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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意外起火.恰知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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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柳轻扶回来时已经是即将宵禁时了,旁人也都是早早就歇息下了,柳轻扶倒也没有想着打扰,也就同穆刺史在他的那处别院歇息了一宿,本打算回来看看的,不过念酒早已经是和无谓一同外出又去看看那先生了,也是见没有人在、就同穆刺史一同外出了。

“先生早上好!”

“先生你用过早膳了吗?”

“先生你在做什么呀?”念酒与无谓到时也是时辰还早,账房内虽然早早就开门了,但却也不怎么热闹,来的人也很少,也就是先生每天会早早就到,准备着些等会要处理的事情,也是同往常一样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着的账本入了里面。

旁人也都知晓那账本是先生记录自己的事宜所用,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是每日随身带来带去的,更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旁人见着了也都不爱瞧着,偶尔有人有心也会调侃挤兑几句。

先生却仍然当做不闻不问没有去理会,还是自己照常干什么便干些什么,久而久之别人也都心知肚明却也不稀罕提及。

不过念酒倒也见着先生一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账本放到自己的抽屉里边,偶尔也会见先生拿出来在上面写着些什么,不过也是没敢去打扰,担心先生见着了大抵会是不喜,毕竟先生的个性也就是这样,不喜欢旁人叨扰,平常也不怎么和别人聊天,还通常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的。

但是念酒还是会兴致勃勃的每天一早来了就朝先生打个招呼,洋溢着笑脸也是开开心心,无谓倒也会偶然去买些吃食过来边坐着边等着,毕竟也是这般习以为常,打算打个长期路径来着的。

但通常也是两人上午会待在账房这边,无谓上午到也会去四处走走,等过会儿再回来看看,随便再带些吃食,而下午念酒一般也是会出去看看的,就比如遇到亭尘埃之后确认了那些个山贼什么的不会伤害旁人,也就是放下心来的。

这恩怨分明还是挺好的嘛。

于是有时候也会下午出去溜达一下,顺便跟着亭尘埃去逛一下,而无谓就守在那边看一段时间,之后也就会离开了的,这虽然的确是有些像是蹲点,但念酒见先生也不生气的模样,的确是性格太好了嘛?

念酒与无谓暂时分开了一下后也恰好遇到了亭尘埃,这般也就一同去游玩来着,毕竟之前也是说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亭尘埃,但是在浅河一同出来也是难得,本来想着之后去看看先生来着,毕竟也是有半天没有去了,但现在还是和亭尘埃一同,买了个糖葫芦在路上吃。

柳轻扶还在查案来着、念酒也不着急,不过之前见那亭家有些古怪,但亭尘埃也是亭家的,若不是亭尘埃念酒也不会知晓这其中的怪事,所以这一时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去查,还是有些难以定夺的。

之后在那县衙之后,念酒便也是兢兢战战、难得正直苛刻了一回,听闻柳轻扶同那些官员一同彻查着,却也是无孔不入被摆了一道,念酒也是没有想到,只是提点一句便也会招来这般的灾祸。

毕竟若是不想让查,“一把火烧了不就是查不到了,亏空赋税那般差异,若是被发现了那可不仅仅是坐牢子的事情了。”念酒惯也是敲打一句,毕竟看着前些年那写着的因大火原因导致的原因而有一部分不好探查,也不会想着既然还真的会出这种事情来着,而且还偏是先生所在的如意馆。

却也没有想到过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般,念酒也不过是几日不见而已,却也不会想到会发现这种事情。

账房失火、怎会这样?

虽不说是不是巧合,但当念酒那时听闻时便已然是冷峻朝那边跑了去,就算不是为了案件账目,但说不定也会有人受伤,其实念酒担心的是先生,像他那般愿为理想丢了前程的、那定然是重要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这世间之余这一抹清明,他都要去救。

留着一抹清明,才能够见到更多的革新人士,或只是默默无闻,但汇聚便也可以改变一众人的想法。

他或许不是那建国安邦的首选、但却也是那土地新笋而出的先革之士。

是那孤高的傲梅,雪地中的那抹燎原星火。

漫天大火说着轻巧,但是……

“起火啦!”

“老天爷啊,这地方怎么会起火啊。”

“这都是第几次了?怎么账房老起火?”念酒听闻眉目一皱,见亭尘埃还在那边等着热乎着的酱香烧饼,也就拍了拍肩膀说自己等会回来,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亭尘埃看着念酒点了点头后、念酒便也先赶了过去。

不过念酒却也没有注意到亭尘埃站在原地待了一下子见酱香烧饼做好了也就拿着跟着一块过去了,也不算是喜欢看热闹,不过是看念酒跑过去了。

但这其中有的人心急如焚焦头烂额的去救火、拎着布袋桶水,也有去看好戏那般稀里糊涂听着就空手跟着过去看去了,还有的像酱香烧饼的摊铺主人自己顾好自己的摊铺、置之不理,不去添乱也置身事外,也有像念酒那般想去救人去的……

念酒急急忙忙赶回来见才刚刚拿了些水桶在泼火,屋子都燃了一半多的火势了,浓烟直冲鼻咽,却也听闻那先生应该还是在里边没有出来,外边也没有见着人,也就拿了桶水泼了半又拿布捂着口鼻冲了进去。

“哎、等等,这火这么大你别往里边冲啊?”

“应该也没有什么人、都这个时候大都也是去用膳去了……”

“里面有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念酒沉声沆瀣一气着,冷眸一瞥便想也不想直冲了进去。

那先生还在那里面呢……

那旁人见着了,却也只是懊恼可叹,“这人怎么一声不吭就冲了进去,也不知道自保。”

“看样子八成也是个傻子。”一个看热闹的人环肩看着那火势渐大,也有些人围着那账房灭火着,感慨一句,“看这烧的程度六七成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了,也是可惜了。”

“也是刚刚那个红衣少年看起来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想着二话不说冲进去,这下能不能出来都不知道。”

而姗姗来迟听闻到的无谓见了,却无意间听到旁人的话语,眉眼凛冽拿起剑柄微微收田屏息凝神,只是侧目观看了下那漫天火海热气往外腾,利落果断浇了身水也就直愣愣的便不管不顾也往里面进了去。

进到里面却也比外面看着的情况还要糟糕些,有的屋檐梁柱都快被烧了大半,随时有掉下来的可能,连旁边的易燃物也几乎都在灼烧着,账本大抵是救不了多少的了,而且不说那火苗有多高,而且那浓烟的确是呛鼻,就连无谓也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些,好在及时调适住了,也就尽力眯眼看着周围的陈设是不是有人。

“阿酒……”无谓捂住口鼻弯下身子躲避那些燃物,热腾腾的不适感却逐渐蔓延,却尽量被忽视在了身后,好在之前进来时泼了桶水也不至于烧伤过于严重,也有些好处。

当务之急不能想那么多、还是得先找到人。

蓦然眼眸一缩,见那墙角处并不显眼的地方有一个陷入了昏迷躺倒着的,应该是吸入大量浓烟的缘故,也就想着还没有看到念酒,左右权衡了一瞬,眉头一锁。

只能先救人出去了。

无谓想着便也先行行动,将那人背上低腰背了出去,尽量躲避着火星朝着外边走着。

虽然念酒只身一人闯了进来,但无谓却也不是特别担心,毕竟下意识还是觉得他自己能够处理好,保护好自己的安危的。

他更不会傻傻的去叫,这种情况根本就找不到,还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体力。

按道理来说念酒进来应该才不久,自己也不过是刚刚跟他分开了一下,却也打不定主意刚刚听闻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念酒,如果不是那就是自己犯傻听错了,不过要是能救人倒也甚好,就算不在……

最好不在,自己也不算白来一趟。

无谓不知晓,只是凭着直觉,若是了,自己便不会白来一趟,若是不是、能救几个人出去也好。

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贵重之物,或者是性命关天,无谓深知念酒不是那般愚者,所以里面肯定是没有人出来。

将人背出来时却也准备进去,却被拉着了下。

“没有人了,刚刚我看过了。”一回头便也看着外边的人劝住到,无谓停顿思考了一秒,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准备进去,却也见那屋檐中依稀走出来的一个人,还扛着一个还较为清醒的男子,却也听闻旁人所言。

“那人不是刚刚在外面吗?怎么跑进去了。”

“你不知道,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着火了就跑进去了。”

“他和我们一样。”无谓冷声将人放下,见大夫也过来帮忙,也就先将人放好,转身就过去帮少年去了。

念酒出来的身影虽然显得有些狼狈,甚至因为刚才的燃火与热气弄的眼睛有些迷糊,但总归来说还算是好的了。

人救出来了、连无谓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我们是同类。”念酒见那些不嫌事大的人站在一旁看着,还津津乐道着,只是冷冷一瞥,眼眸含凛,却也不愿多说些什么,只是侧身掠过。

虽然念酒刚刚也是被呛到了一下,眼睛还有一点点的辣哄哄的,不过却也极力忍住了的。

那一刻,大抵有的人还是感到羞愧,“我……”

却只是叹了一下气,“这世道、我也是没办法……能保全自己已是最好,还能奢求什么。”

一句道尽多少荣辱离合,念酒见此也不愿多说些什么,不过看着先生好似没有什么大碍的模样,身上的伤也不是很严重,也就是撞到了腿,所以还需要人扶着,也就搭了把手。

不过看先生将那放在怀里的账本拿了出来,还是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大抵也是向着念酒道谢了一声,火势也差不多才被平息了些,还得处理些事后的事情,念酒也只是抿唇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念酒是能理解的,那种人对他来说,比生命更重要的、是他一辈子所坚持着的东西。

命可以不要了、但是账本不能丢。

那里面一字一句、一笔一划的,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平平无奇之物,而是一个人所坚信的信仰,有的人为自己而活、有的人是这样的,为信念而活。

但仅仅只是这么一遭,便也能发觉背后的毛骨悚然,若是念酒稍慢了些,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所有人辛辛苦苦了大半辈子的所得也打水漂了般如呼吸般轻缓吞吐而去。

连累的还不只是这些。

冷静些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责怪别人的,能够冲上去的,旁人敬他是英雄,但没有上去的人,我们也不能说不是好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义无反顾地勇敢,见义勇为也需要代价,比起见义勇为,我们更鼓励见义智为。

其实在刚才冲进去的时候也是看到了些人去提水救人去了的,不过因为火势太大所以才在外围帮忙灭火着的,其实这般也是很好的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无谓冷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不懂无妨,便是这般也不必与之相和。”

“但若是这般不惜命、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将提剑的手放下,“这般不顾自己性命偏要去救一本账目,算我认错人了。”

无谓说完便也不去理会,对于无谓而言那些账本中的东西记着就好,就算是烧了也可以有补救的机会,脑子里面还记得,也不知晓为何这么执着,又不是什么传家的东西或是遗物之类的,只是转而将念酒抓去洗脸灌水去了,念酒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些什么就被无谓给强硬拎去休息去了。

两人皆是一副狼狈模样,念酒脸上还有不知道哪里碰来的灰,也就乖乖的听着无谓的嘱咐,也是难得见无谓这么严肃,大抵也知晓无谓应该也是要去救先生去的,而那位先生也只是看着无谓搁下一句冷话就拉着念酒离开了。

先生却也难得没有反语唇击,只是沉默着,像是默认的那般。

或许先生与无谓他们所遇到的时日不过是寥寥几日,但对于先生自己而言,那就不仅仅只是一本账本,那也是承载了数年希望的信仰,是他持之以恒下去的证明,就算他并不是那般,但只要这般账目在,那就能够证明,这世间的世道是可以改变的。

那账本中所写的不是账目,只是……他的念想。

之后念酒与无谓歇息了一会感觉没有什么大碍了便也准备回去,不过倒也有人注意到了无谓与念酒这两位大人,也自然而然被撞见就前来询问一二。

“场地保留、东西都在原位不要动,明天晨起我们会过来探查,执夜派人守着。”无谓冷声道,虽有些蓬头垢面的狼狈,却也能看得出那眼眸锐利冷静,遇事也除去方才那不顾危险的去救人还算是冷静,也细心交代了那救出来的人好生照顾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药,银子找自己报销就好,却也暗中思考着。

这次放火也不确定是不是故意,还得问一下当事人毕竟妥当些,而那带出来的两人一个刚刚清醒还在歇息,还是明天来说比较好些,派人守着这里之后,也就打算与念酒一同回去。

不过念酒见那些人救火也是费了一大番功夫,个个也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着,才将这火势扑灭,便也将自己的银钱拿出来交由一个比较信任的伙计吩咐了给刚刚救火的人发下去,就算是辛苦他们这般劳累的奖赏,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顺便记得之后灌下水清一下肠胃,毕竟刚刚烟气大也是有吸到些到肺部的,这样比较好些。

对于那些发自内心施以援手的人是没有想到,虽然听完县衙内来着几位皇城来的官员,不过却也没有怎么见过,自然是不知晓,不过现在一堆人围着救完火后才反应过来,又见大人们嘱咐细致,便也是亲民注重民生性命的人,而且还亲自去救人,不禁老百姓看着也多了些好感。

不过念酒倒也是惯是知晓那人心所向,见无谓那般说,自然也想起现在事情还未过去,正好是收攘人心之时。

毕竟他们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人见识,而且大多数人也不过只是听闻而已,自然是什么传闻都有,况且若是有人控制舆论保不准还有些误会,自然有误会,当然要澄清,这般也是意外的一个不错的时机。

好在没有什么人受伤,也没有性命之忧,念酒自然是能用则用。

对于百姓最好的就是给钱,钱为生计之最,而为救火这般见义勇为那更是有利风向,若是这般,那不仅仅是一个树立良好形象的机会,而且这次也是难得能够聚在一块消息灵通的时候,今日一过那事情自然是可以传的够大,毕竟火灾这事情虽说有不利却也有利处。

在这地方收攘民心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亲眼所见,第一件不一定是要对他们有利,但这般却也容易树立正面形象,对舆论有利。

将钱发下去之后自然是看到那些辛辛苦苦灭了火的人,无论是情愿还是主动、或是本职与胁迫,但是却也都是露出了笑容,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好心,不过念酒这边倒也有些难做了,毕竟好不容易这样坚持了百分之七八,结果这火一来就前功尽弃了,自己本来是想从账目这边找突破口的,线索这般还在不在都不确定了。

也就只能回去洗洗睡了之后也就明天再来言说,若是意外便也就算了,不过若是故意而为之那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了。

毕竟要是念酒换位思考身为反派那这也是一条路子,左右也不过是找些个替罪羊好好责罚一顿,毕竟烧毁了账房可是大罪,其实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还是要看损坏程度与账目轻重,而且还是最好没有伤到人,闹出人命来,那还得再往上升,就算是无意过失,但也不好免责。

可见黑暗势力有多丧心病狂,背后的腰杆得多硬。

但真心希望那些冤屈的灵魂被正义之士所看见,那些含冤受屈的百姓能够被匡扶。

真正追求正义的人,是希望施暴者受到惩罚,而不是借由心中满腔的戾气,发泄自己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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