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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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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亭坐在地上当场愣住,脑袋里一片空白。

棺材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动,棺盖缝隙汹涌着狰狞黑气,桌案上一应灯盏供品哗哗掉了一地。

这时,老管事领着一个黑袍道人从外面进来,进门便是三道符咒将震动的棺材封住,声响停息,老管事松了口气:“多谢道长。若不是道长在,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沈怀亭顾不得疼麻的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急道:“你快把棺材打开,谢大哥还在里面。”

黑袍道人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这棺材里封的邪祟,便是我师傅也没把握对付,你二人竟敢动我师傅他老人家留下的封印,简直不知死活。”

从来没人敢如此对他说话,沈怀亭气愤不已:“你这是什么话?谢大哥被邪祟拽了进去,你快把他放出来。”

黑袍道人道:“师傅早就说过,这棺椁动不得,他不肯听人劝告,如今我能有什么办法?”

老管事也道:“我提醒他们了,可他们偏不听。白日还假作是我家公子的友人前来祭奠,夜里便跑来破坏灵堂,若不是我发现的早,这府里上上下下都要被他二人连累了。”

黑袍道人掀开眼皮看向沈怀亭:“你们白日便来过?来做什么?”

“我的追魔羽感应到这宅子里有异样,自然是来除邪祟。我不管什么理由,反正你得把谢大哥放出来。”

黑袍道人打量了他一番:“这棺材一旦封住便不能打开。”

沈怀亭语气强硬:“我不管,你给把它打开。”

黑袍道人道:“这邪祟凶戾异常,就算现在打开,也无济于事。何必再拿府上这么多条性命冒险?”

沈怀亭登时慌了:“你胡说,谢大哥不会有事,他不会有事!你把棺材打开。”

黑袍道人正色道:“恕难从命。他一条命换这府上几十条性命,也算值了。”

沈怀亭怒骂:“你……你这是草菅人命!你除邪却罔顾他人性命,叫我大哥知晓,定要将你碎丹示众。”

黑袍道人不以为意:“阁下说笑了,我这是在救人。是他一条命重要,还是这府上几十条性命重要?”

“你……”

“封棺吧。”黑袍道人对老管事说道。老管事有些迟疑,不过见道人一脸镇定,随即叫了人手来。

沈怀亭试图拦住他们,被黑袍道人施了个定身咒定在原地。

“你放开我!”

“你二人损毁棺椁,我还未与你计较,你便好生在此反省。”

沈怀亭:“我反省?该反省的是你。”

“封棺。”

“不能封!你们住手!快住手!”

“封。”

老管事带着人将棺钉楔入。一阵密密麻麻的敲击声,将棺盖钉得严丝合缝。

沈怀亭愣看着,若不是定身咒叫他动弹不得,此刻决计已经瘫软在地:“你……你们……”

老管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走过来道:“道长,钉好了,你瞧瞧还有漏掉的地方吗?”

黑袍道人绕着棺材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不漏过一处。

“如此便无事了?”

黑袍道人掐指一算:“依我看,未免夜长梦多,今夜便下葬吧。棺材停在此处,若是再有人闯入惹下祸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依道长所言。来人,准备将公子下葬。”

几个家仆拿绳子将棺材拦腰捆住,沈怀亭彻底绝望了,他想,谢无涯这次定然凶多吉少。

突然,棺材剧烈震动起来,吓得周遭的家仆连连后退。

黑袍道人皱了皱眉,抬手又是两道符咒打将上去,棺材却震动的越发的厉害。

沈怀亭又怕又心怀希望:“谢大哥没事,你快把棺材打开!”

黑袍道人道:“被邪祟拽进去,你以为他还能活吗?如今这棺材里只有邪祟。”

沈怀亭被当头浇了一瓢凉水。

棺材震动不止,棺钉周围竟逐渐溢出黑气,接着,一点一点往外冒。

黑袍道人:“不好,这邪祟要冲出来!”

老管事大惊失色:“那……那怎么办?”

黑袍道人当机立断,从宽袖中射出三枚长钉定在棺盖头部:“楔进去。”

老管事看了一眼棺盖上尺长的棺钉,难以置信道:“楔……楔进去?”

“这是镇魂钉,能镇住里面的邪祟。”

老管事半信半疑,黑袍道人又道:“若再不动手,等里面的邪祟脱逃,恐怕就是我也束手无策了。”

一听这话,老管事也顾不得许多,吩咐人拎来重锤,又叫当中几个胆大的将棺材抬到地上,将重锤交给其中两个年轻力壮的。

两人都有些忌讳,不肯伸手去接,老管事道:“怕什么?道长不是在这?等这邪祟冲出来,咱们还能活吗?快去,你俩这个月的月钱,给双倍。”

“三倍我就干。”其中一人道。

“你还讨价还价?”

“都知道这活儿晦气,没三倍工钱,谁干这个?”

老管事不悦,对其他人道:“你们谁来?我给他结双倍月钱。”

众人都不敢上前。眼看棺材震动的越发剧烈骇人,老管事只能妥协:“好好好,三倍就三倍。”

那人喜上眉梢,伸手接过重锤,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揉匀,拎起重锤卯足劲朝棺盖上的镇魂钉砸下去。

“嘭!”

一锤下去,镇魂钉直接没进去一半。

那人似乎没想到这三倍月钱如此好挣,一下来了劲头,拎起重锤,再次狠敲下去。

“嘭!”

镇魂钉完全没入。

棺材震动的厉害,黑气更是从缝隙里疯狂往外涌。

那人楔入一枚之后,方才仅有的恐惧这会儿已经完全消失。重锤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很快第二枚也完全楔入。

棺材里的动静果然小了许多。

“嘭!”

这一锤的力道丝毫不减,但第三枚魂钉却只楔入半寸。

那人意外,又是一锤,仍只进了半寸。

“玛德!我才不信这个邪。”

那人往掌中吐了两口唾沫,狠狠一搓,举起重锤就要敲下去,忽然,“砰”的一声,整个棺盖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掀开,那人脚下一软,登时摔倒在地。

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一哄而散。

黑袍道人一震,抬手就要掷出符咒,一只润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却从棺材里探出来,扶住棺沿,接着,一个人影从里面坐起来。

沈怀亭:“谢大哥!”

黑袍道人:“!”

谢无涯完好无损的从棺材里爬出来,黑袍道人无比惊恐:“你……你……怎么可能?”

棺材内的腐尸仍在。

老管事也吓得魂不附体,只能定在原地,一步也动不了。

谢无涯盯着他,开门见山:“这棺中法阵是你所留?”

黑袍道人似乎有些惶恐:“是……是我师傅。”

“尊师因何要留此法阵?”

黑袍道人道:“这李家公子生辰年月本就带煞,去世时辰正是阴气最重之时,为保家宅平安,才留了棺中法阵。”

谢无涯道:“没了?”

“还有什么?”

谢无涯召出灵剑握于手中:“譬如,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炼魂钉和炼魂阵的用途。”

黑袍道人一惊。

“魔族余孽,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害人命,我看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两人瞬间打将起来,那黑袍道人却压根不是谢无涯的对手,只招架了四五个回合,就被他斩于剑下。

那人口中吐出一道精气,身子便化成一个干巴巴的草人。

谢无涯就要去追那道精气,沈怀亭赶忙叫住他:“谢大哥!”

谢无涯抬手替他解了定身咒,两人一道追出来。

沈怀亭问:“方才那是什么?”

“低阶驱灵术,能操控一些非活物。”

“驱灵?魔族?这里怎么会有魔族?”

谢无涯道:“这种低阶的驱灵术并非只有魔族精通。”

一路追到城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眼看这一缕精气就要带他们找到幕后之人,突然,不知从哪飞来一道剑气,直接将这缕精气击溃。

“艹!”

忙活了一整夜,到这个关头被打断,饶他谢无涯多温润的性子也忍不了,何况他压根也不是什么温和性格。

但他今日,似乎怒气更甚。

“他妈的,谁啊?”

四野空旷,咒骂声雄浑嘹亮。

沈怀亭对他爆粗口见怪不怪,他甚至还想跟着骂两句。

“给老子滚出来,我踏马打不死你!”

良久,远处走出一个人影。

因着晨曦微开,又有些背光,看不清面孔,只知是个颀长的身影。

谢无涯挟着火提着剑走过来:“你谁啊?我说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们在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出手说不定又要叫人丟了性命?你是不是跟那邪魔有关系?啊?”

他连珠炮似的一通输出,对方竟然一个字也没还口。

沈怀亭看了看面前的人,拉了拉谢无涯,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他了?”

对于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人,谢无涯火气蹭蹭直冒:“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一伸手,沈怀亭十分默契的将指妖盘和追魔羽一股脑都递给他。谢无涯也不客气,对着人就是一通比划,那人淡淡看着他,神色就跟他手中分辨妖邪的宝贝一样,没什么反应。

“他好像不是邪魔……”沈怀亭压低声音道。

谢无涯将东西还给他:“不是邪魔又如何?这天底下的邪魔岂是靠这玩意儿就能分辨得清?”

“那现在怎么办?”

谢无涯也没了主意,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办?回去睡觉。艹!”

他转身欲走,那人突然从袖口底下拿出一个灵力球递过来,里面困着一缕极其微弱的黑气:“你是在找它?”

谢无涯一愣,诧异道:“就是它。不是被你击溃了?怎么还有一缕?”

那人道:“刚聚的。”

“……”

谢无涯不禁看向他。

这人貌不惊人,蔫头耷脑,一副脑袋不灵光的模样,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本事,连被击溃的一缕精气也有法子聚拢。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向来看不惯恃强凌弱,想起自己不久之前对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修士暴跳如雷、破口大骂,这让他忽然有些罪恶感。

“方才……”他语气温和了些许。

“无妨。”

他还没道歉,这人道先原谅了他,让他不仅觉得罪恶,更觉得惭愧。

“你……你以后出手别那么快……”谢无涯干咳一声,强行挽尊。

沈怀亭凑过来小声道:“谢大哥,我看这人有几分本事,咱们要找的还不知是什么邪魔,不如请他和我们一起?多个人也好嘛。”

谢无涯斟酌了一下,小声回应:“这人看起来木头木脑,能答应吗?”

沈怀亭道:“这样的才好骗。看我的。”

沈怀亭拱手道:“看兄台方才身手不俗,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道:“一面之缘,不必问名。”

沈怀亭不死心:“谁说的?我看咱们就很有缘分。兄台,现下到处都不安宁,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着实危险,有没有兴趣结伴同行?”

那人没应,但显然兴趣不大。

谢无涯小声提醒他:“人家修为不弱,怕什么危险?要怕也是这些地方的邪祟宵小害怕。”

沈怀亭又道:“兄台平日可有什么爱好?马球蛐蛐骰子牌九,兄台好哪样?在下可以作陪。”

“你有病吧?”谢无涯低声道,“问这些干嘛?”

沈怀亭胸有成竹道:“谢大哥,要论这识人还得看我。像这种面上一本正经的人,大多私底下比谁都玩儿的花。让我再试他一试。”

“我看是你小子玩的花。”

沈怀亭道:“谁还没个爱好?难不成修士除了修炼,整天就杀邪祟杀邪祟?哪有那么多妖魔鬼怪要杀?再说,妖魔鬼怪我们都杀完了,要那些仙人做什么?”

“你修炼不精果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谢无涯瞪了他一眼,直接开口:“我们怀疑此处有邪魔作祟,之前在城中曾与之交手,不想却是它用驱灵术故布迷阵。阁下修为不弱,不知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

那人看向他:“你想以这一缕残存气息追踪它?”

谢无涯点头:“不错。”

那人道:“这一缕残存魔气太过微弱,若要追踪,最好等到夜里。”

如今已经大亮,四野清明。

这一缕气息放出来,只恐少顷就会灰飞烟灭。

谢无涯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等到夜里。阁下这是同意了?”

那人点头。

谢无涯:“多谢。我们在城中客栈落脚,阁下如不嫌弃,便与我们一道去客栈歇息,待今夜再行动。”

那人颔首同意。

沈怀亭:“……”

这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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