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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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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永琪私下里禀明了乾隆要去追查乱党一事,在获乾隆同意后,便即刻上路了。临行前,他深谙宫中争斗,所以对小燕子千叮咛万嘱咐,要万事小心。这是小燕子第一次和永琪分开那么久,心里也多了一份不安全感,可还是微笑着送别了永琪,要他放心。望着永琪越行越远的身影,小燕子恨不得自己真能变成一只燕子,飞出皇宫,跟随着他。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怀着身孕,跟着去只会令永琪多一份担心,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好好安胎,免去永琪的后顾之忧。直到永琪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她才转身回房。她已经开始思念他了呢!不行,她一定要找点事做做,不然这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小燕子便找到了消遣的方式,便是向紫薇学琴。理由是,每次看到紫薇弹琴唱歌,她都觉得那画面美极了,此外她深信这在某些时刻是极其有效的解决问题的途径,比如伤心了可以弹琴,高兴了还是可以弹琴,说不定还可以救人命,所以小燕子对于此项技艺抱着非学不可的态度。其实,最重要的一点她没说,那就是,她不想被玲珑给比下去。她不是说要和自己争永琪吗?那么,她也该做些准备了。这琴棋书画,就从琴学起吧。小燕子不知从何时起,也有了危机意识。

可想而知,小燕子学琴的这段日子里紫薇是怎生的苦恼,天天魔音穿耳,连偶尔来的金锁都捂着耳朵不忍听下去了。

“小燕子,这弦要轻轻的拨,不能用手指拉啊,还有这个音应该在这里,你按错地方了。”

“哎哟,小燕子你这哪是在弹琴,分明是在折磨我们嘛!你要是想学东西,可以学画画,下棋什么的,这个弹琴实在是不怎么适合你。”

“不行,我一定要学。紫薇和玲珑能把琴弹的那么好,我也要。而且有了紫薇这个老师,我肯定能把它学好的。对不对啊,紫薇?”

“哎……小燕子,当初让你学成语,你怎么就没这个毅力呢?这个学琴可比念诗难多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意思是凡事要慢慢来,有时要求速成反而学不好。你要学琴,我不反对,我也很乐意教你,可是学之前,你要先学会把心静下来,你这样急急躁躁的,怎么行呢?”倒了杯水给小燕子,“小燕子,你学琴真的是因为有兴趣吗?”紫薇的眼神里有着一份担心和心疼。紫薇何其聪明,她怎会不知小燕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紫薇,你看出来了?”

“你刚才那句‘紫薇和玲珑能把琴弹的那么好’,我听出来了。玲珑让你有压力了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还是会不安。紫薇,是不是我气量变小了?”

“小燕子,你知道吗,看到现在的你,我有多心疼?”握住小燕子的双手,“以前的你,即使不被老佛爷和皇后所喜欢,你都不愿意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才是我喜欢的小燕子,我认识的小燕子。小燕子,你就是你,那个让我们大家都无法不喜欢的你。不要为了什么去尝试改变,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那样不止你难过,我们都会替你难过的,包括永琪。”

“恩,我知道了!可是我还是要学琴!不是说做事不能做一半就扔了吗?”小燕子对紫薇眨眨眼。

“好!那我们先休息一下,一会儿继续,好不好?”

“要静心,是不是?我懂了。”小燕子灿烂一笑。

永琪、尔康和箫剑连夜赶路,终于到达了杭州。

“天色已晚,看来我们得先找间客栈住下了。”箫剑提议。

“我看明天我们得先去一次烟雨庄,或许从秦伯伯口中,我们可以得到一些消息。”永琪道。

“恩,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歇着吧。”说完,三人各自回了房。

晚上,永琪躺在床上,明明很累了,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了身,来到院落,不料有人已经先他一步站在那里了。

“尔康,你也没睡?”

“看来今晚睡不着的不止我一人了。怎么,在担心小燕子?”

“恩。她有了身孕,又一个人待在宫里,我实在不能不担心啊。”永琪的忧愁都写在了眉间。

“永琪,看你如今还是那么的疼惜小燕子,我们也就放心了。人世间的事真的很奇妙。你看你明明把和小燕子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忘了,可你还是会再一次情不自禁的爱上她。爱这个字,有时候还真没什么道理可言。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我们自己都做不了主。”

“是啊!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对于小燕子,我想我是不能不爱。她好像永远走在我心头的最软处,温暖了我的生命。所以,只消一眼,便注定要爱上她的。”有些事道不明一个“为什么”,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爱情便是如此。在爱情中,他们都是“痴人”。

“永琪,珍惜眼前的就好。不必执着于过去。你还是你,还是以前的那个永琪,这点永远都不会变。又时,你对小燕子的那份坚持,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放心吧,小燕子一路走来,都很坚强,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人,总要试着长大。况且小燕子到底是五福晋,就更须学习去成长。”

“不瞒你讲,我现在真的好矛盾,一方面,希望小燕子能试着学习保护自己,另一方面,又不舍她经历这些宫中的风风雨雨。自我失忆后和她相处下来,我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自然奔放,天真无邪,可又看着她为我改变。我有时都能感受到她每天和我相处时的小心翼翼,虽然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让她有一份安全感,以前的我或许不曾让小燕子这样吧!”

“永琪,是你想多了吧!”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只是一天不把过去的事想起来,我就与心难安。算了,不谈这些了,当务之急还是捉拿乱党主谋一事。你觉得这傅磊会不会是乱党一流?”

“依我看,可能性不大。你想,要是她若真是乱党之众,知晓箫剑和我们的关系,又怎会轻易向他打听乱党的信息呢?这不是自露马脚?再者,如果他真是乱党之一,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有没有落网呢?此外,秦伯伯和我们说过,当初是他揭发了乱党的行踪,他的儿子也因此丧生,抓获的乱党也脱逃了。我想他对这乱党应是恨之入骨,所以才这么关注吧!只是我不解的是,当初这个傅磊说是要离开杭州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又留了下来呢?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有极其复杂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绝对不简单。而他会留下来,或许和我们有关。”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说出这个故事呢?”

“永琪,这几天我一直在回想当初他第一眼见我们的神情。”

“有什么收获吗?”

“是,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奇怪。”

“哦?”

“我记得他看你的眼神十分诧异,说话的时候声音似乎也有些颤抖,好像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当时只以为是你与生俱来的皇子气质震慑了他,如今想来事情远非那么简单。”

“这个傅磊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烟雨庄

“五阿哥,福大人,萧大侠,怎么是你们?老夫有失远迎,还请包涵。”

“秦伯伯您客气了。我们这次来,不足为外人道,宫中也只有皇上一人知晓。”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们这次来所谓何事?有没有老夫帮得上忙的地方,你们尽管说,老夫自当全力配合。”

“秦伯伯,我们想问问你关于傅磊,傅伯伯的事。”

“傅磊?”

“是,傅伯伯和我们这次要追查的事有莫大的联系。我们记得曾在您府上见过他一面,当时您还说因为捉拿乱党一事,你们交情颇深。所以,您能不能把您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讲予我们听。”

“原来是这样。好吧,你们进屋坐,我一定把我知道的详尽的告诉你们。”

喝了一口茶,秦义天慢慢开口道,“其实我和傅磊并不算熟识。说起和傅磊的渊源,不得不提和当今皇上的一段交情。当年,皇上还是皇子时,曾游历到杭州,我们因此结识。因为皇上的关系,我也认识了当年跟随在他身边的护卫,也就是如今的九门提督。后来,皇上登基做了天子,私下我们偶有通信,为的也是乱党之事。皇上得知乱党之行可能藏匿于杭州,便命九门提督暗中彻查此事,还希望我从旁协助。那天,我正和九门提督商量乱党一事,突然有个小厮给我们送来一封信。信上说,乱党之首如今正藏匿在织锦绣庄,也就是傅磊府上。当时,织锦绣庄在杭州一带也小有名气,每年他们会给朝廷进贡一些织品。我们得到此消息,大为震惊,可又不敢贸然行动。可看到带信来的小厮拿出证物,并证明这封密函是傅磊亲笔所书,我们决定有所行动。九门提督调动了数余名精兵,打算不露痕迹的潜入傅府抓获乱党之首,可是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乱党之首已然逃脱,本来被傅磊擒住的几名乱党也被救走了,整个庭院中只有傅磊跪在那儿,抱着他满身是血的儿子,不许我们靠近,那画面真是凄惨极了。之后,他一手办完儿子的身后事,便无心打理庞大绣庄,后来索性关了绣庄,留了间小店面维持生计。事后,我念他可怜,偶尔会去他府上,和他聊上几句,一来一往,倒也成了朋友,可他从不愿提及往事,估计是伤的太深吧。”

“那秦伯伯,照您这么说,傅伯伯当初应该见过乱党之首了?”

“这没听他提起过,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自那之后,我们就不曾再得到过乱党的线索。直到你们出现,抓获了乱党。不过,你们抓获乱党之时,没有抓到他们的主谋?”

“是啊,我们还一度怀疑他们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掌握了朝廷里的一举一动,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而且这乱党头子甚是狡猾,我们如今也只有傅伯伯这条线索可查了。”

“是啊,现在想来,我们当初确实遗漏了很多关键点。对了,傅兄如今还在杭州,你们可以找他问一问。当初他说要走,可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又留了下来。”

“我们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傅伯伯这条线索。不瞒您说,我们觉得傅伯伯和这件事牵连甚广,觉得他有很多事瞒着我们,希望他能对我们道出实情。”

“就我和傅兄这几年的交情,我相信他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或许他身上有什么苦衷不能为外人道吧!”

“我们也是那么想的,可不管怎么样,如今我们也只有去他府上问一问了。希望他能说出实情。秦伯伯,您能不能把傅伯伯住的地方告诉我们。”

“好吧,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写给你们。”

“谢谢秦伯伯。”

当傅磊看到永琪一行站在他面前时,并没有太过惊讶,他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找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来的那么的快。

“傅伯伯,不好意思,叨扰您了。”

“不会,里面请。”

“傅伯伯早料到我们会来,所以才会如此淡定吧!”

“是啊,就在我打算留下来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

“那么,傅伯伯也是预备把您知道的告诉我们了?”

“哎,有些事你们知道了未必好。可是,上天安排好了一切,谁也逃不过。一切都是命啊。”

“傅伯伯,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愿提及您的伤心事。可是此时事关朝廷,我们不得不问,希望傅伯伯能体谅。”

“没关系,我明白。艾琪,不,应该唤你五阿哥。其实,在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便知道你是当今皇上的五子,爱新觉罗永琪。”

“所以,秦伯伯见到我第一面会如此诧异,并不是因为您认出了我的身份那么简单吧!”

“五阿哥的心思果然缜密。我原本想带着这个秘密,永远不再让别人知道,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那么是什么原因又让你留下来呢?”

“我不得不留下来,我自有我的理由。”抬头望向永琪,“五阿哥,这个秘密也许是你承受不来的。这样,你,还想听吗?”

虽然永琪心里已有了底,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所关联,可听到傅磊如是说,心里还是一顿。

“这个秘密还可能牵连到整个后宫,兹事体大,这样,你们还想听吗?”

尔康和箫剑也是一震,凡是牵连到后宫,那一定复杂又不简单,他们真的能把这件事扛下来吗?

“既然这件事牵连如此甚广,傅伯伯您为何又选择在这个时候把秘密说出来。当初见到我们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说呢?”

“原本我以为这件事已风平浪静,原本以为他已然放弃,可是我错了。当初要不是我走错了一步棋,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他是谁?”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说。”傅磊的脸上很痛苦,“五阿哥,我知道你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儿子,你应该有美好的前程。这一生,我亏欠的人太多了。如果可以,你可以选择不知道这个秘密,你应该有一段幸福的人生。”

“傅伯伯,那您也应该知道我是个阿哥,我有我的义务,我的责任!”

“呵呵,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那!”傅磊脸是是讥讽之色,接着一脸惨然“五阿哥,我来问你,在你眼中,你额娘是个怎生的人?”

“我额娘?额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她很少说话,很不快乐,后来一直照顾我们的嬷嬷跟我说,额娘只有看到我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表情,可我都不记得了。”

“是啊,她不快乐,一直都不快乐。”傅磊的面容黯淡下来。

“傅伯伯,你认识我额娘?”永琪从傅磊的神情里读出了悲伤。

傅磊开始回忆起往日的种种。往事如烟,相思确被谱成了曲,永绕心间。

雍正年间,杭州一带一派繁忙景象,当时的傅府在杭州小有名望,他们的织品因精湛的技艺而深得王公贵族的喜爱。后来,一度被宫中钦点,为宫里的娘娘进贡部分织品。此时的傅磊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于家族的产业,也有一番理想抱负,所以凡事他必当亲历亲为,希望早日能替爹爹分忧解劳,扛下这份家业重担。就连织布送锦,只要他有时间,也会参与其中。那一年的夏日,繁花似锦,人生最好的年华,他遇见了她。轻罗小扇,巧笑倩兮,翩然走入他的视线,那一眼,注定一生痴缠。之后,他才知道她是员外郎额尔吉图之女海遗珠。他们便如此爱了。他不善言辞,不会吟诗颂词来讨她欢心,只是每次见面都送上一条帕子,上面是不尽相同的花案。梅花暗喻她的风霜高洁,茉莉寓意她的淡雅素净,海棠赞誉她有海棠之姿,桃花则高扬她的桃花之貌。每一次,她都会笑的好灿烂,笑得灿若星华。

两小无猜嫌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就在两方家长也默许了这门亲事时,噩耗传来,宝亲王弘暦继皇帝位,而海遗珠也必须入宫备选。皇恩浩荡,谁也做不了主。双亲不忍有情人被拆散,便劝他们连夜私奔。两人行至半路,感念父母恩情,还是回了头,认了命。一道深宫院墙,宫里宫外,从此天各一方。

海遗珠一进皇宫,就因她的清丽的容貌被乾隆封为海常在。听闻此消息后,傅磊心中既悲痛,也深深的祝福。爱到深处,只希望她一切都好,愿她永远不被后宫的争斗所伤。之后的好一段日子,他在宫外,无法得知她在宫内的信息,只知道她后被封为海贵人。他知道若被宫里人知道他和遗珠的过去,那么必会给她惹来麻烦,于是他不再打听她的消息,也不敢再接近她的家人,从此一门心思的投入到生意中。家人要给他说亲,念父母为他的事都愁白了头,他终于娶了一个官家的小姐,了了父母的心愿。可他和妻子始终貌合神离,不曾走近。他也知道自己委屈了他的妻,可是他的心却只装下了遗珠一人。他也曾努力过,可每每看到他的妻,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容颜。他的妻子不明白其中原委,看着永远和她有着距离的丈夫,心里很痛苦,可他的痛又怎会比她少一分?好在她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在公婆面前始终不曾流露出半分委屈,里里外外恪守为人妻的职责,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一天晚上,一位女子千里迢迢来到他家门口,衣衫褴褛,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交到他手中,当他看到婴儿手上缠着的那块帕子,心里便有了数。接过孩子,心里一丝激动,这是珠儿的孩子啊!转念一想,珠儿把孩子交到他手中,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在宫中有了危险?

“公子,我家主子说你看了这帕子便会明白一切。这孩子命苦,别人接受不了他。希望公子能让他快乐成长,那便是他的福了。”

“那你家主子?”

“公子无须多问了。”说完,便抽出腰中的剑,自刎了。傅磊按她临死时说的,把她埋藏在荒草之中。难得珠儿身边还有如此贴心之人。他越想越是担忧遗珠的处境,却也不得其门而入,唯有把这孩子好好的养育成人。幸而他的妻子没有追问太多,并替他尽心尽力的抚育着这个孩子,只是她也发现她的夫自那以后眉头锁的更深了。之后,她也开始郁郁寡欢,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闭目而逝了。傅磊也知道,此生他欠她太多,负了她的情,误了她的一生。人生,只剩无可奈何。对于孩子,他倾尽所有,最后却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弃他而去了……只剩他一人孑然一身的苟活着。

永琪听了这故事后,像被雷劈中一般,完全不能自已。而尔康和箫剑也处于震惊之中。

“那么,当初的那个婴儿是……”永琪不敢再往下说,全身都颤抖着。

“知道我当时看到你为何那么震惊吗?因为你和那孩子生的一模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傅磊已止不住热泪盈眶,“我开始还以为是那孩子舍不得老夫,还魂来看我了。可世上哪会有那么奇幻的事。所以这事,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

“不要再说了!”永琪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信!”

“永琪,你冷静点!”尔康上前拉住永琪。

“冷静?发生这种事,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居然有一个……”永琪不忍再说下去。

“我想,傅伯伯是不可能骗我们的。”箫剑转头看向傅磊,“傅伯伯,那您知道当年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吗?”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年孝贤皇后刚过世,为了皇后这个位子,后宫争斗十分厉害。”看着痛苦万分的永琪,傅磊上前,“永琪,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既然是孪生兄弟,那么我相信你们兄弟间一定会有感应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据了。你想不想看一看他留下的东西?”

永琪看着傅磊,心里已是茫然一片……

深夜,小燕子怎么也睡不着。永琪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了,一点音信也没有,也不知道杭州那边有没有收获。这才发现自己好想好想他,吃饭的时候会想起永琪给她夹菜的情景,路过书房的时候又会想起永琪坐在那儿提笔疾书的样子,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贪恋永琪在她身边的温度和安全感。哎……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完蛋了。拉起被子,盖过头顶,不断数着小绵羊。终于,不知道数到第几只的时候,才进入了梦乡。

此时,另一头的永琪更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自从看了“他”留下的一些手稿,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在他的生命中,还有一个亲的不能再亲的人,那便是他的兄弟,可是都不及看他一眼,他已悄然辞世,仿佛这个世间从没有过这个人一般。要不是手里真真切切拿着他的手稿,看着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苍劲字体,他就要以为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当他拿起书画,看着最后的落款“泗祺”,永琪的心没来由的抽痛着。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此刻清晰的感受着泗祺离世前的那一抹伤痛,这就是所谓的兄弟连心吗?谁能告诉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酸涩起来,为了他的兄弟,也为了他的额娘。当年额娘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出宫,一定有她的原因吧!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额娘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既然要把孩子送出宫,为什么又偏偏把他留在了宫中呢?谜团一个又一个,纷繁复杂,还牵涉到他的至亲,他该怎么办呢?此刻,忽然觉得自己好无助,明月照进屋子,在地上投射出他清冷的身形……胸中微暖起来,永琪回过神,掏出胸口揣着的东西,原来是临行前小燕子塞给他的荷包。永琪打开荷包,这一路以来,还没来得及看里面装着什么。倒出荷包,一枚小巧别致的燕形玉佩映入眼帘,这才发现刚才胸口的热度就是来自于它。把玉放入手中端详,此玉虽非极品,却有着一股特别的味道,让他心头暖暖的。是了,是小燕子远方传递来的情意和鼓励。想着小燕子,永琪霎时变得轻绵绵,意切切起来。除了皇阿玛,她是当下他最重要的人了,他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想着小燕子如今怀着身孕,一个人在宫中,眉头再次深锁起来,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小燕子,等着我,等我处理完一切,一定马上回到你身边。

这天,景阳宫来了许久不见的客人—玲珑。对于玲珑,小燕子实在是想不透她到底打算意欲何为。

“玲珑,永琪他不在,你还来干嘛?”对于一个“情敌”,小燕子的口气自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好久不见,孩子都有那么大了。”

“玲珑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小燕子,你说这个孩子是幸,还是不幸呢?”玲珑脸上露出些许迷茫,“来到这个世界,也许是无尽的痛苦,那样的话,为什么每个他身边的人都欢欣的等待着他的出世呢?”玲珑抬起头来望着小燕子。

“为什么会是痛苦呢?为什么就不能开开心心的活着?我一定会好好爱他,让他每天都快乐的像只老鼠,永琪也会的。”

“是吗?经历了那么多,小燕子你怎么就看不出有些事根本是我们做不得主的?身边的亲人,爱人也许有一天会离开你,背叛你,伤害你,这样的痛苦他承受的来吗?”

“玲珑,你怎么总是说些奇奇怪怪,我听不懂的话?”

“小燕子,如果要你在永琪和孩子间作出选择,你会怎么做呢?”

“这样的选择根本没有意义,我要永琪,也要孩子。”

“你知不知道这宫中有多少人想取了这孩子的性命?这宫中的诸多争斗你又能了解多少?”

听了玲珑的话,小燕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宫中的争斗这些年她真的见多了。当初皇后不就是千方百计的想取了他们的性命吗?那么玲珑说的话应该是有几分可信度的了。

“小燕子,离开永琪,离开皇宫。”

“什么?你要我离开永琪?”

“是,离开他!”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离开永琪,是不是?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永琪是我的,你就别打他主意了?”

“小燕子,如果我真和你争,你争的过我吗?”

“因为……因为永琪爱的是我!”小燕子有点脸红,语气却也坚定。

“是吗?或许以前的永琪是,现在的他,你能保证他为了你能放弃一切吗?”

“我……”

“小燕子,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永琪了,他是爱新觉罗永琪,是皇上的五子,是五阿哥!”

“不是,他是爱我的!”

“小燕子,你那么大声是因为你心里也不确定,不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

“你真的不离开这里吗?”

“不,我不会离开永琪!”

“那你好自为之吧!”玲珑别有深意的看了小燕子一眼,起身离开。

玲珑走后,小燕子呆呆的站那里,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永琪,你对我的心不会变的,是不是?可房里静静的,没有回应。

永琪再一次走入泗祺的书房,摸着他曾经用过的东西,心里有着一丝熟悉感。不知不觉,他读起泗祺写过的文章,入了神,连傅磊踏进房来也不曾察觉。

“泗祺~”傅磊不自觉的喊出这个他日夜思念的名字。实在太像了。他的泗祺也总爱在书房里静静的看着书。

“傅伯伯。”永琪见傅磊进来,便搁下书,上前打招呼。看着傅磊眼里流露出的父爱,永琪可以感受到他是多么的疼爱过世的兄弟。有这样的父亲疼爱,泗祺离世前应该是幸福的吧!

“哦,对不起,五阿哥,我把你当成泗祺了!你们……实在太相像了。”

“没事,傅伯伯!那天,是我失礼了。傅伯伯,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泗祺的事?”

“泗祺……”傅磊听到永琪嘴里说出这个名字,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他和你一样,是个优秀的孩子。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他取名泗祺吗?”

“傅伯伯请说。”

“当时,我听闻海贵人为皇上添了五子,我心里便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我想我府中的这孩子一定和当时刚出生的你有所关联。皇上为你取名叫永琪,我想了想,便给这孩子取名泗祺,谐音便是思琪的意思,希望他以后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至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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