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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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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庭樾胆战心惊的将昏死过去的人带回阜宁小院,不想谢无涯却安然醒来。身上的伤在一夜之间奇迹般的痊愈,连他都说不上来缘由。

但他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只是谢无涯这回醒过来之后,总让他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却始终在他心里浮着。

“在想什么?”

人突然在他身后出声,元庭樾手上一惊,登时被菜刀晃了个口子,鲜血一涌而出。

谢无涯捉住他的手,连忙拿手帕给他裹好:“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

“我来吧。”

谢无涯接过厨房的事,有条不紊。元庭樾捏着自己受伤的手指,看着他在灶台跟前忙碌。

这样的场景他曾见过很多次,谢无涯虽然厨艺一般,但还算娴熟。一切都跟从前并无二致,他想,定是他这段时间神经过于紧张才会如此。

“无涯……”

“嗯?”

“你在此处逗留月余,想必也该回衍天宗一趟。”

谢无涯顿了一下,接着切菜:“嗯。”

“打算什么时候走?”

“过两日吧。我身体还没恢复好,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元庭樾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

晚饭是两个小菜和一碗汤,很清淡。是他一贯的口味。两人在院中默默用完饭,元庭樾便开始收拾碗筷。

谢无涯拦住他:“你手上有伤,我来洗吧。”

元庭樾坐在院子里,这个位置刚好能透过厨房的窗户看见里面的人影。他想,这月余折磨果然让他瘦了很多,幸好如今都痊愈了。

他向来喜欢强撑,他早该想到,他每日躺在此处,伸着两根指头敲着桌面颐指气使的让他涮碗,并非是他躲懒,不过是将他支使开而已。

他实在太过粗心,竟都没意识到他已经连动弹的精力都没了。

他掐着自己受伤的手,不敢想象他坐在此处是如何一声不吭扛过去的。

“你怎么了?”

不知何时,谢无涯已经收拾好厨房走到他跟前。元庭樾抬起头,一瞬将所有情绪收敛好:“没什么。”

谢无涯在旁边坐下,较为随意的半张着腿。

天色不算早,余晖像是为远山镶了一层金边。

“我很喜欢这个院子,我们把它买下来吧。”

元庭樾转头看着他,谢无涯也看过来,嘴角含着笑:“我在这里经历了最痛苦最黑暗的时刻,把它买下来,留个纪念。”

元庭樾道:“既然痛苦,就应该遗忘。”

谢无涯看着他:“也不只有痛苦。至少,我还认识了元兄你。”

元庭樾错开视线,看向远处。

“元兄在我最危难之时愿意伸出援手,悉心照料我月余,这份恩情,无涯永不敢忘。”

“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谢无涯坦然承认:“是啊,我还欠你一个要求。元兄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做到,必定让元兄如愿。”

元庭樾抿紧嘴唇,欲言又止:“日后再说吧。”

“那就日后再说。”

两人望着远处沉默了一会儿,余晖没入山林,天色渐渐暗下去。

谢无涯起身将院子里的灯燃起来,几团昏黄的光晕显得暖融融的。他不知何时买了酒,又何时去拿了出来。

“你想喝点酒吗?”他打开酒坛,斟好两杯。

元庭樾有些迟疑:“我酒量不好。”

“在自己家里喝醉了也无妨。”他递给他一杯。

元庭樾劝他:“你伤还没好,不要喝。”

谢无涯将酒端起来:“再不喝怕没机会喝了。等回宗,以后恐怕很难有再见之机。”

元庭樾眼中暗了暗。

“喝一杯吧,当替我饯行。”

他这才伸手慢慢端起酒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必太过看重聚散。”

谢无涯看着他:“你真这样想?”

元庭樾垂眸:“嗯。”

谢无涯怅然:“我当元兄是挚友,元兄却当我是过客。”

说完,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元庭樾语气低沉:“没有分别,都是过客。”他也将杯中酒喝下。谢无涯又替他倒了一杯。

“怎会没有分别?在我眼里,元兄从来就不是过客。”

元庭樾看着他,人影模糊了一瞬,他使劲眨了下眼睛,拿手支着突然沉重的额头:“不是过客是什么?”

“是很重要的人。”谢无涯将酒塞到他手里。

“重要?”元庭樾意外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不过转而又无奈笑笑,“恩公吗?”

谢无涯又喝了一杯:“除却恩情,难道就没有别的?”

“别的?”元庭樾露出几分惆怅的笑意。

“没有吗?”谢无涯眼底也泛起深沉的笑意。

“……”他没回答,将手上的酒喂进嘴里,却忽然呛了起来,“咳咳……”

谢无涯伸手替他拍了拍:“怎么这么不小心?”

元庭樾望着他,眼尾润湿,脸色潮红,这酒意似乎将心底压抑许久的情绪都挑动起来,他突然抓住他的手:“无涯……”

“你想说什么?”谢无涯放下手中的酒。

看着他的脸,他又突然无措的松开他:“没有……没什么……”

“你想说什么便说,我都听着。”

元庭樾摇头:“不能说。”

“为何不能说?”

他醉的厉害,连耳畔的声音都有些忽远忽近:“不能说……”

谢无涯捉过他的手放在掌心,见人没反对,又凑近问他:“你醉了?”

元庭樾撑着脑袋道:“没……”

“你醉了。”

他走过来,俯身将人抱起来。元庭樾醉的厉害,却习惯性的抱住他的脖子:“我们去哪?”

“回屋睡觉。”

谢无涯将他放到床上,俯身看着他,接着,手上开始剥他的衣衫。

元庭樾醉眼朦胧的望着他:“你在做什么?”

“帮你宽衣。”

元庭樾两眼茫然,呆呆的问他:“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谢无涯停住,眼底泛起奇怪的笑意:“还有以前?”说着,他又欺近了一些,“那你觉得我以前如何?”

元庭樾眼底泛起一丝疑惑:“你从来都不问这个问题。”

“我今天想问,同我说说,我以前如何?”他伸手抚了抚他的脸,捏住他的下巴,笑容温柔。

元庭樾只是看着他,谢无涯俯身去亲他,他忽然下意识挡了一下,谢无涯吻在他掌心。

“怎么了?”

他看着身上的人,眼底醉意消了几分,□□也渐渐褪散:“困了……”

“我……”

不等他说完,元庭樾抬手扯去外衫,一道结界将他隔在外面,偏头睡了过去。

翌日待谢无涯推门进来,人早已不知去向。

……

衍天宗。

最近前方捷报频传,祝无时难得高兴,专门拿了好茶到照花堂,见元华也在,颇为诧异。

“时常看到她出入照花堂,你这指点的未免太过了?”两人坐定,祝无时也就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元华退了下去。萧莲舟替他斟茶:“天资出众,是个可造之材。”

“你的眼光我自然相信。只是她原本是万毒门弟子,你若指点过多,怕是不太妥当。”

“我与陆门主已经说过此事,他并无异议。何况,元华还尚未拜师。”

“怎么?你要收她为徒?”

“若是她愿意,又有何不可?”

“听你如此说,看来这事是定了。”祝无时道:“陆门主愿意割爱,那自然好。这丫头我在校场瞧见过两回,是个好苗子。只是你若收她为徒,她不是就要住在照花堂?她一个姑娘家,跟你和无涯住在一个院子,怕是不太方便。无涯知道这事吗?”

萧莲舟喝了口茶:“此事我还未与他商量,等他从昌黎回来,我便跟他说。”

祝无时喝着茶,斟酌了一下道:“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真假,说与你听听。”

萧莲舟心底透亮:“你既在说,事情便有九成可信。你我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何须如此?”

祝无时道:“听说无涯跟凌云很不对付。在宗内还只是一些小打小闹,去了昌黎常常剑拔弩张。”

萧莲舟道:“这事我知道,他们之前在阜宁闹过一点小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了。如今既然同为衍天宗弟子,当同心为讨伐昊天宗出力,相信无涯还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祝无时道:“无涯的性子我自然信得过,只是那凌云,高傲自负,目中无人,平日连师傅也不放在眼里,怕是很难相与。”

“年纪轻轻,修为便在长老们之上。他自然有高傲的底气。”

祝无时也感叹:“想不到师傅和卫风长老他们联手也不是这凌云的对手,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这样厉害的人竟然只是散修,还愿意投到我衍天宗门下,实在令人费解。”

“只要能为讨伐昊天宗出力,何必计较那些?”

祝无时却忧心:“恐怕没那么简单。他们修为既在长老们之上,没道理还来趟这趟浑水。”

萧莲舟啜了口茶:“昊天宗多行不义,引起众怒也属正常。难不成你还疑心他们跟昊天宗有关系?”

祝无时摇头:“昊天宗若有如此高手相助,我们哪里还有抵挡之力?何必多此一举?”

“那你疑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慢慢看吧。是狐狸,这尾巴迟早会露出来。咱们现在可禁不起折腾,”祝无时叹气:“宗内有多少实力,你我比谁都清楚。再这么拖下去,早迟得拖垮。师傅和卫风长老他们去了人妖结界处,想必是修真界内乱,让妖界以为有机可乘,正蠢蠢欲动。我听说,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是妖魔即将出世。虽然知道是传言,但我这心里却总是七上八下。”

萧莲舟:“无涯回来也同我说过,还提到一位玄姬上仙被凡间奉为神灵。你可听说过?”

祝无时摇头:“仙神名号我知道的还算不少,道从来没听过这位。”

“说是掌管世间祸福吉凶,极为善战。”

祝无时:“一听就是凡间自造的所谓神灵,善战者凶,怎么会让他掌管祸福吉凶?可惜咱们藏书阁虽然藏书万卷,对仙神之事却记载甚少。为何咱们修仙宗门竟然没有关于仙神的记载?”

萧莲舟道:“原本是有的,不仅仙神,关于妖魔的记载也不少。后来同妖魔大战,未免人界生灵涂炭,修真界众位大能便以精纯灵力铸起结界,将之一分为二,隔开上修界和下修界,典籍大多被带到上修界,至于剩下的,也多在大战中损毁了。”

祝无时感慨:“我也只是在一些流传的故事中听说过上修界的仙人,听说他们个个都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咱们下修界修行至多不过绵延些寿数罢了。”

萧莲舟道:“能绵延寿数便极好。需知在这世上,只要寿数绵绵,还有什么做不成的?”

细想之下,祝无时觉得他这话极有道理:“也是啊,不怕日进一寸,只要月月年年,焉知不会有大成之日?如此,不定有朝一日也能跻身上修界,修行之途更进一步。”

萧莲舟没应。

“听闻上修界有四大仙宗,临渊门、朝凤阁、无为门和仙音宗,皆以神剑阁为首。这严飞尘乃是无为门无极长老座下弟子,莲舟,你说,无为门后面会否因为这层关系,插手咱们跟昊天宗之间的纠葛。若是这样……”

萧莲舟道:“是昊天宗犯了众怒,激起仙门百家怨愤讨伐,难不成上修界便不讲理?更何况,他们从来不插手下修界的事情,就算真要插手,也不会等到现在。”

祝无时点头:“有道理。如今只希望盛宗主跟无涯他们的计划,一切顺利。对了,我听底下弟子来说,扶华仙君这些日子从药阁拿了不少药材,可是出了什么事?”

“拿药?”萧莲舟明显也才知道这事。

“都是紫灵参一类的上品灵药。扶华仙君长年闭关,虽然师傅从来没提过缘由,但我怀疑是不是之前仙君在大战之时受了伤。莲舟,这件事你可否清楚?”

萧莲舟道:“叔父这些年闭关,我见他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他从来没对我提过当年之事,至于到底发生过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祝无时看向他:“莲舟,说句实话,我觉得扶华仙君虽然素来待人清冷,可他对你,不可谓不用心。”

萧莲舟喝了口茶,没说话。

“上次去无魅之林,他的弟子还折在那里……”

萧莲舟捏着茶杯,缓缓放下:“无时……”

祝无时看着他。

“有件事我从未对旁人说过。”

看他忽然郑重,祝无时也认真起来:“何事?”

“据我所知,叔父跟前从来就没有弟子。”

祝无时微微诧异:“可青赋师叔不是说兰玉是扶华仙君的弟子?”

“叔父居处我虽去的少,却从没见过他跟前有过什么弟子。”

祝无时想了想道:“莫不是青赋师叔的弟子?想借此机会历练一番?”

萧莲舟摇头:“若是青赋师叔的弟子,叔父怎么可能允许无涯把他葬在后山?”

祝无时诧异:“你是说兰玉被无涯葬在……”

“叔父的结界里。”

“这……”

“自我记事以来,叔父便是一个人,也不亲近任何人,与老宗主也格外生疏。我娘常同我说,就算是老宗主无意触碰到他的衣角,叔父也会随即换下。血脉至亲尚且如此,何况旁人?”

祝无时不解:“可有什么缘由?”

萧莲舟眼睛微垂:“她没说,只说叔父生性如此。”

“老宗主与扶华仙君一母同胞,性格怎会天差地别?”

萧莲舟:“没人同我说过这些,也许他们认为,都不重要吧。”

祝无时道:“那仙君拿药一事……”

“叔父需要什么拿给他便是。明日,我去一趟苍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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