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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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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月来,柳璨日日早出晚归,每天都在比武台上发泄精力,直到筋疲力尽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然后隔着被子抱住顾昭,哄她入眠。

再加上柳峻经常往这院子里跑,所以即便院子里多了几样打熬力气的物件儿,他也不曾追问,竟然没发现顾昭这两个月的动作。

如今顾昭身体轻盈地跑到了他面前转圈,柳璨才看出区别来。

昭昭好似,丰盈了许多。

柳璨心下一动,将顾昭抱在了怀里。一番检查过后,柳璨总算露出了两个月来的第一次笑容。

顾昭重了些,身姿却越发地窈窕轻盈。

腰细了些,腿粗了些,别处……丰满了些。

柳璨将顾昭抱到床上,替两人脱了鞋袜后,枕在了顾昭腿上:“这些天做了什么?”

“你猜,”顾昭歪头看着柳璨,柳璨自是猜出了其中缘由,不由暗骂自己真是蠢钝,竟然忘了让昭昭跟着大嫂去练一练。

柳璨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先前,是我太笨,因噎废食了。”

顾昭挑了挑眉,没有答话。

柳璨便翻身坐起,欺身而上:“昭昭,娘不是说想要孩子么,咱们便给她生个外孙玩玩。”

外孙什么的不重要,柳璨只是想要顾昭。

顾昭一臂支到柳璨胸膛上,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面上笑靥如花:“今天太晚了,我只是发现自己又变好看了,所以向阿璨炫耀一下。”

柳璨的笑容有些僵硬。

先前他明里暗里拒绝了昭昭那么多次,昭昭怕是有些生气。

顾昭收回手臂,笑道:“天色太晚了,歇息吧。”

再过一月就是年关,如今天短夜长,外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也是时候该歇息了。

柳璨抱着顾昭倒下,低声道:“昭昭先给我看一看,看完了再歇息。”

第二天清晨,柳璨抱着顾昭,在顾昭额头亲了好几次。

顾昭闭着眼,不胜其烦道:“阿璨,别闹。”

柳璨便乖乖抱着顾昭,道:“好。”

他现在什么也不怕了。

却也不想离开了。

又停了一会儿,柳璨道:“我出去了。过段时日就放年假了,到时候,咱们好好地把新婚夜给补回来。”

顾昭顿时睁开眼看着柳璨,见他面上连一分羞涩也无,又无奈地闭上了眼。

他怎么好意思说啊。

柳璨见状只是坏笑,正要穿衣服呢,却被顾昭握住了手。

柳璨低头望着顾昭:“怎么了?”

顾昭看着柳璨,小声道:“你上次……”

经历了昨夜,顾昭可以肯定,上一次柳璨只是浅尝辄止,根本没有尽兴。

柳璨摸着顾昭的头:“是,上一次也很满足。”

只是满心担忧,清醒过来后便不敢继续。

顾昭往被子里缩了缩,柳璨穿好衣服,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炭火:“这几天别练了,太冷了,昭昭现在就很好。”

柳璨本就是为了顾昭的身体担忧,并不求她练出什么结果。如今得偿所愿,柳璨更不舍得让顾昭在这种季节里锻炼。

顾昭埋在被子下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没有言语。

柳璨浑身上下都洋溢着喜气,李俭有些不解,江永却猜出发生了什么。于是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调侃道:“怎么舍得动她了?”

柳璨想起江永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气,不过今日心情好,便没有与江永计较:“今天,换你去比武台上切磋。”

“别别别,我可不需要泄火,”眼见柳璨抬腿,江永先往后退了几步,笑道:“怎么,柳千户守了两个月的比武台,还是担心手下的人赢不了比赛?”

柳璨之前在比武台上轮战,一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害了顾昭,一门心思地发泄力气;二是为了选拔悍勇,教导武艺。

柳璨第一天比武确实是为了发泄,但李俭把年中新来的兵士叫来后,柳璨便清醒过来,索性趁着这个机会选拔精壮。

忠武卫之建立,固然是为了加强京防,但主要目的还是因为柳彻练兵有方,皇帝想要他再练出一批铁骑来。

铁骑不比其余兵种。国朝即便是全盛时期,铁骑总额也不到一万。但这一万人的战力,却可以比上十万轻骑,甚至更多。

如今国朝上下不过三千铁骑,柳彻手下有一千五百人多些,便足以威震边境,得封侯爵。

如今皇帝又要练兵,柳彻当然会抓住这个机会,给柳璨江永他们练练手。

打了两个月,柳璨自然清楚有哪些人是好苗子,一早就让江永李俭登记造册,准备重点培养。

前几日柳彻刚下了命令,说年假休完之后,这十个千户所要各出五十人进行比拼,获胜的一方,一人赏十两白银。

柳璨道:“随便你们谁打,我是不打了。”

“留着力气一门心思地对付顾家小娘子是吧?”江永嘴里荤话不断,柳璨又要揍他,江永忙跑了出去:“知道了知道了,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是个雏呢,真是恩将仇报。”

柳璨本来准备放过江永,谁料他荤话一句接一句的,顿时赏了他一脚:“是啊,你不是雏。”

江永:“……”

娘的,骂人的时候把自己也是雏这事给忘了。

走到比武场前,江永缩了手,跟李俭商量道:“柳哥这段时间不守擂了,但还是要咱们抓紧时间操练他们。”

李俭道:“这还不简单?让他们先和自己人比,赢个三局五局后,咱们再出手。”

刚开始叫人来和柳璨对打时,柳彻还没有发布命令,李俭纯粹是觉得自己几个人受不住柳璨的拳脚,干脆让柳璨找他们出气。

“此言甚好。”江永毫不吝惜地夸赞李俭,又道:“只有一件事:谁去守擂?”

开玩笑,十二月的京城,风头如刀面如割,他连把手伸出袖子都不愿意,怎么会想要光膀子和人打架?

所以,江永干脆地和李俭先打了个招呼——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能想出个招来。

李俭一脸正色:“张龙张虎,林肃陈尊,还有姜平陈安,这么多人,还不够那群生瓜蛋子打吗?”

江永又道:“怎么说?咱们做什么?”

李俭神色越发严肃:“咱俩登记造册,王斌王成监督他们,防止有人作弊,也避免有人受伤。”

江永笑着摆了摆手。

李俭又道:“严肃点,柳哥吩咐的事,咱们当然得一丝不苟地完成。像那些风风火火直接打架、结果谁输谁赢却没人能说清的糊涂事,咱们可不能做。”

江永笑着走了过去,交待相关事宜。

李俭这损公肥私还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的本事,他就是再学十年也学不会啊。

接下来十多天里,柳璨每日离家都分外不愿,李俭江永得到了清闲,王斌王成看了几天好戏,陈安姜平等人则守在了擂台上。

一转眼就到了年关,放了长假,几人去定远侯府领了年货、拜完柳彻后就要回家,柳璨自然乐得清闲,一句话也没有挽留。

但柳璨没有想到,江永也要告别。

“你去做什么?”柳璨叫住江永:“以往年年都住在定远侯府里,今年为什么不住?”

江永笑:“怎么,想让我听你俩摇床?”

柳璨:“……”

以往江永总是和柳璨住在同一所院子中,两人虽是住在不同的屋子里,但彼此朝夕相见。如今柳璨成婚,夜夜笙歌,江永总不好再来跟着。

“二哥只在除夕夜回来住两天,你去二哥的院子住,”柳璨一把拽住了江永的胳膊:“定远侯府里这么多间房子,还能少了你住的地方?”

这固然是个法子,但王氏素来气量狭小,若是知道江永去了,免不得又要和柳琼生气,又会搅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江永但笑不语,柳璨也意识到了这点,又问:“那你要去哪里住?”

江永早没了父母,定远侯府就是他的家。

陈安他们家中还有父母亲人,到家了有热茶热饭热棉被,江永家几年前就被积雪压塌了,后来柳彻虽然拨了银钱过去修整,但苦于没有人烟,只是几间冷冰冰的砖木屋子。

“我早向侯爷禀报过了,侯爷说,让我去卫叔家里住几天。”江永拨开柳璨的手,正经起来:“我亲眼见着你怎么追顾昭的,又怎么能这么不识趣,死乞白赖地赖在这里?”

柳璨沉默片刻:“你等等,我给你个东西。”

江永便跟着走了过去。

柳璨两手捧着个大盒子出来:“今年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有这东西在,我便知道你冻不死了。”

江永半信半疑地打开盒子,却见是一件貂皮大氅,不由问道:“这是……”

“九月底,你不是说,要让昭昭再给你做一件衣服么?”柳璨笑着将江永手中的貂皮大氅收回到了盒子中去:“这大氅是昭昭亲手做的,只给你这一件,多的不准想。再敢麻烦昭昭,那就比武台上决高下。”

江永也不再推辞:“行,有顾昭在,还能少了你的衣裳不成?这衣裳,我收下了。”

柳璨又掏出一只荷包来:“这个也给你,出去了别小气,免得丢了我定远侯府的脸。”

江永一见荷包就又笑了:“哟,这荷包也舍得给我了?”

上次李俭陈安他们受罚,柳璨拿了银票出去,却又把荷包留了下来;再后来柳璨去了宁夏,顾昭留给他的两张百两银子的银票也在里面。

隔上十日,顾昭便会为柳璨补全二百两银子,这回的银子还没有动。

柳璨笑:“除了昭昭,你们要什么我不给?”

江永面上的笑容里带了惆怅:“你别说,总是看着你俩这么腻歪,我也想成婚了。”

柳璨道:“爹早把聘礼给你准备好了,你要是有看中的人,直说就是。”

江永沉默片刻,“你没见过女人,我就见过了?等遇到了再说吧。我走了。”

柳璨便送他送到了定远侯府门口,又远远地送了一路。

江永转过身来,嗤笑一声:“我说,我就是去度个年假,还没死呢,你一直跟着送葬干嘛?”

柳璨也笑:“我总得知道,你出了定远侯府时,没有被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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