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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抢了科举文男主剧本后(科举) > 第4章 第四章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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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桥温被众人怀疑的目光盯得脚趾抠地。

果然,他还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让自己相信这一切是他所说的那样。

对不起,我撒谎了,下次还敢。

“祖父,我知道是谁推我的。”赶紧转移话题吧,咱别纠结这个了。

此话一出,许桥温成功看到人群外一脸看好戏的何晦明变了脸色。他刚以为许桥温就是说说,现在这情况,他来真的?

转瞬,何晦明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笑。

他担心什么,那天他试探的时候,许桥温那个蠢货根本不知道是谁推得他。他把人哄得不知南北,那个蠢货又那么讨厌许柏言,现在说这话,估计是什么折磨人的新法子。该担心的人不是他。

周围的学童们也好奇这件事的来龙始末,一个个瞪大了眼,用满含八卦的眼神看向许桥温,眼里充满了求知欲。

最终,他们还是没能如愿以偿。许及将许桥温和许柏言两人单独喊去了书房。顺便让小厮去请大夫来给许柏言瞧瞧腿。

甫一进书房,许桥温便注意到了许及书房的许多藏书。一排排摆放在油松木制成的书架上,看着很是赏心悦目。

他还是阿飘那会跟着进来过几次,听说那些书大部分都是许太爷当年留下的。不仅有许太爷当年读书的一些见解批注,还有许太爷同窗,当年考中进士的几人留下的带有批注的书。

在这个小小的清源县,这些带有进士批注的书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原文男主能在县试取得案首,府试院试也名列前茅,离不开这些书对他的帮助。

许及坐在了桌案后,让他们俩坐了小几两边的椅子上。

他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些天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

许及目光中隐含着对孙子的失望。

前些天说不知道,今天突然又知道了,怕是为了逃避责任吧。原先他认为孙子乖巧,这两天发现一切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到今天,更是学会了撒谎。看来这两年得下狠心掰掰温哥儿了。

许桥温早有应对之策,他语气中带有不可名状的伤心,还有被人背叛的愤怒之意,“因为推我的人正是何晦明。”

许及倒是有些猜测,面上神色不变。许柏言惊讶极了,何晦明不是和温堂叔关系极好?

观察到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许桥温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

“我前些日子迷迷糊糊的,直到何晦明来找我说是柏言推得我,我脑中突然浮现出那日落水前的记忆。”他面上带着回忆的神色,“那日何晦明来找我说,您又夸了柏言堂侄,但当时柏言堂侄回答对的那个问题,是他下课休息的时候给柏言讲解的,谁知道,柏言就这样抢了他的风头。”

许柏言忍不住插嘴道:“那道题明明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是问他了,他根本没告诉我!”

他这般着急的模样让许桥温忍不住在心中窃喜,这下子该相信我了吧。

“何晦明说是他和你说的,你也知道,我和他关系好,自是信了他的话。”

其实何晦明那天找小破孩,就只暗示了自己没被夸奖很伤心。什么问问题啊,那都是他这个阿飘看到的。

小破孩蠢啊,听完这话,都没用人家再说什么,直接拍胸脯大包大揽地表示会给许柏言一点教训,不让他再这么嚣张。

许柏言急了,“温堂叔,你信我,那真是我想到的。”

许及也替他作证,“是啊,温哥儿,我前两天刚给柏言讲了类似的题,柏言肯定会做。”

许桥温委屈巴巴,走过去拉着许及袖子撒娇道:“孙儿当时不知道嘛,听他那么一说,就相信他了。”

“他还和我说,让我把柏言推下水给他一个教训。”

“祖父,我知道错了。孙儿保证,以后会好好念书,不再欺负他人的。”

对不起了何晦明,想必你也不会介意我用你来洗白自己吧。毕竟推人下水这个主意,可是你给小破孩出的。

看着又重新乖巧起来的孙儿,许及更生气了,他是希望孩子变乖,但不能是因为吃过亏啊!

还有这些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让自家孩子变坏了,没想到啊,是被有心人给带坏的。

这还没到夏天呢,晚春这会儿还时不时下雨的。这种天气掉进水里,要不是柏言会凫水,要不是下人留了个心眼没走远,两个孩子就算救了回来也得落下病根。

好一个何家,仗着有一个做官的兄长,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有一个在京为官的兄长了不起吗?不过是个六品官,就这么嚣张。

六品官是了不起,最起码现在的他也不能直接和何家闹掰。

他恨呐,要是他当处再努力点,考上举人捐个官,也不会让孙子这么被人欺负。他可怜的乖孙孙呦!

因为口渴刚喝了口水的许桥温:……

沐浴在许及心疼的目光下,他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咳,祖父,那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被欺负的人是许柏言不是你孙子。

许柏言还不是以后那个把控着整个朝堂的宰辅,目前只是一个小豆丁的他,听到这话没有丝毫怀疑就相信了。

许桥温没必要骗他的,骗他又没有什么好处。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何晦明指使的,他不禁有些难过。

许家村因为夫子的父亲许太爷捐了族田,得以开了间村塾。要知道,十里八乡只有他们村有。

他家里穷,大堂兄因为是第一个孩子,用了家中的名额在村塾上学,剩下他们这些兄弟只能是堂兄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教他们认一两个字。

他努力记住了堂兄教他们的字,让祖父看到了他的聪慧,下决心用公中的银子送他来了县里的私塾。

尚学私塾是新开的,收费低,因为他家和夫子家关系还算近,夫子又免了他一半束脩,他真的很感谢夫子。

其实他进私塾没几天,就被温堂叔针对了。因为温堂叔是夫子的孙子,他没有告状,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刚开始还有学童会帮他,温堂叔那会儿装的好,他又不告状,久而久之,没有一个学童会站出来帮他了。只有何晦明,会在温堂叔欺负他的时候劝解几句,见到他还会打招呼。温堂叔很听他的话,多数情况下就不会再欺负他了。他一直觉得,何晦明会是他第一个朋友的。

没想到,温堂叔欺负他,都是何晦明指使的。那是不是说明,温堂叔其实也没那么讨厌自己?

是的,他也想明白了,温堂叔以往每次骂他或者打他,全是在他被夫子夸奖以后。温堂叔不喜欢学习,夫子又是他亲祖父,一点不在乎夫子是否夸谁,那就只有何晦明了。

听说,在他进私塾以前,何晦明才是那个被夫子夸最多的人。

许桥温继续小嘴叭叭,“我当时和柏言打起来以后,何晦明应该是想推柏言的,没想到我俩动来动去,就失手推了我下去。还在岸边斥责柏言说他推我下去的。”

许柏言更加坚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温堂叔听到了何晦明那句话,在夫子询问时却没有说是自己推得他,一定是想包庇他的。

想到这,他对着许桥温露出一个略显歉意的笑容。

许桥温被他这个笑搞得莫名其妙:他误会什么了?该不会以为小破孩真听到了那话吧?我赌一两银子,小破孩一定没听到,不然肯定告状告到死。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想到了什么,不过他误会也好,方便自己抱大腿。

许桥温紧跟着不好意思地冲他笑,肯定他的想法。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小厮带着请来的大夫进了许宅大门。

清源县是按照东城富,西城贵,北城穷南城贱的格局严格划分的。

许家的宅院是当初许夫子的父亲,考中举人的许太爷买下的,坐落于县城的西边,隔两条街就是清源县衙,是清源县最贵的那一批宅子,没有点关系都买不到。

这边富贵人多,便有那些医术好的大夫在此开了医馆,就是为了看诊时能多收几钱银子。

小厮去请的大夫正是清源县最好的医馆——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姜大夫。上次许桥温二人落水,也是这位姜大夫给看的诊。

姜大夫一听又是许家来人,在心里暗自嘀咕,这许家不会犯了啥冲吧,怎么天天有人生病。

就算犯冲,也不是他一个大夫要操心的事。有人来请,他就看诊呗。

干他们这行,既希望天下人都平平安安,又觉得真平安了,他们饭碗不就砸了,怎么都不对。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啊。

姜大夫叹息两声,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从脑海里甩出去,露出八颗牙齿标准笑容,道:“是哪位贵人需要看诊啊?”

许桥温赶紧逃离两人的目光攻击,将姜大夫往许柏言面前领。

“大夫,我刚刚不小心踢了他一脚,您看看有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许及:我孙子真可怜。

许柏言:原来是这样。

许桥温: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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