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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点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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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璟低头看着宋观玄,说不出话,迟疑片刻将手伸过去:“真的假的?”

心中惊涛骇浪过后,觉得问宋观玄真的假的也很畅快。

宋观玄抬眼看着高重璟的神色,熟练地搭着他的手站起来:“半真半假,走吧,落井下石去。”

看着高重璟这一路上走得风风火火,跃跃欲试要看李休其遭罚的模样。宋观玄跟在后面,法衣故鼓风,像只大蝴蝶。

宋观玄心中忐忑,总觉得自己忙于给高重璟正名像是疏漏了些什么。

高重璟拉着他走得太快,几阶楼梯宋观玄都是直接跳下去的,起飞的感觉。

王若谷门前热闹得很,李休其石子路上跪着,廊下攒了一圈好事的弟子。

高重璟站在不远处的楼梯上居高临下,藏着些恼火:“就这样?”

宋观玄往下望去,将生杀大权递到高重璟手上,试探性地看着高重璟:“你要是开口,他或许可以真获点罪。”

玉虚观要牵连,宋观玄也要牵连。

高重璟看着身边的宋观玄脸上请君落刀的凛然,放下这虚假的权力,找了个台阶自己下来:“他不是要被逐出门去吗?”

宋观玄垂目,仰头看着重檐上落着的飞鸟,心中有别的答案但没有说:“大概今晚会有结果吧。”

高重璟读出一丝蹊跷,李休其是高歧奉的人的话,离开玉虚观后怕是走不出十里。但这个时候的宋观玄又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宋观玄也混进了这些势力里。

宋观玄顶着高重璟犹疑的目光,垂目拱手:“观玄若是有异心,便是上欺三清,可身……”

高重璟打住,认为是为了保住自己现在心思单纯的印象,才出此言:“我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观玄抬眸,撞上高重璟复杂的神色。高重璟,你还是演傻子得心应手啊。

宋观玄立刻换了个话题:“那对母子呢?”

他今天没空去嘱咐元福盯住那对母子,现在将过午时还不见人。心下不安起来,不知常行江能不能将人带去给王若谷。

高重璟随着他的目光四下望去:“你别急,这么大的玉虚观人总不会丢了。”

说话间,看见王若谷非房门豁然打开,妇女激动地破门而紧握李休其双手,求他帮忙祈福。

两人不便靠近,远远看了一会。

宋观玄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搓了搓手往漏风的袖子里缩。

高重璟偏头,视线落在宋观玄手上:“你冷?”

宋观玄抿嘴一笑:“不冷,热血沸腾。”

高重璟朝着王若谷门前看了眼,推了推他的肩膀:“回去吧,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

宋观玄连连点头,抬脚就走。

锅子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水里翻滚着蘑菇和豆腐。

高重璟再次夹在宋观玄和常行江的中间,对着豆腐下不去筷子。手边及时递来一个小勺,他刚要伸手去接,宋观玄伸手舀了勺汤放在高重璟碗里:“这里不比宫中,我来给殿下布菜。”

高重璟看着碗里漂浮的蘑菇小伞,宋观玄舀的汤是挺鲜美的。那是因为放了盐!

宋观玄捧着小碗吹吹:“怎么有空一起吃饭了?”

常行江道:“师父在罚人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想起也没见到师叔,就找过来了。”

宋观玄怎么忘了这个师侄是个吃货,早想起来早就收买到手。

常行江边吃边说:“说起这蘑菇,李休其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那种让人吃了便安静的菌菇,风干磨成粉掺在墨水里写符。”

高重璟放下碗筷,敬而远之。

宋观玄细细听着也未做声,常行江来找自己吃饭,定是觉得受了帮助。见高重璟不动筷子,小声问道:“吃萝卜吗,萝卜驱寒又吸汤汁,小兔子也爱吃哦。”

高重璟看着碗里又多出来的萝卜,觉得这都是宋观玄为了逃避吃饭找的借口,他才不会给面子。萝卜一夹就碎吸满汤汁,真好吃。

常行江顿了顿,默默等两人折腾完才道:“我听了师叔的去请那对母子见师父,这事没有声张。李休其因为起火的事情逐下门去,不过要下月祈福风头过了才会宣布。只是李休其手上的事,现在都落到我手中。”

宋观玄似一心关注高重璟有没有吃好,对着常行江点头:“这样岂不是辛苦?”

常行江笑道:“哪里幸苦,还要多谢师叔。”

宋观玄心想,这下总算在观中打下一颗高重璟的小钉子了。

夜色沉沉,灯火沿着玉虚观的山道铺陈到山脚下。

观前香火不散,点点暗光没入高大的香炉中。殿前布衣来往,宋观玄没穿道服,趴在栏杆上看热闹。

高重璟负手站在他身边:“怎么一套道袍就能让人叫你小仙长。”

宋观玄下巴枕在胳膊上,想起些从前的破事,眸中沉沉随口道:“小仙长叫得好听,真的信了可能会被抓去卖掉。”

高重璟收声,宋观玄不是气运之身吗,怎么活得戳哪哪是窟窿啊。

宋观玄转过头看高重璟,扬了扬嘴角:“骗你的。”

高重璟没换衣服,夜里锦缎也能浮动金光。宋观玄看得晃眼,又补了句:“想提醒提醒殿下不要……”他又把轻易相信别人这几个字咽了下去,改口道:“有我在,殿下丢不了。”

高重璟在他好可怜和他真是该啊之间反复动摇,应了声:“那希望你不负众望。”

宋观玄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积雪,从袖笼中抽出一张三折的纸张:“这个送你。”

高重璟疑惑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宋观玄往回走:“你不是要看请天书吗,走,我们回去看。”

宋观玄刚跨出两步,前头黑暗中传来王若谷的声音:“宋观玄,你过来。”

宋观玄小声:“不好,要挨骂。”

宋观玄跟在王若谷身后,她走得不慢,山水绣披像要飞起来似的。低头看着起伏的裙摆,思索是不是又要劝他留在玉虚观。

高重璟跟在宋观玄身后,悄无声息地……被关在王若谷门外。

屋内,王若谷本要煮茶,被宋观玄伸手接了过去,小茶炉上冒着热气,宋观玄细心地摆开茶具。

王若谷开口:“我年轻时也在乾都待过,三月的乾都观前飞花满地比之玉虚观的梨花好看百倍。”

宋观玄听着炉火声,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观玄看过大雪里的乾都观,是不大一样。”

王若谷瞥了他一眼:“我的意思你知道,这里纵然不是什么清修的地方,总是有我在。”

宋观玄叹了口气,说些自己没有牵挂的话只怕会伤王若谷的好心。他慢慢地摆着茶具,将滚水注入:“我见了高重璟。”

门外的高重璟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佯装无事地看着外头的夜幕,身子小心翼翼地凑得离门板更近了。

宋观玄斟酌一会,不知怎么说:“他与我想的不一样,但确实是天选命定之人。”

王若谷没碰那些茶水:“乾都风雨摧残,他受得,你却未必受得。”

茶杯中映着宋观玄坚定的模样:“乾都风雨可分我一半。”

“我担心你,你又没见过乾都风雨,怎么知道分不分得了一半。”王若谷是过来人。

“我明白。”

“是不是他逼你,就算不留在乾都,他们也未必会真的将玉虚观如何的。”

“我是真心。”

高重璟站在门外,听见了这声真心。宋观玄的真心他没听过,好诚恳啊,好想回应。

靠着门边,高重璟心思沉沉。宋观玄和从前不同了,他是会变的。

他是真心的?前尘往事如烟消云散?高重璟心下一百个提防,但又有一丝动摇。心中挣扎着警戒了一瞬,反复提醒自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就是你这么来的啊高重璟。

宋观玄从屋中出来,看见高重璟等在台阶下。迎着他的视线款步下楼,宽大的袖袍拂过台阶:“等这么久!不冷吗?”

高重璟面色凝重,看着宋观玄的手捂上来,想躲但是没动:“不冷,没有多久。”

宋观玄的手温温热,反思着不该让高重璟等着,拉着他就往回走。

重重夜色之下,宋观玄神色急切,穿过玉虚观的长长亭廊。暗沉的山势在极远处起伏,而衣上的金线却明晃晃。

屋内灯火摇曳,徽墨细细研磨。

宋观玄搅动墨水递给高重璟:“看天书吧。”

高重璟半信半疑:“就这么看?”

宋观玄装模作样在纸上胡画了一回:“行了。”

墨水泼上,黑底之中白字显现出来,田亩、斗米、升石斛钧……

高重璟干巴巴地笑了下:“算术九章是吧。”

宋观玄微微躬身:“呀,孟知言显灵了,格物致理实在天意。”

高重璟被耍了,高重璟不想理宋观玄,高重璟躲到屏风后正要生气,高重璟发现自己的被褥没了。

屏风后探出宋观玄的脑袋:“哎呀,你别生气,算术九章也是……嗯?你的被褥呢?”

高重璟缓缓转过身:“问你。”

“往日祈福当天就走,可能被常行江收了。”夜已深,宋观玄小声道:“就一晚,要不挤挤?”

高重璟:“怎么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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