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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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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北风呼啸,好像要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玉蝉跟在秦戈身后,离开了寿康宫。

天子并未乘坐驾撵,甚至叫旁的宫人离得远些,只让她跟在身后。

“陛下?”

玉蝉知道,这意味着秦戈有些话,想单独对她说。

“阿蝉是不是吓坏了?”秦戈开口便是一句安慰。

玉蝉沉思了一会儿,诚实地说道:“一开始是有些怕的,后来就不怕了。”

她第一次尝试着,坦诚地敞开心扉,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秦戈的回答。

“为什么?”秦戈听到这回答,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玉蝉有些犹豫,过往的经历告诉她不要轻易向人吐露心声,但眼前之人又不是寻常人。

是她无数次的在内心哀求着,希望有人来救时,真的出现了的那个人。

秦戈见她有些愣神,便轻轻笑了起来,顺手将她鬓边的一缕发,别到耳后,说道:“若阿蝉不愿意说,那就不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让阿蝉做不愿意做的事,朕也不行。”

玉蝉看向他,那时候她的眼眸中璀璨得像是天边的银河,她道:“因为奴婢知道陛下会来救我。”

妄念的种子在心底埋下,在某一刻破土发芽,在不知何时彻底长大,开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秦戈又笑了起来,他一笑,满身锋锐的气质便尽数收敛,目光柔和得像是三月的春光。

“朕一定会在阿蝉需要的时候出现,天子一言九鼎。”

玉蝉终于抬起头,堂堂正正地看向他,问出了让她始终犹豫的问题。

“陛下为何要待奴婢这样好?”

秦戈的笑意没变,只是伸手揽过她的腰,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因为是阿蝉。”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这个角度玉蝉也瞧不见秦戈的神情。

也不必瞧见,她已经乱了心弦,就算瞧见,也瞧不出,秦戈看似温和的笑意背后藏着的东西。

但最后玉蝉并没有与秦戈同行,因为突然有人来通禀,似乎前朝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不过,这并没有影响玉蝉的好心情,她一路走一路看,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风景,明明在凛冽的寒冬中,花与叶一并落了个干净,可她仍从湛蓝的天中看出了可爱之处。

她以前为何从未发觉,这世界如此美好?

玉蝉的脚步轻快,甚至哼起了故乡的小调。

“玉蝉?”她走到乾清宫附近,正巧碰上了脚步匆匆的绿绮,“你没事吧?”

“没事,还没有多谢你。”玉蝉笑了起来,比春日的桃花还要娇艳。

她在寿康宫中那么笃定其实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先前便知晓的,秦戈派了人暗中保护她,其二就是碰到了绿绮。

“我不过就是去乾清宫搬救兵了,还得是因为你才能请得动天子,”绿绮解释着,忽而又道,“所以玉蝉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

绿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方才出了朝中点事,陛下与一些朝臣在乾清宫商量事,往常都该我去侍候的,免得叫旁的人听去不该听的东西。”

绿绮挠了挠头,又说道:“不过今日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太岁,另有些事只能我去做,我只能向陛下请求,让人代我。”

“绿绮姐姐帮了我这么多,我自然得帮回来。”玉蝉笑靥如花。

绿绮也跟着笑了起来,提醒道:“其实不难做的,只是有一点你务必记牢。”

“什么?”

“耳中听闻之事,万万不可与他人提起,我也不行。”

绿绮的神情严肃而又认真。

玉蝉郑重地应下。

而后端着茶壶来到了乾清宫西暖阁。

西暖阁里,几位位朝臣正在向秦戈通禀事宜,玉蝉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给每人的茶盏中添好水,而后便在角落里侍立。

那些人交谈的声音便也落到了她的耳中。

“微臣已经亲自带人去过尚书府,正如奏折所报,卞大人死于家中书房,并无凶杀痕迹。”

禀告这人玉蝉并不熟悉,但见他神色略带紧张。

果然,秦戈听完他的话,都直接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吏部尚书就这么无缘无故死在家中?”

吏部尚书,掌管官员升迁,是六部之首,这样的要臣,竟也会死在家中?

玉蝉颇为震惊。

秦戈的心又烦躁起来,好像自某一日起,本来就复杂难辨的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他不经意地看了玉蝉一眼,恨不得直接把所有怀疑的对象杀个干净。

但是,他不能。

于是,秦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仵作验尸的结果如何?”

“微臣来时,仵作还在验尸,不过似是有所发现。”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从不畏惧心怀不轨之人,他只怕歹人做事太干净,抓不住马脚。

他想着,又不经意地瞧了玉蝉一眼。

“陛下。”待那人说完,便又有人上前通禀。

这人玉蝉瞧着就有些眼熟,他正是如今兼任户部尚书的靖安侯。

靖安侯今日全然不似那天在延庆殿暴躁,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

“卞良辰已死,追查凶手是要紧之事,但吏部尚书该由何人接任,亦是当务之急。”

实际上,这也是秦戈今日召了几个人在西暖阁,真正要商讨的事。

真凶要查,但吏部一应事物不能没有人管。

“孟卿,你有何人选推荐?”秦戈的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靖安侯只思索了片刻,便道:“按往常惯例,该从两位吏部侍郎中选择一位。”

但方才禀报调查吏部尚书死因的人,却皱着眉开口反驳了他。

“陛下,微臣以为,两位侍郎年纪太轻,资历尚浅,若就此升任吏部尚书,只怕吏部诸官,乃至朝野上下都会不服。”

“凌卿以为何人合适?”

“微臣以为礼部尚书陈盼,陈大人曾在地方为官十数载,又在六部都任职过,资历深厚,实为最合适的人选。”

“凌大人这话实在好笑,若这样说起来,凌大人自己就比吏部两位侍郎还要年轻,莫不是凌大人不想做这刑部尚书?”

靖安侯看似只是寻常说话,但句句都在针对那位刑部尚书,连只是在一旁旁听的玉蝉,都嗅了一丝火药味。

然而,秦戈并不在意。

吏部尚书的人选必须慎重,绝不能选个摇摆不定还有二心的人,这样一想,那个杀了卞良辰的歹人也算是帮了他。

秦戈冷漠地想着,又问向在场的其他的人。

在西暖阁的朝臣并不多,却也同样分别以靖安侯和刑部尚书为首,所以意见大差不差,还是方才的两种选择。

秦戈不再言语,而是思索着人选。

其实,这两人推举的都不算特别合适,陈盼资历深厚但年纪老迈,怕是要不了几年就要步卞良辰后尘。

但那两个吏部侍郎又不只是太年轻的问题,可吏部尚书的人选不能等,吏部一应事务需要有一个拍板定夺的人。

“陛下。”

能在这样的时间里,给秦戈通禀突发消息的,只能是冯礼。

“仵作验尸有了新的结果,卞大人死于中毒。”

秦戈眼神一凛,方才思索之事顷刻之间就有了定夺,不过他还不想公布。

西暖阁里其他朝臣被请离开,只剩下秦戈、刑部尚书、冯礼,以及一直在旁边几乎无存在感的玉蝉。

其他朝臣离开之后,刑部的凌大人便维持不下去稳重的模样,急急忙忙地问道:“怎么个毒?我叫刑部的人在他家快翻了个底朝天,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他的尸体,都未发现异常。”

冯礼似乎很熟悉他这副模样,笑了笑说道:“所以凌大人才会叫仵作剖开卞大人的尸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剖尸这样的事,若是被他人知晓,指不定又引起多少风浪。

方才还暴露出了一点本性的凌大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去,像个鹌鹑似的。

“凌卿,你做得对。”

直到秦戈定了调,凌大人才恢复了活泼的模样,又问起吏部尚书到底所中何毒。

“那毒颇为古怪,仵作说不准,便又请了太医,太医说应是因为某两样的东西相克而致的慢性之毒,这两样东西,单独应是无害的,且存在得非常隐蔽。”

冯礼回答说道。

“如此,更该仔细调查,凌卿,此事还是全权交给你。”秦戈吩咐着。

刑部尚书领命离开,西暖阁的人还剩下三个。

秦戈的神情冷了下去,问道:“钟知梅的事,可有结果?”

冯礼摇摇头,道:“还请陛下再宽限时日。”

秦戈不再言语,形势变得复杂起来是从何何时开始的呢?

在吏部尚书中毒而死之前,在钟氏女在皇宫死去之前,在北戎王女延庆殿刺杀之前。

他想着,目光终于毫不遮掩地落在了玉蝉身上,在这些事情之前,似乎就是,那一日他醉酒将这个宫女认作了孟玉婉。

但是,她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在宫中常被欺凌。

电光火石之间,秦戈想起了什么。

他问冯礼:“钟氏女是怎么死的?”

“千刀万剐,颇似前朝凌迟之刑。”冯礼回道。

这也是最古怪的地方,自前朝覆灭以后,他就再没听说过有人能做此事。

“你有去寻过那个欺负过你的宫女吗?”秦戈这回是问向玉蝉。

“寻过,不过红姑姑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是另有神秘人杀了钟知梅。”

玉蝉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秦戈露出了一丝冷笑,像是刀剑出鞘的一线寒芒,吩咐着:“冯礼,将那个女官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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