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在楚楼内柳轻扶之所以让念酒自己一个人待上一会、去处理些别的事情，那当然是不适合念酒这个年纪的少年沾染的东西。

毕竟柳家总归也是有些是不能够公之于众的事情，包括国家也是，那些所谓的机密，自然是有道理的，游走在灰色地带上的刀光剑影与谋略城府、不可让旁人随意得知。

那下官似乎听说，好似提点那般：“大人，貌似浅何那几位前来，已然是到了。”

柳轻扶不过是颔首，只是简单道了一句知晓了，却也是刚刚与念酒道别之后便上楼拐了个弯进了一间厢房内，实际上柳轻扶的人已然是已经安插进去了，而楚楼此行也不单单是那么简单。

毕竟楚楼是个好地方，鱼龙混杂什么都有，若是消息流通与背后出钱者断然不是上面好混的角色，更何况这里还不仅仅只有两股明面上的势力。

那那位在此等候许久了的朝廷官员却不紧不慢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着窗棂外的场景。

朝暮之穆，在此一举。

浅河之行，棋局一招。

柳轻扶垂眸沉思，旁人却也不知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却只是心道，毕竟也是皇城那边派来的，大抵与他们想的是不一样的。

却并未多言，只是厢房内坐着几个人，待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依旧好似闲暇般，但外围的动静似有了些许的变化。

“待此事过去，可将其收网。”等待了片刻之后，柳轻扶才不紧不慢的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此处。

而在准备去寻念酒的路上，却询问了一下妈妈的位置，后来得知念酒不仅自己上去了，还带了个女子上去，自然也是眉目一沉。

虽不知道念酒此番是想做什么。

但柳轻扶却注意到了从楼下方才进来的师爷与巡捕，显然两人都是乔装打扮过的，衣着也和寻常的公子哥那般。

能够从浅河一路跟随过来，想来他们这边也是有着细作的。

到底也是知道了他是想做什么，柳轻扶眉目一动，便唤那些人先行离开，既然浅河那边的人都把人派到这边来了，想必其中藏着的事情应许也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仅仅只是这楚楼便已经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柳轻扶自然也是想到了方才的那位妈妈与楚楼女子，便也快步朝着念酒的方向寻了去。

心中也是知晓念酒此番是为何。

柳轻扶从未怀疑过念酒，却知晓他的敏锐与头脑，许多时候不毕他过多交代并且知晓应该做些什么，若仅仅只是从商学塾出来的也并不有这般的思绪心计，的确是不愧为雲容弟子。

但比起这个，柳轻扶更清楚是因为曾经念酒只是念酒时的言语与经历，虽然他并未与自己详细说过，但柳轻扶能够明白。

最好似曾经的自己那般，本没有现如今的沉稳果断。

但是毕竟无谓此前那般的事情，实际上风寒祥也是有些听闻的，毕竟无谓许久以来一如既往的对他爱答不理，却对念酒多有上心般。

心里也知道无谓并不想看到关于自己那些事情，也就让柳轻扶去警告一二，但这其中到底是警告谁。

柳轻扶自然是不想与念酒所言，只是与无谓简单说了几句。

或许他是只晓得也不一定，但是总归对他而言，念酒的确是比无谓更为重要的存在。

柳轻扶便也推开了屋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模样，心中却在意料之中，便只是看着念酒唤那女子先行离开。

“柳轻扶。”在柳轻扶低眉凑进念酒时，便已然看到了念酒眼眸中的神色与思虑，自然是在师爷与鹄二郎进来便装作是发怒般。

或许也有几分让他们误解的心思，但多也是为任务罢了，之后知晓念酒与无谓的计划，自然是义不容辞，虽说最近并未在一同，但实际上柳轻扶知晓。

念酒能力自然是不差，更何况柳轻扶冥冥之中已然知晓念酒心中的计划，便也是顺势而为。

直到之后自己与念酒假装动怒般，将那浅河的几人骗走，柳轻扶的计划自然也成，而后自然是抓住了一直以来的细作，就一直埋藏在临县之中。

而后将人带来上来，回到了原先那守株待兔的厢房，而念酒也是暂时先行离开，毕竟里面的官员可都不是些什么等闲之辈。

这隐藏在楚楼中、给师爷与鹄二郎引路的细作自然就这般被抓到了，毕竟他们什么都调查好了，只待自投罗网罢了。

可惜这男人死不悔改还仍然不愿承认，柳轻扶不过是屹立在面前，居高临下着，眼中却冷漠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狗官！”那人只是见到柳轻扶款步而至，唾骂到。

柳轻扶仍然面色不改，好似平常那般，“身后何人，为何与衙府内人员勾结，跟着我们暗中通风报信。”

“劝服柳氏，与亭家同进退，待大人成就帝业，莫说柳家，怕是皇城都能够拜服在大人靴下！”那人仍然是不知悔改的劝阻着，虽眼下局面仍然是不利于自己，却丝毫没有将自己的生死看在眼中，反倒却也置之度外。

亭家？

柳轻扶似乎懂了些什么，却只是抿唇微言，“柳家铮铮铁骨、忠于家国，其能与逆贼同谋。”

柳轻扶神色不变，只是淡然转身，实际上他是也是能知晓得，毕竟之前也是一直与阿姐一同，自然明白恶人也不全然是那般。

恶人也有恶人的救世主，但在所谓善人面前，便是恶，全局不同，待人亦然如此。

他们不过是处境不同而形成了对立面，却也都是同类，却也不是同谋，仅仅只是因为如此，也是可叹，便也引由话题。

“此事一出，时局无非几种，何不归顺。”柳轻扶侧眸低眉，毕竟就算是要归降，那也是要知晓他们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而这番的语态、想来背后的人也不仅仅是那么简单，或许不仅仅是从几年前，也许在之前已经布下了。

“归顺、先帝是个什么东西……？！”那人跪地嗤笑，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一怒。

尽管现在处于劣势，但是却仍然是不卑不亢傲气十足，却也都无法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而那人却在身后不甘嘶吼着，“柳氏公子你最好仔细想想，当初是谁陷整个尘缘不利？是哪位君王亲自下了旨意？要将那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候府满门抄斩的！”

“若是今日柳府还在帮着恶人助纣为虐！将来的柳府便是候府那般的下场！”

而一旁将人捉拿着的人只是听着笑了一下，那人自然也是大皇子派来的，毕竟现如今被捕的这人自然也是他引诱出来的。

听闻那人的话语也是一番好笑，这般不知死活的人能够活到现如今也的确是愚笨的很，只是可惜他并非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官员，要将人杀了剐自然是都可以的。

说着却也嗤笑了下，“这可说不定啊，待到皇城攻破，若是那时候柳氏再来讨饶卖乖，说不定咱们的利益也会减半。”那人说着反话，虽为对立却为他着想般替他开口。

“你说是吧？现如今先帝早已经驾崩，若是要将怒火归功于现如今的几位皇子，怕也是报国无门祸水东引吧？”

实际上大皇子那派、他们看中的也不过就是柳氏的能力与威望，毕竟自从候府满门抄斩后，也就只有柳家还能够差不多的救济帮助着百姓，也倒算得上是较好的世家了。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那也是要分别看看，若是他们叛乱能有这一助力、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实际上这对外人而言容易多虑、但柳轻扶知晓父亲与阿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毕竟父亲一生为国为民，而阿姐更是看重百姓安康。

若是再起内乱，那必然是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将那些内乱平定，如何还忍心看到那些百姓疾苦哭嚎，被要挟当做人质。

对她而言、那都是她们的伙伴、她们的家人、他们的家国。

“有其父必有其子！现如今的几位皇子虽看不出来有什么，但也指不定日后会成为先帝那般昏庸无能滥杀无辜者…不如以绝后患、改朝换代！”那人嗤笑中却压抑着几分悲悯。

却抬眸颔首看向了那公子，或者说也是这棋局之中的臣子，他早已行知道自己被捕获后的命运，但他却仍然是从不后悔，却想尽办法游说着柳轻扶。

“如今这般、若不改革变动，日后柳府或许也会像之前的侯府那般，为先帝护下天下，却被满门抄斩而杀之，那时才真正的是可笑。”实际上他早已经知道，自己这般故意暴露，也只是为了这位柳家之子，谋而三巡。

“那便杀了吧。”柳轻扶不过回眸，听闻那人口出狂言，眉眼间一恕，语气平淡。

谁都不能说柳府，更何况如今的帝王并不是先帝，他也绝对不会让柳府步入后尘。

而念酒，他也会护好。

“柳氏世世代代为国为民，何会与尔等同伍，若是下次再发现，不必留着查线索了。”柳轻扶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只是留下一句便不多言。

“是。”那大皇子派来的人恭敬作揖，唇角边却带着一抹浅笑，朝后面的人挥了挥手，将那人带了下去，而后自然是知道怎么做。

柳轻扶心中思绪却绸缪之锐，毕竟这时候大皇子派人过来说是辅助帮佐，倒不如说是来监视自己，看看自己的忠心是否有变罢了。

毕竟柳轻扶知晓刚刚那所谓的细作不过是一个引子，他们所要来看的可不是这般不起眼的小角色，而是自己的态度。

所以，自己的态度能够影响什么。

看来如今的大皇子也是多虑怀疑，连臣子都怀疑其忠心，的确是有几分像是先帝的作风……

柳轻扶淡言，见那人派人下去，而后便回眸离开了此地，而这时念酒已然先行离开，柳轻扶下了楚楼之后并未唤人叫车马，只是徒步而寻。

原先却也在路上出会神，毕竟这般的皇子就算是当上了君王，也不一定能够护好百姓，择贤择明为君，可否做到？却在徐徐款步时不禁拿出了之前自己所瞥见的发带，怕是现如今的局面柳轻扶都不一定能够猜到胜出几率。

更何况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失去的信任，那么就算大皇子当上了君王，那也是保不住家族与家人的，那时又该如何处理。

他原先想着，若是自己足够护好念酒。

也许就不用参和进来了。

而现如今就连大皇子都派人来勘察，怕也没有全然相信柳府，那人……不得不杀。

就算是想护也护不住，尽管知道他或许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若是说出来了，便没有什么可解释了。

自己为了大局与前路，自然也不得不做些非己所愿的事情，但也是这么一段时间内，自己太过在乎这时局，所以更怕身边的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便也刻意疏离。

但是而后柳轻扶发觉自己竟然连念酒什么时候受伤了都不清楚，或许他一直所担心的就是会护不好，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冷漠，觉得若是自己上心些。

或许有些事情就不一样了。

但比起这个，若是念酒所想，自己自然是要去做的，不得不说的是，若是念酒面对这般的局面会如何？

大抵会与自己不一样，那般睿智果敢之人，大抵根本就不会惧这所谓的设局依旧，毕竟实际上他便有那破局之能，孤勇决绝。

大抵不会在意家族的安危与牵连，会拼尽全力护着自己所想，若是有旁人胆敢威胁，那便果断先对付那人，不留余力手下留情。

这般的确不失是一种办法。

而且正在思索之间，一旁的一个随从走了过来，低眉顺眼着提醒了一句。

“柳公子，鹄二郎与师爷已经离开，我们可需要派人去跟着。”

“好。”柳轻扶应答后顺势将发带收了回去，却也知晓自己上午对念酒所说的隐瞒是何意，其实也不必无谓所言，柳轻扶早已经知晓，但比起趁一时之快。

还是最好将证据全部收集但后面一局击杀来的便捷，毕竟对于时局而言，他们也不过是其中微小的尘埃。

之前听说，反叛改革给人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人后悔的机会，所言确实不假一旦有了这般的心思，自然是留不得了。

生命可贵，愿我们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要相信，生活中不是没有阳光，只是可能你暂时还没遇到或是还没发现。

对于柳轻扶而言，的确是什么都抵不过活着，若是刚才那人服软，或许也是要带回去严刑拷打而后惨死，倒不如这般一刀两断，保全为上。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时候都要想清楚，真的要放弃它吗？

不说每个人肩头上沉重的责任，就只说生命中那些爱你的人，以及蕴含无限可能性的今后的人生，其实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存在，要是生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人生如逆旅，希望那些生命不可承受之重都能及时因爱化解，不要等一切无能为力时，再去追悔。

无论念酒是隐瞒了什么，包括自己的伤与鹄二郎他们的关系，但对于柳轻扶而言，这些也大都是为了时局。

自然是不会怪他，只是最好是，不需要瞒着。

自己与念酒，并没有什么必要相互隐瞒，日后若是有机会，自己会去言谈。

在故事里面，形容一个人千挑万选，最后却选到不好的结果，“千拣万拣，拣个烂灯盏”，大概是挑花眼懵了吧。

但对于柳轻扶，认定的人，那就是不能够更改了的，问自己的心意，也问对方。

你相信么？在这个世界之上还有另外一层，称为之域。

而众多世界中，之域为众集合，但就算是之域也有分别，柳轻扶曾经有这般的梦境，也曾经见过一些从未认识过的人，经历着一些大风大浪，却仍然触人心弦。

他自然是忘记不了的，可能里面也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人，他在梦境之中寻寻觅觅，而到了现如今才能够确认，那是念酒了。

或许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他们总会见到，就好似念酒从未说过自己是为何而来，好似仅仅只是表面上那般随着自己师兄过来游玩，却又随着自己前来帮忙。

但是其中的事情，并非是那般，无论是柳轻扶的预感还是那些心中的思念预言，好似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自己并未曾知晓的地方，里面藏着真正的真相。

星网是一个独立于另外的空间所创造在宇宙之中的地点，也可以算是一个独立的组织。

若是真的要问起来，他对于念酒而言，实际上大抵算得上是友人，但、柳轻扶更想有些更近些的关系，好像，本不止是这般。

好似有些什么隔阂着、但却忆不起来。

回到屋中，柳轻扶褪去外衣与那表面上的清冷淡漠，在烛火点燃时微歇眼眸，眼帘微颤，心中那些冥冥之中的触动与感情却也好似在夜晚扩散开来，攥着手中的那一丝发带，在烛火下微有些湛蓝发青，那一丝一缕所凝聚着的，是他从未言说过的担心与关切。

对于念酒。

柳轻扶是喜欢的，确证因为是这种感情，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不能表现的那么显眼，更是要远离些，才能更好地护住。

他自当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正因为是如此，才与念酒那般远离，但后来发现就算是离得这般远，并不怎么去过问。

但他已然转入了这场漩涡之中，不可避免的受伤，却为此而隐瞒下来，柳轻扶是有触动的。

无论是在看到少年那双艳阳明眸，与其对视接触到的那一刹那的惊艳与留念，还是在看到那个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原本是光滑有力能持笔握剑，在学塾中能够拿着匕首好好比试几番，自己却装作表面上的淡然与冷静，心中却也不忍有些揪心悸动，拿出药时下意识的举止更浅缓些。

却仍然在回来时是要是那般质问与行事，明明知道他所隐瞒也是为了不让自己知晓与为难，自己却也心中更为压抑担忧，所以一回来便也看到少年在房前等候着，自己曾经所担忧的，好似也只是护不住。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自己所答应下来的，无论是曾经大皇子所言，还是阿姐玩笑般的叮嘱，这也都不足以让它偏离了分寸，乱了心弦。

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与底线偏移，实际上也都是柳轻扶自己心中甘之如饴的举动与态度，好似从第一次看到那般惊艳的少年，便也刻意装着动怒般的模样，也只是为了隐藏自己心间的心绪。

所谓那些不近人情与漠不关心，在少年日复一日般的亲切与温和间如沐春风般千年而化，实际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柳轻扶便也认出了自己的心。

所以，之后的他到底是仍然与平常那般隐瞒退让，还是看着无谓并不担忧所惧，勇往直前般的关切与照顾，自己却仍然装作秉公办事远离，说着是为了不连累少年，到底还是自己逃避罢了。

他知晓自己心意，也看得出少年对待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但若是在这般下去的话，说不定就算连少年也能够被旁的偏离了心绪，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夏日已然过去，春去秋来不过朝夕日暮，道也是岁岁年年，流年似水。

夜幕之间，今日的风也恰是有些萧瑟，今日遇到了不少事情，柳轻扶怕是担心少年衣着不够，便也夜寐之间歇眼起宿，亲自去为少年挑了几件衣裳。

却看着那红衣绸缎华艳不住出神，他知晓这本或许是适合的尺寸，但的确是合适，在前来之前，柳轻扶便也想言明，少年的确适合红色。

无论是初来乍到起初见面时的举措与慌乱，却笑意盈盈开朗解释着，还是第二次的蓝衣扬眉，笑颜依旧般，自己却为了少年的慌张而无措丢了那青玉骰子，虽说是无心之举大抵也是一个借口，实际上无谓的确说对了，柳轻扶从第一次见少年便格外关注上了。

无论是举止言谈，还是那一袭红衣渐变，之后的蓝衣白衫，绘画卷山河别院间那一抹白衣纯净剔透，柳府规规矩矩却清淡雅致的青灰弟子学袍与同窗结伴同行授以诗书，节日前那一刹那银面半掩，眉目轻佻温与红衣艳目，外出时的黑衣简朴与欢欢乐乐，都是吸引着自己的心绪。

那一举一动，早已经在心中刻下了印记，以至于柳轻扶不觉好好的收着那枚蒲公英书签，以至于那山楂糖画的甜融入了骨血之中，将自己的那枚玉佩都送了出去，实际上也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般。

所以之后结识柳公子在食宝斋才那般护着，对于那位安乐郡主的呵斥问候，才会处事不惊言语出声，将人护在了身后。

而后对于大皇子所言少年要入住柳府倒也并未反驳，而是将人带了回去，他将那衣裳叠好，才唤人送了另一件青衣，连同着发带放好，才好好的藏起来了。

若是有机会，他便将这一件送出去，天寒地冻，总是会有人关切到的，人生无非衣食住行，他只是愿少年无忧无愁，岁岁平安。

天寒添衣，岁月带食，住处恰在，行止山河间，可远行，也可岁安无恙，看闹市望山河，远市之心切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