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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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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经理在茶花女的提醒下发现魅影对剧院的作用了,不过魅影会就这么顺势走到台前吗?要是这么简单前经理早就做了不是嘛。

剧院下午排练的时候,人们时不时的讨论魅影。原先唐璜的演员安狄弗内心百感交集,克里斯汀找他一同排练的时候,他直接拒绝了。

“我不练了,歌剧院有了新的唐璜,我也要像卡尔洛塔一样谢幕了。”这位平时最是认真的男演员,此时抱着一瓶红酒对着瓶嘴喝,脸红红的,不知道已经是第几瓶了。

克里斯汀刚来歌剧院的时候,安狄弗就是歌剧院里主要的男中音演唱者,这些年来,他的刻苦弥补了他没多少天赋的歌喉和平庸的相貌,可昨天魅影演绎的唐璜直接将他击败,如果是歌剧院里其他的演唱者,他有信心能与他轮流演绎角色。可那位是剧院幽灵,是夺走卡尔洛塔声音的恐怖存在,他才不信剧院经理说的“他会是我们的伙伴”的话。

克里斯汀最是心软的,她看到安狄弗颓废的样子,忍不住告诉他:“安狄弗,你还是歌剧院的‘唐璜’,他……他只能演化妆舞会这一幕,其他的……”克里斯汀指了指右眼,这个位置是魅影戴面具的位置,暗示安狄弗,“他这里不允许。”

安狄弗是个聪明的人,对于克里斯汀的暗示,他放下酒瓶,重复了一下克里斯汀的比划,就明白了。“你是说他的脸?啊哈,我明白了!”

明白了克里斯汀暗示的安狄弗,内心从郁闷变得侥幸,他就因为自己的外表《戏剧杂志》批过,他仍然记得他第一次演出唐璜之后,剧评家对他的评价是:“演员外貌让人带入不了唐璜,幸而剧本的精彩弥补了这一点。”

一个公认的,从十五世纪流传到现在,三个多世纪被各种演绎的唐璜是标准的花花公子,他出色的外貌就是故事流传下来的原因之一。

安狄弗现在知道了魅影容貌上有缺陷到只能演化装舞会这一幕,就知道他不可能长久的出现在舞台上,那他就还有希望。“克里斯汀,谢谢你,我去收拾一下和你排练。”

克里斯汀和安狄弗的互动被塞西尔·珍丝看在眼里,身为只能在魅影教克里斯汀的时候“偷学”的人,她对克里斯汀的做法很生气。塞西尔拉住克里斯汀,表情很愤怒,“你这是背叛!”

“我怎么就背叛了,昨天是他自己代替安狄弗出现在舞台上,可不是我要他来的。塞西尔,你为什么这么说?”克里斯汀不理解。

“哈,他不是你的音乐天使吗?他教了你那么多,你不知道感恩,却将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大肆宣传,将他的伤疤撕开了给别人看,这不是背叛是什么!”塞西尔给她解释,她觉得自己的好友成名和恋爱之后,脑子已经不是以前的脑子了。

“我撕他伤疤?是他自己登台演出就要面对这些,你不好奇想要看看他面具下是怎样的吗?别的观众不好奇吗?‘唐璜’能一直戴着面具吗?”

克里斯汀提高了声音,她对于当时自己出于好奇心,将魅影的面具摘下来,看到那张鬼魅的脸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她只是做了一个普通人都会做的事情,就被叫做“打开魔盒的潘多拉”,还愤怒的呵斥她。

“怎么不可以,歌剧史上有多少个版本的唐璜,杂耍演员还都一直戴着手套,也没人会好奇的扯下他们的手套。”塞西尔说,她看着克里斯汀自以为是的样子,她不知道克里斯汀和魅影之间还发生过什么,不过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能代替她,就像她代替卡尔洛塔一样。

说完这句话之后,塞西尔去练习了,她的角色只有五句台词,但是她不止练自己的,还将克里斯汀的女主角的台词也拿来练习。

这天晚上的人民歌剧院演出名单里,依旧有《唐璜的胜利》,并且主演的名字,写上了“F.DEL\'O”,昨天有幸听到歌剧的人,向同样喜欢歌剧的同伴推荐这幕戏。

来听歌剧的人里有很多巴黎的名人,戏剧杂志的主编谢斯顿和特约主笔,也就是玛格丽特最信任的弗朗韦尔也来了,来的观众非常多,除了那额外空出来的五号包厢,其他的包厢的票全都卖出去了,茶花女玛格丽特依旧是坐在七号包厢里看歌剧。

今天这幕《唐璜的胜利》,魅影埃利克和克里斯汀的发挥稳定。而其他歌剧演员,不像昨天一样看到主演突然换人而出错,表情和演唱的丰满多了。整场演出都比昨天还要出色。

演出结束后,魅影埃利克没有理会后台传来里剧院经理查特“等一下,魅影先生”的挽留声,依旧从升降台那里通过歌剧院的秘密通道离开。

不过今天魅影埃利克的离开并不顺利,他的后面跟了人,不过这人不是剧院经理派来的。

这个人就是机械组的道具师约瑟夫,他想要“抓住”神秘的魅影,他下午的时候偷听了克里斯汀和安狄弗的对话,还有塞西尔的,他猜到了魅影面具下的脸不能看,他想要揭开他的面具让他当众出丑,来为卡尔洛塔报仇。

是的,约瑟夫是卡尔洛塔的忠实听众。虽然歌剧院里不少人对于卡尔洛塔不喜欢,但不包括他,卡尔洛塔的高音把他的耳朵震聋了他也喜欢。

离开的秘密通道要通过舞台上方的复杂的房梁,然后在那些道具绳索之间穿梭,魅影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之后,就变换了路线,后面的约瑟夫追的急,两个人就差一点碰上,魅影一个闪避,道具师约瑟夫手还在伸着去抓魅影,但是脚下就踏空,约瑟夫直接从梁上掉下去。

在掉下去的同时,用来悬挂道具的绳子缠绕住道具师约瑟夫的脖子,就这样,舞台上的歌剧还没演完,就突然掉下来一个人,还被绳子缠着脖子在空中吊着挣扎。这样突然的事情,让台上台下的人都尖叫起来,奔跑着远离。怕哪里来的杀手,卷入何种纠纷等等。

混乱的人群差点出了安全事故,歌剧院负责安保的帕潘在混乱中发挥了他的特长和勇敢,他及时果断地跳上舞台将绳索割断去查看事故中的人的情况。

“没有死人,还有气!是机械组的道具师约瑟夫!”帕潘大声的宣告,他的话让混乱的人群停止了,离得近的很快将“没有死人!”的消息一层层的传递出去,那些从自己座位上慌乱离开的观众又整理了整理弄乱的衣服和假发之类的,有的从容的离开,有的上前来凑热闹。

“谢天谢地,人还活着。道具师呀,他肯定去调道具的时候掉下来的,这只是一个意外。”

“调道具,哪有在也演出的时候调的,他是不是想自杀呀?”

“自杀,自杀报复歌剧院吗?欠薪还是什么?”

“谁知道,不过卡尔洛塔出事之后,他就一直工作不伤心,出了不少小错了。”

因为这个意外,一向不起眼的道具师,成为了歌剧院演员和工作人员口中的讨论的焦点,他的底儿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出来,帕潘和其他身体强壮的工作人员将约瑟夫抬到休息室去。

“你在搞什么鬼!今天那么好的演出效果都被你搞砸了,你被解雇了!”剧院经理蒙夏曼本就暴躁,他直接对已经没生命危险约瑟夫下达开除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魅影不是好人,在原著里杀过人,原著在歌剧和电影里都是,因为在晋江,so……救了道具师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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