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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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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及一番话说的班上的学生纷纷低头羞愧状,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有所感悟,一个个都低下头不说话,脸上也没了看好戏的笑意。

夫子说周其琛,又何尝不是在点他们呢?这种回答不上来问题,又或小考为了取得好成绩而作弊,他们部分人也是干过的。

听话听音,许及这摆明了不是在说周其琛一个人。他们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夫子啥都知道。

作为其中的当事人,周其琛没听出来许及的言外之意,只以为许及在说他一人,这会儿羞窘得脸颊通红,呐呐着想开口否认却不知道说什么。

没听课,夫子问问题回答不出来,他下意识就想找个人帮帮他,班里大多数学子都是这么做的啊。

周其琛以前从来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错,今天夫子刻意提起来,又说了这么一大堆道理,他也渐渐琢磨过来味儿了。

的确是他做错了,夫子说得对,他无可反驳。

只是,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还是觉得很丢人呜呜呜。

小孩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要落下来。

即使这样,仍不忘压制自己哭出来的冲动,大声认错道:“夫子,我知道错了。”

即使再压抑,周其琛的声音还是泄露出一丝哭腔。

许及注意到了他泛红的眼眶和将落不落的泪珠,他叹口气。小孩子自尊心太重,估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说所有人。

罢了罢了,还是个孩子呢。

许及没应他的话,而是转身对着所有学生,严肃道:“不仅是周其琛,还有你们。别以为我在说他就没有你们的事。”

“错了不可怕,重要的是要知错就改。圣人也会犯错,君子之所以与小人不同,便是君子知错就改,不断提升自身。这,才是一个读书人应该做的事。你们读了书,就要明白这个道理。”

许及语重心长。

许桥温懂,这就是思想政治课嘛。

古代大多数读书人,都会以极高的道德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他们的人品和素质,还是很可以相信的。

这句话并不代表读书人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啊,毕竟其中的败类也不少,虽然只是小部分人,也要提高自己的警惕心。不要傻乎乎的相信别人,然后一不小心就被骗了。

上了思政课的许桥温跟着众人一起应道:“是,夫子。”

许及满意地点点头,才对周其琛道:“虽然你认错态度良好,但错了就是错了,我现在打你五手板,你服是不服?”

周其琛听了许及的话,知道不是在说他一个人,这会儿心里已经好受许多了,泪水也被他憋了回去。

刚刚掉眼泪是因为心里委屈,这会儿夫子已经说了不是针对他一个,在同窗面前哭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而且他确实错了,这样想着,周其琛心甘情愿地应道:“学生服。”

服是服了,周其琛心里还是害怕的。许及打手板的力道不轻,他以前也被打过。刚打下去只是疼,过上一会儿,手就会肿起来,他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那个感觉。

周其琛身子打了个颤,因为害怕,眼睛紧紧闭着,颤颤巍巍地将那只沾有糕点碎屑的小胖手伸了出来。

他这般表现让许桥温有点无语。

大宝不知道闭着眼睛更可怕吗?俗话说得好,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眼睛闭着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都看不见,这不是更让人心慌?

许桥温故作深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做捋胡须状。

嗯,从大宝的表现来看,他一定不知道这个道理。作为大宝的好朋友,等下课了,他一定要好好告诉一下大宝这个道理。

啊!世界上怎么有他这么好的朋友。

大宝不用感谢他,谁让他许桥温就是这么好一个人呢。

“温堂叔你干嘛呢?”许柏言好奇地盯着许桥温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刚刚夫子说周其琛的时候,许柏言也往后看了一眼,随之不感兴趣地转回了头。温堂叔与周其琛关系好,关注一点是应该的,他也没多注意。

夫子说话的时候,他倒是认真听了,再一转头看到温堂叔摸着下巴脸色严肃。也没往后面看,一看就是在发呆的样子。

摸下巴没问题,发呆也没问题,就是这个动作,怎么那么像夫子捋胡须的动作呢?

注意到许柏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许桥温不仅没有感觉到尴尬,眼珠一转,脸上带了笑,一本正经地忽悠起了小孩子。

“柏言啊,你没发现每次有人问夫子问题,他思考答案,或者回答的时候总要捋捋胡须吗?我在想啊,是不是这样想问题能快一点,刚刚就是在试验呢,可是我没有胡须,这样好像没啥效果。”

这话当然是胡诌的啦。

许柏言也不信,一副你肯定在忽悠我的模样。

许桥温丝毫不心虚,故作伤心状,“你怎么不相信我呢,真的,你想想夫子平日里是不是喜欢摸他的胡须?”

时下读书人,稍微年龄大一点的,都要留美髯,这已经成了读书人之间默认的风气。他们还将自己的胡须打理的十分顺滑,看起来,额,许桥温从脑中挤出来一个形容词,仙风道骨。

反正很有前世物理实验室里面挂的那些名人的风范。

既然时下流行,许及自然也是留了的。

他年纪不算小,头发已经花白了,胡子也白了不少。平日里说话或者思考问题的时候,只要有时间,他总要捋一下自己的胡须。

许柏言想着夫子平日里的表现,原本不相信的他开始动摇起来。

“真的吗?”

许桥温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傻孩子,当然不是真的了,这肯是是我忽悠你的啊。

许柏言的表情已经从不相信变成了半信半疑。许桥温见状,极力忍住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笑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坚定。

然后,傻孩子信了。

许柏言想试试是不是真的这么管用,他问许桥温,“温堂叔,那你知道怎么才能长胡须吗?我爹和祖父就没有的,叔爷也没有。”

美髯最开始兴起于读书人之间,后来商人也会随波逐流,农家人大多不会留,他们要做活,哪有那个时间打理,许柏言的祖父和父亲就没留胡须。

他口中的叔爷是许桥温的父亲许遇元,年轻男子的确不太留胡须,即使是读书人也是如此,更何况他觉得那玩意平白让人看着老上几岁,也就没留。

许柏言身边熟悉的人,只有一个许及留了,周老爷其实也有,不过他和周其琛都不熟,更别提周老爷。

还没等许桥温回答,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我爹和祖父每日起床都要刮刮胡须,我问过他们的。”

“爹说小孩子不长胡须的,可是我也想试试摸胡须是不是真的可以变聪明。”小孩的声音突然变得惆怅起来,“温堂叔,你说我什么时候才会长胡须啊?”

伴随着他问话声的,还有周其琛被打的声音。

许桥温吓了一跳,眼看着许及毫不留情,重重五大板下去,打完还不忘让他明日将家长叫来。周其琛原本已经憋回去的泪水又重新涌了出来。

许及对他的表现视而不见。规矩就是规矩,打破了规矩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绝不会因为他哭而有所容忍。

许桥温为好朋友周大宝默哀一分钟,感慨的道:“祖父好凶哦。”

嘟囔完继续骗小孩。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我在想,摸别人的是不是也有用。你可以问问夫子愿不愿意借你摸摸他的。”

许柏言信以为真,虽然他觉得这样做不太好,但他实在太好奇了,开始认真思考起了可行性。

许桥温一点没有忽悠小孩子的愧疚。他甚至美滋滋地想,嘿嘿,他可以和柏言一起去,他早就想摸摸祖父的胡须了。如果祖父同意让柏言摸,他可以跟着蹭一波。

要是失败嘛,他了解许及,就算不同意别人摸他胡须,许及也绝不会对许柏言发脾气的,毕竟那是亲戚家的孩子。他就不一定了,自家孩子,要是他提出来,许及指不定怎么教训他。

所以他得捂好自己的马甲,绝对不能被许及知道这主意是他出的。

两人说话的这会功夫,许及已经重新走回到前面了,对着心有余悸的一众学子说道:

“再强调一遍,课室不允许吃东西,更别说还是在我上课的时候。还有回答不上问题就直接说不知道。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就像周其琛一样五下手板,再将你们父母请来!”

学生们齐齐应道:“是!学生知晓了。”

“接下来继续上课,你们认真听讲。”

许及给蒙学班的学童教完,去了科举班教导,蒙学班自行学习。一直到午间才下课。

中午是吃饭午休的时间,离得近的县城学子,大部分选择了回家吃饭。

周老爷昨天让周其琛自己在私塾吃,本来他还不愿意,现在倒是松了口气,最起码他爹不会今天就知道他被夫子打了。

许桥温一下课就迫不及待跑到了周其琛的位置。

作为好朋友,他肯定是要安慰安慰周大宝的。

就是他恨铁不成钢啊,“大宝,你说说你,怎么上课还吃东西,夫子站前面啥都能看到的,你这不是送上门给他打嘛。”

周其琛有些不服气。

他想得好好的,他和何路这个位置正对着许及站的地方,将书竖起来放,自己躲在书后面,不会被发现的。

他今早还专门看过的!明明就发现不了嘛。

许桥温:“……”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自己骂周其琛呆瓜的冲动。他不断告诉自己,大宝刚被打,现在要安慰他。

“大宝,你多高,夫子多高?你看不见不代表他看不见好吗?”

周其琛想了想自己只到许及腰处的身高,有些泄气,好吧,是他太傻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饿的受不了了。可是夫子让明天带家长过来,我爹知道肯定要骂我。”

他就是吃饱了饿得快,肚子难受,所以才没忍住在课上吃了点心。

他从小就吃得多,以前都是快下课才饿,现在一天比一天饿得快,看了大夫也说就是吃得多,他娘就给他带了点心,让他下课的时候吃。

本来上课前那会儿,他应该吃点点心垫垫,这样就不会饿那么快。但是他今天好像吃坏肚子了,上早课的时候肚子特别疼,去了茅厕回来没时间了,就……

许桥温沉默,周大宝一顿要吃好多东西的,这样还饿那么快,吸收真好呀,难怪是个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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