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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丐帮已成最大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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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燃想了一想,朝范遥招了招手,等他靠近之后仔细端详了一阵子脸色,又伸手给他把了把脉,才问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也是第一次尝试将真气离体种~入旁人体~内,虽然有九成九的把握有益无损,从脉象来看除了内力略有损耗之外,并无大碍。

只是范遥脸色虽略显苍白,眼神却较平时更为明亮,似是有一团火在跳跃一般。

看得叶燃一时也有些疑惑,难道被种入真气还会激发人体潜在的精神力不成?所以才有这一问。

范遥闻言亦是一怔,运功内视自己经脉并无异样,遂摇了摇头。

叶燃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等空下来再给范右使做次全身健康检查,目光已经转回场中,在场中众人脸上梭巡片刻,忽地笑了起来。

好戏就要开场了。

也不枉杨左使这些日子里费心费力地挖坑埋人,陈友谅如果再年长个二十岁,未必会上钩,但是对于现在急功近利且还没有和朱元璋对线磨炼过的他来说,现在这场合的压力有点过于大了——也就容易出昏招。

本来丐帮四长老里陈友谅唯一能控制的就只有掌钵龙头一个,现在此人已经被范遥废了,假史火龙又是个没有武功的样子货,陈友谅如果有什么底牌,也只能趁现在用出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丐帮帮主自承“因故丢失”了明教圣物,不管是真是假,这一个“保管不力”的帽子是摘不掉了,就算按照多年前的约定以比武胜败定圣火令的归宿,范遥刚才也轻松打残了掌钵龙头。

现在要么丐帮直接当众认输,帮主出来三刀六洞认赌服输,要么就是丐帮有人能力压明教众人,谁的拳头大谁说话算数。

但看看此时紧张得两股战战的史火龙,再看看仍在同属下说笑的叶燃,要说丐帮能赢也没多少人信。

只是那史火龙昔年也是从丐帮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数十年间也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风雨雨,绝处逢生也不是没有,便是自知技不如人,表现也不至如此不济罢?

起疑的不止场中众人,还有丐帮自家人,场下交头接耳的可不在少数。

传功长老适时开了口,一开口便忠肝义胆地拱火,“我丐帮数百年以来从未受此奇耻大辱,还请帮主您老人家做主!”

掌棒龙头立即跟上,躬身行礼道:“请帮主做主!”

下面众丐哪里知道实情如何,只当自家高层终于要振作了,遂跟着鼓噪起来,一时间东侧台下群情激奋,人人弯腰,立时便显出唯一尚直挺挺站着的陈友谅格格不入了。

他慢了半拍,咬牙弯下腰去,心知今日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那假史火龙早已吓得腿都软了,无奈透过众人间隙看到陈友谅向他扫来的眼神,当时便吓得浑身一哆嗦。

这人是早被拿捏得狠了的,想起陈友谅炮制他那些阴毒手段,只得战战兢兢地立起身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只是他实在害怕得紧了,刚走没两步,便踩到了一颗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石头,一个趔趄,一头栽到了地下。

半晌才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嘴角有血沫,复一张嘴,竟吐出了两颗牙齿来。

众人当即哗然。

以史火龙的武功修为,便是只剩下半成,也不至于摔成这样,这其中究竟有何内情?

传功长老飞身抢上,提起衣领将人拎了起来,只觉此人下盘虚浮,四肢无力,心中更是笃定,当下假作无意地探手在他脸上一抹,立时觉出在鼻子附近的触感异样来,微微用力一抠,竟掉下一大块东西来。

原来这人虽然生得同史火龙相似,却到底并非一模一样。

其中最明显的便是他鼻子过于低塌,是以陈友谅寻了易容高手,给他在脸上做了伪装,但再精妙的伪装也经不住传功长老这么一抠,原本胶水黏着之处立时肌肤寸裂,看起来极为可怖。

这人只觉得面上剧痛,伸手一摸,看到满手鲜血淋漓,当即吓得大叫了起来,“救命!救命!你们帮主不是我杀的!”

传功长老虽然早已猜到真史火龙被他们下了毒手,多半是十死无生。

但此刻听到从这假史火龙口中吐出真相,念及相随数十年的情谊,却仍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提起他身子重重往地下一掼,瞬时摔得这人胸口剧痛,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但此人这话一出,全场已是哗然,一时间史火龙此前种种可疑之处尽皆有了解释,但随即便是更多的疑问接连而来,譬如谁竟能杀得了史火龙?

六大派的首脑人物俱都惊得站了起来,连空智大师和灭绝师太都不禁朝前走了两步。

转头却见宋远桥仍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手下弟子规规整整随在身后,手却俱都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只待一声令下,剑阵随时可出,心中不由得暗惊武当戒律森严。

再转头看明教那方,遇到此等大事,竟是连队形都不曾乱上一乱,其令行禁止处,不似武林人士,倒更似军队。

至于他们那位叶教主,更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仿佛觉得十分无趣一般。

叶燃确是觉得有些气闷。

明教众人奉了杨左使的命令,将她的座椅打造得极为高大,但她坐在上面,视野仍然不过只有常人肩部那么高,限于高度,很多乐子就瞧不见了。

譬如众丐如何鼓噪,掌棒龙头如何给了假史火龙几记耳光,传功长老如何顿足大哭,少林那个光头和尚如何上前劝慰,话里话外想将史火龙这口锅扣到明教头上来,又如何被宋远桥几句话反刺得气得跳脚……

诸般情形,全靠范遥低声给她口述方知。

一时间不由得看杨逍不大顺眼起来,毕竟是这厮再三死谏,教主初次在中原群豪面前现身,最好是全程做莫测高深状,她才只能安分守己坐在这里,。

黛绮丝看见场上一片混乱,琢磨着杨逍暂时且管不着自己,已经蹭到了叶燃座椅后面,例行进谗言道:“主上,我瞧杨左使这法子不成,丐帮没乱起来,不如我下去替你看看情形。”

叶燃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道:“下去看看可以,别打乱杨左使的安排。”又转头看范遥,问道:“范右使要一同去么?”

她自觉已是颇为体谅下属郁闷了,范遥此刻却是看见黛绮丝便头痛,哪怕再被旁人打个十掌八掌,也绝不要再同她一起行动,立时摇头不已,道属下情愿在此听教主吩咐。

黛绮丝朝范遥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欲待也留下,无奈话已经放出口了,不好当场改口。

况且她的确也想在叶燃面前建些功劳,免得旁人以为紫衫龙王只会撒娇卖痴,没半点本事。

遂飞身上了高台。

其时场中众人的注意力俱都在丐帮处,但黛绮丝本就是全场焦点之一,一颦一笑都有人关注,尤其是青年一代的弟子们,便是没事也要朝她多看两眼的。

此时见她忽地有了动静,倒有一多半的人将目光调转了过来。

只见黛绮丝独立台上,衣袂被夜风吹动,翩然若仙,“呛啷”一声,手中长剑已然出鞘,遥遥指向已然行到比武场边缘的一个蓝衣青年,娇笑道:“陈舵主莫逃,不如上来同我比划比划!”

黛绮丝自从听到明教眼线回报陈友谅此人似对教主有觊觎之心,甚至口出狂言之后,便暗暗记下了此人形貌。

虽时知道杨逍在君山岛四周水下都安排了洪水旗众埋伏,今日若无教主许可,满场英雄豪杰绝无一人能离开,但她心中实在厌恶此人,索性挑破了逼他上台。

陈友谅心中大恨。

他见假史火龙已经被戳穿,招供出自己来只是迟早的事,本打算趁乱溜走,此时被黛绮丝这么当众一喝,再想悄无声息离开是断然不能了。

眼见得丐帮余下的三位长老已经眼神不善地朝自己这方看来,显然是猜出了自己同假史火龙之间的联系,若是落到他们手上,必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度量着自己与事先准备的小船相隔已不算远,遂咬牙预备拼着挨上一掌,也要逃走。

不止如此,这群人坏他大事,有一个算一个,今日定要教他们一个个来得走不了!

他这些念头在脑中飞也似地掠过,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便只见陈友谅转身朝高台处拱了拱手,苦笑道:“陈某不过是想去寻个医师来给帮……这恶人来瞧瞧伤,免得还没供出帮主下落,便被打死了,何来‘逃’之一说。”

只见一边说,一边转身作势要朝高台处行来。

在场各门各派的首脑无一不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心中均想着此人武功只是平平,被场中如此多的人盯着,想必他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因此也无人格外警惕于他。

陈友谅要的也正是这点时间,他假装朝高台方向走了两步,突地飞身朝场外极速掠去,几乎与此同时,按下了藏在袖中的机括。

只见从比武场四个角突地“蓬”地一声腾起大蓬的白色烟雾,被晚风一吹,立时散了开去,转瞬便密布全场。

这一下变生肘腋,众人立时便知情形不好。

有那等机警的立时闭住了口鼻,却无法闭住全身毛孔,仍是沾染到了些许白烟,立时便觉得一阵天晕地转,再也站立不住,软倒在地,再看四周同伴情形也大都如此。

这下哪里还不知道陈友谅乃是有备而来,在场这么多高手竟都中了他的算计,一时间不由得暗恨丐帮御下不严,又复不甘就此赴死,心情正在复杂之际,却忽听得一个清冽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洪水旗!”

立时便有许多人自四面八方一起齐声应了,紧接着便听到“嗞嗞”之声不绝于耳,原本弥漫在空中的白烟亦渐渐散了开来。

众人方得以看清场中情形。

原来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一群身着白衣,头裹黑巾的精壮汉子,人人手中持着一具水筒,正朝场中喷洒着水雾。

那水雾颜色清澈微绿,嗅之仿佛有浓重药味,裹着白烟纷纷落于地下,倒将人人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

只是此时也无人有心在意仪容,均觉得自从那水柱淋到身上,原本瘫软无力的四肢竟渐渐回复了一丝气力,个别功力深厚者,甚至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盘膝运功。

此时又听先前那下令之人淡淡道:“此药乃我明教抑毒秘法,只可暂解一时之危,后续解药该当如何调配,还需各派通医理的高手一并出力。”

众人这短短片刻,便在生死之间走了一个来回,此时听叶燃发话,人人心中惭愧,当下只要是身上还略有些力气,能挣得起来的,均朝她拱手道:“谢过叶教主相救之情,我等自当出力。”

有那个别想得略深的,也因她说此药液只能解一时之急,倒把原有的疑心去掉了七八分。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明教与丐帮的对战,最后竟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帷幕,实在是起初谁也料想不到的。

丐帮已成最大输家。

真帮主不知下落,多半凶多吉少,假帮主只会下跪求饶,凡重要之事一概不知,更有昔日慨然许诺的明教圣火令无法归还,令丐帮“一诺千金”的招牌大受打击。

而今日六大派到场的首脑,因着陈友谅这出人意料的后手,竟是人人欠了明教一条命,纵然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这“魔教”两字却是再也万万叫不出口了。

叶燃丢下杨逍去处理同各大门派及丐帮的外交关系,自己带着范遥同黛绮丝转回了明教营地。

刚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坐定,便有人在帐外前来禀报,“教主,那同丐帮报信的内鬼……已经捉住了!”

叶燃听他语意迟疑,挑了挑眉,吩咐把人带上来。

立时便见帘幕掀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踉踉跄跄地被推了进来,这人身着白衣,头裹黑巾,显然是洪水旗下之人。

跟在他后面的正是洪水旗掌旗使唐洋,以及青翼蝠王韦一笑,两人均面带愧疚之色。

那人倒也光棍,甫一站稳,便厉声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要我向你这妖女低头,却是万万不能。”

他话音未落,唐洋早已上前,重重一掌掴到他脸上,登时半边脸颊高高坟起,红肿骇人。

叶燃已然看清这人的脸,却正是洪水旗的副掌旗使,虽不出她意料之外,却难免有些不解。

须知明教向来是以武功高低论英雄的,唯有五行旗掌旗使例外,他们统率旗众,领军交战的本领更得看重些。

正如同光明左使这个位置多半是给下一任教主预备的,副掌旗使这一职位往往也是给下一任掌旗使预备的。

只需等前任掌旗使卸任,便可顺理成章的接任。

对于自身没多少习武天赋的明教教众而言,这已经是在教内所能晋升的最高级别了。

却看唐洋一掌掴下,更不停留,当即跪下向叶燃请罪道:“属下管教不力,以致本旗之中出了这等猪油蒙了心的蠢货,几乎坏了教主大事,还请教主责罚。”

猪油蒙了心?蠢货?几乎?

黛绮丝立在叶燃身后,轻“嗤”了一声,听得唐洋心中一惊,不敢抬头。

叶燃轻叹一声,问道:“唐掌旗使,你接任洪水旗已有多久了?”

唐洋不解她何意,只恭恭敬敬答道:“自上任掌旗使战死,至今已有二十七年。”

叶燃又问道:“除了此人,你可还有其他的门人弟子?”

唐洋听到此处,陡然抬头,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哽咽道:“唐某一时糊涂,竟欲以私情而忘大义,无颜再领这掌旗使一职,请教主另择贤能……”

那副掌旗使在一旁本就不忿,此时更是大声呼喝起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做什么牵连我师父?我就知道你这妖女要排除异己,毁我明教百年基业!”

一句话还未说完,黛绮丝身形微动,已是跃到了他身前,“啪啪啪啪”正反连着给了他四个大耳刮子。

她下手比唐洋可狠多了,那副掌旗使一张脸肿得如同猪头一般,连舌头都被咬到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兀自愤愤地盯着她看。

叶燃此时方冷冷开口道:“意图毁我明教基业的,不正是你么?”

将范遥内力不足的身体状况透露给掌钵龙头,将自己臆测的明教高层不和情况告知教外人士,又企图在明教围着君山设下的埋伏中做手脚,好放陈友谅逃跑。

这桩桩件件要说是一片公心,怎么也说不过去。

虽然她早就猜到教内必有内鬼,命人私下做足了防范和预备,才在这人动手脚时一举拿下,没有造成什么后患。

但这是因为他们防备得到位,并不是此人不想置他们于死地。

在这样明显的状况下,唐洋居然还因多年的栽培之情,意图包庇,的确让她颇为失望。

“将此人拉出去,依教规处置。唐洋……”叶燃略一思忖,便道,“念在你多年为本教效力的份上,我可开革你出教。”

由教主开革出教,不以叛教计,亦不用上什么刑罚,算得上是格外照顾他了。

唐洋却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道:“唐某生是本教的人,死也是本教的鬼,还请教主开恩!”

叶燃倒也不打算赶尽杀绝,遂点了点头,道:“那你就暂为洪水旗中一小校吧,掌旗使人选押后再议。”

韦一笑在一旁数次欲开口,都被范遥使眼色压了回去,直到此时见叶燃处置完毕,方期期艾艾地道:“教主,老唐他此前抓人时受了点轻伤,让他到我那里住一阵子罢。”

明教之中等级森严,唐洋被褫夺了这掌旗使的职位,便再无单人营帐,韦一笑同他多年交情,想照顾一二,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叶燃亦点头应了,见韦一笑亲自提了那副掌旗使出去料理,又听得外间鸦雀无声,笑道:“唐洋可惜了。”

本来也是个人才,无奈心软错了地方,她也只好借他来杀鸡儆猴了。

明教教众遍布各地,总有数万人众。

另有五散人四处捣鼓而出的各地起义军,有些打着明教名头,有些则是打着弥勒宗和白莲教的名头。

就连白眉鹰王殷天正在临安经营多年,顶着当初阳顶天那等赫赫威势,也硬是在教外别立了一个天鹰教出来。

人心不齐,心思各别,她没那耐烦心逐一整顿化解,遂正好借这个机会,拿洪水旗一正一副两个掌旗使开刀,以儆效尤。

范遥见她虽是笑着,却终究不像此前那么开怀,想了一想,便问道:“教主,属下出去问问那姓陈的抓住不曾?”

若不是因为叶燃还要留着此人,好在君山大会上拖丐帮后腿,早在见到明教探子报上来的消息时,他便已经打算亲自出手惩戒了,甚而连要如何让其死得惨不堪言都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

范遥能稳稳当当地坐着明教光明右使这个位置,靠的自然不会是现今在叶教主面前这和风细雨的温柔性子。

在阳顶天手下时,诸如杀一儆百,斩草除根之类的事,他历来是比杨逍更决绝狠辣的,现今也不过是度着叶燃的意思,略放松了些尺度,行事前再多问她一声。

叶燃倒并非不知道范右使私下里也是个狠人,只是连她自己都做不到始终表里如一,自然也不能以这等圣人的标准来要求旁人。

所以……他高兴就好……

现在这等小事,无论如何也不至于让他堂堂右使跑腿,叶燃遂解释道:“我让韩千叶盯着,他跑不掉的。”

君山岛四面环水,她料到陈友谅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特意安排了水性最好的韩千叶在下面守着,此时想必是早已经成擒了,至于为什么到此时还没有来回报……

她侧头看了看黛绮丝,笑了起来。

黛绮丝听到她家韩郎的名字,正自骄傲中,一时不解叶燃在笑什么,忽然便听外面有人禀报,已抓了丐帮陈友谅前来复命。

待进来时,方见韩千叶一身书生儒袍,连头发丝儿都打理得整整齐齐地,手中却提着一个水淋淋的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人,走了进来。

不但女为己悦者容,男子也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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