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垂钓翁！你知道克拉克的身体哪去了吗？”
垂钓翁歪头看向苏客，摇了摇脑袋。
苏客“呃”了一声，指了指还是灵魂体，并且飘在半空中的克拉克说：“这是不知道的意思吗？克拉克就是眼前这个。”
“咦？怪不得我拿不到超人的灵魂！克拉克你在这啊！”恶魔恍若未觉，快乐地打着招呼。“咦？你怎么没穿那条红内裤*？”
克拉克：“那不是内裤！是我的制服！”
克拉克：“呃，你是……”
克拉克以自己的超级大脑确认自己没有见过恶魔，但是对方一脸熟悉他的样子，甚至很自然的说出克拉克就是超人的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熟不熟悉问题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克拉克却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且，莱克斯.卢瑟在场啊！我的身份……
算了，本来可能也就跟纸糊的一样……
糟糕，幸好蝙蝠侠没在场，否则小记者要写的检讨就要无辜的加一了。
“我是「大都会」。”恶魔朝他眨眨眼，搂过垂钓翁说道。
克拉克：是我理解的「大都会」吗？
恶魔就好像听见克拉克的心声一样，点头：“对，就是那个。”
克拉克的表情很是古怪，他说：“好吧，大都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恶魔点了点头）卢瑟怎么在这里？”
恶魔的注意力又回到莱克斯.卢瑟那儿，他的表情一下变得阴沉，对克拉克说：“是我带他来的，但这不重要。”
恶魔飘向苏客，说：“朋友！帮个忙！”
苏客蹿了过去，此时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再也看不出他注视恶魔时的复杂眼神：“是莱克斯.卢瑟的问题吗！没事，我刚解决了一个克拉克的小问题，他们应该是类似的。”
克拉克尬笑，刚才他脑子里也是两份记忆掐成一团，然后苏客看他一眼（在看游戏面板）就知道了一切。
克拉克也不知道苏客做了什么，反正他脑子里那个自称“另一个他”的记忆被压了下去，他就像看电影一样心情复杂地看了“另一个他”的一生，包括后来的露易丝的死亡。
克拉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露易丝，在从回忆里拔出来的第一秒，他下意识想去见露易丝。
……但他忘了他现在只是个没特异能力的灵魂。
苏客取走了他脑海里的杂乱思绪，在更为冷静清晰的自我认知下，克拉克意识到了，“另一个我”不是自己。
哪怕他们都是“克拉克”，但记忆不同，经历不同，“人”怎么能一样呢？
他冷静了下来。
“嘿！埃里克，不要再动我的情绪了！”克拉克有点恼羞成怒。
苏客装作没听见。
还是作风偏正义的意志占据脑海的莱克斯.卢瑟皱眉看向苏客，虽然他很想解决掉记忆混乱的问题，但那不意味着他情愿被人当猴一样打量。
还有……这家伙……马赛克小人？
哪怕记忆混乱，超级天才的莱克斯.卢瑟也敏锐地察觉到苏客的“身份”。
幸亏苏客不知道莱克斯.卢瑟脑子里想些什么。
他坐在「上帝视角」技能展开后的小房间里“嗒嗒”地击打键盘，他特意给自己挑了个有声音的键盘来防止房间太安静，但效果显然不那么好，键盘明显的击打声在足够安静的房间内更加瞩目了。
苏客的侧脸倒映在核能台灯掠过的光下，紫色的瞳幽寂鬼魅。
“挺好的，像莱克斯.卢瑟这样的八成没朋友，自己跟自己说话还能多个朋友，不用假装自己多个空气朋友了。”但苏客一开口就破功了。
在莱克斯.卢瑟气愤的视线下，克拉克转头惊讶地看向苏客，发现他表情一点没变（苏客进小房间了，现在外面的是本体苏客控制的马赛克苏客），克拉克还从他那分毫未变的表情里脑补出了一点困惑。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如果此时苏客吐槽的是其他人，克拉克肯定会站在被吐槽的其他人那里，无奈地看着苏客，试图去纠正他的不礼貌。
但他吐槽的是卢瑟。
克拉克尝试掩盖住自己想笑的事实。
哪怕他知道现在这个卢瑟可能是他另一个自己记忆里的“好人”也绷不住想笑。
“好了。”苏客放下敲键盘的手，在莱克斯.卢瑟骤然清醒的眼神中说，“不过大都会怎么办？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那些人的记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莱克斯：“等等，你们想对一城市的人的记忆做什么？超人！你就这么看着？”
克拉克跟在苏客身边看戏很久了，清楚地明白苏客的脾气，他耸耸肩，轻松地说：“我相信他。”
恶魔：“呃，其实不论是心灵之海的海水，还是心灵深渊的海水都是淹不死人的，最多只能让人在恐惧当中窒息……呃……好吧……”
克拉克大喊：“最多窒息？！”
脑海里露易丝死亡的记忆再度翻涌上来。
“让我想想。”恶魔埋头思索一阵，陡然抬头道：“我记得每一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权限结晶，除去副本世界权限以外，还有属于自己城市的权限。但说实话，权限在我手里，用处并不大，就算「地球」给了我「大都会」权限我平常也不用。后来「心灵深渊」暗算了我，从我手里把「大都会」权限拿走了，然后用他许愿的能力和权限结合，把大都会的时间逆转了。”
“好友！我们去找深渊，把权限拿回来！然后你威胁祂一下，我们从他那边扣一个许愿，救一下大都会吧！”恶魔自信地说。
苏客无语极了，他眯眼看向恶魔，一副“你最好认真想想你在说什么的模样”：“首先你觉得深渊会答应吗？”
“第二，你都被他阴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凑上去？”
“你就不怕祂拿到权限以后又拿权限来阴你吗？”
恶魔惨兮兮地说：“没办法，其实祂想要给祂也没问题，对我来说，比起这些权限，还是大都会更重要一点。”
“而且不是有你和克拉克在吗？”恶魔显然比苏客他们自己还要相信他们。
苏客：……
怪不得深渊能轻而易举地拿走「大都会」的权限，你稍微反抗一下，只要脑子里不同意别人使用你的权限，深渊都不至于如此轻易地拿走「大都会」权限结晶像用自己东西一样操控大都会的时间。
话说城市意志体的性格取决于什么，为什么「大都会」这么轻信？自然而然地相信别人让别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苏客：“……那你不如给我。”
恶魔完全不在意地说：“也行。”
苏客：……
他开始怀疑城市意志体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了，难道是眼前这个特别缺心眼的原因吗？
算了，缺心眼就缺心眼吧，下次我把这个副本世界改了，看他还能不在意到什么程度。
苏客在内心里暗戳戳的谋划，决定副本正式结束后就把这个「瓶中恶鬼」副本世界改成「阳光浴场」。
苏客敲打键盘，如果「大都会」mod也在「心灵深渊」手上，那在他杀死「心灵深渊」的时候就会直接掉落。雁过拔毛的玩家是自带一种扒手技能的，被苏客摁死的生物无论身上拥有什么，把那些东西放在哪里，这些东西是不是专属于个人被上了锁的，都会一同爆出来。
但杀死深渊的时候苏客只发现一个属于深渊自己的mod，那「大都会」mod去哪了？
苏客回忆自己在这个副本里到的所有mod，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唯一带了问号的「？？？？」，果不其然，上面的问号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三个字：「大都会」。
看着面板上显示「地球」的九分之一的mod，苏客表情难以言喻，眉头奇特地皱到一块，这个mod不论是名字还是收集的进度，都给他一种在做收集成就的感觉。
——该不会又是别人算到了这一点，故意塞给他的吧？
苏客翻了个白眼，选择直截了当的去询问恶魔，他说：“像你这样的拥有副本世界的意志体，地球上还存在多少？”
恶魔：“我诞生时间太短，除了我自己外，我就见过「哥谭」和「地球」了。”
克拉克：“什么？哥谭也有意志？没人发现吗？”克拉克面露震撼。
恶魔：“反正在大都会没人看得到我，哥谭说不准，那里奇特的有灵媒天赋的还挺多的。”
突然，恶魔又看向苏客，说：“好友！把我恢复原状吧！我去找「哥谭」问问。”
苏客看向恶魔，虽然他说是去找「哥谭」问问，但在游戏面板上，他头顶的状态是「报复欲」。
苏客：？
你有仇人在那边打算去报仇，顺便帮我问问题吗？
还是说你就打算去对找「哥谭」好好“问问”？这个“问问”正经不正经？
苏客打了个响指。
克拉克和莱克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竟然同时睁眼闭眼，他们睁眼闭眼的功夫，刚刚还是两个个体的恶魔和垂钓翁，现在已经合二为一，原地留下的已经是……
已经是……
在克拉克和莱克斯难得一致的诡异目光中，一个穿着小超人衣服，长的也跟克拉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还飘在空中的孩子出现了，那双熟悉的蓝眼睛，差点让克拉克以为自己再次喜添一孩。
还没等克拉克看过来，还浅浅保留一层记忆的正派莱克斯就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是我做的。还有至少带上眼睛，这家伙明显跟我没关系。”
克拉克回想了一番莱克斯.卢瑟的“光辉事迹”，觉得这番说辞太过无力。
苏客：“原来你长这样。”
「大都会」：“当然不是，城市意志体没有具体形象，我想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莱克斯：看来还是超人的粉丝，怪不得说话就憨憨的。
「大都会」：“你看！”
“啪”地一声，一个小小的莱克斯出现了，很可惜，照样没有头发。
莱克斯：……艹。
旁观的克拉克憋不住泄出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城市意志体的性格一般取决于这座城市里面大多数人
感觉我写阴谋好顺手，笑话全是地狱笑话（悲
*：我看游戏里不义联盟世界超人红内裤外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