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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云轻随瑶.恰知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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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的皇宫之内,自从风寒祥继任皇位之后也是成为了尘缘的新一任君王,如今的朝廷也是新人换旧人,引进了不少新科人才,而且还启用了部分曾经贬职罢官的老官员,再加上女官一派的人也算是有能之材,也算是能够维持平衡般,并未有什么错处。

自从风寒祥从深山回来之后也是雷厉风行,好似一阵手段迅速将一系列的事情也都给处置了般,也是使人不懂得他那般的秉信态度,这般手段迅速也是令人咂舌,好似已然布局许久般的模样,丝毫不见生疏,也的确让人考虑是否背后的势力来源于前皇后与前帝王。

或许也是有些老臣还是有些忧虑,毕竟君王的心思太沉也不好,故而也是旁侧敲击般,几位老臣从一旁寻到了太师暗搓搓的提上了几句,意思表达了一二,太师自然也是知悉如今的臣子担心的是什么,便也主动前来表态,上书进谏。

于是私下便也单独与帝王交谈了一二,禀报之后风寒祥听闻也并未多虑,也只是顺其自然般将人叫了进来。

见风寒祥只是坐于殿内,那位太师只是叩拜行礼之后,也是不知是何用意。

“如今君王登基,但老臣也有一句不得不言。”

风寒祥自然知晓,便也只是亲自下来将人扶起,“太师但说无妨。”说罢便也派一旁的宦官将座椅移到了前面来,让太师落坐上茶,也是一副尊敬之姿,眉眼之间或许也是已然有了几分打算。

兴许是有着先帝那般的作风与不听劝诫,故而才会有那般的事情发生,但臣子却也不是全然不知,却也少有人敢这般直言上见。

因而知晓这般的代价太大,故而面对现如今刚刚登基的君王,身为臣子却也不得不言即。

因而之前是为君王之师,故而太师说话也是坦荡打开天窗,为了也是一副守国之心,他已然是年耄之老,已然是不太在乎生死度日这等,若是说起来,家族的亲眷大多也都是受着帝王给予的恩惠,也知晓直言上诉,毕竟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这等道理他们还是懂得的。

“在《墨子?尚贤中》有言、不辩贫富贵贱、远迩亲疏,贤者举而尚之,不肖者抑而废之,此意为何。”太师只是坦言,却也不惯落座,也便站着身说到。

“此番意思便是尊崇贤人而任用能人,不偏党父兄、不偏护富贵、不爱宠美色,凡是贤人便选拔上来使其处于高位,给他富贵,让他做官长,凡是不肖之人便免去职位,使之贫贱,让他做奴仆。”

“于是人民相互劝赏而畏罚,争相做贤人,所以贤人多而不肖的人少,这便叫进贤,之后圣人听贤人的言语,考察他的行为,察看他的能力而谨慎地给他官职,这便叫事能。”

“因此,可以让他治国的,就让他治国;可以让他居官的,就让他居官;可以让他治县的,就让他治县,凡是派去治理国家、官府、邑里的,都是国家的贤人。”

那太师却只是借用了典故,一副年纪尚大却依旧清明的模样,虽然年事已高但也是宝刀未老般,比起旁人都懂得这些道理。

“我想君王兴许会知晓这其中的意思,贤人治理国家,早上朝而晚退朝,审听刑狱,处理政务,所以国家有治而刑法严正;贤人长官,晚寝早起,征收关、市、山林、川泽的税利,以充实官家府库,所以国库充实而财用不散;贤人治理都邑,早出晚归,翻耕种植,多聚豆粟,所以粮食多而人民食用充足,因此国家有治而刑法严正,官府充实而万民富足。”

“上能洁治酒食,去祭祀上天鬼神,外能制造皮币,与四邻诸侯交往,内可以使饥者得食,劳者得息,外可以招徕天下的贤人,所以上则天帝鬼神给他赐富,外则诸侯与他结交,内则万民亲附,外则贤人归顺。”

“因此谋事有得,做事能成,自守坚固,出征强大,所以从前三代圣王尧、舜、禹、汤、文、武用以统一天下,出长诸侯的法则,即在于此。”

太师曾经便是那般,历经了三代的君王,自然是知晓许多事情,况且那时他也是曾经教导过先帝的,知识可谓是阅尽万世,就算是如今并未多少实权却也是老资格了,凡是旁人见上了也是要尊敬五分的,就连先帝此前也是有几分尊敬爱戴的。

古时圣王只因能以尚贤使能治理政事,没有其他事情掺杂在内,因此天下都得其好处。古时舜在历山耕地,在河滨制陶器,在雷泽捕鱼,尧帝在服泽之阳找到他,选拔他作天子,让他掌管天下的政事,治理天下的人民。

傅说身穿粗布衣,围着绳索,在傅岩受佣筑墙,武丁得到他,任用他为三公,让他掌管天下的政事,治理天下的人民,他们为什么始贱终贵,始贫终富呢?是因为王公大人懂得以尚贤使能治理国政,所以人民没有饥不得食,寒不得衣,劳不得息,乱不得治的。

“国之所以治者三:一曰法,二曰信,三曰权,此为《商君书?修权》所言。”

如果君主“爱权重信”,则国家就能够得治,如果君主“以私害法”,则国家就会危亡。

因此,治国的关键,就在于君主对权力的运用是基于公法还是基于私议。

这历来朝代也都是此番,尘缘也无例外,但凡需要懂得所谓的皇权到底是为何,才能够做到一位足够资格能够管理天下百姓的人。

而此间君主若是失去对权力的控制,则国家就会陷入危机,君臣抛弃法度而只顾私利,则国家必定陷入混乱,因此,建立法度,明确职分,而不以私利损害法度,就能使国家得治,君主控制权力,独断专行,就能树立威信,民众相信君主的赏赐,那么事业就能够成功,民众相信君主的刑罚,那么奸邪就无从发端。

只有英明的君主,才会珍惜权力而看重信用,不会只顾私利而损害法度。

君主不被蒙蔽叫作“明”,不被欺骗叫作“察”,历来的明君向来能够做到赏厚而信、不失疏远,刑重而必、不违亲近。

用道义来亲近天下,用法律来匡正诸侯,是为了天下人来治理天下。

因此,这些君主既能享有美名,又能建立功业,天下人皆乐于被其统治,而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们,而太师所表达的意思兴许也是这般,这般的天下之主才会是真真正正的天下之主。

所谓的乱世君臣,只是能够独占一个国家的利益而掌控一个官职的权力,因此得意洋洋,以此来成就其自身的私利,这就是国家之所以陷于危局的原因。因此,公私之间的交替分际,就是国家存亡的根本。

“谚语有言,蛀虫多了,树木就会折断,缝隙大了,墙壁就会崩坏。”

“诚然一个国家,如若臣子争相谋取私利而不顾及百姓民生,就会导致下属背离阳奉阴违,这就是国家的“缝隙”,小官隐瞒下情而鱼肉百姓,这就是百姓之蛀虫,若是旁无责贷以身作则,此为百姓之福。”

“这般的暴君统治天下,是为互相仇恨与残害,又率领天下的人民征战杀伐,侮慢神鬼,残害万民,所以上天鬼神给他们惩罚,使他们本身被刑戮,子孙离散,家室毁灭,没有后代,万民从而毁骂他们为“暴王”,至今不息。”

太师长篇大论口若悬河,却只是到最后朝着如今的君王一拜大礼,他虽改不了如今的君王动向,但仍然将家族与世人的期望寄予了此间君王,希望他能够懂得何为君王,如何才能够成为一位人人敬仰流芳千古的帝王。

“还望君王能够知晓其中。”

风寒祥听闻也的确似有感悟般,毕竟如今的尘缘不似曾经那般,每朝每代也都有所不同,身为君王自然是希望富国强民,天下现如今该修身养性韬光养晦,自然不需要杀伐果敢多疑谋略的帝王,而是需要一位施以仁政宽和的君王,这所谓的天下之君,千古一帝,那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够概括了的。

“既然太师所言,那朕会好好考量其中的深意的,不辜负了太师所期。”风寒祥只是将笔拣放到了一旁,仔细听闻着太师所言,知晓他的确是一片丹心,千古之中少有这般的太师,故而帝王不知如何动向举止,的确是名副其实。

而后也便见太师言即之后也随及退下了之后,风寒祥只是拿着那一旁摆放着敞亮的书册轻笑了下,便也拿起来知悉看了一下。

太师的身份历经两代君王,他自然是要提前知悉些的。

不过这位太师如今还在世的亲眷却没有多少了,还有一孙女是为年轻貌美,唤为铭朽,但心情淡雅少绪,看来倒也并无什么威胁力。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旁的亲戚,也好似都不是什么才干之人,也就是靠着这么些沾亲带故的关系罢了,这般想来,太师曾经便也很宠女儿,如今的孙女大抵也是此番缘由。

此番想来,若是太师离世的话,就算是那位女子铭朽再怎么有才能,也不免会被旁的亲戚欺辱压制着,的确是要找些替她寻一门合适的夫婿,这般才能够维护持续着。

在这种时代的女子也几乎都是这般,寻夫嫁娶可谓是第二条路,若是选的好了,日后的半生也不必忧愁,若是是个不融洽的,怕是也不好过活的。

但如今看来,能够配得上太师之孙的人可是没有多少,此番太师定然是不会许可自己孙女入宫选秀的,虽然风寒祥也并未有这个打算。

但是身为君王必然要选秀拥有后妃的,风寒祥正是因为明白这些道理,故而也只是暂且拖延着,哪怕他并未是因无谓的缘故,但是风寒祥本身也不喜这般三宫六院嫔妃成群的,不仅仅害了她们,也使得自己不痛快。

而在太师离开之后,躲藏在一旁的暗卫却也走了出来,朝着风寒祥行礼道。

“是否需要属下去调查一番。”

风寒祥不过是低眸看了看那暗卫,却好似知晓他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微微颔首,“可、既然动不得太师,那么就看看那位铭朽之后是如何,若是有什么事情便前来禀报吧。”

“至于烽火起还是需要你去多领着些,暗夜虽是能者之多,但毕竟也是先皇的暗卫,我自然是知晓不忠的、壮志未酬也只等这短短几年了,孤单独谋,就算旁人如何也是不知晓的,那骰子倒也让我才知晓,原来先帝是为何而谋。”

“是。”那暗卫言即之后也便退下了,大抵是去办事去了。

风寒祥不是不知悉念酒如今也应许了那般,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二弟与那位长亲王的事情,毕竟风寒祥可是清楚,他们之间可是并未如此简单,凡是多做准备。

至于二弟如今一直拘禁着也不是,那不若还是下一条旨意,毕竟清莔也答应了,自己自然是懂得利弊不会反悔的。

一国郡主去和亲的价值远远高于那一位皇子杀头的罪名,利弊权衡,风寒祥向来知悉,不过之前那嫌疑反叛已然发出,如今倒也需要正名一二。

既然故卿之如今是为长亲王,那不若二弟就封为远亲王罢。

之后念酒在皇宫之内恰巧遇到了故卿之,也便驻足行礼了一二,毕竟最近的事态念酒也是听闻过的,前几日风寒祥将故清玉封为了远亲王,这些事情念酒虽不知,但是稍微估摸一二也是能够知晓。

之前故清玉与故卿之关系那般好,如今事发之后反倒是故清玉被拘禁关押了起来,而这位故卿之却也好好的封为了长亲王,还能够优哉游哉的与风寒祥一块沆瀣一气,不用多想也知晓是为什么了。

不知道是说谁的手段好了,毕竟故卿之这翻脸的速度可谓是堪称一绝,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就可以转移站队,怎么说来着,就好似夫妻本是一家,但是若是妻的母家出了什么意外,那夫便早早翻脸转而避讳不及,如今看来倒也有几分相像。

不知道是说故卿之太天真了还是如何,怕是会被风寒祥那种人刷的团团转,之前看着故卿之还挺厉害的,哪里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果然安逸的日子过就了,脑袋也钝了些,转也和个卡着的齿轮那般,一顿一顿的。

念酒也才想起如今的故卿之被封为长亲王,已然不是之前玩世不恭张扬果敢的三皇子了,自然是见面需要行礼的了,但念酒也只是看了一眼也知晓故卿之的心情不大好,况且念酒回来时也没有想过要去看故卿之和故清玉,一时间看到还没有反应过来。

“长亲王。”念酒规矩行了一礼,就见长亲王看了过来,眼眸中神色微掩,却打起些精神来,只是打量了眼念酒。

“得到消息倒是快。”似乎话语比之前还要冷上了几分,也是有些喜怒不形于色了,不像是曾经的三皇子还能够和那小郡主大大闹闹因为一块糕点的事情吃醋。

“自然,皇城里面的事情什么时候慢过,话本说书估计也都赞颂着您封为长亲王。”念酒如实说到,毕竟故清玉之前的膏药是自己给的,虽然的确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些事情真的也不知是从何开始说起,要说这上一辈的恩怨传到如今,也是牵连与祸害、何必如此。

念酒的确看到现在的局面不是自己所想,但是自己又能够如何,那些事情早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从自己未来到这里时,这般涉世长远的布局又如何是自己一人能够改变撼动的了什么的?也的确是有些看不下去,想告知说明、但是也不知其中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告知故卿之好。

这世间最不好的就是仇恨,念酒原先就知晓,仇恨比嫉妒更为可怕,却是嫉妒的延伸。

这些恩怨纠葛交错在一起,就好像那并蒂莲,相生相息,却互相夺取养分,最终还是伤人反被伤。

那刺的越深、就是往自己的心口上扎的越陷、一败涂地的是自己,那满地狼藉也是自己

“其实、远亲王的腿疾不是看不好,实际上他自己也有解药,只是他怎么用怎么做,也只有他自己才知晓,为自己打算也是人之常情。”

念酒如实到,或许知晓自己不该说这话,毕竟若是长亲王一怒要罚自己或是杀头都保不准。

而故卿之只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念酒,瞥了眼附件之后才将人拉到了一旁。

“你既然那般慧眼识珠,还发现了什么瞒着的?”

“没有什么,但是……实际上长亲王不是知晓吗、若是他真的对你没有丝毫感情,在府邸里的时候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杀你,下毒暗杀迷药□□鹤顶红、或是无色无味藏于无形之中,这种东西他们不会搞不到,更何况你猜皇子就这么几位,为何那段□□的时候连百姓都被挟制、而那时你却相安无事?”

念酒虽然那时并未在皇城中,却也有听闻那段事情的惊险与危机,无论是百姓还是朝廷官员皆是将房门死守躲着不敢迈出大门一步,外面也是喊打喊杀举着讨伐的旗帜与呐喊,就连还在商学塾中的弟子也是都被勒令不得外出唯恐伤到。

虽然艾子兰和沐如暮那两个不怕死的就是在那时候跑出来,还帮念酒在山上除鬼抓怪来着。

结果回来才知悉那些事情。

外面都乱成一片了,生怕殃及池鱼被杀、一命呜呼了去,艾子兰也是心大的很。

“他并未听从贵妃的吩咐向你下手,不过想来也是不知晓你与君王会这般动作,不然如何会被你们擒住,落到现如今的这般地步。”念酒的话语好似字字诛心,都好似把最为锋利的刀刃插在心口上,将原先的怨怼误解都化为了那愧疚悔疼与沉闷,就算是长亲王也维持不下表面的平静,微微发抖着身躯发觉心口的疼逐渐蔓延开来。

好似七年之痒那般,又好似絮果累累那般,心中原本茂盛着的桑树出现蛀虫与啃食的空洞,好似无端经历了萧瑟冷风与暴雨彻骨寒凉,枯黄悲凉的落了一地。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自己的疑虑与不信任,对于此前风寒祥的那般说辞就下意识觉得信任,而将自己最为亲近的人误解、推进了万丈深渊中。

而最后得知了真相,却好似旁人没有做过什么,都是自己一点点的将那些过错添在了清玉的身上,那些平日里的温润宠溺怎么会是假的,自己却还相信了那些浅河与各处的栽赃陷害实际上都是清玉暗中促成,是为幕后的黑手。

却忘记的他知晓那皇城中的百姓被挟制时蹙起眉目的担忧疑虑追问,甚至在他面前一件件一桩桩的质问,从浅河开始的那些田地征税到冤案杀人到现如今在此之前柳家老夫人的丧事,甚至连这般惊谬的事情都安在了他的身上。

却只听闻他冷笑了一声,似叹似气般答了一句,“三皇子怎么说就是什么吧,我知不知晓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何差别。”

在他问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故清与已然知晓面前与自己相处了十余年的人是那般的陌生、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信任都不再有了。

连这般的事情全都是自己做的也信?

他一畏寒之人却被关了整整几天,无论是冷嘲热讽还是憎恶奚落都足以比得上是那刑具拷打,若非看到如此,竟不知原先自己所信任之人是这般的模样,原先的那些温情与关切也成为了那些刀刃般,不仅仅是刺入身躯,更是哽在了喉间,觉得怅然若失不可理喻。

这般就是断了吗?

实则也不仅仅如此,在故卿之将自己与风寒祥原先的计划在身为败者的故清玉面前说出时,他便已然知晓自己败了。

连一位不过是几月相识明面上的兄弟都比不上为他挡了杀身之害而因此不再站起的自己,看来也真是笑话,也是悲凉……

更何况那时连时局紧绷,故卿之却是连夜动身前往皇宫,或许早之前就知晓了。

外人也是不知这些都是个什么缘故,只知道这事情之后,便是二皇子叛乱被囚,而前贵妃也无端失踪、三皇子与风寒祥一同现身,之后就是风寒祥立为君王的旨意继位。

估计故清玉后来才知晓自己被骗了吧,不知会不会觉得故卿之从始至终都是知晓,只是陪着自己做戏罢了。

这般伤自尊的事情也是杀人诛心,故清玉也的确是信任着他的,谁曾想竟然是他给了自己最后一击,将他变样的囚禁起来,折断了他的自傲与脊梁。

虽故清玉之前一直是体弱多病且身有腿疾无法行走,但这也不能说他身为一个皇子、就算是一个男子也是毫无尊严自傲的。

这该有多绝啊,现如今都看得出来矛盾不浅了,伤口能不能愈合都不知晓,要是念酒肯定都舍不得做的这般,诛心不是诛旁人的、是在自己的心口上戳刀子啊,那袭白衣背后的血都要流了一地了。

风那般寒凉、夜那般寂静,一位皇子还要遭受旁人的谴责与唾弃,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做什么。

贵妃是他的母亲啊、他能不听从吗。

或许也是有过些那种念头,但那时的故清玉所想的却也是要对得起百姓,若是他成为了一位君王,那绝对是有礼谦和,温润治理,那时的尘缘或许是会比现如今好上许多,也比曾经好上许多,杀掠城府的帝王固然好,但为何不能够是一位治国有方喜山河人情的千古一帝呢。

“为何呢……”他只是垂眸思虑道。

“为何也需问长亲王您了,念酒告退。”念酒话罢便也先行退下,有些事情也只有当事人之间知晓,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两位亲王,但对于这些事情,却都是可以挽回的,就得看这些对于故卿之有多重要了。

毕竟……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圣旨已经快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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