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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乘舟游市.恰知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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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念酒便也与无谓道别去了另一边,在临水巷桥上却也偶遇了一男子,面容倒也有几分文人墨客的外貌,还拿着一墨玉折扇,看起来倒也算是小康了,起码生活无忧便是。

却也偶然结识,念酒便与其搭话了一番,原先那墨客见面前这小公子年纪倒也颇小些,话语间却也不凡,便也是思虑片刻也无妨结交一二,也就欣然去了一间常去的茶馆中洽谈。

这可是给念酒愁的,文人墨客也就是有一点、话多,而且说的皆是那些个富丽堂皇的辞藻、陈词旧句,念酒也只能把自己学过的什么梅兰竹菊松墨石风鸟画给都搬出来,却也记得之前柳轻扶教过些画染的点睛之笔,便也随意念叨了几句,结果那墨客倒也不知怎么的大为欣赏,毕竟可能也是颜料这种东西相对而言比较稀少,而且也少有人知晓那材质细绘,这时候倒也派上了些用处。

却也摸出了些门路,好在这墨客倒也喜爱和清酒,自然也有些管不住话透露了几句般,若是旁人念酒倒也不会与其纠缠许久,不过也是看到了他那衣摆间不慎露出的城主客卿令牌,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入了的,后来看聊了不少时间,念酒便也先行告辞了,那墨客倒也豪气,便也道若是以后要找他便在此处,他时常会来。

还说他姓墨,嗯……还真是墨客,“好,这般便告辞了,墨兄日后再见一叙。”念酒明面上礼数周全装模作样做鞠一次后也就先行离开了去,不过也不清楚无谓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好在自己这边倒也得到了些消息,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倒也可以寻到一二。

而后念酒出了街道便也想着再逛一会再回去也好,毕竟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想了半响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这般其实也是正常。

人之常情也能够理解,毕竟有时你与他人所想或许会不一样,可能意思不是这般的意思,但是容易这般造成误会,还是说开些比较好。

却也刚刚落步街道,却也不甚遇到柳轻扶,念酒下意识微微侧眸想着躲开,却也是心上微斟酌着还是上了前去。

便才发现柳轻扶似乎是在等人般的模样,毕竟这里离客栈也不是很远的距离……

念旧微微愣了愣,看着前方柳轻扶手中系着的酒粮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一下,半响才展开一个笑容,看起来和往常一般无二,打趣道:"卿河君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给我带的吧?”说着柳轻扶便看到面前的少年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看起来柳轻扶不禁心下松了口气,侧过身去,也是一同走在回驻站的路上。

“其实我也没有生气,就是你不要什么都瞒着嘛,这不是还有我、还有无谓嘛。”

他人哪能知道他那心里的触动和担忧。

如今事情还没办完,若不是大皇子执意如此,自己道真的不想把念酒牵扯进来,那是因为……念酒是他。

挚友、他便也不愿放了般。

心中思虑万千,但看着面前少年轻松洒脱畅意的捏着手里的白玉团子扬头一口一个吃的开心,还不忘回过头来招呼自己跟上。

柳轻扶指尖微微一动,便稍许加快了脚步,跟在了少年郎的身旁,看着少年微微带着些许的笑意的面容,淡淡的看着。

而少年只是叽叽喳喳嘴里嚼着还仍是含糊的不清地念叨个不停刚才发生的趣事,就好像补全了刚才他没有看到、经历的,还有之前和无谓一起去的。

"啊,要不要来一个?要不然我都全部吃完咯。"念酒说着扬了扬手丽还剩几个白滚滚的糯米团子,看着柳轻扶歪了歪脑袋。

看起来却是有些舍不得的模样,惹的柳轻扶看着一阵眉目温和,扬了扬唇角,却是波澜不惊.

“早些回去吧,客栈大概已经备好饭菜了。”沉默了一会,又道,“下次不可鲁莽行事了。”

“啊,刚才无谓给我带了几瓶酒,你要不要尝一下?”

“……不用了。”柳轻扶淡然道。

却也不觉心情好上了许多,这般大抵也算是和解了般,尽管少年或许不愿接受,但就算是普通好友便已然为好了。

念酒却也不知柳轻扶是这般的想法,却也心情明朗了些许,毕竟柳轻扶人也很好、长的好看,酒也好喝!

之后也是在一旁酒铺内取了几壶酒水,且他们家的招牌酒非常好,酒香回味悠长,味道醇厚回甘,便要了两壶酒,毕竟这酒清爽回甘,可后劲十足,不过酒过三巡后感觉有点醉醉的。

念酒喝着也有点稀里糊涂的,就只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柳轻扶,拉钩钩答应到,其实也很清醒。

“那说好了卿河君?你下次有什么事情可别憋着闷着不说出来啊,害我白白担心了几天,都想了好多点子。”

“一言为定啊?”

“好,一言为定。”柳轻扶眉目微垂,应答到,但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比之前温和些许,也是不觉勾唇微抿,像是少年般的心性。

念酒蓦然弯眼一笑,在灯火照映下像是冲破乌云的金光,衬得他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这烟雨儒城倒也没有白来一趟。

见了他的眼神,柳轻扶像是不习惯是的侧过眼不去注意,只是淡淡的说道,“日后若是无事可以与无谓一起去巡查试探,但切勿自己只身一人前去,以免发生危险,我一般会顾及不了那么多。”

“但你有事可以来找我,我会解决。”说着又补上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口嫌体正直。

话是这样说,但念酒听了怎么都有一种很想笑的感觉,便是满眼笑意歪头看着耳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红的柳轻扶。

也不知道是真的懂了柳轻扶的意思还是没有,只是很放心的拍了拍保证到,“你还要担心我呀?我的底子你又不清楚,无谓他自己一个人能行的!我就陪着你吧。”

“要不然等会你不见了我就得去找你了,你保护的了自己嘛?”念酒好奇问着。

柳轻扶之前寻不到人时确实是有一点紧张的,到处闲逛却还是寻找少年的踪迹,却在蓦然回首间发现之前那般,也是上元时节,那人却在日落间的灯火阑珊处,看着一只莲花灯兴致,却不知是恰时,正在处理事务的自己那时心有灵犀般,便也对上了目光。

柳轻扶心中不知为何原由微微触动,却是温和了些,上前几步,也是如刚才般与少年洽谈了起来。

以至于难免在外人面前有些失了分寸,却也心中欢喜着些,能见到少年那般意气风发眉目温和,随后便也故作一本正经般继续处理事务着。

不过吧,说实话,柳轻扶真的不太会隐藏自己的心绪,还是说念酒眼神太利了些,只是一点点轻微的习惯性动作与下意识的心绪都表达得那么明显。

念酒便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卿河君在想什么?”

柳轻扶却也将今早的事情道了而来。

儒海河。

南岭儒城的一把城主,替尘缘镇守最为重要的中侧地域,且在战时抵挡外来敌寇,人如其名,取海河壮阔之息,为人刚正不阿却足智多谋,虽然说喜好文人墨客的文雅颂词,但却一股子正气浩然,说一不二的性格与知人善任的为人处世倒也算得上是一城之主,受一方爱戴。

但其人有一个缺点,那便是太过居安思危,不同于军师那般的清风明月未卜先知,但却也能称得上是无愧于此。

却和柳清的意见并不相合,大抵是身为已城之主的职责所在,比起当出头鸟更为小心谨慎,且为国为民,不愿看到敌寇滥杀无辜,便也想着谈判降服,至少也能保一城安危,好在柳清之前及时赶到,便也里应外合回了一对策。

虽说后来城中安然无恙,但却也有目光短浅鼠目寸光之处,便也是太过谨慎忧虑,不敢轻易就肆意妄为。

“这次看起来并未答应,毕竟事关重大,他便也会保守为先,没有什么突破危及自城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若是要与此人谈妥,那倒真的要费一番功夫,也不知道这城主愿不愿意去冒这趟险、怕是也是要碰几次滑头的。”柳轻扶淡然道,却也说得风轻云淡,也有些预料。

毕竟柳清也曾言语过那城主的个性,自然也可揣摩出些来。

但就算是以柳轻扶的名头那也不大好使,毕竟路途遥远,也离皇城没多大的消息,那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在别人的地盘上那也是要看别人的几分眼色的。

虽然柳轻扶看起来没多大忧虑,念酒也不怎么在意,却也记在心里,毕竟说不定以后有用,顺便回去告诉无谓去。

而后路上便也又聊了几句便也差不多到了客栈,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不过那糯米团子味道倒也不错,不知道柳轻扶怎么找到的。

念酒而后便也等着无谓回来一同吃饭来着。

而无谓那边倒也还好,直到回来后也才简单说了一下,大抵也没有什么别的,不过是些听闻打探,正事闲话也都听闻了些,就好比如那城主虽然附庸风雅,但对于妻女却也很少过问,其实这其中还是有些隐情的。

毕竟对妻女并不怎么上心,却也貌似没有找过什么妾室,却也就这般自己只身一人,或许也是因为与其妻也只是相敬如宾,倒也是交集不多。

或许说本就不是自己所选之人,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下的,自然也生不出多少喜爱,故而喜爱风雅诗颂,也就常结交诗人文客,也喜收攘幕僚,前几日也不知为何在那船上请了个筝师一曲便也是百两银钱,大抵也是那位乐坊的缈缈姑娘。

无谓所言念酒也方才得知之前所见的那轻纱遮面的女子大抵而已便是缈缈姑娘了,却也不免有些意外,毕竟这银两还挺阔绰的,无谓却也接着道。

而后其实也不全是这般的原因,刚刚打听时却也听了半响那茶馆里所言,却也听闻之前那缈缈姑娘其实原先也是远近闻名,但却也家中清贫,也需要不少银子救济,而她父亲也是早些年上山掉了下来腿瘸了一只,母亲也只会些做菜织布的手艺活,貌似家中还有几个弟弟需要养活,父母便也想着将她去乐坊做些零工,好在自身也算是好学,便也偷学了些皮毛。

后来遇到了一师傅,便也是看到她勤奋好学,也有心想学,也就约法三章教授她曲意调筝拨弄,久而久之而小有名气,也端的清高之姿,自然是卖艺不卖身,也便还算能够生活。

但也就是她那父母到底还是喜爱男孩,缈缈姑娘也没有怎么上过学塾,自然觉得也没有多大成器,家里也没有那些余钱考取功名,便也让她好好安安稳稳的卖艺赚钱,每每自己赚来的钱还要交由父母养那几个弟弟。

这家世也是可悲可叹,本到了嫁人的年纪,但随着名气越来越大父母却也想着再多赚几年,原先对她便也还算留有几分亲情,后面习以为常便也常常一句话也不说就是要钱,要么就是假心假意般说上那么几句,让这缈缈姑娘心软些,日后更好要钱来着。

但这钱哪里有这么好赚,缈缈姑娘也是每次收到的钱除去规矩平常的费用与侍女的月钱,还要给家里边的大部分,都是要交给那乐坊由受师传技的学习钱,自己自然也是存不了多少的,也就差不多够些平日里的开支生活。

好在那较为有些钱财的文人墨客时常会来,便也是开些不着调的玩笑,调戏几句缈缈姑娘那也都是会有的,缈缈姑娘自然是不敢反驳,毕竟也是有那些人才有了那些收银,自己负担本就有些重的。

结果近日不知怎么着缈缈姑娘家中的幼弟和旁人打架结果不甚将对方孩童的手给打折了,还闹到了官府那边去,去医治的钱财也还要一大笔,那家里平常也就够些开支,自然也是不够用的,而缈缈姑娘他有个弟弟还是在考取功名苦读寒窗,结果考了十余年都二十多了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自然也是要花很多钱财的。

而就在念酒与无谓离开之后,傍晚时也发生些事情,听闻她那母亲这不又来找缈缈姑娘要钱来着,可笑那些个看客平常附庸风雅,到这时却也没有人出手帮忙,都在那儿看着好戏一出,现在连那戏曲古筝都不听了,就在那儿看母亲给缈缈姑娘跪下来求钱。

大家伙自然缈缈姑娘平常都没有什么钱,有着的都被她家给拿完了,却也只是在一旁看着这精彩大戏,缈缈姑娘见着左右为难,实在没有办法,便也是难掩错开,却也好似梨花带雨般,好在有面纱遮掩。

结果走之前还有人听闻缈缈姑娘的娘说着也要将缈缈姑娘嫁了去,倒也可以收个银钱来着,这不都是唏嘘吗?

也难怪最近都说缈缈姑娘在看人,见平常听她那筝意的人那么多,却也没有一人愿意接纳些,等了几日都没有,后来便也不了了之,还是那城主听闻也就花了不少银子将她请来,弹奏一曲便值十两,那一夜也是在船上弹了半宿。

大抵也是有那近百两了,不过也有大半被那乐坊的教习给克扣去了,这般也就是乐坊的规矩。

不过城主大抵也是不知晓这其中的门道了,毕竟城主那大抵也只是一时好心,若是见缈缈姑娘还是缺钱,便也难免多想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毕竟百两银钱可够清贫家庭富裕好几年去了。

而这便也是之前所遇到的事情了,而缈缈姑娘之前无谓与念酒却也皆不认识,也不知晓其中的事情,自然会以为是寻常乐师般,也不晓得是来借银子的,而且就算是真的开口问了,无谓与念酒自然也不知晓缘由,自然不会轻易借这么一大笔钱财,况且这般也弊大于利,如若旁人得知了那也差不多就暴露了。

而且说实在的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财,就算知晓也大抵是无济于事的。

无谓却也只是想起之前那般的情景,倒也真是这世间常态,曾经自己也是这般举目无亲,这现下这般局面也依旧是无济于事,世间人诸多,却无真心仗义之士。

不知是可悲可叹还是本就如此。

“听说是要几百两银钱啊。”

“几百两?!谁又那么多钱啊,又不是什么商贾官员、就算有谁会花在一介乐师身上,自己留攒着购铺买宅子也不会嫌多啊?”

“那是自然,若是有了这钱谁还会说这般话,这可不都是为自个儿考虑来着。”

也不是念酒不帮,不过全身上下也句几十两银子,不开外挂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凭空冒出来也是要讲究依旧的,要不查起来哪里能平白无故的多出那么多钱,搞笑了。

再说了,遇到这种事情他也不一定会帮忙的,毕竟这种拖家带口恩恩怨怨、当事人都理不清旁人又能够说些什么,若是要强行去帮忙倒也会惹得自己不好活,都是当事人自己看不清,旁人又能够帮上些什么,毕竟也是非亲非故的不相识,一面之缘这种事情也实在是太过淡泊了。

所以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非侠义,如何能仗。

有些事情都是得自己做出决断,有的关系也是要理清才好,要识自己,再识旁人,若是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自己是什么心性性格,旁人又能够证明帮忙呢。

念酒与柳轻扶倒也正在听着无谓的话语,晚膳差不多也就吃完了,中途却也见那客栈伙计过来了一趟,便也是说今日中午便也腾出来了一间上房,也已经打理好了,可以入住了,便也应了一句,之后念酒便也搬到那间房去住着了。

不过傍晚念酒也与无谓解释了一下,其实差不多明日便也要离开了的,就已经是要前往浅河县了,毕竟也在儒城待了两日了,差不多也要启程去看看浅河如何了。

不过像那般话语间听闻的,貌似浅河不似儒城这般风平浪静,也是暗藏汹涌,不过到底如何,还得明天才能得知。

念酒便也是道了一句早些休息便也先回了屋中,无谓点头应了一句便也差不多回屋歇息了,而柳轻扶倒也将事情处理完也就堪堪落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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