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对，我是骗子。”
被说是骗子，林衍的完全没有狡辩的意图。态度之坦然，搞得好像骗人的那个人不是很他。派蒙被这坦然的态度惊到，瞪大眼朝着林衍初喊，“不是，你都不打算狡辩一下的嘛！或者是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也好呀。”
“咳……我确实没有苦衷，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除开这件事外，我没有骗过你。”
这次的态度算良好，派蒙想到他们之间同行旅行的日子里还有渔人吐司，她这勉强过关。不过她最好的伙伴就不知道了，“旅行者你觉得呢？”
“派蒙虽然他在这件事上确实瞒过我们，可他也并没有做过伤害我们的事，对吧。”
作为大英雄真是善良啊，这方面真是不用他费劲撒谎都能自动帮忙圆回来。
“确实是这样……那我们就勉强原谅他好了。”林衍初以前也提供过他们帮助，仅仅凭借这点就一棒子打死确实不太好。
“嗯，多谢你们的原谅旅行者。以后有机会我会解释的，要是感兴趣就抽出些时间来我家如何？”
“好呀好呀！”
……
这个漂浮物话真是够多，散兵想不通凭借这小身板怎么说出那么多话。“喂！再这么聊下去你们是不想知道有关旅行者血亲的消息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相处，林衍初你是怎么忍住他这样的脾气的。”派蒙飘到林衍初的身边小声嘀咕，不时边说话边瞟散兵一眼。
“其实我觉得还好吧……”
对付散兵这样的人，首先就该摆好心态。在争吵的谁先发飙谁先输，只要保持理智思考不至于被气的发飙。
“哈？你与我相处过吗漂浮物，还以为不见多日你有点长进了！”
“你说什么坏蛋，还有谁是漂浮物！”派蒙想着能忍受这种人，林衍初脾气还真好。
“咳好了派蒙，正事重要抓紧时间。”旅行者见自己最好的伙伴气的发飙，上前拉架。这才说几句话就吵起来，二人气势不断飙升。
“别吵了！散兵派蒙你们都少说两句，现在是正事要紧。”上前插进二人中间隔开，林衍初选择不偏心两个人都训诫。
“切！”无聊多嘴的漂浮物。
“哼！”死性不改的坏蛋。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我送你们进世界树内部。”果然让林衍初来是正确的决定，纳西妲纵眼整过过程觉得林衍初的方法还不错。以后再有学者起争执，用这种方法应该能解决大部分。
“牵着我的手走了林衍初，看来漂浮物自信非凡，即便没有我来带路也可以用自己那‘聪明’的脑子找到相关需要的消息！”
散兵确实是无语牵住林衍初的手进入世界树，全然不顾派蒙的叫喊。
“喂！散兵……”
世界树内部颜色极漂亮，冲天梦幻银白的树体。林衍初只可惜没有带相机记录下此刻的情景，脑海里已经想象到这棵树浮现在画纸上的模样。
“觉得好看？这样的场景用留影机是记录不下来的。”相处时间那么长，散兵一眼就看透林衍初的想法并合时宜浇上凉水。
“是地脉的原因？毕竟世界树周围不用于外面这里更加紊乱些倒也正常。”
五彩斑斓的白，用来形容世界树太准确了。钻石也能通过折射太阳光实现漂亮的色彩，不过在失去阳光的照射就是是块透明水晶。
还有钻石不够保值，在这方面远不如黄金。
“知道就行，一会拉紧我的手。世界树储存这个世界所有信息，周围围绕的空间乱流可不是开玩笑的！”
散兵拉他？那旅行者怎么办，林衍初瞟了眼已经被握紧的手应该怎么甩都甩不掉的力道，不知道是否该提出这个问题。
“喂散兵，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居然先带着林衍初进来了，到底是帮助我和旅行者还是想干嘛。”此时的派蒙如同炸药，而散兵就是那点燃炸药的火星。
“好了派蒙，才商量好不提这件事怎么一遇见散兵就……”作为最好的伙伴旅行者也很无奈，刚才散兵离开的小段时间。他与纳西妲和派蒙约法三章不和散兵计较，怎么见到散兵就又犯了。
还没等散兵出言讽刺回去，林衍初先行握紧他的手皱眉警告。“好了到此为止，现在主要是正事。”
“就是林衍初你可要替我们看紧他！都已经是囚犯了，说出的话还是那么让人火大。”被一顿安慰派蒙也算缓过来了，见林衍初能够约束到这个毒舌的家伙不由得想多说俩句。
“当了囚犯被狱警盯上很正常，不过此刻是我的放风时间你们最好能意识得到。”
这个家伙还真是……从不在口头上吃亏。
“你们汇合了吧，不过我还需要补充俩句。在你们面前的是在你们眼前的是整个须弥最重要的东西，不同于其他地区。”
“里面的洪流很危险，我知道旅行者与散兵之间有矛盾但是不可意气用事。这点希望林衍初能够维持秩序尽力让他们别吵架，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来自小吉祥草王的信任，林衍初对此做出相对应回应。“嗯，我尽力。说过那么多注意事项，也该开始了。”
解决吵架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散兵别说话。
一颗金黄色树苗在世界树底浮现，“最好记住小吉祥草王的话，进去后别松开握紧我的手！”最后的警告结束，散兵拉着林衍初往前走。
进入世界树内部的过程与拉着旅行者用传送锚点的感觉很相似，也还在接受范围内。与外面看到的不同，世界树内部尽数是蓝色，光芒围绕树体有种不容亵渎的感觉。
“与外面看到的梦幻树体不同，内部的模样更加特别。”蓝色的世界树略微靠近中间那段是空的，整棵树并不完整。
“不用花费多数时间在树上方，该出发完成我与小吉祥草王的约定了。”
“小吉祥草王我们即将前往世界树中心，查阅信息的事就选在树心如何。”
有关世界树除开神明，没有比曾经当过神明的散兵更加了解，此刻他与纳西妲的交流即使是派蒙也难得没有插嘴。
“我准许，动身吧。”
树心距离路段并不远，在前进的路程中林衍初作为此行唯一一位没有事可做的人。分心观察路径边缘围绕的蓝色光痕，周围空荡荡的只有中心这棵大树为灯塔照亮附近区域。
远看还觉得这棵树并无多大，与巨杉相比应该不分伯仲，直到走到树的底部才懂得这棵树的分量。世界树中间流淌的淡蓝色液体，记载着提瓦特大陆所有事物及信息。
“在访问期间抓紧我的手，”散兵小声的在林衍初耳边说，直到看见林衍初点头才站直与小吉祥草王建立联系。
“预备开始访问意思洪流，建立描点……”
或许是散兵正在为纳西妲认真做事，派蒙觉得他应当听不到自己说出的话。
“散兵这家伙在访问的时候还紧拉着林衍初不放手，我还挺好奇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的。而且他居然真的在认真为纳西妲做事，原来他也是会惧怕死亡的吗。”
“不过现在，我们反而是无所事的闲人了。”
等待散兵的过程漫长，纳西妲悄悄建了个群聊还没有拉正在做事的某人。
“旅行者派蒙，还有林衍初。你们想聊聊天吗？” 意识上的对话派蒙很惊喜，在聊天群内多次发言。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们不觉得散兵很矛盾？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在做事这方面倒是认真。”
在愚人众散兵做的事大多以跑腿为主，林衍的感觉至冬女皇还有博士等人有种随时准备好把这颗棋子扔掉的错觉。也不在意散兵掌握了多少愚人众的机密，就这样不考虑任何弊端直接丢弃。
“他身上还有他认为的迷题，这与林衍初有点关系。林衍初应该亲口告诉过散兵真相，不过相对的。比起听他人说，让他亲眼看见会更有效果。”
不愧是智慧之神，连他说过什么都知道。
“林衍初？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散兵不是几百年前的人吗……要是林衍初与他认识不得在提瓦特活个几百年。”
派蒙好像完全忘记旅行者曾经与他说过的林衍初也是外来之人，也可能是心直手快直接把脑海中想到的直接说出口来。
“派蒙……你忘了林衍初也是世外之人？”旅行者小声提醒道。
“啊想起来了！不过就算他是世外之人他本身也是个普通人吧，难道在踏鞴砂期间出了意外回到了原本世界？”
纳西妲的声音稍微停下段时间，又继续为派蒙解答疑惑。“这样的话题，我推荐派蒙还是亲口问林衍初比较好哦。”
“不会……真就像我说的那样，林衍初你在踏鞴砂出了些问题吧。”
其实在游戏中林衍初就觉得派蒙有时候不带任何思考的发言，准确率都想当高，就比如现在。
“要是派蒙好奇，等所有事件都完美结束来我家吧。这些事太长，一时半会说不明白的。”
“不过我可以说个简略版的，你们想听？”
向来由衷爱听故事的派蒙回复速度特别快，在旅途过程中她听到的故事太多了不建议再来一个。
“可以说这几百年来他都坚信那些背叛，也是仇恨支撑他往前走。其实嘴硬的散兵可能比较渴望他的母亲所谓‘注视’，作为雷神一代造物、神之心容纳的容器、也是失败品。”
“潜意识上他认为站到‘母亲’同样的高度，就能被雷神所知道注视。”
“这点他与缺爱的小孩子没区别，愚人众内部好人多半是生存不下去的。所以造就他如今的模样……有仇恨还有愚人众的掺和，刻意塑造等。”
林衍初大概说完，派蒙望向散兵的眼神都没那么有敌意了。“是这样吗，那他也挺惨的嘛。如果不是嘴臭，也算不是特别坏的人。”
“关于好坏的定义每个人内心的标杆都不同，事物也不能只看漂浮在人们眼前所谓真相。”
“悲惨的往事不是他去伤害他人的理由，这点纳西妲也是赞同的吧。”
人生路途漫长，拥有个正确的三观很重要。同样的每个人内心标杆量尺不同，不需要为了成为他人心中正确的形象，来损耗审视自身。
“是的，林衍初看待事物一向很正确，这也是我相信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