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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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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落入耳畔,并未让谢兰音感到任何暖意,反倒多了无尽的胆寒。

她的身子轻轻发颤,唇色苍白如纸,声音轻渺若烟,“你,你是——”

这分明是灯会中那个“贼人”的声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谢兰音心悸失声,她被贼人扣在怀中动弹不得,等她反应过来想要张口喊人,大掌立即捂住她的嘴。

“音音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太久未见你,想要和你说说话。”

沈霁柔声细语哄着她,无视她的挣扎,将她拉到床边坐下。

谢兰音惊魂未定,她的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个贼人力气极大,若是欲行不轨之事,那她真是逃都无处逃。

佛寺的雅间床榻很小,谢兰音娇小玲珑的身子蜷缩在墙角,拉着被褥挡在身前,面上写满戒备之意,生怕贼人再次上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直在跟踪我?”

不怪谢兰音这么认为,这间佛寺地处偏僻之地,加上又在山中,能在这里撞见这个“贼人”显然不同寻常,因而她有这样的怀疑并不奇怪。

倒是沈霁,听完此话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事实并不是谢兰音所想的那般,这一回当真是巧合,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遇到谢兰音。

近来朝中不少大臣们蠢蠢欲动,想要将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不惜筹谋各种暗杀计划。

不过沈霁可不是吃素的,他纵容这些人耍把戏,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被逼到绝境,等到届时自己手中掌握新的确凿证据,便能翻盘,转而利用这一点控制住这些人。

沈霁步步为营,精心设局,特意将地点选在远离京畿之地,一方面是为了让那些人更方便动手,另一方面则是可以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

只是未曾想,今日一场瓢泼大雨落下,风雨摇摆,他寻觅避雨之地,最后来到这间佛寺。

此时灯火昏暗,唯有雨珠滚落,击打碎叶的声响。

他不愿打扰僧人暴露行踪,正要寻处无人雅间暂时避一避雨,谁知,竟听到了谢兰音交代婢女的声音。

她的声音若娇莺初啾,直直坠入他的心湖,搅碎风月。

美人在侧,还是自己的心上人,沈霁脚步一转,乘着无人夜色来到闺中。

不过眼下,这位佳人满眼戒备,俨然将自己当作“贼子”。

沈霁勾了勾唇,俯下身来,漫声开口道:“江月白,这是我的名字。”

闻言,谢兰音眉梢微微一动,“你姓江?莫不是你和平阳侯府……”

她的心中闪过一抹猜疑,沈霁轻笑出声,“天底下姓江的人太多,我和平阳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他虽这么说,谢兰音却不相信。

若是真的没有干系,为何偏要来招惹她?

莫非他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正是平阳侯世子?

“江公子,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平阳侯府并不是普通人可以得罪得起!若是不想让我未婚夫抓你的话,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谢兰音打算用平阳侯的威望将他吓退,怎知,他不仅没有退却,反倒多了几分兴致盎然的意味。

“你说,若是江柏舟看到眼前这一幕,会怎么想?”他轻佻地发出一声玩味笑意,“他当真不会介怀?”

平阳侯府高门大户,规矩甚严。

要真的被江柏舟知道了此事……

谢兰音不敢细细往下想,好在入睡之前,她会在枕头底下放一枚银簪。

如今见到这个“贼人”有恃无恐,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她暗自思忖,将一只手负在身后,朝着枕头底下摸索着那支簪子。

尖锐的簪子一到手,她将其藏在袖子之中,有了这样利器,悬着的心总算寻到一处落地的地方,也不至于像方才那般惊慌失措。

“江世子为人光风霁月,怎是你这种宵小之辈可以比得了?你这人胆子怎么这么大,莫非不怕死?”

谢兰音不明白为何自己说出平阳侯府的名字,这个贼人还能这般胆大妄为,肆无忌惮。

要么就是此人本身不惧权贵,再或者……他的地位,不足以让他将平阳侯府放在眼里。

一想到这里,谢兰音心头“咯噔”了下。

若是前者,他或许没有任何背景,转头自己就能让人将他抓住送入大牢,判个流放的罪名。

可若是后者……

密而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着,似乎在诉说着她心底的浓浓不安。

不知为何,她有股强烈的预感,或许,他会是后者。

“平阳侯府算什么,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霁勾唇一笑,抬手便要将她重新扯入怀中。

这种浪荡子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谢兰音在心底暗暗想着,随后毫不犹豫举起手中的银簪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她的动作狠而坚定,银簪直接划破沈霁的衣襟,然而,还未等银簪彻底扎进去,她的手腕被牢牢扣住,被迫抬手举到头顶。

银簪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霁眼底泛起一抹冷冽的寒意,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一个用力,谢兰音失去平衡,整个身子倒在绵软的榻上。

他的力道极大,几乎要将她娇柔的手腕彻底拧断,谢兰音疼得眼尾沁出几滴泪痕。

“疼——”

谢兰音明白自己定然惹怒了他,而方才那一刺没有取走他的性命,已经错过了机会。

“你要杀我?”

温柔的声音凝结着一股清冷的寒,寒气扑面迎来,谢兰音的身子下意识发着颤儿,脊背泛凉。

“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沈霁眸中的冷意并未消散褪去,方才若不是他闪避及时,恐怕真会被谢兰音得手,“你就这么想我死?”

沈霁有些失望,勾起她的下颌,凝着她如水般的盈盈目光。

夜风戚戚,屋外风雨大作,雨声不绝如缕。

坠落的雨珠无情打在芭蕉叶上,发出偌大的声响,而屋内,漆黑不见五指,二人呼吸声交错。

紧捏着她下颌的手并未松开,粗粝的指腹反倒意犹未尽沿着下颌的弧线来回游移。

女子身上清甜淡雅的香味氤氲散开,钻入鼻息,引得沈霁微微眯起眼睛。

黑暗笼罩的夜色,她看不清面前人的五官,而他的手就像攀爬的毒舌吞吐毒液,黏腻恶心。

倏然,他的手离开,还未等谢兰音喘一口气,掌心却贴上娇颜。

从光洁的额,轻轻一点,落到眉心,再缓缓沿着琼鼻蜿蜒而下,微颤的朱唇宛若盛放葳蕤花蕾,玉骨冰肌,柔桡轻曼。

胸脯剧烈喘息着,高度警觉叫她后背里衣尽数湿透,躺在榻上的青丝鬓云乱洒,衣襟因为挣扎敞开微微的口子,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雪颈。

饶是在暗沉子夜,沈霁洞察力惊人,他眯了眯眼,眸色暗了下去。

薄如蝶翼的吻落在芙蓉面,蜻蜓点水般流连,再离开。

当尝过一口觊觎已久的味道,又怎能心甘情愿离去?

加深的眸色凝着一片泠泠寒光,泛着点点压抑的阴翳,仿若月夜孤狼,褪去温和表现,终于伸出潜藏的利爪。

细碎的吻沿着芙蓉面吻过,从眉心到下颌,独独避开似花的红唇。

谢兰音挣扎着,甚至伸出脚踹他,可惜统统都被沈霁一一避开。

“混蛋,登徒子——”

谢兰音破口大骂着,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骂人的词。

沈霁被她的骂声气笑了,“音音还有什么词,一并说与夫君听听?”

“你这个贼人怎配做我夫君!”

谢兰音不假思索反驳,趁着沈霁不备用力将他推开,转身下榻奔逃到门口。

时间紧迫,她根本来不及穿鞋,只能赤脚踩在冷冰冰的地面。

恰在此时,她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落下一道男子的声音。

“谢小姐,你睡了吗?”

这道声音正是姜照的。

谢兰音眼睛一亮,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找到姜照求救,他就上门来。

“我——”

她刚要开口,身子紧跟着绷住,迟了一步的沈霁捂着她的唇不让她开口,转而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

“唔……”

被捂着口的谢兰音哪里是沈霁的对手,更何况他有恃无恐,竟然俯下身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若是你想让他看到我们现在这副模样,尽可让他进来。”

话音方落,炙热的吻封住她的唇,所经之处,阵阵颤栗,更甚者,长驱直入,迫她露出贝齿里的粉色,寻着一并纠缠。

他的姿态太过强势,吻得谢兰音险些喘不过气来,双腿更是止不住发软,打着颤儿。

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让她的双脚离开冷冰冰的地面,踩在自己的鞋面,与此同时,吻并未就此结束,反倒越吻越深。

此时,谢兰音的身后是冰冷的木门,木门之外站着姜照。

如若现在有一面铜镜和微弱的烛光,定能发现她的衣襟散开,鬓发缭乱,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沈霁。

一滴清泪落了下来,沈霁勾着唇吻去那滴泪,声音低低,玩味中裹挟威胁之意:“你可想清楚了,是想让他活着还是想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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