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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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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珏带着引魂盏回来,但少年早已不见踪影。

任他找遍衍天宗内外,都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与此同时,谢无涯也消失不见。萧莲舟几次三番派人到昊天宗打听,却都一无所获。

……

一年半后。苍梧峰。

院中百花凋零,破损的篱笆东倒西歪,缠满张牙舞爪的乱藤。石桌翻倒在枯枝烂叶中,若不细看,几乎察觉不出。

青赋察觉到熟悉的灵力归山,这才上来。见人立在院中,他确定自己的感应没错。一边进来,抬手就将院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回来了?”

萧珏没应。青赋走过来问他:“怎么样?可有线索?”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青赋便不再问,转而说起别的:“这一年多你不在,发生了很多事情,妖魔之乱好不容易平息,西境魔宗相继挑衅各大宗门,清风门、千秋门、玉华宗等均大败,应战弟子非死即残。我猜测,衍天宗不久之后应该也会接到战书。”

萧珏自顾自说起自己的疑惑:“这次下山我走了不少地方,发现雁北、南疆、西境一带神像林立,几乎到了五步一尊,十步一座的境地。”

青赋觉得正常:“他们是被妖魔祸害怕了。这一年多,不知多少人进了妖魔腹中。那些偏远之地比不得那些离咱们仙门近的地方,能得灵气庇护。所以他们就会多造神像。这神像本就是驱邪之物,好歹能叫邪魔退避三舍。”

萧珏道:“但奉的竟都是一位被称作玄姬上仙的神仙。”

青赋也觉得不可思议:“同一位?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何况这些地方相隔千里万里?怎会供奉同一位仙神?还有这玄姬上仙……是何来历?”

萧珏道:“传闻是仙界战神,曾以一己之力抗衡妖魔两界。”

青赋道:“既是战神,供奉他道也说的通。”

“此事我已经传信给青霄,让他查探缘由。”

青赋不解:“无非是供奉一位仙神,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只要神像能驱邪避凶,无论供奉谁应该都无伤大雅。”

萧珏道:“人界与其他几界不同,这里灵脉几近于无,灵气稀薄,无天资出众者,无天赋异禀者,无天材地宝,也无神兵异兽,但他们却有成就仙神之力。”

青赋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成就仙神之力?”

“相传六界初成之时,神仙妖魔冥五界仰仗天生灵气得以各据一方,而后衍化的人界由于先天不足,无力与其他五界并立。在洪荒大劫来临之际,有人力主献祭人界以渡天劫。神主为护人界生灵,于是将自身气运散于人界,并改写天地法则,从此将飞升之途与人界福祉相连。”

青赋闻之颇为惊奇:“竟能想出如此办法,那人界应该不必再担心受妖魔侵扰才是,怎会……”

萧珏道:“神主本意是想维持几界平衡,但此法则只能约束意图飞升者。对于小妖低魔飞升无望者,和大妖大魔却是无用。何况,三万年前神界崩毁,化为天道,六界之中再未飞升过一位仙神。神主改写的天地法则是否随神界殒没而消失,已不可察。”

青赋道:“那也就是说……如今人界气运是否还能成就仙神,谁也不知?”

萧珏点头。

青赋道:“既然如此你担心什么?”

萧珏道:“不知。”

青赋叹道:“神仙也好,妖魔也罢,这些载于书中的故事都离我们太过遥远。我们不过才历经区区三百年岁,三万年是何其的亘古悠远?于我们也好,于人界生灵也罢,不过区区数十载光阴,只要这数十载平稳安乐,便是人生大幸。若是供奉一尊神像能解他们的忧惧,又有何妨?”

萧珏若有所思。

青赋看向远处,又道:“沈掌座来过两回,我同青霄打探过他的来意,说是代表尊师请你重回神剑阁。”

萧珏没应。

青赋道:“他一定是知道请你不动,所以才向青霄施压。青霄能一直扛着黎凤阁的威压,也实属不易。”

萧珏道:“我会跟他说清楚。”

青赋道:“你本是神剑阁容阜长老座下最出众的弟子,人人都知道将来你会执掌神剑阁,成为继容阜长老之后的新一代执剑人。可你当年却毅然离开师门,隐于下修界。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难言之隐。”

萧珏没答话。

“作为友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你,虽然衍天宗在下修界还叫得上名号,可在上修界那些元君眼里,也不过蝼蚁罢了。黎凤阁对衍天宗的支持,我猜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你。”

萧珏道:“我的事情我会处理。”

青赋眼神深邃:“能处理最好。这世上总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以为自己站的足够高了,可殊不知还有人站的更高。我想,这就是古往今来无数修行者就算受九天雷劫,冒着灰飞烟灭的风险也要不断历劫飞升的原因吧。”

萧珏默然。

青赋突然问:“你还在找他?”

他没应,他却继续道:“找到又如何?天差地别,云泥悬殊,他在你的光辉之下,只会被无尽阴影笼罩。这是谁都破不开的困局。何况,你还有自己的困局。”

萧珏无言以对。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局,只能自己去解,旁人,是帮不了的。”

“……”

……

不出所料,魔宗果然着人递来战书。

虽然早有预料,但得此消息衍天宗上下还是不由得一震。

魔族数十年前覆灭之后,如今东山再起,卷土重来,对仙门的仇恨势必更深。

他们选取下战书这样的法子除了挑衅之外,更多是为了羞辱仙门百家。

曾经的败军之将如今调换身份将对方踩在脚下,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复仇方式更大快人心?

数日后,魔宗之人如约前来。

灵晖大殿广场前,两方对峙,仙魔一眼分明。

衍天宗弟子袍服整齐清爽,仪表堂堂,而反观魔宗之人,服饰各异也就罢了,人竟然也是高矮胖瘦,奇形怪状,不一而足。

奇怪的是,旁侧竟还放着一顶花轿。

“青霄,二十几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魔宗当中一短发红甲男人首先发起挑衅。青霄认出来人,神色果然沉了好几度:“洪暄,竟然是你?”

“是我,看来你的记性还不算太差。如今,这萧既明死了,萧冕被放逐,萧珏闭关不出,我倒要看看,这衍天宗还有谁挡我?”

青霄道:“没想到你还能复生?”

洪暄道:“魔宗上下得沐魔君恩德,这等小事算什么?”

青霄眉头紧蹙:“魔君?”

洪暄上前:“我家君上说了,只要你们打赢我魔宗将士,君上愿与诸位定下盟约,永不相犯。若是诸位战败,就请云泽君嫁与我家君上,以修两宗之好。”

“放肆!”青霄大怒,萧莲舟也是面沉如水,“竟敢在我衍天宗大放厥词!”

洪暄冷笑:“青霄老儿,你不要不识抬举,我家君上能看上云泽君,那是他的福气!否则,叫你衍天宗鸡犬不留!”

“洪暄!你今日胆敢辱我衍天宗,休想踏出衍天宗一步!”

“飞廉!”

魔宗队伍里走出来一个两米来高的黑甲壮汉,手执双锤,每走一步,地动山摇。

众人愕然不已。洪暄看着青霄道:“打赢他,这门婚事就作罢。打不赢,那我们就只好亲自请云泽君跟我们走一趟了。纵观修真界,也只有云泽君这仙门第一美人有这个殊荣!”

祝无时见此情形,眉头紧皱:“此人不可小觑,光是手上那副翁天锤就足有五百斤。看来他们这回是打定主意要让我们难堪。”

萧莲舟脸上虽不动声色,可手上早已捏的指节泛白:“我来。”

“不可,”祝无时拦住他,“对方才派出一个无名之辈,不值得你出手。云逸。”

一名弟子提着剑从旁边走出来。

洪暄一见,大笑起来:“就他?飞廉,敢小瞧你,给他点教训!”

云逸拔剑刺来,飞廉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本以为他身躯庞大,定然躲闪不及,不想待剑尖近前,他竟丝毫也未躲闪,手中双锤一动,直接砸向来人。

云逸抬剑相挡,一股威压自上而下如泰山压顶,直接将他从半空击坠,重重砸落在广场上。

众人正惊诧胜负已定,谁知,飞廉竟反手一锤落下,云逸倒地之处登时砸出一个两米左右的地坑。

众人大惊!

“云逸!”

祝无时也是一震。

他没想到,这魔宗下手竟如此狠毒。

“这就是衍天宗弟子?连飞廉一招都接不住,死不足惜!”

青霄怒不可遏:“洪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洪暄道:“欺你又如何?没想到这萧既明死后,衍天宗竟然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云泽君!”洪暄叫嚣,“嫁衣花轿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你干脆直接上轿得了!哈哈哈……”

话落,闻越拔剑落在下方广场上。

祝无时:“闻越!”

洪暄扫了一眼:“又来一个送死的。飞廉,跟他们不用客气。”

两人瞬间交手。

高处。

萧珏望着广场上的情形,眼底幽深,青赋也是一脸严肃:“此人实力不俗,闻越恐怕不是对手。”

萧珏道:“他已破入元婴境,恐有元婴巅峰实力。”

青赋诧异:“什么?元婴巅峰?这魔头有元婴巅峰实力!整个修真界元婴巅峰之人也寥寥无几!”

“但观其内里虚浮,应当是用了什么法子临时提升实力。”

说话间,闻越已经落了下风。

飞廉虽然体态高大,却不笨拙。而且每一击都有千钧之力,尽管闻越能讨些身法敏捷的优势,可在绝对实力的碾压面前,他还是逐渐招架不住。

“砰!”

一声响动,闻越被重锤击飞。

飞廉还要上去再补一锤,祝无时眼疾手快,当即出剑挑开。

几个弟子赶紧上前将重伤的闻越扶下去。

洪暄大笑:“看来衍天宗也不过如此!青霄,我劝你要不亲自上,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胜算。”

见人出言辱及青霄,祝无时一拍身下轮车,稳稳落在场下。

洪暄哭笑不得:“瘸子?瘸子都下场了?这衍天宗是不是真没人了?”

祝无时眼神凌厉:“你辱及我师傅,别说我是个瘸子,我就是只剩一口气,也跟你拼了!”

这话道让洪暄对祝无时有些改观:“那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拼?飞廉,把这小瘸子锤成肉泥。”

祝无时修为虽高,但他伤了腿,便是最大的弱点。

飞廉擅长强攻,一路猛攻,逼得他应接不暇。

只见他扬手一锤砸来,祝无时躲闪不及,轮车直接被砸的粉碎,他也从轮车上飞出,倒地不起。

众目睽睽下,疼痛和屈辱一齐袭来,飞廉就要再来一击,被洪暄叫住:“就当给这小瘸子长点记性,别逞强。”

青赋心头窝着的火彻底爆开:“忘风……”

萧莲舟站出来道:“长老,莲舟愿意一试。”

“莲舟……”

“不过魔宗喽啰,岂能劳动长老们出手?”

这话里面的含义不言而喻。若是长老们出手败了,那衍天宗便是彻底颜面扫地。

萧莲舟纵身落在下方广场上,洪暄眯了下眼睛:“云泽君果然是仙姿超然,也不怪我家君上一见难忘,想念的紧。”

萧莲舟满眼愤然,但还算镇定:“魔宗之人都喜欢逞口舌之能?”

“那云泽君就亲自领教一番,看是否只是口舌之能。”

飞廉会意,举起两柄大铜锤朝萧莲舟砸来。萧莲舟点脚一跃避开,随即出剑。

场上,两人打的难分难舍,飞廉以绝对实力威压,自然十分难缠,萧莲舟虽未落下风,却被他缠的难以摆脱。

青赋看在眼里,焦灼不已:“再这样下去,莲舟怕是要……”

萧珏道:“莲舟应该能看出对方的弱点。”

青赋再去看时,果然萧莲舟并未与之正面针锋相对,而是以退为进,消耗对方。

“短时间提升实力,最多不过维持数个时辰。”

青赋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

而洪暄显然也看出萧莲舟的意图,脸色越来越凝重。

飞廉的行动不复敏捷,开始变得迟缓,而且攻击也弱下来,萧莲舟算准他已经到达极限,这才反攻。

在他强势攻击下,飞廉节节败退,明显已经快招架不住。

洪暄眼光愈发阴沉,转头看了一眼旁侧的红衣女子:“花雯。”

女子随即取下腰间的陶埙放到唇边,空灵悠远的曲调蔓延开来。而原本已经落了下风的飞廉却突然抖擞起来,眼底猩红,浑身肌肉爆开,捏着铜锤就朝萧莲舟砸来。

众人惊诧,大惑不解。

青赋:“这是什么情况?”

萧珏审视后,得出结论:“是控魂曲。”

“控魂!”

“传闻控魂曲能操控魂魄,既可让被惑之人生死握于一手,也能操控他们不知疲倦的战斗至魂飞魄散。”

青赋道:“果然是魔宗的阴毒招数!”

飞廉的突然反常让萧莲舟措手不及,甚至他此刻的战斗状态是方才的数倍不止。

萧莲舟先是生接了一击,飞廉将两柄铜锤舞的呼呼作响,一路猛攻,每一锤下去都有千钧之力,砸的广场上乱石飞溅,地动山摇。

缠斗数十回合,萧莲舟当胸挨了一击,当即被震开到数米之外,口吐鲜血。

“噗——”

“莲舟!”

“云泽君!”

见状,洪暄喜不自胜:“云泽君,你说这是何苦?你要是受伤了,我家君上得多心疼。”

萧莲舟不禁握紧灵剑,但刚一发力,胸口便疼痛难忍,忍不住又呕出一口血。

“看来衍天宗也是徒有虚名,既然云泽君都败下阵来,那这比试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来人啊,请云泽君上花轿!”

几个胖瘦不一的魔修立马朝萧莲舟走来。

青霄一跃而来就要阻拦,洪暄随即挡住他的去路。

“青霄老儿,我看你还是成全了这门婚事为好!”

“欺人太甚!”

青霄抬掌打来,洪暄随即出掌针锋相对。

两人各带起一股威压,身下袍服猎猎,一股混杂的巨大气浪瞬间掀开周围众人,连广场上几根矗立的大理石柱也被当场折断。

两人同时被对方震开。

洪暄眼底幽深:“青霄老儿,众目睽睽,难不成你是想赖账?”

“跟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有何信誉可讲!”

几个魔修已经靠近萧莲舟,伸手就要去抓他,萧珏就要出手,几道强劲灵力却先他一步将几个魔修打翻在地。

接着,只听见剑气破空之声,一柄漆黑长剑挟无人可挡之势,自山门外呼啸而来,砰的一声,插在萧莲舟面前。

满场噤声。

众人纷纷抬头去寻来者。

萧莲舟看着面前的陌生长剑,眼中也有几分疑惑。

青赋:“这是?”

接着,只见一个人影慢慢从广场下方的台阶上一点一点冒出来。直到他走上广场,众人才看清他的模样。

一袭与衍天宗格格不入的墨色长衫,身上披着一件几欲拖地的同色披风,头发半披半束,只以一支木簪固定。双眉如剑,斜插入鬓,眼若寒星,冷意森然。

整个人端正且肃穆,却又难掩周身锐利,仿若一柄出匣利剑,有荡尽世间污浊的锋芒。

萧珏眼中微惊,不禁掐住掌心。

那张脸是如此的熟悉。

已然完全褪去少年人的青涩稚嫩。

他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人在广场中站定,众人齐齐看来,竟发现这人竟与那两米来高的飞廉齐眉。

萧莲舟望着来人,一瞬失神,檀口微张,竟半天不能出声。

洪暄见来人不善,喝问道:“来者何人?莫不是想找死!”

谢无涯一挑眉,脸上的戏谑便漫开,方才的端正肃穆瞬间消失不见,一脸极雅的痞态:“我听说魔君很有几分姿色,特地来看看能不能一顶小轿抬回去当个洗脚婢。”

洪暄闻言大怒:“混账!竟敢侮辱魔君,你找死!”

谢无涯笑,却也只是唇边挂着一抹微笑,但眼底却毫无笑意:“若是觉得洗脚婢都高抬了他,那我就无可奈何了。”

“找死!飞廉!杀了他!”

飞廉随即出手,谢无涯一伸手,原本插在萧莲舟脚边的长剑立刻飞到他手中。

他敛去脸上的神色,蓄力一剑斩来,与两柄铜锤凌空相击。金石相撞,威压荡开,场上众人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就这点本事?”那人勾唇一笑,抬手猛地一抽,一剑划开,飞廉往后直退。

接着,他再次举着铜锤砸来,那人仍是毫不费力的一挡。

飞廉接连几锤相砸,全都被他轻飘飘挡开。

看他轻而易举接下自己的攻击,飞廉正疑惑不解,谢无涯却慢慢站直身子,将剑收起来。

“玩够了吗?”他问,声音又轻又冷,仿佛不是从他的喉咙里发出的一样,“你玩够了,那就该我了。”

他一抬手,右手上金光乱窜,一条带着倒刺的金鞭拖在地上。他先是在地上空抽一记,登时噼里啪啦打的大理石地板碎石翻飞。

飞廉看着那条鞭子,与其说那是条鞭子,倒不如说那就是根带倒刺的铁链。不难想象,这一链子下去,必定挖肉抓骨。连这大理石板都能被打的粉碎,他这身骨头禁得住几下?

“飞廉!你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洪暄发话。

飞廉只能举起重锤再次扑来,谢无涯目中一冷,气积于胸,迎头盖脸就朝人劈来一鞭。

飞廉只感觉身上一疼,却并未有其他更惨烈的感受。他想,这人也不过如此。他举着重锤砸来,突然,他听到耳边有人惊呼,是花雯的声音。

“飞廉!你!你……”

接着,他就感到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烈焰灼烧。他一低头,竟然看见自己刚刚挨了一鞭的地方正摧枯拉朽般裂开,伤口处全是吞噬他血肉的火星子。

“啊!!!!啊!!!!”

疼痛从骨头血肉里钻出来,每一条经脉都在被灼烧炙烤,像是要将他活活烧干烤干。

飞廉痛苦的惨叫不止,但很快他就淹没在自己肉身所成的熊熊大火里,化成一堆灰,然后被风吹散。

见此情形,众人大惊,洪暄大惊。

青赋也惊诧不已:“这是何物?竟如此厉害?”

萧珏抿唇不语。

谢无涯转过头看着洪暄,洪暄警惕的盯着他手中的鞭子,竟往后退了半步:“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谢无涯看了看手上的鞭子,问他:“你认识?”

洪暄眼中闪过一丝纳闷:“你不认识?”

谢无涯冷笑:“我看这东西十分趁手,尤其诛魔事半功倍,所以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打魔鞭,你觉得如何?”

洪暄干笑。

谢无涯道:“要不试试?”

洪暄又往后退了半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今日……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我们认输我们认输。”

谢无涯淡笑:“杀我同门,辱我师尊,一句认输就行了?”

洪暄立马道:“我保证,日后,魔宗与衍天宗井水不犯河水,绝不相犯!”

谢无涯看着他:“出手吧。”

洪暄:“……”

谢无涯目色一沉,一鞭扫来,洪暄登时祭出自己的兵器,其他魔修也纷纷亮出武器围上来。

打魔金鞭在其间抽的噼噼啪啪,众人却只能瞧见漫天残影。

谁也不敢靠近,只听见惨叫不绝于耳,不断有魔修为打魔鞭所伤,化成熊熊大火和满地泥沙,被风吹散。

洪暄负隅顽抗,最终挨了一鞭,负伤逃走……

魔修遁逃,满场却寂然。

谢无涯收好打魔鞭,然后转身往外走。

“无涯……”萧莲舟在身后叫他。

谢无涯充耳不闻。

“无涯!咳咳咳咳……”

“云泽君!”

萧莲舟急呼,欲上前拦他,谁知急火攻心,竟当场吐血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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