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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夤夜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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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杨左使真不是来撩人的!

当然如果真的能有用,他也不是不可以……

沐浴更衣,焚香静心,都是为表传道受业的郑重而已。他从阳顶天学“乾坤大挪移”的时候也是这样恭谨的。

无非是挑选衣饰之时格外精洁了些,这本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杨逍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又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自觉无误,方才折扇一展,依旧风度翩翩地迈入了叶燃的居所。

下午的时候黛绮丝已经让人收拾了一间房屋出来,厅堂轩阔,唯设了一桌一椅,正中另有一面屏风,上面却挂了极大的一幅白纸,一旁另有一矮几,上面笔墨俱备,不知是作何用的。

叶燃正立在屏风边,看他进来,点了点头,示意他到那桌椅前坐下。

杨逍依言做了,人却更是糊涂了,只见叶燃提笔蘸墨,皓腕悬空,在那白纸上写下五个大字——乾坤大挪移。

墨痕淋漓,笔致英挺,杨逍雅擅丹青,书画本就有共通之道,看这笔字便忍不住心生喜爱,赞了一声“好字!”

叶燃微微一笑,向他道:“杨左使亲笔撰写了《明教流传中土记》,想必也知道‘乾坤大挪移’这门功夫的来历了?”①

杨逍心下讶异,他虽一直在写这本书,意图为本教作传,但因尚未完成,又未经修改,向来秘不示人,连阳顶天都不曾告知,叶教主又是如何得知的?

转念一想,这位教主身上出人意表之事极多,也不差这一桩了,当下坦然点头。

“乾坤大挪移”传自波斯总教,据说是当年在波斯国中极为出名的“山中老人”霍山所创,将武功心法刻印在六枚圣火令上,一并传入了中土明教。

那圣火令是白金玄铁混和金刚砂等物铸就的,坚韧无比,绝难仿造,而“乾坤大挪移”中另有一套心法,以圣火令为武器使出来,威力加倍。②

历来中土明教都以圣火令为教主传位信物,到第三十一任教主石元之时,与丐帮长老比武落败,圣火令也被丐帮当场夺去,石元因此含恨而亡,死前遗命谁能迎回圣火令,便当继位教主。

只是随后元廷声势越涨,明教势力被渐渐压缩到这西域一隅,竟是再无力回返中原,更不用说夺回圣火令了。

因此第三十二任教主衣琇,第三十三任教主阳顶天登位之时手中均无圣火令,这教主之位的正统性也因此削弱了许多。

衣琇在位之时,几乎政令不出光明顶,座下众人少有服他的。他亦有自知之明,便下了教主令,说是谁能为本教立下不世出的大功,便将教主之位传给他。

彼时阳顶天尚年轻,遂独上少林寺,单挑三神僧,不但自己全身而退,还打瞎了渡厄的一只眼睛,令明教声威大振,各路英雄纷纷来投。

衣琇也不食言,当即便将阳顶天提成了光明左使,又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相授。

阳顶天本也是罕见的武学奇才,不过七年便练到了第三重,衣琇遂将教主之位传了给他,是为明教第三十三任教主。

他武功高强,当世几乎无人能敌,又兼十分有手腕,压下了教内异见,将明教治理得好生兴盛。③

杨逍讲到此处不免有些犯难,不知该不该将叶燃算做这三十四任教主,朝叶燃看了一眼,叶燃已知其意,却不答他,只道:“这圣火令虽是失落,上面的文字却是早就拓了下来的,所以‘乾坤大挪移’这门功夫并未失传。”

杨逍点了点头,他蒙阳顶天相传第一重心法,自然是知道此事的。

叶燃又道:“乾坤大挪移自古以来从无一人能练成第七重,就连创出心法的‘山中老人’自己都止步于此。”

杨逍原本火热的一颗心,仿若被当头一盆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本是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只楞了一愣,心头灵光一闪,立时醒悟了过来,脱口叫道,“是心法有问题!”

叶燃点点头,道:“所以第七重心法,完全是山中老人凭着聪明才智,推测想象而出的。若是照着上面的心法练了,必定走火入魔而死。”

杨逍心中突地一跳,眼前这位叶教主,明明白白便是已练成了“乾坤大挪移”第七重的,她既能将这等秘事告知自己,想必是自有解决之道。

当下求知欲~望~越发地强烈起来,恨不得将原本就十分端正的坐姿再挺直些,以博叶教主青眼。

叶燃亦满意地点点头,她这“先抑后扬”“先吓唬再解决”的授课方法,果然很管用。

连杨逍这样自视甚高的明教一霸,不是,明教学霸都乖乖听讲了,甚至还试图做笔记。

等上大课的时候完全可以让他来负责讲“乾坤大挪移之溯源”和“乾坤大挪移初级错题解析”这两个章节,唔,等到错题解析的中级版时可以让阳顶天作为特邀教师来讲课的。

讲一下他是如何走火入魔的,以便大家不要重蹈覆辙。

不过接下来还是要试一下实践环节。

叶燃略一沉吟,走到杨逍身边,手指虚虚按在他脉门之上一寸的位置,却不按下,看向他道:“我要探查你体内经脉内力。”

把命门交到别人手里,是个危险的举动,杨逍要是拒绝,她也能理解,只不过度身定做的心法升级指南那可就没啦。

没想到杨逍这人做事倒是极为光棍,几乎是立刻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还主动将衣袖撩起来方便她查看脉门。

叶燃伸出三指,按在了杨逍的脉门之上,低声道:“运转心法。”

杨逍当即微微阖目,依阳顶天所授,运转“乾坤大挪移”心法,一张俊脸之上瞬间笼罩了一层浓郁的青气,随即又变作了一层浅淡的红色。

叶燃将自身内力聚拢成线,缓缓探入了杨逍的经脉之中,随着他内力经行的途径细致探寻,转过了两个周天,当即明白了他的问题大致出在什么地方了。

于是收回了手,道:“可以了。”

杨逍这才收了心法,看向她的眼中满是询问之意。他向来自负天赋过人,练这“乾坤大挪移”已有数载,却丝毫不见突破的迹象,口中虽不说,心中却是十分焦急的。

叶燃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你练歪了。”略一沉思,又道:“你这是阳气不足啊,得想办法补一补。”

“乾坤大挪移”的本质是激发人体的潜能,放在传统武学里来说,就是要阴阳平衡,才能在阴阳往复中获得源源不断的潜能。

杨逍原本所习的内力阴柔有余,阳刚不足,是以才会出现青气浓郁红色浅淡的现象。

对叶燃自己来说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决,她自身的“长生诀”真气并无阴阳属性,却能替代阴阳真气,任何一方面不够圆融都能补齐。

但她的情况特殊,不适用于此间世界中人。

唔,这么说起来其实也还有一个办法,找个身具至刚至阳内功却失于阴柔的人和杨逍一起练功,互通有无,但这条路子此前还没有人走过,她得细细琢磨下。

叶燃大致在心里盘算好了内力运行路径和方法,这才抬头跟杨逍说:“先把衣服都脱了,我好给你……”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因她见杨逍不知为何神情古怪,竟是一副在椅子上坐立难安的样子。

叶燃讶然,不由得跟系统说:“你扫描看看,他这该不是痔疮犯了吧?”

把脉虽然也能把出症候,然而她并不想给杨逍看这种毛病,遂推给了系统。

系统也惊讶道:“没有啊!第一次见面我就给他完成了3D透视建模,菊部是绝对没有外痔的,要不我现在再看看内部?”

不不不,不用了!

区区小疾,不管有无都不妨碍她教学,她才不想知道。

叶燃对杨左使这如犯痔疮,如临大敌的外在症候很能理解,当下十分大度地同他说道:“那你先回去罢,我也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帮你补回阳气,调整阴阳平衡的。”

杨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

他倒不知道叶燃已经将他判定为菊部患者了。

时间往前再推个几年,杨左使还不是杨左使的时候,在江湖上也是诗酒风流,恣意潇洒的一号人物,于风月□□上也是通晓的,诸般手段也是都识得的。

不过是被阳教主委以重任之后,潜心武学,又兼顾教务,自然而然地便将年少轻狂时的行径收敛了许多。

然而本性终究是改不了的。

最初他的确以为这位新任叶教主的言行是有意为之,甚而觉得顺水推舟就势而为也并无不可,但随后瞧她那坦荡(且茫然)的模样便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反倒暗生内愧,当下只觉得如坐针毡。

幸好叶燃也并不曾深究,便这么放过他了。

只是心中到底有些说不出的情绪,走了一段路,又复有些踌躇,待要回去,却又觉得不大妥当,正在游移不定之间,迎面却撞过来一个人。

杨逍虽在心神不定之时,亦闪身躲了开来,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黛绮丝,正一脸不忿地瞪着他。

他本就心绪不宁,无意同她多说,拱了拱手便要走人,却听见黛绮丝咬牙低声道:“你,你少打教主的主意!”顿了一顿,又道:“刚才我在外面都听见了,你打算哄她做什么?”

她倒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路过之时好奇张望了两眼,便听见什么“补阳气”之类的话。

黛绮丝上光明顶不过半年,耳朵里早已灌满了杨逍风流浪子处处留情的名声,自然而然便觉得这厮意图以美色勾引教主,大大地不是个东西。

教主武功虽是深不可测,但瞧年纪最多也不过比自己大上几岁,哪里会是这等风流浪子的对手,遂十分担忧。

杨逍被她气得几乎倒仰,亦知同这等外精内憨的人胡搅蛮缠没什么好处,遂一甩衣袖,直接走人了。

他这一走,黛绮丝更觉得自己想得没错,遂气呼呼地回房中找叶燃了。

她一推开门,便见叶燃正负手立在那屏风旁,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当下蹑手蹑脚地便要退出去,叶燃却叫住了她,道:“我正有事想和你说。”

叶燃本来打算明天再找黛绮丝的,既然今晚和杨逍的一对一授课因故提前结束,黛绮丝人又过来了,倒是正好可以说了。

关于她家韩郎,韩千叶的事。

此时的西厢房之中。

李二壮朝外看看,确定外间无人,方将房门阖上,一个箭步窜到金九龄面前,两眼放光,却仍不失谨慎地压低声音问道:“总捕头!那,那叶教主也是您老人家的手下么?”

做卧底能做到教主的位置,这是何等的丰功伟业啊,简直是卧底之神!他甚至考虑要不要把叶教主的画像贴到墙上一天给供三炷香。

然后他理所当然地被“李大壮”又暴打了一顿。

他捂着脸泪汪汪地看着金九龄,从牙缝里“咝咝”地吸着凉气,“总捕头您下手还是这么狠。”

就像是从前在六扇门中同其他人一道受训的时候,犯了错自然也是要被责罚的,但是……吃得饱,穿得暖。

有人教他识字,有人教他武艺。再也不用捧着空荡荡的肚子入睡,唯恐再也醒不过来。

李二壮他本是凤阳府人氏。

六年前大旱连着蝗灾,千里焦土,十村九空,鞑子派下来的官儿都是二等色目人,只顾着往自己腰包里搂银子,压根儿不管汉人死活。

全家五口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只得他一个半大孩子还能行动,苦撑了几个月,他想尽一切办法挖草根,啃树皮,连老鼠虫子都抓来吃了,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家里人一个接一个地闭上了眼。

可怜他那刚生下来三日的小妹妹,连一口米汤都没喝过,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天,就这样躺在他怀里没了气。

他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妹妹的尸体往村子外走,他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她埋了,村子里还有成年男人没有死,埋得太近会被那帮人挖出来吃掉。

但他好些天没吃过东西,实在饿得狠了,走不了几步,便一头倒栽在地下。

眼看村中那些男人已经渐渐围拢了过来,眼睛绿油油地像饿极了的狼,他紧紧抱着妹妹的尸体,几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又跌倒在了尘土中。

那些人已经举起了石头,摇摇晃晃地就要往他头上砸,他想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只恨自己连咬下他们一块肉来的力气都没了。

却陡然听到天际如有雷声响起,将那几人骇得四散退开。

他挣扎着扭过头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尘土飞扬中数匹骏马疾奔而来,当先那人长鞭一扬一带,便将他卷到了马背之上,厉声喝道:“六扇门奉旨办案,闲人勿近!”

随在他身后的众人轰然应诺,气势如虹。

那些人欺软怕硬,哪里敢和全副武装的官差相抗,一窝蜂地散了开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救他那官爷的袍角,苦苦哀求道:“带我走……”

就算带走被吃掉,也胜过便宜村里这群畜生。

后面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那时阳光炽烈,他略一睁眼便被刺得双目泪流,满眼的金光之中,他只看得见逆光而向的那道身影。

——“我六扇门中不养废物,你可愿替我办事?”

——“愿意!我愿意!”

时隔六年,同样的声音再度在他面前响起。

——“我已决意离开元廷,为主上效命。你若是想回六扇门,我自会关照,凭你这三年卧底的功绩,替你寻个合适的位置。”

——“属下誓死跟随大人!”

他不管这天下是谁家来坐,也不管大人到底是为谁效命,只要还在这江湖打转,总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金九龄缄默许久,方俯身拉起了他,道:“你若执意如此,便先同我一道打理外门事务罢。”

六扇门当年派入明教卧底的眼线不少。

于情于理,愿意离去的,他自然会禀告叶燃,给他们一个在明教中“殉职”离开的机会,而后转回六扇门中安置。

而愿意转投外门的人,亦须得一一甄别过,再行收录。

正思忖间,却听得李二壮低声唤他,道:“大人……我们,我们这名字……”

见自己目前这唯一的手下神色忸怩,讲话亦是吞吞吐吐,金九龄自然知是为了何事,当下叹了一口气道:“主上行事必有深意,我们且待她吩咐便是。”

有句讲句,金九龄自己也不想顶着“李大壮”的名头在光明顶上来去的。

曾经的六扇门总捕头和明教高层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现在的外门门主和明教旧人亦有着利益交错,他已经能想象得出来,等他身份揭露的那一天,将会迎来的无情嘲笑了。

他瞥了李二壮一眼,眼睛微微眯起,也是时候让这罪恶源头体会一下来自外门的毒打了。

嗯,叶燃也是这么打算的。

她之前站在屏风前,其实就是在听西厢房内的动静。她五感敏锐,只需聚气于耳,便能将两人对话,乃至语气,一个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

说起来叶燃稍微有点心虚。

毕竟“李大壮”这个名字虽然是“李二壮”起的,却是她亲口扣在金九龄头上的。

明教高层都是人精,过不了多久大概就能发现金九龄的真实身份,届时看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演,应该也还挺有趣的。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暂时不想让元廷中人明确知道金九龄已经成了真·明教·反元义士,暂且留着这个前总捕头的身份,等去围攻六大派的时候或许还能派得上用场。

叶燃轻咳一声,暂且将金九龄那边的事情撇开,抬首对黛绮丝道:“过两日你便同李大,李门主一道去外门看看韩千叶罢。”

黛绮丝冷不防听见情郎的消息,又听叶燃语气,便知道他此时多半无恙,娇躯一颤,心神放松之下,两行清泪瞬间便落了下来。

她那日冒险偷进密道,为的就是想悄悄离开光明顶,好去寻找已失去联络数日的韩千叶。

她身为护教法王,看似地位尊崇,实则处处受制于人。只在这光明顶上,不止明教中人时刻监视着她的举动,便是波斯总教亦留有探子在暗处看着她。

表面上她可四处走动,并不受限制,但她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会被有心人明里暗里记录下来。

这些日子以来,唯有跟在叶燃身边之时,那些窥探的视线才会消失不见,是以她不惜撒娇耍赖也要搬进来与叶燃同住。

叶燃应当是知道这一点的,却什么也没说就同意了。

她原本想等叶燃收服了明教高层,就求她放自己出外寻找情郎的。谁知竟会在叶燃接任教主的当天晚上便听到了消息。

叶燃递了块帕子给黛绮丝让她擦眼泪,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柔了声音,同她说道:“黛绮丝,你应当明白,韩千叶是势必不能再上光明顶的。”

黛绮丝抽泣着点了点头。

韩千叶当日初上光明顶,是来向阳顶天寻仇的。

若只是寻仇的话倒也罢了,江湖中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谁没有结过几个仇家。

但他先拿话挤兑住阳顶天,由自己选择比试内容,又立即提出要比水性。

阳顶天及明教众高层大都生长在北地,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偏偏不谙水性,韩千叶此举本就是故意为难于他,那倒也罢了。

偏偏年轻气盛,不知见好就收,还要逼阳顶天向他父亲遗物下跪磕头,这可就当真惹怒了明教众人。

那时是黛绮丝自认了阳顶天义女的身份,挺身而出,与韩千叶在碧水寒潭之中搏斗半晌,胜出一剑,这才解了这场僵局。

后来阳顶天封她“紫衫龙王”,位居四大法王之首,也是因此事议功而立。

韩千叶受伤甚重,无法自行起身,被留在明教休养,黛绮丝时时前去探望,两人不知怎地竟暗地里生了情愫。

黛绮丝是波斯总教选出的三位圣~处~女~之一,同男子亲~近已是违了教规,若被总教知道,是一定会将她抓回去施以火~刑~的。

“黛绮丝,你可以离开,同韩千叶一道去他的东海灵蛇岛上隐居,波斯总教手再长,多半也伸不到那里,所可虑的无非是他们暗中派出使者来寻你们,至于中土明教这里……”

叶燃微微一笑,并不说下去。

有她在,中土明教这里不会有人对黛绮丝的离开有异议,但也同样不会再对破门出教的黛绮丝有所庇护,一旦被总教使者寻到,一切就只能靠她自己对抗了。

黛绮丝呆呆地看着叶燃,半晌,才幽幽问道:“但是教主还有别的路可以让我走,对吗?”

叶燃此前所说的,正是她一直以来谋划的未来,她知道自己姿容倾城,只要出现就很难不引人注目,甚至准备好了伪装用的人~皮~面具。

只是这两日跟在叶燃身边,看她一掌之威扭转乾坤,看她弹指之间风云变幻,忍不住便想到自己,也是从小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吃了多少苦头练出来的一身功夫,难道真的甘心这样一辈子躲躲藏藏地过日子么?

叶燃遇事并不瞒她,所以黛绮丝知道接下来叶燃要教授众人习练“乾坤大挪移”,还要斩断波斯总教势力,更要率明教去中原武林兴风作浪,甚至做些更符合明教立教之本的事。

她是否真的要和韩千叶携手离开,而后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错过这一场注定波澜壮阔的武林盛事?

黛绮丝闭了闭眼,心中已有了决断。当下不再犹豫,单膝跪地,朝叶燃俯首行了一礼,道:“属下愿为主上效死!”

叶燃笑问道:“那韩千叶呢?”她倒是诚心放黛绮丝走的,没想到恋爱脑的少女突然清醒了起来。

“我会同他细细分说其中利弊,若是他执意不肯……”黛绮丝咬牙道,“他,他多半是不肯入我明教的,他父亲当年比武伤在了阳教主手下,回家后伤发而亡。”

叶燃看黛绮丝这咬牙切齿又左右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入不入明教并没有什么干系,他若有意,可以在外门做一客卿。”

韩千叶武功只比黛绮丝略差,水性又精熟,待去中原之时很用得上,暂时给金九龄当个帮手也挺好。

黛绮丝又惊又喜,连连点头道:“这个他一定肯的,我去同他说!”说着便要冲出门去。

叶燃并不拦她,只笑道:“他此时尚在外门中,你不如去向李门主问问看详细情形。”

金九龄必定能将事情圆得妥妥当当,说不定此时早已哄得韩千叶自愿留下来为外门效力了也说不定。

黛绮丝欢呼了一声,便朝门外冲去,及至到了西厢房门外,她方停下脚步,来回踱了几步,方想好要如何向金九龄开口。

正要敲门,眼角却瞥到院门外的花园中,似乎有个颇为眼熟的人影闪过,她定睛复又看了看,却只有花叶扶疏,树影婆娑。

大约是看错人了,范右使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此处?黛绮丝略想了一想,便丢开不管了,伸手去敲西厢房的门,只听得“吱呀”一声,金九龄就将门打开了,竟是丝毫不意外她出现在此处的样子。

叶燃独自坐在房中,眉头微皱,手中拿着一张极薄的纸,是金九龄此前悄悄留在房中的。

上面写着从韩千叶处得知,明教遗失的六枚圣火令此时并不在丐帮,而是在波斯总教之中。

黛绮丝虽然在光明顶上混了大半年,从根子上却还不算是武林中人,怕是根本没把这个消息当回事,所以随口便说给了情郎听。

韩千叶的灵蛇岛亦是孤悬海外,日常并无什么武林同仁来往,所以也不当回事,兜兜转转,反倒是将此事无意中泄露给了外门中人。

当年明教石教主同丐帮长老一战,不但大败而归,还将圣火令输给了丐帮,走前放言道继任者必将再来比武,胜者带走圣火令。

能大败明教教主此事对丐帮来说是颇值得夸耀的功绩,因此常常挂在嘴上吹嘘,也因此中原武林人士几乎尽人皆知。

所以本该在丐帮好生保存着的圣火令,是怎么到了万里之外的波斯总教的呢?

这其中必有蹊跷,亦大有文章可做。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明的是,杨左使菊部无恙……只是坐立难安的样子让教主误会了。

①杨逍写了《明教流传中土记》,这是原书里提及的,但后来仿佛史学界说的确有这本书来着。

②圣火令的由来,及失落在丐帮的设定,沿用原著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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