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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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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本攥紧烫红的手心,任由血流淌过臂弯浸染到衣服上,她甩开千代婆婆给她医治的动作,质问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千本反常的情绪引起千代婆婆的疑问,对于她来说,很多人在得知我爱罗是试验人柱力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表情和反应,从来不会露出像千本那样难过的快要露出一样的模样。

她柔和下来的眉眼示意千本先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划伤还被热水烫,很容易起脓液的。

然而,千本却再一次避开千代婆婆的医治,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在这个以查克拉为主的世界,还要拿人做试验。

那种不顾他人意愿的试验,就不考虑过当事人的心情吗。

“当我听到我爱罗说他体内的尾兽是他父亲放进去的时候,我是不信的,因为…”千本说到这里时忽然鼻子酸酸的,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因为没有哪个父母会那样对自己的孩子……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

“……”

千本难过的话语让千代婆婆和海老藏沉默。

“那千本,你为什么能共情我爱罗,他杀过人的。”千代婆婆那句“杀过人”字还没说出口,千本便打断了她。

她反问道:“你们都说他杀过人,是他求你们把他变成人柱力然后就去杀人的吗,而且,我还听到别人说他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你觉得那种话……我会信吗。”

千本压着难受的颤音,质问千代婆婆和海老藏,可内心深处的难过还是浮现在那双湿润的眼睛,因为她也是实验研究的产物,所以对那些莫名背负的罪名感同身受,一开始她确实也相信别人说的那话,可当她听到我爱罗也是试验产物,忽然就能理解我爱罗大起大落的情绪。

千代婆婆和海老藏在面对千本的回答时,再次选择沉默。

千代婆婆消化着千本刚才的话,而后告诉千本,加琉罗和夜叉丸的死就是我爱罗造成的,孤立我爱罗也是全村默认的规则,因为我爱罗已经不是合格的容器,所以,必要时就要收回守鹤,放弃我爱罗。

海老藏:“……”

千本的心忽然骤停,她睁大挂不住眼泪的眼睛不敢置信听完千代婆婆的回答。

“收回守鹤…放弃…我爱罗?”

短短几个字刺痛她的心脏,他们仿佛把我爱罗当做一个早已破烂不堪的盆栽,盛不住里面疯狂生长的生物就选择抛弃我爱罗,再重新物色新容器的回答。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随意去决定我爱罗的一切?就凭你们年纪大吗!”

千代婆婆解释:“放任他不处理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的失控而死去。”

“凭什么!难道他变成这样不是你们造成的吗!”

“……”

“你们太过分了!”千本愤怒离开,她总以为两位老人这么慈眉善目,是会很好沟通的人,却没想到他们两个不仅变脸还想杀死我爱罗。

她离开那里,脑海里却不停闪现自己被送上研究台上的画面,头顶刺眼的阳光重叠研究台上同样刺眼的白光,她心中那股隐忍的情绪克制不住。

她要找罗砂问清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那么对我爱罗,还孤立我爱罗,被全村人唾弃,甚至还准备收回尾兽让我爱罗死去。

她擦着眼泪,先是找到青木撤销她去千代婆婆家的任务,哪怕她再缺钱,也不能忍受和曾经做过那种事情的人待在一起。

很快,千本找到青木。

“至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种任务不能说撤销就撤销。”

青木在追问千本,千本憋着一股怒火头也不回就走了,不管任务撤销与否,她都不会再去那里了。

烈阳灼烧的街上千本逆着人流往风影楼跑去,人流推着搡着,她的心情早已没了先前的好好脾气,用力推开挤过来的人。

“让开!给我让开!”她推开路人头也不回的继续跑,背后人的声音她并不想理会,都是一群可恶的家伙,不值得她为此停留。

风影办公室

坐在位置上的罗砂听着面前人的说辞,拿在手上的文件不自觉被捏皱。

“嘭——!”一声,千本不顾侍卫阻拦推开风影办公室的门,她气喘吁吁平稳加速的心跳,以及缓解被太阳灼烧红的脸颊。

只见坐在椅子上的罗砂正怒目而视的盯着她,凝固的气氛在这场对视中更加阴森,站在罗砂旁边的正是千代婆婆和海老藏。

侍卫察觉到罗砂愤怒的眼神,赶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大人!我这就是赶她出去!”

“不用。”罗砂向侍卫摆摆手。

千本怒火冲冲甩开侍卫的手,没有好脸色,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千本被罗砂和两个老人盯着,脸色没有一丝怯懦,她往前走站在罗砂前面。

“为什么要拿我爱罗做试验。”

“你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利问这些。”罗砂森冷的盯着眼前愤怒的千本,十指相扣的手做出戒备的状态,视线虽然盯着千本却没有对上她的眼睛。

因为他体验过千本的能力有多强大,虽然她没有查克拉,但以她的能力完全操控守鹤是轻而易举的。

千本听到罗砂的回答只有一声冷笑:“我的确是外人,可就是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你们的做法!”

她愤怒斥责罗砂的做法,为什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做那种事情,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外来人。”

“呵…”

她奋力扯开围在脖子的围绸一把甩在办公桌上,动静惊到千代婆婆和海老藏,罗砂依旧如故。

“堂堂风影居然用自己儿子做试验,临了还想随意丢弃他的性命!你不觉得你愧对风影这个称号吗,大人。”

海老藏:“……”

千代婆婆:“……”

“那你呢,明明怕死却这么执着我爱罗,还不惜为此感到愤怒,你的矛盾点更让人在意吧。”

“正常人都看不下去你们所作所为!你们说他是怪物,说是武器,说他会无差别杀人,难道是他求着你们把他变成那样的吗!”

千本激动着情绪发泄出那句她心底最想说出的问题,就好像是在质问当年的博士一样。

几人没想过千本的情绪会激动成这样,就为了一个才认识几天的我爱罗,难过成这个样子。

罗砂也收拾着心底的隐晦情绪,他正视千本眼泪汪汪的眼睛,心里酝酿那些措词,而后回答千本:

“你说的没错,是我把我爱罗变成那样的,但这是他该经历的。”

“…什么?”千本怔住。

罗砂告诉她,我爱罗会变成这样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如果他能掌控尾兽的力量,村子里的人又怎么会害怕他,如果他能掌控体内暴动的查克拉,他也不会把人安排在村子外面。

“如果不是他,加流罗就不会死,夜叉丸也不会死,如果他能掌控那股力量。”

“作为适合的容器,他该做好本分的,而不是一味的索取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千本听完罗砂冠冕堂皇的说辞,愈发觉得罗砂把所有问题推到我爱罗身上。

她冷笑一声倔强抹掉脸上的眼泪直视罗砂问他,加流罗和夜叉丸是亲手死在我爱罗手上的吗。

罗砂眼睛微微收缩,心想千本这是在不愿意承认我爱罗杀过人吗。

在千本那双等待答案的眸光中,罗砂背靠椅子:“因为他的出生害加流罗早产而死,夜叉丸死在他的手下,如果我早知道他是这种垃圾,当初就直接掐死他了,不然我的加流罗怎么可能会死,夜叉丸更不会死。”

千本听着罗砂的一字一句调整情绪,她捋清当年的前因后果。

“不被期望,而是被当做一个战争容器出生,最后还落得这个下场,难道问题是我爱罗一个人吗。”

“从你刚才的说辞来看,杀死加流罗的不是我爱罗,杀死夜叉丸的也不是我爱罗,杀死那些人的更不是我爱罗!”

“而是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尊心强的,失败的大人!将所有人的死推给我爱罗,来让自己心里得到安慰!”

“你真恶心,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千本回答的一字一句都是对罗砂的一针见血,她现在才知道罗砂是个怎样的人,是个自私自利,害死自己妻子和小舅子却把因果推给刚出生的我爱罗身上。

而如今,还想着放弃我爱罗。

一旁的千代婆婆和海老藏听到千本的回答,纷纷震惊,坐在位置上的罗砂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罗砂扣紧手指:“我只是阐述事实,如果不是他,这个村子会这样吗。”

“我也只是在阐述事实,如果你没有把守鹤决定封印在我爱罗体内,你的加流罗又怎么可能会死,夜叉丸又怎么可能会死,难道是他求着你把尾兽封印进去的吗?”

面对千本的反驳,罗砂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否认她的回答。

千本冷笑着后退,她看着面前几个虚伪的人讥讽,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现在对罗砂肯定有用,在离开前她警告罗砂。

“如果你们真的杀了我爱罗,我会让你们后悔!我说到做到!”

直到门关上,罗砂黑线的脸看不到任何情绪,海老藏和千代也在刚才的争论中沉默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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