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为什么不听话。”

唐甜甜真的是委屈话没处说啊！她被顾妄这个一米九还健身的男人压着，喘不过来气。

顾妄微微调了重心后她才缓了过来，为自己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就是出了点意外，我碰到了老同学……”

顾妄挑眉：“所以姐姐就不回家了？”

“嗯？”顾妄的手指在唐甜甜脖子上的创可贴漫不经心捏捋着。

唐甜甜立刻反驳：“不是的！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

顾妄看着唐甜甜，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如果他今天没在幼儿园门口守着，他的姐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和那个男的吃着饭，聊着天呢。

一想到那个画面，顾妄脸色陡然一变，眼底有阴戾。他撕下了唐甜甜脖子上的创可贴，创可贴下的咬痕因为药膏变淡了。

顾妄凑近闻了闻，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语气不爽：“姐姐涂了药膏，那个人给的药膏？”

唐甜甜属实被顾妄这一舔给震惊到了，她愣了愣。

顾妄又舔了一下。

唐甜甜被顾妄舔得发怵，她双手用力推着顾妄的肩膀，想把顾妄从她身上推开，却被顾妄用手擒住，双手被死死压在了头顶。

唐甜甜惴惴不安：“顾妄你别这样子……”

顾妄仍然舔舐着那圈咬痕。

唐甜甜眼角泛了红，声音开始染上哭腔：“顾妄！”她挣扎着，却是无用功：“顾妄，求你了，你别舔了……”

顾妄把药膏舔净之后开了口：“姐姐真的不乖，惩罚的标记都要不见了。”

唐甜甜的眼眶已经有了泪水：“我没有……唔——”

顾妄张开嘴露出了大饿狼的牙齿，对准那个咬痕重重地咬了下去，越咬越深。

“不要……”

“疼……”

直到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顾妄才松了口。

看着唐甜甜脖子上那圈鲜红带着滴滴小血珠的咬痕，他满意地用舌头舔了舔上齿还残留的血液。而唐甜甜此时双瞳因为疼得失去焦距，眸底都是胆怯，氤氲着层层泪光。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顾妄，她有点害怕，不，是很害怕。她想起了万希的话——“你们两个才认识几天啊！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

顾妄现在的样子对她来说很陌生，她用力挣脱开了顾妄——趁顾妄因为她湿润的眼眶分心的时候，她使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顾妄，想要逃离，却被脚上的束带绊住了。

顾妄回过神狠狠地把唐甜甜重新压在了沙发上。他从今天被他的姐姐推开起，就一直忍着欲望到现在，可现在他的姐姐竟然想逃？

他的姐姐想逃离他？

因为一个男的，他的姐姐逃离他？

顾妄的理智被唐甜甜这一推直接推没了。

他死死地压着唐甜甜，单手锁住了唐甜甜的双手，然后露出牙齿在唐甜甜白皙的脖颈上咬着，留下一个又一个咬痕。

“唔！不要！”

“顾妄！”

顾妄咬得越来越深，断断续续的疼痛感让唐甜甜的眼泪涌上眼眶，顺着眼角滑落。

唐甜甜真的被顾妄吓到了，还被顾妄吓哭了，她越挣扎顾妄就锁得越紧，也咬得越深，而她的手腕已经被勒红。她看到顾妄黑曜石一般的眸里泛着摄人心魄的疯狂和偏执。

顾妄扯下了唐甜甜的衣服，露出了细细的内衣肩带，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肩头上。

唐甜甜很害怕，不敢再乱动，不敢再发出声音，只剩下颤抖。

顾妄咬着唐甜甜滑嫩的肩头，却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和害怕，他顿了顿，逐渐恢复了理智，松开了口。他撑起身子，查看唐甜甜的情况。

唐甜甜此时已经哭得眼眶发红发肿，却又不敢动，不敢说话，只能不停颤抖。她的脖子上惨不忍睹，都是顾妄的咬痕，一连十几个，发红发青，滴着血珠。

顾妄的眼神掠过无措，他松开了唐甜甜的手，唐甜甜立刻把手伸了回去，拉回自己的衣服，护着自己，对顾妄做出戒备。

看到唐甜甜眼底充斥着胆怯、恐慌和戒备，顾妄失声。

他的双手触上唐甜甜的脸，却感受到了她绷紧的神经，顾妄睫毛颤动着，他的嗓音暗哑：“姐姐……”

顾妄抹掉了唐甜甜眼眶里的泪珠：“姐姐，别怕我。”

所有人都可以怕我，可你不能怕我。

唐甜甜仍保持着戒备，她到现在还在怕，顾妄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凶，就像匹饿狼，眼里都是暴戾和病态，唐甜甜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吃干抹净。

顾妄凑近唐甜甜，可却被唐甜甜躲了过去，她往后躲，撇开脸。

唐甜甜一直抽泣着，顾妄却听见她开了口：“顾妄，你能不能……”

“你能不能先离开，我……我不敢看你，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顾妄瞳孔收缩，唇瓣上下动了动：“姐姐？”

唐甜甜没敢看他，肩膀颤动得更加厉害：“你现在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

顾妄眼眸微沉，晦涩不明。

最后，他起身，一个人出了门。

顾妄关门时“嘭——”的一声，唐甜甜心房微颤，泛上疼痛。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房子里悄然无声，染上死寂。

唐甜甜坐在沙发上蜷缩着，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肩膀不断颤抖着，房间里开始回荡着她的哭声。

一整个晚上唐甜甜都没睡好，只睡了两个小时，所以第二天她向幼儿园请了一个上午的假。

唐甜甜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她现在穿着天蓝色的百搭衬衫，外面套着针织马甲毛衣。明明是很元气的少女穿着，可她却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躺在床上。

房间里唯一的落地窗也拉上了窗帘，只剩下暗光。

唐甜甜眼里无神，眼皮红肿，她一整晚脑子里都是顾妄舔血的模样。

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已经结了疵疤，一圈又一圈的疵疤暗红，清晰可见，唐甜甜还能感受到一阵阵疼痛。

想到顾妄昨晚扯下她衣服的那一幕，唐甜甜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

一整个上午，她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直到门铃响了。

唐甜甜听到铃声，眼睛动了动，她的状态很差，去洗手间洗掉了泪痕，可脖子上的咬痕忘记处理就迷迷糊糊去开了门。

门外是李叔，顾妄的管家。

李叔看到甜甜小姐脖颈上满满的咬痕还是愣了愣，虽然少爷已经和他说过昨晚的情况了，可他没想到少爷下嘴这么重，十几个咬痕都这么深，还结了疵。

肯定很疼吧。

甜甜小姐看起来很憔悴，昨晚应该没怎么休息，还可能哭了一晚上，因为甜甜小姐的眼睛都是肿的。

李叔心酸地开了口：“甜甜小姐，少爷让我送了药膏还有早餐过来。”

唐甜甜看到按门铃的是李叔，没多少惊讶，她点了点头，接过了李叔递过来的几个纸袋子，道了谢。

甜甜小姐的声音和平时清脆的嗓音相比有点沙哑，李叔更心酸了。

自家少爷这十年里对甜甜小姐有多宝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昨晚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什么虽然少爷没说，可他也猜到大概了。少爷的占有欲一直都是强到病态，他也清楚，所以少爷还没成年的时候他就不建议少爷和甜甜小姐见面，只是他没想到少爷成年后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李叔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唐甜甜说：“甜甜小姐，少爷知道您现在不想见他，所以让我来和您道歉。”

“早餐是少爷做的，少爷说，您不想见他没关系，可不能不吃饭。知道您现在胃口不好，所以他煲了些粥，希望您能好好吃早饭。”

“袋子里药膏是消疤的，您睡前涂一次就好。”

“还有，这是您之前和少爷一起去买的年货，我给您放进去。”

唐甜甜不知道回什么，只能点点头。

李叔也知道这次是少爷做错了，所以他也不好给少爷做什么辩解或是解释。搬完东西后他只能再关心甜甜小姐几句，然后就走了。

唐甜甜眼神里是呆滞，她提着袋子去了餐厅。

她把袋子放在餐桌上，有些茫然地坐了下来。

李叔拿给她三个袋子，一个袋子里面都是药膏，大概有20多盒。唐甜甜看到了，自嘲地笑了笑，她也没有严重到要涂几十盒药膏吧。第二个袋子装的是顾妄煲的粥，是温的，唐甜甜拿了出来。

顾妄煲的是小米南瓜粥，甜的，也是唐甜甜最喜欢的粥。唐甜甜愣了愣，随后她拿了另一个纸袋子里的陶瓷碗和勺子，舀了一碗。

唐甜甜吃了一口小米粥，眼眶不知不觉又红了，自言自语：“甜甜的。”

“喜欢。”

“好吃。”

“一模一样。”

和她高三那年喝的小米粥一模一样。

唐甜甜怔住。

最后她又舀了一碗，边喝边掉眼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落。

唐甜甜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吐槽着自己：“唐甜甜怎么和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不能这么矫情。”吐槽完之后她又被自己逗笑了。

喝完粥她把碗洗了，又收拾了那堆年货。

看到旺仔奶糖，她想起和顾妄一起去买衣服，一起去逛超市的场景。

顾妄还去给她买薯条了，后来她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时是在顾妄房间，她记得顾妄当时单膝跪在她面前给她道歉了。

第二天顾妄又带她去了她一直想去的水族馆。在水族馆里，顾妄和她说，关于她事情他都知道，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也答应过顾妄，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他。

想到这里，唐甜甜刚刚消下去没多久的眼眶又发红发热了。

她在水族馆的车库里和顾妄说过，她欠顾妄的奖励下次再还。

她答应过顾妄的。

她还欠顾妄两个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