他想着一些事情,这使得他睫毛一直颤着,眼睛没有像平常和别人交流一样眨动的那么快,而是放缓了很多,睫毛的阴影像刷子一样在脸颊上动着。
可是知道护士叫到他们的号码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到最后他推了推睡在自己肩膀上的缇娜。
“缇娜,醒醒,到我们了……”
而显然听到是真的睡着了,被推搡着的她朦朦胧胧的把头抬起来,她似乎意识还是模糊的,看着德布劳累的时候一脸茫然。
“ Tina,到我们了……”一旁的凯文在一旁轻声的说着。
“嗯?”不过缇娜并没有反应过来。
或许是德布劳内的声音太过于温柔,像是小猫在一旁挠爪子,所以缇娜过了一会儿又重新靠在凯文的肩上。
这个时候护士又在叫着他们的号码。
德布劳内看了一眼护士,又低下头看了一眼闭上眼睛的缇娜。
就像每个人都知道的,运动员的身体是人类中平均水平最高的,每天的基础训练,让德布劳内也有一副好身体,他比其他同龄人要壮实一些。
别人在玩游戏的时候他在训练,别人肆无忌惮的饮食是他在控制摄入,按时作息,按时运动。让他原本就健康的身体更加强壮。
他仍旧让缇娜枕在他的脖子上睡觉。
只不过看样子缇娜并不想要走路。
他把缇娜抱起来,女孩的头自然的枕在他的肩膀,由于动作的缘故头还往外歪了歪,德布劳内害怕她不舒服,胳膊拖着缇娜,他把原本扶着对方腰的手,轻轻的扶了扶,让缇娜的头靠近自己。
由于用力使他肩膀上的肌肉迸发出来,他身体上的皮肤要比脸更白,这使得那些血管更加明显。
……
只不过,无疑他这种行为有些出格,这样他在人群中变得显眼。
在通常情况下,他会感到尴尬,会感到害羞,而这个时候的得不到的劳累,却什么类似感情也没有,他的全身心投入一个地方,没有闲情去关注其他。
而等他抱着Tina来到医生房间的时候。
正准备询问情况的医生被他吓了一跳。
“上帝,怎么了?是昏迷了吗?”他从座位上起来,然后来到德布劳内身边。
这个时候德布劳内才反应过来,他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冲着医生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着:“不,缇娜是在睡觉,她太困了。”
德布劳内说这话的像一个怯生生的小猫,似乎怕是把缇娜吵醒,他的声音都放轻了,他的眉毛永远是蹙着的。
当他看着医生的时候,蓝色的眼睛和眼白分界明显,这让人天生对他多了一份忍耐,就像一个忍耐压抑许久的人,最终向着外界求助。
“所以?”医生瞧了瞧睡着的女孩,又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男孩,“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德布劳内也不清楚。
在此之前他和缇娜一直是好好的,可是下午的时候,对方开始变得有些神情恹恹,敏感的德布劳内早已察觉,只是他却不敢肯定。
直到他们在等库尔图尔的时候, Tina彻底撑不住了。
在缇娜打喷嚏的时候都不劳累,真的以为对方是感冒。
不过现在看来又不全是。
德布劳内仍旧抱着缇娜,他在向医生解释着,医生也没有让他把缇娜叫醒,或者把人放下来。
两人就这样站着聊。
说着话的德布劳内思绪全在对话上。
等他和医生探讨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从刚才一直握着缇娜的手。
这让他下意识的把对方的手放下了。
“怎么了吗?”一旁的医生问。
“没,没什么。”德布劳内轻轻晃了晃头,他有些磕绊的解释。
……
缇娜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
朦朦胧胧的她一直在做梦,而且是一个重复的梦。
记忆回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夏天。
那个时候太阳很毒了,路面上冒着热气,两旁。树木的树叶个个都蔫蔫的,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夏蝉,在竭斯里抵的叫着。
缇娜觉得自己的视线变矮了。
忽然身边有一个男孩在说话。
“姐姐,我们就这么出来,被妈妈发现不会有事吧!”说话的是一个男孩,他和缇娜长得有些像。
缇娜意识到旁边的人是自己的弟弟,然后她又听见自己讲:“没事,你不一直想出来吗?”
“嗯!”男孩答应的很快。
然后视线忽然变了,男孩手里多了些东西。
“自从生病后,我很少吃到这个。”比缇娜还低,一头的男孩说着。
“等你病好了,我会把我所有的零花钱全部买成你喜欢吃的。”缇娜又听见自己说。
可是忽然之间视线变黑。
原本阳光灿烂的天气突然暗了下来,像是要下雨也像是恐怖的暴雨即将来临。
四周静悄悄的。
缇娜扭过头。
她看见小男孩脸色不对,手里的东西全部都掉在了路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视角的缇娜也觉得呼吸异常急促。
男孩看了缇娜最后一眼,整个身体就直直的往后躺去。
……
“凯文!”
缇娜惊醒过来,她大喊着凯文的名字,从梦中惊醒了她呼吸很重,她低着头反应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
这个时候她注意到现在好像是在医院。
一旁的德布劳内一脸担心。
“你没事吧?”做完检查后,德布劳内又抱着金娜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医生让他在这里等结果——大概两个小时后出。
原本听到一直很安静。
所以当她大喊着自己名字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缇娜也渐渐清醒,她感觉自己额头上都是汗。
“……凯文……凯文……”不过梦境的影响过于的强大,即使听了意识清醒,她还是下意识念着凯文的名字。
这副样子很反常,德布劳内以为对方是害怕了——或许做了噩梦,刚才在梦里。
所以他把缇娜搂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这一次,他抱住了Tina,女生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清冷的味道,每次他闻到总会想起森林深处,拨开层层绿叶一个黑发的女人斜坐在树上,黑色的发丝和皎洁的腿腹一起垂下来。
“我一直都在……”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实际上,当对方喊起自己的名字时,德布劳内清楚地知道那是一种喜悦,一种被信赖被依赖的愉悦。
而这个时候缇娜也总算清醒,她感觉有些热。
之前的记忆都迷迷糊糊,等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医院,这一定是德布劳内带她过来的。
身上还穿着德布劳内是外套,由于室内开着暖气,所以下意识的缇娜想把外套脱掉。
一个手按在了她想拉拉链的手上。
缇娜抬头看过去。
德布劳内冲着缇娜摇了摇头,“虽然不是感冒,但是缇娜你还是穿着吧,”他继续解释着,“还有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去看结果了,在忍耐一下。”
真让缇娜下意识的问对方。
“我,这是怎么了?”
“还不清楚,但是医生说没事,可能是作息或者是饮食不当造成的。”
当德布劳内这样说时,缇娜极速跳动的心也终于缓了缓。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病情要修一下。
有些细节写估计太繁琐了,我就忽略了——就比如缇娜在昏昏沉沉中配合医生体检,不写的话会觉得突兀,但是写了又非常无聊,所以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最近文章写得太急了,真得是火烧眉毛……大家凑合着看吧,写出来也是为了理思路,等文章差不多了,我会整体修一下。
更新了简介,第1句话读起来是不是感到有些熟悉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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