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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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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也纷纷附和,他们都是孙老太太找来帮场子的,只要孙老太太拿到地,他们也会跟着捞到些好处。

商逸冷下脸来,毫无温度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孙老太太沟壑纵横的脸上,说:“村里早就不再施行均田制,大周律例也明确说私家地属个人财产,受法律保护。我家的田与你没有半分关系,田里的稻子也跟你没有关系,若要再打我家的主意,我商逸也不会任你们欺负。”

孙老太太知他不会轻易松口,不依不饶说:“商逸,别说老婆子欺负你。我孙家过两日确实要娶进门个媳妇,而你家里的田地也确实不符合村制。既然你不愿意交地,那这件事我们就请村长来裁决!”

拾漪暗自着急,村长与孙家沆瀣一气,定然不会帮着商逸。

她拽了拽商逸的衣袖,商逸转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前日冯村长去十里外的黄杏村找老郎中喝酒叙旧,昨日大雨,他应是赶不回来,这事儿还能拖上一拖。

果不其然,孙老太太派出去的人没能请来冯村长,再僵持在这里扯皮也没有意思,孙老太太又凶巴巴地吓唬了商逸两句,带着一伙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拾漪看着他们远去,微微嘟起嘴,忧心忡忡说:“怎么办?你不能真把地给那老太婆吧?”

商逸安慰说:“不怕,这事儿他们不占理,咱们家的地定然不会让他们夺了去。”

“可我看那帮人也没想讲理啊!”拾漪只觉气血上涌,憋得难受,打开商逸的折扇,呼呼扇着,“这种情况应该能报官了吧?我看那《大周律例》上不是写着,民事纠纷可上报当地官府处理吗?”

商逸从田垄上下来,习惯性地抬手虚虚扶了一把跟着跳下来的拾漪:“村人习惯了村中事村中理,缺少法律意识,不管大事小事都找村长裁决。若是打官司,到时候村长与县令官官相护,我们也不一定能有几分胜算,不过——”

他思索了一下,说:“我有位朋友,性子豪爽,家里能在渚州地界说上几分话,若是找到他,或许能帮我们解决这燃眉之急。”

拾漪走到前面,转过身来面朝着商逸,将折扇“啪”得一合,指着他说:“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商逸将折扇从她手里抽出来,继续往前走:“莫要拿扇子指人。今日天色已晚,那家伙家里管得严,怕他在外面花天酒地逛窑子,过了戌时便不允许他出门。我们明日再去找他也不迟。”

拾漪“嘿嘿”笑了两声,又从他手里抢过扇子展开,放在胸前徐徐扇着:“你这朋友真有意思,明日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渚州地界上有不少豪绅,蒋氏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葛阳镇最富有的家族。蒋家家主蒋泰初喜静,将恢宏气派的宅邸建造在镇上最僻静清幽的长街上,鲜少与邻里来往。

蒋泰初年轻时下海经商,到四十岁上才成家,如今年至花甲,只与夫人生了蒋贸才一个儿子。

蒋泰初自觉已攒够了至少三代人的家业,不再想让儿子继续经商,而是希望他读书走仕途。

可惜蒋贸才人是机灵,但偏偏不是块读书的料,接连气走了三位师父,也没读进肚子里几两墨水。

按蒋贸才的话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何苦拘泥于书室庙堂?”平生最喜欢穿梭于烟花柳巷,倾听风尘女子之心事,以其忧为忧,以其乐为乐,好不浪荡风骚。

蒋泰初恨其朽木不可雕,烂泥扶不上墙,却无可奈何。三年前,他听说乡里出了个叫“商逸”秀才,年龄与自己儿子相仿,想着蒋贸才对同龄人应该不会那么排斥,便请商逸来做了蒋贸才的师父,想着将来两人亦师亦友,也能成一段佳话。

今日本就是商逸去蒋家讲学的日子,他带着拾漪,装模作样地拿着书卷,彬彬有礼地敲响蒋府的大门。

早有管家在门口等着,见人来到,恭敬地带二位前往讲堂。

蒋贸才摇着一柄玉骨折扇,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躺在讲堂的坐垫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商逸。

上次说好,只要他背过《孟子》万章篇,他就给他带新酿的桃花酒。

他素来知道商逸酿的酒好喝,为了一解口腹之欲,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才将万章篇背熟。

所以,当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飞扑过来大声道:“商闲远!书我背过了!快把你的酒拿来!”

闲远是商逸的字。正提着酒的拾漪吓了一跳,商逸不管他,先礼貌地谢过管家,再带着拾漪走进屋内,一起在方桌前坐好。

蒋贸才没想到商逸会带陌生人过来,还是个样貌如此绝尘的美人,眼神不由自主就飘到了拾漪身上。

他见多识广,眼睛毒辣得狠,一眼就看穿了拾漪的身份,也不顾刚才的尴尬,笑嘻嘻地凑上来道:“这位漂亮的小公子,应该是位女娇娥吧?”

拾漪看了眼商逸,商逸将书卷随手放置在桌前,淡淡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蒋贸才看见美人,顿时把酒抛到脑后,凑到桌前直勾勾盯着拾漪问道:“不知姑娘芳名为何,芳龄几许,家住何方?可曾许了人家?又为何打扮成这样?”

拾漪从未见过如此热情之人,一时之间只觉他比商逸那呆板有趣许多,弯着双眼回答:“我名叫拾漪,家在海外,如今是商公子的书童。今年还不满十八,当然没有嫁人。”

商逸面色不愉地将扇子挡在两人之间,沉声说:“蒋元德,你距离过近了。”

元德是蒋贸才的字,以往商逸都客客气气地唤他“元德兄”,现在这般称呼,定然是生气了。

蒋贸才略一挑眉,他从未见过商逸这幅模样,似是发现什么新奇有趣之事,呵呵一笑,坐回原位。

商逸凉凉的眼神落到蒋贸才身上:“人家是尚未出阁的女子,不是那些你可以调笑轻薄的风尘女子,不可无礼。”

蒋贸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语气玩味:“人家尚未出阁,却与你做书童。闲远兄,你这更不对劲吧?”

商逸脸红了红,斥道:“不许胡说!人家独自归国,无依无靠,我才收留了她。”

拾漪没听出二人话里有话,笑着说:“是啊,幸好公子收留了我,不然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蒋贸才微微勾起嘴角:“没想到一向刻板守礼的闲远兄还有怜香惜玉的一面。”

拾漪说:“你竟也觉得他刻板!我之前说他刻板没意思,他还好不乐意呢!对我摆老大的臭脸!”

蒋贸才看向商逸:“闲远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再不高兴也不能对姑娘摆脸子啊。况且人家姑娘说得没错,你看你年纪轻轻,一天到晚却板着个脸,像个小老头。”

商逸不想再听这家伙扯皮,赶紧将话题拉回正轨:“好了,言归正传,今日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商逸将争地一事言简意赅地讲与蒋贸才,最后说:“这事必定要上报官府,可我担心会官官相护,这官司不好打,所以需要你帮忙疏通一二。”

作为当地最有钱的豪绅,葛阳镇县令一直对蒋家敬畏有加。加上蒋泰初定居在此,也给他们衙门里捐了不少银子,故一直在县令那里很是说得上话。

蒋贸才作为蒋泰初唯一的儿子,他未来全部家产的继承人,在县令那里的面子不必他爹小多少,县令一向对他也是十分客气。

商逸想着,本来这件事也是他家占理,请蒋贸才去县令那里承个人情,无非就是怕他以权谋私,收了孙氏或村长的银子,偏袒孙家,让事情变得难办。

这事对蒋贸才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但商逸不知蒋贸才对拾漪见色起意,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故作为难说:“按道理这事儿于我来说不难,不过闲远兄你也知道,我向来与我父亲不睦,更不愿意用他的人情。前些天我刚和那老头为了我那些姑娘们大吵一架,若是为了你去用了他的人脉,他说不定会以为我向他服软了,以后就真不让我去烟花柳巷寻乐子了。你若不许些好处给我,这忙我可不愿意帮。”

商逸缓缓皱起眉头,隐隐感觉这其中有诈,但还是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蒋贸才说:“正好我在乐膳居订了桌席,你若能和这位姑娘一起来陪我吃酒,我就帮你这个忙。”

商逸干脆利落地拒绝:“不行,拾漪她不会喝酒。”

蒋贸才道:“她不会喝你也不会喝?为了等你这杯桃花酒,本公子可是勤勤恳恳背了三天书,你难道想反悔,不给我喝了?”

拾漪觉得吃个酒席没什么大不了的,在未来,求人办事也是要请人吃饭的,况且这饭还不用他俩请,就是怕商逸酒量也不好,到时候在酒桌上闹笑话。

她拉了拉商逸的袖子,问:“商逸,你酒量怎么样啊?”

蒋贸才看有苗头,赶紧接道:“他酒量好着呢,千杯不醉!”

商逸不理会他,看向拾漪,温声说:“他夸大其词了,我酒量一般,也就能喝个三五杯。”

“三五杯就够了,剩下的本公子独酌!”蒋贸才说,“你若是不同意与我吃酒,我就不帮你的忙,到时候地判给人家了,可别来怪我!”

拾漪小声说:“商逸,咱们就陪他去吃吧。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喝醉?你放心,我保证今天滴酒不沾,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不是怕你给我添麻烦,也从没觉得你是麻烦……”商逸无奈地看着她,但这事他的家事,让拾漪跟他一起做陪客,实在有些太委屈她了。

“只我陪你,可否?”商逸看向蒋贸才。

“不行,一定要你们两个都去!”蒋贸才坚持道。

商逸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又看到拾漪亮晶晶的眼睛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商逸,你就让我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去蹭顿好吃的,上次的饭我还没吃够呢!”

商逸抿紧双唇,他既不想拾漪受这个累,又不能不让蒋贸才帮这个忙,犹豫半晌,仍下不了决定。

“商逸!”拾漪怕蒋贸才变卦,有些急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都说我愿意去了,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商逸叹了口气,终于在拾漪一声声催促下,点了点头。

既然她想去,就让她去吧。有他看着,蒋贸才就算想弄什么幺蛾子,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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