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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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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焱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府上的寝室里,头疼得发昏,她刚才又做了那个日日会做的梦,只是这次,她心痛得尤其厉害,看着门外依旧黑幽幽的天空,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她缓了下神,摸黑朝齐武房间奔去。

屋里未燃烛火,齐武坐在凳子上,手里抱着一个包袱,局促不安,听见屋门响动,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匕首,直至听见阿焱唤他“齐武”,手里的匕首才跌落在地。

昨晚阿焱临行前让他收拾好包袱随时准备出发,他坐立不安,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一整天食不知味,无法安定,府里寂静又慌乱的气氛更是让他惴惴不安,

他好似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但具体是什么他有不得而知,只得藏在寝舍里枯等,看见阿焱进屋,他瑟瑟的眼中溢出喜色,“阿焱,你回来了?我们……”

“你收拾好包袱了吗?”阿焱揉着酸涩的头,注意到齐武手里干瘪的包袱,她的头更疼了,难不成他想怎么来的怎么走?出门怎么能不带盘缠呢!

齐武哪里知道阿焱所想,眼中懵懵,“阵法和你的机关木人我都带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阿焱已经勉强下了床,身形略显踉跄,扶着窗前高几缓了些神,觉得松散不少,“盘缠。”

“我带了。”齐武展开包袱,里面赫然躺着厚厚一叠银票。

阿焱见状甚是满意,只道是齐武这些年在府里做牛做马攒下的,没即多想,拉着他欲朝外奔去。

齐武颇有些猝不及防,“阿焱,我们现在就走吗?还没跟主子告个别。”

夜深静得无人无风,无星无月的夜空显得格外阴沉,她捶打了两下痛感欲裂的脑袋,好似下一刻就要炸开似的,

“不能告别,现在咱们就走。”

“为什么?”

阿焱怕齐武担心,尤其是从他的反应看,他也许并不知道祁夜受伤的事。强压着疼痛,神色尽量如常淡淡,甚至还慢慢挤出笑容嫣然,

“你主子现在应是还没空见我们,等日后你有机会再回来向他道别吧!不然,我们是走不了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痛感层层袭来,惹得阿焱烦躁不已,“昨晚我捅了祁夜一刀,他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肯定是要走了。你还想跟我走咱们就走,不想走,你留下我走。”

齐武闻言,脑袋嗡得一声,主子和阿焱都是顶好的人,为什么阿焱要捅他一刀呢!虽然满心的疑惑,但还是硬生生把下一个“为什么”咽进了肚子里。

天空渐白,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齐武搞不清也没再深究,只重重点了点头,“我跟你走。”

*

第二日,白果才发现阿焱和齐武不见了,他跌撞着推开阁楼的门,祁夜已经清理好伤口系上最后一个绑带。

“主子,阿焱和齐武擅自出府了。”白果气息急促。

祁夜从床上挣扎起来,胸口因扯动又渗出了血,“快追。”

白果见主子着急如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主子,你胸口的伤口极深,莫急,我这就派人把他俩抓回来。”他怎么能放任伤了主子的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

要不是主子昏迷前喊出那句“不要动她”,阿焱那小子早已在皇城司的地牢里享受了一遍大刑,他甚至怀疑阿焱是云红会派来的。

一听白果说抓人,祁夜愈发焦急,下了死命,“不能伤她丝毫!”话音刚落,就像不放心白果做事那般,已然坐了起来,“我亲自去。”

白果慌了下神,除了平乐郡主的事情,他从未见过主子这般惊慌失措过,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强撑着起床,

“主子,伤了你的小贼而已,我去抓就好,太医说您的身体需要静养,要不轻则落下病根,重则伤及心肺。”

“无碍。”祁夜回得斩钉截铁,面上虽毫无血色的惨白,却挡不住他眼中忧心与喜色的纠缠。

白果自然是拦不住他,只是在他出门之时,正巧撞见祁昊进府,便一把将他扯回了屋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她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嘛!让你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去找她。”

“她、是、平、乐。”祁夜反手揪着旗号的手臂,浑身因失血过多而虚瘫。

闻言,祁昊和白果面上都闪过不同程度的惊讶,还是祁昊率先寰转过神来,“即使是平乐,你也要有命见她才行。”

遂回身对白果说,“带上所有能带上的人,再去柱国府将府院带上,将平乐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带不回来或是少了一根毫毛,提头来见。”

说着,扔了块柱国府的牌子给他,白果接住后,又看向祁夜。

祁昊:“你不必看他。我在这看着他,他伤口不好我不走。”

见祁夜抿唇不语,祁昊的功夫并不在自己之下,只是他从不显露,有他在,再多的挣扎也是白费。白果也没再多做耽搁,急忙往屋外奔去。

屋里只剩各怀心事的兄弟两个,谁也没再多说什么话,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祁昊目不移寸地盯着祁夜,他则只顾着偏头看着床幔上一个不知名的黑点。良久,祁昊悠然讲道,

“我知道这许多年你心心念念要找到她,也知道那年没能救下她有多悔恨。可是,如今她又完好地出现在你面前,何必不顾念自己的身体急于一时。况且,白果是你一手调教起来的,他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嘛!”

见祁夜仍是一副不理睬的抗拒模样,他叹了口气,“无非是你想早点将她寻回,好弥补你这些年的愧疚与悔意。”

“我应该认出她的。”

床榻上的人幽幽地说着,画中含泪,但男儿有泪不轻弹,终是没有泪的,只有懊悔。

秋风越窗而入,珠帘轻轻摇晃,碰撞出串串声响,似是无声的呜咽。

*

祁昊告了假,寸步不离地守着祁夜已半月有余,他的伤日日见好,祁夜头一次如此配合地吃药换药,如今都能下床活动了。

他径直去了地牢。

祁夜的府上设有专门的地牢,这里的阴森程度,比皇城司地牢有过之而无不及,灰暗的大理石地面和墙壁上湿漉漉的,混杂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那晚在城东烟柳巷段家抓回的的林松,这些时日一直喂了药昏睡着,直到绑在了刑架上,才拿着一个小瓶凑到他鼻尖闻了闻,不多会,林松缓缓地醒来。

睁开眼看到祁夜那刻,即刻要咬舌自尽。祁夜怎会给他这个机会,手捏住他的下巴,“咯噔”一下,林松的下巴脱臼,

“既然来了,启容你那么轻巧就走了!”

祁夜居高临下蔑视着他,如同地狱里爬出的阎罗,林松瞳孔收紧,毫不掩饰惊恐之色。

府内狱卒向他禀报,“主子,我检查过了,他身上有云红会的标志。”

“云红会?”祁夜眉头紧锁,难道是为了上次的案子来寻仇?

祁夜:“放暗箭的那些人呢?”

“他们身上没有标记。”

应该是两拨人,祁夜思索着,那晚放暗箭的人虽然多数在射杀自己,但对于云红会的人也没有刻意避开。

所以,放暗箭的这些人是想渔翁得利。箭矢也没有射杀林松的意思,他们应该是一伙的。但林松身上也有云红会的标志,难道是刻意嫁祸?那晚盐铁使也被人砍死在房中。暗中之人行事不仅狠辣,还阴毒,做好了局,就等他们投进罗网。

祁夜重又看向林松,火焰闪烁的地牢,阴暗暗的,祁夜神色喜怒难辨。

林松低垂的脑袋晃了晃,感受到了危险的气味,身体下意识往后躲,直直地贴到刑柱上。

祁夜没有立即审问他,而是一寸寸观察着林松。他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线索。

褪去了黑衣,林松发觉他仍穿着自己的里衣。府里配发统一的里衣林松没有穿,这身里衣面料柔软顺滑,是产自冀州的麻丝。

左手掌虎口有茧,看似是常年拿农具所致,但握剑和握农具姿势不同,茧子长得也会不同。

“他嘴里的毒药呢?”

听见祁夜的话,狱卒将那粒药丸拿来:黑市上才能买到的毒药,价值不菲。

“杀了吧!”祁夜淡淡道,“他不必开口了。”

“是。”狱卒应道,“只是主子,这么死了便宜他了,不如让弟兄们练练手,吊三天怎么样?”

祁夜瞥了林松一眼,像是看一件废弃物,“怎么个死法你自己定吧。”

“要杀便杀,打什么哑迷。”林松不屑道。

只是第二天刚刚黄昏,林松便什么也招了。

林松被安插进来,任务是刺杀祁夜。情报送去裁缝铺后,下一步转至哪里他并不知道。还有,他和近百人养在一处院子里,根据树木气候等细节描述,应该是在冀州境内。

狱卒到书房禀报的时候,祁夜正埋头吃药,神色淡然,坐于一旁品茶的祁昊听着,却连连摇头,

“令百官闻风丧胆的皇城司果真名不虚传。听闻,就算个石头进了皇城司都要吐出几个字。”

祁夜漫不经心地将药碗放下,示意狱卒退下,回眼瞪向祁昊,“传言真假你直问我,再如此阴阳怪气,不要怪我把你扔出去。”

闻言,祁昊不怒,仍挂着温润地笑意,“看来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你不赶我,我也要出府去了,不然,总是盯着你这张臭脸和一院子毛头小子,我该病了。”

祁夜拂袖扔出药碗,俩人如孩子打闹了会,祁昊告饶后才消停。

祁昊沉吟道:“方才狱卒说的。对方行事小心,心思缜密。你们抓了活口,对方却没有派人灭口,定是料到从他身上得不到一星半点有用信息。”

“我知道。虽然线索都指向冀州,冀州是大皇子封地,但仅知道这些,也毫无用处。”祁夜亦是心思沉重。

祁昊:“大皇子心胸狭隘,他几次邀你入他阵营你都断然拒绝,定是得罪他了。你要小心。”

“我更觉得杀我之人是与长公主府被抄家的事情有关。因为,几次杀手只在我外出查探平乐消息的时候出现。”

想到这,祁夜缩在袖里的手使劲攥了攥,与平乐相关的事情都不能掉以轻心。

“我即刻命人沿着你带回林松的路线,细细地盘查一番,说不定有些蛛丝马迹。”

祁夜目光深邃阴沉,“也不一定有收获。”

当务之急是把平乐找回来,可惜白果出去半个多月了,半点消息都没有传递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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