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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过去,夏天越来越近了。离夏季选手席名单宣布还有一周,离抽签还有两周,离夏天正赛开始还有一个月。

所有人都知道,近期的练习赛,将会决定一军名单。确定能入选的,心中有底气,自然就不慌乱;清楚自己会落选的,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唯一忐忑不安的,是处于一军边缘的队员。

阿部津自然属于第一类。片冈就算再恨铁不成钢,也不会脑袋糊掉,在夏天把他踢出一军名单,自取灭亡。所以阿部津只是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从容不迫面对每场比赛。

6月10日是三校循环赛,两个对手分别是静冈县的常叶梅川和长野的松正学园。常叶梅川在96年才成立棒球社,当年就打入夏甲,一轮就败退回家。之后几年沉寂,终于在04年打进春甲,不过同样一轮败退。去年他们聘请了新教练,在全国范围内招揽了不少优秀的选手,设定了新的球队目标:在甲子园中获得初胜。这两年他们在静冈县表现得非常强势,是个不能小瞧的对手。松正学园则属于上古豪强,曾于1928年拿到过甲子园优胜。近些年虽然也时常打进甲子园,但基本上都是一轮游就败退。

片冈把梅川交给阿部津,让丹波负责松正。从这两支队伍的实力来看,很难说教练更倾向谁成为王牌。

梅川的队员们来得比较早,他们一下大巴车简单休整后就开始热身。

“不知道先发投手会不会是阿部津。”几个人边拉伸肌肉边聊天。

“关东大赛他都不是王牌,虽然看着不像受伤,可也不知道青道教练会不会让他上场。”

“阿弥,你更希望谁投球?”队长问一旁专心擦球棒的四棒打者。

铃木义弥挥挥球棒,说:“谁投球都一样,但我想打打传说中超过150的球。”

当青道开始热身练习时,看到阿部津练投的身影,铃木忽地拿起球棒走到选手席外,将球棒挥舞得忽忽作响。‘真好奇呢~打过去会是什么样的球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

“嘭!”

“好球!”

“嘭!”

“好球!”

“忽——”

“嘭!”

“好球!三振出局!”

一往无前的气势,精准的控球,阿部津顺利地拿下三个三球三振,如同狂风暴雨般将常叶梅川的前三棒冲击得七零八碎。

铃木在选手席内咧开了嘴角,他无比兴奋:‘太夸张了。只靠直球,而且是不到145的直球,就能达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投150的直球,会是什么样?’

梅川教练拍了拍手:“他现在还没用变化球,只要找稳节奏,就能轻易将球打出去。铃木,下一局就交给你了!”

“是!”

这场比赛片冈没让东和西原上场,队伍的攻击力稍显不足。小凑通过选球上垒后,后续的三个打者都没将他推进,遗憾地留下了一垒残垒,攻防转换。

二局上半,铃木抓到直球节奏,终于打到了球,可力量没给到,击球初始速度太慢了,球在内野缓缓滚动,阿部津慢跑两步,轻松捡到球,直传结城,一出局。

“球威比想象得重!”铃木回到选手席说:“感觉手像要断掉了。”

“……”梅川选手席的打者们皱起了眉。

“需要更早一点击球。”铃木低着头思考着慢慢说:“打偏外角的球,借着球的力量,将球向下砸到一垒手方向,应该会好一点……”

三局上半,御幸看了眼梅川选手席,打出暗号:‘他们差不多要习惯了,现在应该可以加上高速滑球了。’

阿部津摇了摇头:‘高速滑球我不想用太多,你确定这场比赛,滑球比例能控制在20%以内吗?’

‘啊呀——’御幸头疼地咧了咧嘴角:‘还想用直球?’

投捕电台完全没对上。

御幸试探地打出了变速的暗号,阿部津点了点头,御幸才松了口气。

在阿部津出手的瞬间,打者数着节奏,挥下球棒——

“忽——”

“嘭!”

“好球!三振出局!”

‘切!’梅川打者恼怒地退场:‘球速这么慢!这是哪种变化球?!变速吗?’

“他开始用变速球了。”铃木冷静地说:“是因为他认为仅凭直球已经解决不了我们了。他露怯了。”

梅川教练点点头:“变速球球速很慢,对右打者压制力不足,所有右打盯准时机,把他的变速球打出去!左打者也不要放过失投的球!”

“是!”

两个打者后,御幸发现了对方针对的球种,就试着要高速滑球。好在阿部津这次没再拒绝,让御幸在配球上宽松了些许。

连续几局,哪怕偶然放打者上垒,这对投捕也一直将梅川压制在了0分上。

另外,包括阿部津在内的打者发力,通过连续安打,也陆续从梅川这支队伍中抢下了三分。

第七局开始,御幸在心底盘算了下:‘前六局用了82球,算是比较节省。还有三局,最好把球数压制在110左右。’御幸跟阿部津配合这么久,基本上了解阿部津对节省肩膀的消耗有多执着了。他打出伸卡的暗号:‘他们现在开始积极出棒了,那我们就让他们打出内野滚地球抓出局,只要不打到结城前辈那里,防守就没问题!’

阿部津勾起嘴角:‘配球策略变得很及时。御幸这家伙,就算是拉到甲子园先发都没问题了!’

“梆——”

打者打出游击手放心地滚球,暗骂一声:“可恶!”然后不抱希望地向一垒冲去。

森田向前跑了两步,轻松将球传给结城。

“出局!”

“他到底有多少种变化球啊?!”梅川选手席出现此起彼伏的抱怨声:“怎么每种都这么犀利!”

“失投的球都不多!可恶!”

“他居然还是高中生?!这种人不去打职棒留在这里有意思吗?!”

七局结束,片冈看向大崎。大崎扫了眼记录本说:“现在投了90球,只有3支安打,一次四坏。”

梅川可不是什么弱队,能将对手压制得这么彻底,充分展现了阿部津的优秀。

丹波专注地盯着阿部津,握起了拳。他回头说:“克里斯,陪我去练投吧。”

看到丹波因阿部津而燃起斗志,克里斯翘起嘴角:“好。”差不多也该准备下一场比赛了。

落合捻着小胡子:“今天比往常表现得更好,球速没有催,肩膀看着也没有特别用力,投出的效果却很好。”

片冈嘴角弧度上升了些许:“嗯。他的投球今天看起来很写意。”

有条理的计划,日复一日的坚持,点点滴滴积攒下来,让阿部津的实力终于有了质的飞跃。

他的投球摧毁了梅川打者的信心,第八局根本没打出什么像样的球。八局结束,球数只有101。

“你们的极限就到这里了吗?!”梅川教练呵斥队员:“如果你们这么容易退缩,就不要再说什么进甲子园的大话了!就是因为对手很强,才有把球打出去的价值!知道吗?!”

“是!”

在教练的提醒下,梅川打线抖擞起来,在九局上半,抓到阿部津球威稍稍下降的机会,连续两人上垒。

一人出局,一二垒有人,青道三分领先,梅川追平分上来打击,打者是四棒铃木。

场边观赛的OB很兴奋:“王牌对四棒,这种剧目最好看了!”他大喊:“阿部津,干掉他!!”

“阿部津不是王牌……”

“那不重要!”

御幸小跑到投手丘前:“前辈,除了滑切球,他已经看过所有球种了。他是左打者,我们之前几个打席分别靠直球、变速和伸卡解决了他。这个打席,我们应该很难用伸卡抓双杀,那么……要不是试着用高速滑球三振他?”

御幸以为,阿部津应该很喜欢这种正面对决的配球才对。可出乎他的意料,阿部津摇了摇头:“今天的高速滑球投了快五分之一了,我不想让它占比这么大,太费肩膀了。用滑切球吧?”

御幸的脸抽了一下:“哈?”这么关键的时候,投手居然这么任性!阿部津又不是不知道,他俩在滑切球配合上还不完美!他脸上浮起个稍显夸张,让前辈看着挺像讽刺的笑,表示自己的不理解:“用滑球可能只需要一颗就能解决他,可前辈偏偏要用不知道几颗才能搞定滑切球。投球数多就不伤肩膀吗?还是说,你的高速滑球压制力不够,才不敢投了?”

阿部津一挑眉:“对。”

激将法完全没用。御幸一噎,头上滴下一滴汗:“前辈你真是……”不过他早就知道阿部津有多难搞了。他扯扯嘴角,组织语言试着继续说服阿部津,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阿部津说话了:“我的球种严重限制的时候,优酱也有办法解决对手。御幸你也可以吧?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肯定接不住滑切球,才不敢要了?”

御幸的笑僵在脸上,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居然被反过来拿捏了。’御幸小跑回本垒板,自暴自弃地蹲下。

他瞟了眼铃木的站位:‘他之前一个打席第一球就挥棒,所以从第一球开始,就绝对不能投好打的球给他。第一球,来个偏坏的内角直球!拜托投低一点!’

铃木让过了这颗球,没有挥棒。

御幸继续要内角直球:‘这次靠本垒板半颗球,投到好球带边缘。’

阿部津点点头。

铃木这次挥棒了,球被挤到界外。‘球威太重,果然很难打!’

他看了看御幸:‘一好球一坏球了,接下来这颗球很重要。最后一颗球,按照他的习惯,应该很想用伸卡,但是高速滑球还没对我投过几颗,他会选择什么球?’

‘不论决胜球投什么,两好球之前的这颗球,他一定想投个有把握的好球!’铃木眉头蹙紧,调整自己的站位:‘必须想办法把他的球打出去,如果连这也做不到,我怎么配做四棒!’他放缓心跳,让自己专注于投手丘那个身影上。

御幸给出暗号:‘挥棒的欲望很强烈,这次决不能投好打的球给他!挖地瓜也没关系,我会挡住的!’

“咻——”

球擦着外角边缘向本垒飞来,铃木盯紧小球,时间似乎被迟滞了,球在他眼中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他甚至看到了球的缝线!

‘是伸卡!’他收起球棒,退了半步。

“嘭!”

“坏球!”

‘开始能选掉了。麻烦了。’御幸看着阿部津打出暗号:‘大不了保送他,抓后面的五棒!总之绝不投好打的球!’

‘还用伸卡引诱吗?那再试一试吧。’阿部津点点头。还没超过120球,他心态还比较放松。

这次铃木依然忍住没有挥棒,一好球,三坏球。投手球数彻底落后。

‘我看得到。’铃木甩了甩球棒,再次盯紧阿部津,全身肌肉放松,做好挥棒准备。

御幸咧开嘴角,继续打出伸卡的暗号:‘他挥棒意愿那么强烈,肯定不愿意被保送。我们再给他一颗一样的球,让他打出去!太好了,这样还能试着抓双杀。’

阿部津摇摇头:‘你别太小看三年生的决心啊。他不会挥棒的。’

御幸看着阿部津摇头,怔了怔:‘为什么不愿意投?这个打席这么难得有机会。’他试探地打出高速滑球的暗号,阿部津头摇得更快了。御幸抽了抽嘴角,打出暗号:‘你……不会想要投滑切球吧?’

‘滑切球?’阿部津勾起嘴角:‘御幸挺有勇气嘛。’他深呼吸:‘投到好球带有点难啊。’他冲着御幸点点头,做好投球准备。

御幸额头渗出汗,咧开嘴角,调整接球姿势:‘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真的要投滑切球!’

这次投捕间磨蹭的时间比较久,打破了铃木的挥棒节奏。铃木起身,叫了暂停。

御幸吐出胸中那股郁气,蹲在原地,左右调整重心,活动腿部肌肉:‘前辈的球失投得不少,才导致不好接。如果能正常投到位置当然好,万一投不到……’他蹙紧眉毛,下定决心:‘绝对要挡住球!’

铃木回到打击区,阿部津投出了球!

“咻——”

御幸眼睛眨也不眨盯住球来的方向。

‘滑球?!’铃木条件反射挥下了球棒!可他没察觉到球棒击到球的感觉!

‘什么?!’铃木失去重心,直接扭头看向御幸。球擦过了御幸的手套,御幸急忙向右移动重心,跪坐挡住了球!球砸到御幸腿间弹起,御幸顾不上疼,向前一扑,抓起了球,然后扔下面罩起身,看向二垒!

二垒跑者没敢动,留在了二垒垒包上。

御幸松了口气:‘幸好……’

阿部津右手竖在胸前,表示歉意。

选手席的山路气得眼睛都红了:“对着后辈失投是这样,对着我失投就一副前辈你怎么接不好的指责表情!可恶!”

西原拦住往选手席外冲的山路:“算了算了。别气啊。”

铃木退出打击区,用球棒磕了磕鞋底的泥土:‘刚刚那个球没见过,是他的滑切球吧?捕手差点没接到,他继续投得概率应该不高。’他看了眼御幸:‘阿部津不一定有多信任这个后辈。’他想:‘伸卡投的概率不高了,所以会是高速滑球?还是……变速?变化球多的投手真让人头疼。’

御幸将球抛还给阿部津:‘两好三坏,满球数。接下来你不会还想投滑切球吧?’他想了想,打出暗号:‘既然你不想投滑球,那直球你愿意吗?’

阿部津右手握球藏在手套中,举起手套挡住嘴,“嘿!”了一声:‘虽然不想催球速,可是……这种时候投直球,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当球从阿部津指尖放出的一刻,铃木就知道一定不是滑球。球速很快,他只来得及看到是内角球,就按照本能,用腰胯带动肩膀手腕挥下球棒。

“梆——”

棒头打到球的下缘,球笔直冲向三垒方向的天空。

铃木用手按着头盔,“切!”了一声,懊恼着低头向一垒跑:‘直球?!可恶!’

他太想将球打出去了,才会被青道投捕骗到,对着内角高的直球挥棒。

三垒的丸山,向前移动两步,让森田和阿部津退开,亲自接到了球。

两出局。

————

比赛结束,青道3-0赢得了胜利,阿部津完投完封了梅川。

部分队员简单修整后,还要打下一场比赛,他们便都出去热身,选手席中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

阿部津吸着能量果冻,瘫在选手席的长椅上,一动也不想动。投完球胳膊很痛,只有冷敷带盖上去才稍稍有所缓解,等过上半个多小时,情况好转后,他才能去做收操。高强度肾上腺素和多巴胺褪去,他看着场内忙碌的队友们,心中只剩看破红尘一般的虚无。

“前辈。”御幸擦着护具,嘴角微抬。

阿部津耷拉着眼睛看着他,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

御幸下巴微仰,看着阿部津:“如果你这么在乎投球对肩膀的消耗,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专职做外野手呢?”

作者有话要说:1.御幸说自己一年级的时候很狂妄,小礼说,原来你自己知道啊?太田说他性格高傲爱多嘴。跟荣纯第一次见面,就当面吐槽进入职棒的前队长东很臭屁,哈哈哈哈。我想写他收拾阿部津,卡了好多天写不出来一年生臭屁小鬼的味儿。

2.谢谢@白葱吃不葱白太太帮忙画阿部津人设。还没出全稿,但是太太说可以帮我画一版没刘海的,一版有刘海的。我这几天把两版草稿换到封面上先给大家看看。我自己私人很喜欢,希望大家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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