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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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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小燕子和晴儿稍稍打扮了一下,便和永琪他们三人来到了巷子口。

“小燕子,你们千万要小心,一有情况就跑,知不知道?”永琪握着小燕子的手,心里有千万个不放心。

“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们,你们实在跑不了,叫一声也行,这儿应该可以听到。”尔康在一旁提醒着。

“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你们那么关心我们,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永琪,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小燕子搓着他的手,“你担心我吗?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吗?我是有九条命的小燕子。”

“我怎么会不担心?每次我不在你身边,你都会伤痕累累。所以,答应我,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千万别让自己有事。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众人叮嘱后,晴儿和小燕子一前一后的走进巷子,永琪他们也陷入了无止境的担忧中。

一进红楼,老鸨就迎了上来。“呦,那么标致的姑娘呀!可是我们这里只招待男宾,两位姑娘家来这里做啥呀?”

“这位大娘,我家本是有头有脸的书香世家,奈何家道中落,我爹去了,我娘又身染重病。身上的银子都散尽了。想投靠亲戚,奈何世态炎凉。问爹以前的朋友借钱,他们却翻脸不认人。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找不着别的活儿可干,只有上这儿来了。”

“唉,真是可怜那。我们这儿和你一般身世的姑娘有很多。我看,你就留下来吧。这儿有些银两,你先拿去给娘治病。”老鸨觉得这姑娘长得花颜月貌,必能帮她吸引不少客人,便把她留了下来。

“谢谢大娘。可是我有一要求,不知您可否答应?”

“你说。”

“我只在这儿给客人弹琴,唱曲儿。”

“这个…我考虑考虑,你先上去洗漱一下。一会儿下来我把你介绍给这儿的客人,顺便看看你的琴艺如何。”

“是。还有不知大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这个丫头留在这里打打杂,也好赚点碎银。”

“好吧。翠儿,把她们带到楼上,顺便拿套衣服给她穿。”

一回到屋里,小燕子就把门关了起来。听到这儿的丫头走远了,才对晴儿低声说道:

“晴儿,你先在这里坐一坐,我出去看看。”

“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恩。”说完就从窗子翻了出去。

小燕子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终于被她找到了护院的房间。只见房里没人,她便翻了进去。东摸西摸,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什么发现。就在这时,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她赶紧跳到梁上,屏息以待。只见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人走进房内,看了看周围,关上门窗,小声交谈起来。

“主人那边有消息传来,说他一切安好,让我们放心。”

“看来主人经过上次一事,已经长大,能独当一面了。对了,主人还有说什么吗?”

“他让我们按计划行事,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么明天我就去召集兄弟,准备行动。”

“我们这次的行动涉及了大部分的兄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两人说完便退出房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待他们走远了,小燕子才跳了下来。

“哈哈,我小燕子运气就是好。才一过来,就得知了那么重要的信息。大计划?会是什么计划呢?”

回到房间,小燕子把刚刚听到和看到的都跟晴儿说了一遍。晴儿一听,便知她们的计划已完成了大半。两人正准备偷偷出门把消息传给永琪他们,一个丫头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姑娘,这是你的衣服。还有洗澡水给你准备好了。”

“好的,你先出去吧。”

“我就在外面候着,你有事就叫我。”

小燕子和晴儿对看一眼,知道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沐浴更衣后,晴儿就被带了下去,小燕子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边。到了楼下,客人已来了大半,个个姑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和客人寻欢作乐,一片靡靡景象。小燕子和晴儿哪见过这番场面?两个人都吓傻了,小燕子倒还好,毕竟见过大场面,勉强还能撑着。晴儿从小就受礼教约束,哪见得了这些?本能的想逃,却又走不了,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各位客官,这是我们新来的姑娘,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现在让她为你们弹奏一曲,希望各位多多捧场。”

“呦,这小妞长得不错。你开个价,今晚大爷我包了。”

“今天她不接客,只弹弹曲,客官您多包涵。”

“怎么?怕我出不起这钱?不行,我今天就是要他。”

“这…”

“不行!大娘,你可答应我的,我不接客。”

“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余地?到了这儿,就得听大爷我的,你今天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大娘…”晴儿快哭出来了。

“我们小姐都说不接了,你还想怎样?”小燕子忍无可忍了。

“这丫头长得真是俏丽。好,既然你们小姐不接客,那你替她接吧!”

“呸,你做梦。也不那只镜子照照你这副样子!”小燕子一把拍掉他的咸猪手。

“好泼辣的小娘子,我喜欢。”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燕子正要开打,晴儿拉住她,对她眨眨眼。

“好了好了,你们先上去!这种态度怎么在这里混啊!”老鸨发话了。

进了房间,小燕子再也忍不住的,劈头盖脸的骂起刚才的客人来,晴儿却在想着脱身之计,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小燕子吵累了,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完后,又来精神了,继续破口大骂。晴儿好笑的看了看小燕子,摇了摇头,才端起水来喝了一口,就见房门轻轻被推开,来人让晴儿和小燕子大吃一惊。

“书雅,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你来干什么呢?”

“来帮永琪哥哥收集证据啊?”

“你怎么会知道的?”

“那天听到的啊!”

“所以,你那天在跟小燕子说永琪来这儿的时候,就知道他们是来这儿查探消息的?”

“聪明!”

“原来那天你是故意来气我的!你怎么这么坏啊你!”小燕子冲到她跟前骂道。

“谁叫你们先伤我心啊,还害得我被爹娘责罚。”

“你还有理了?”小燕子气疯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现在我们应该要想办法逃出这里。”

“要逃你们逃,我才不要呢!我要继续收集证据!帮助永琪哥哥。”

“谁要你帮啊?我…”正说着,小燕子一阵头晕,倒在桌边。

“小燕子,你怎么了?”晴儿想要去看看小燕子,自己也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你们怎么了?”书雅一见她们突然倒在地上,吓了一跳。

“我头好昏,全身没力气。”小燕子□□道。

“我也是,好难受。”

“你们刚刚吃了什么呀?”书雅发现情况不对,立刻问道。

“水…水有问题。”

“那怎么办?你们快起来呀!”书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恐怕不行。书雅,我虽然不喜欢你,可也不能害你,那个老鸨显然没安好心。你快跑,免得被我们连累。”小燕子催促道。

“不行,我也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这时,脚步声自楼梯口传来。

“应该到时候了,你快进去吧!今晚我保证你醉生梦死。这银子我可不能白收。”

“怎么办,他们来了!”书雅想把她们扶起来,可是那么小的身子,拖不起两个人。

“没办法了,只好努力试一试了。”小燕子心一横,吃力地站了起来。“书雅,这次真的要靠你了。你有功夫,你先跳下去,我把晴儿仍给你,我再下来。”

“你行吗?”书雅看着此刻已经浑身无力的小燕子,将信将疑。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只有这么办了。快点!没时间了。”

书雅眼见情况危急,便听小燕子的话,跳了下去。小燕子吃力的抱起已经昏过去的晴儿,走向窗子,把晴儿抛了下去。书雅立刻跃起,稳稳接住了晴儿。就在这紧张关头,小燕子腿一软,跌倒在窗边,怎么也站不起来了,刚才抱晴儿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小燕子姐姐,你快下来啊!”

“我恐怕走不了了。你快带晴儿离开这里!不要管我了,不然三个都走不掉。你扶着晴儿到巷口找永琪他们,让他们来救我。”说完,就见老鸨带着客人推开房门步入房间。

“你不是说有两个吗?怎么只剩这一个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刚才明明是两个都在啊!”

“算了,一个就一个,你先出去吧。让大爷我好好和她玩玩!”

待老鸨推出房门,肥头大耳的男人一步跨至小燕子身边,伸出手摸着小燕子的脸。小燕子怎么也用不上力挣开他的手,只能不断的扭开脸不让他触碰到。

“好个倔强的小妞,我就喜欢这样子的。你越挣扎,我越喜欢,哈哈哈!”

小燕子眼见那个男人越来越靠近自己,眼泪啪啪往下掉,心里不停的念着永琪的名字。男人一把抱起她,把她扔上了床,小燕子此刻真的害怕了,不停往床里缩。男人看到小燕子这副表情,大喜,向她扑了过去,一把扯住她的衣衫,小燕子拼命护住自己的衣服,可始终敌不过对方的力道,衣衫“哗”的被扯开一条大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小燕子此刻快要崩溃了,她哪有受过此等的侮辱。张口就向那个男人咬去,男人吃痛叫了一声,随后一掌向他掴去,小燕子脸上立刻留下一道红印。但小燕子已经感觉不到疼,全身觉得好热好热,难过的不得了,有如上千只蚂蚁在爬。眼看男人又要向他扑来,她哭着叫着:“永琪,永琪,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救我!”声音已经是细若蚊蝇。男人正准备强吻小燕子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力道给震开了去。只见永琪一步来到小燕子身边,解开自己的外套,裹住了小燕子。

“小燕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怎么样了?我要杀了那个畜生。”永琪的眼里尽是疯狂。

“永琪,你放心,这个畜生交给我了!”箫剑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小燕子一看到永琪,终于完全虚脱了,软绵绵的倒在永琪的怀里,连放大声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泪水不停的溢出来,她真的害怕了,一生中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终于知道害怕的感觉了,怕得瑟瑟发抖,怕得脑袋一片空白。要是永琪赶不来,她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她不知道经历一切后她会怎么对待自己。好可怕,一颗心空空的,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寂静无声。直到感受到永琪的温度,永琪的心跳,永琪不断的呼唤,她才回过神来,眼神慢慢开始聚焦,她看到了永琪哀痛的表情,伤痛的眼神,悲痛的泪水。是永琪,她的永琪啊!

“永琪,是你吗?你怎么来的那么晚,我不停的在叫你,你就是不来。我…”

“我该死,我真该死。我恨不得拿把刀劈了自己!这是什么烂计划,我根本不该让你来的。你杀了我吧!”

“永琪,我好难过,好难过…”小燕子全身发烫,犹如火烧。汗水与泪水交织,很是狼狈。永琪看着她这样,心更慌了,抱着怀中的小燕子,不停的以衣襟拭去小燕子额角的汗珠。

“小燕子,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吓我!”永琪不断的唤着小燕子,感受到怀里的温度不断升高,他不知如何是好。

“快说!你给她们吃了什么?”箫剑一脚踩在男人的心口,利眼瞪着他。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是老鸨给她们下的□□,和我无关啊!大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哎呦…”

“什么?你们居然用这种秽物对待两个姑娘家?我今天非把你宰了不可。”箫剑加重脚上的力道,一掌对他劈了过去。男人口吐鲜血,立刻眼一黑,晕了过去。

“□□?居然还有人用这种东西?箫剑你知不知道要怎么解了这药性?可有解药?”永琪一听小燕子被人下了这种药,简直不可相信,暴跳如雷。可是看到小燕子这副样的,觉得当下最主要的还是先救小燕子。

“我想老鸨那儿应该有解药。你先带小燕子先回去,晴儿他们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在别院了。我想办法去问老鸨拿解药。我们现在的行踪不宜暴露,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之后永琪抱着小燕子向别院飞奔而去,而箫剑蒙起面巾,悄悄的趁着老鸨不注意,把她拽到了角落。

“说,解药藏在哪里?”

“这位大侠,什么解药啊?”

“别装蒜,那情药的解药。”

“大侠,这是□□,哪儿来的解药。就算有,我这儿也不会有的。我可是生意人,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做的。我只问人买药,这解药我可没有!”

“没有?你会没有?既然你会下药,怎么会没有解药,你要是再不拿出来,我拧了你的脖子!”箫剑一手掐在老鸨的脖子上。

“咳咳咳,大侠我真的没有解药,真的没有啊!你饶命啊,我快透不过气了!”老鸨吓得脸上的妆容都被泪水给弄花了,害怕的全身发抖。

“岂有此理,没有解药还敢下药!你胆子可够大的,心也够狠的,不知已经害了多少清白姑娘!我今天要为民除害!”

“我下次不敢了,不敢了,大侠你就放过我吧!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这种小人计较呢?”

“你这黑心毒妇,杀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我今天暂且饶了你,下次你敢再犯,我把你剁成一块块的去喂狗!”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伸张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算账!”

“不会的,不会的!”老鸨待箫剑一走,瘫软在了地上,不断吸气,好久还没有从害怕中恢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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