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不了两个位置，我身边怎样都会空着，我不会去家长会。”
“……”秦芝哑言。
何恒深听到了，倚在柜台上说：“我可以呀，我做你家长。”
叶流抬眸：“我认识你？”
“现在就认识了，我叫何恒深，做会计工作。”
秦芝笑说：“你太年轻了，生不了这么大的孩子。”
“不重要，反正旁边有人就行了，不是么？”
秦芝点头：“这倒是，流儿，可以么？”
“不可以，我在意的不是面子，也不在乎这种第一次最后一次的仪式感。”叶流很烦，收拾卷子，“我走了。”
“等等。”于溯跟上他，回头说：“妈，我明天也不去了，你们去看电影吧。”
“哎……”秦芝唤不住，苦笑：“长大了，连家长会都不用我去了。”
何恒深说：“上了大学，谈了恋爱，结了婚，去到很远的地方，你只能过年时候见到他了。”
“啊……这话真伤人。”
“所以，我是支持享乐主义的，孩子迟早会离开你，但爱人可以相伴终老，芝姐，明天去看电影？”
秦芝怔愣，倒退了一步，“啊哈，小何，你刚说什么？”
“我喜欢你，芝姐。”
“我正想给你介绍个相亲呢，你明天去见见？”
“好啊，那我跟你说一下我的态度，我坚持不婚不育，没存款不买房，工作稳定工资一般，追求轻松自由的生活，要求对象三观，兴趣要合得来。”
何恒深弯起眼说：“相亲网站已经把我拉黑了，您有渠道，帮我找找吧。”
秦芝：“……”
她叹了一口气道：“老实说，我把你当弟弟。”
“没关系，您不用着急回复我。”
——
叶流回头：“跟着我干嘛？”
“我们什么关系？我不能跟着你么？”
叶流踢了路边的广告牌一脚，“我现在很烦，会对你发脾气。”
“我不介意，要不我让你揍一顿吧，来。”
“傻逼，别管我了。”
“别过去！”
“咻。”擦肩而过的机车，于溯把他拽了回来，摔在地上，“你真的是……”
叶流晃神，慌了：“抱歉，痛么？”
“你知道上次我听到你车祸的瞬间是什么感觉么？这里。”于溯握着他的手按在心口，“已经被撞碎过一次了，刚才又来一次。”
“人总有运气不好的时候。”
“你把这归结为运气不好？叶流儿，你的交通安全法可以再抄十遍么？”
“……”
在家里找了创口贴，叶流咬开封皮，认认真真地贴好，他讪笑：“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哎。”
于溯冷冷说：“哦？对于救命恩人，你有什么报答呢？”
“以身相许，你要么？”
“求之不得。”
“哈。”叶流手心按在他的大腿上，“那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就想要。”
“那你躺着，我会让你舒服的。”
“我不。”
“啊~”叶流狂蹭他的侧颈，“你让让我。”
“别撒娇，我忍不住。”
“……”叶流不轻不重咬了他一口，磨着牙齿，他要把于溯的微信昵称从宝贝老婆改回来，于逆流，就是于逆流！
房门忽然动了一下，叶音子抱着枕头，迷迷糊糊走进来：“哥。”
“？！！”
叶流吓了一跳，从于溯腿上下来滚下来，他没锁门么？
叶音子纳闷：“你们在干什么？”
叶流：“没什么。”
叶音子爬上他的床，抱住于溯的胳膊，缩成一团说：“小溯哥哥，我害怕。”
“……”叶流默默掰开，让她抱自己的手臂，“你怎么了？”
“我房间里的娃娃动了。”
“什么？”
“是真的，我本来正要睡觉了，抬头看到柜子里的娃娃，她本来是脸背对我的，然后她慢慢，慢慢地转过来，裂开嘴笑了。”
“……”叶流无语，“少编，这都是我玩剩下的。”
叶音子继续说：“我以为我看错了，然后我躺着床上，感觉脚痒痒的，我钻进了被子里，那个娃娃的脸正对着我，她的眼睛流血了。”
她掐住自己的脖子，伸出舌头，“她还掐着我喉咙，要咬我的脸。”
叶流迟疑，“然后呢？”
“然后她问我为什么不给她买新裙子？”叶音子低下头，扣着手指道：“我说妈妈没回来，等她回来你就有新裙子穿了，可是她不信。”
“……哦。”叶流漠然，赶人：“下次编个像样点的来。”
“这是真的，不信你看。”叶音子从口袋里被掏出布娃娃，突然怼的他面前。
被画笔画得面目狰狞的脸，占据他的全部视线，叶流僵硬了一瞬，别开脸将娃娃抓过，按进被子里，五秒后，他拿出来，“已经闷死了。”
叶音子愣住，大叫，“你赔我的娃娃！”
叶流低头一看，发现脖子被掰弯了，他摆正，“这样好了。”
“有折痕了！”
“这是伤疤，她坚强的标志。”
“可她是公主！”
“那你把她的脸化成这样？”
“不管，你要赔我，不然我就告诉妈妈！”
叶流奇怪了：“小音子，你来敲诈的是不是？”
叶音子撅起嘴巴，指着他说：“小溯哥哥作证，他把我娃娃的脖子弄断了。”
叶流半眯起眼睛：“你想怎样？”
叶音子笑说：“我要和小溯哥哥睡，你自己睡。”
“不可能，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们为什么总在一起睡？”
“我们是男生啊。”
“小虹说男生和男生也可以在一起，你们不能总一起睡，我会吃醋的！”叶音子理直气壮道。
她这个年纪说这样的话，于溯还挺惊讶的，但叶流已经接受了，他的妹妹和他的妈妈一样难搞。
他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把于溯拽起来：“走吧。”
于溯不动，纳闷：“你认真的？那边连被子都没有。”
叶流：“收在柜子里了，我帮你铺。”
于溯：“那我来这就没意义了。”
叶音子敏锐：“什么意义？”
于溯：“小孩子不要懂。”
叶音子：“我不是小孩子。”
“她有时候真不是小孩子，我都怕。”叶流把于溯拉往另一个房间，这间房大半年没人住了，床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于溯抹了一下，说：“不用，我回去住。”
“就一会儿。”
“没必要，反正也不能一起睡，骑车回去就十分钟。”
“……”叶流停顿了一会儿，有些失落：“好吧，拜拜。”
于溯亲了他一口，安慰：“明天见。”
“嗯。”
夜晚，叶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鬼娃娃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老婆还跑了，可恶，现在的小学生怎么懂这么多啊？！一定是作业留少了！
他坐起来，发现于溯有一件外套落在床沿，他拿起来蒙在头上，深嗅一口，好喜欢啊。
可惜没有t恤或内裤之类的，要是可以……他抖了两下，恍惚，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是变态吧？
他爬起来，在柜子的夹缝里翻出小h书，为什么那么多个晚上了都没看完，因为每看一页就能受到世界观的冲击……
拿起书签，终于看到捆绑章了，这个他还蛮喜欢的，要做就做到底，最好能把某人的手绑起来。
书页落在耳边，叶流看完最后一个字，有些困了，睡梦中，他看到一双手交叠压在床上，床上的人眼睛被蒙了起来。
肚皮被抹了一下，他的视野渐渐放大，看到了场景的全貌，于溯的声音响起，“这么多，看来你很喜欢呀。”
被绑的人是他？！靠！！
他惊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胡乱抓了一把头发，他怎么连一个梦都做不好——
裤子湿湿黏黏的，掀开被子，叶流人傻了，这也行？？？
随意冲了个澡，又洗了裤子，他失眠了，有种想把小h书撕碎的冲动……
外套重新盖住脸上，好闻的气味，他感到安心，迷糊中，感觉身体被暖烘烘贴着，于溯咬着他的耳朵说，“闻我的衣服，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
他睁眼，于溯抱着他，吻在他的耳后：“零点了，明天到了。”
“你……唔。”动作有些不对，叶流拦住他的手，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于溯闭着眼睛，贴着他的唇说：“因为小女孩的一句话而分开，我疯了才听你的。”
“……”叶流讨好地舔了舔他的唇，刚想说什么，却被猛地翻了个身。
神智变得晕乎，他被压在床上，下面的一切知觉都很羞耻，“等，等等……”
“别动。”
……被擦红了，和预料的不一样，叶流把脸埋进枕头里，“半夜溜进我房间和我做这个，你才是变态。”
“哈哈。”于溯咬在他的肩上，“我想做的还没做成呢？还记得我们模拟考的约定？”
“不记得了。”
“等你成年，我会让你记得的。”
“……”
叶流不说话，久到于溯以为他睡着了，他拥紧他，声音有些闷，“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但还是希望我们能进一步。”
顿了一会儿，于溯吻在他的颈侧，手指绕着发丝打圈：“如果我哪天忍不住了，你会讨厌我么？”
“到时候给我一拳好了。”
“但你打不过我，该怎么保护自己呢？”
“你哭也没有用，我会更想欺负你。”
“真是个难题啊。”
“噗。”叶流听笑了，怀抱住他的腰，“傻逼。”
于溯：“我说真的。”
叶流：“你先让我上一次，我就让你上。”
“你真那么想上我？你会做么？”
“我当然会，我有教程。”
“嗯？”
“等一下。”叶流打开灯，拿出床底的小h书，“你看。”
于溯浏览了几页，有点意思，他笑问：“你喜欢哪种？”
“我刚看的，这页。”
原来喜欢强制，于溯合上书，亲了某人一口，“我懂了，我们暑假就玩这个。”
叶流眼睛发亮：“真的？你愿意和我做这个？”
“嗯。”
“？？”他答应了！yes，果然梦都是反的！叶流抱紧了他不撒手，狂蹭：“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喂，痒，哈哈……”于溯与他倒在床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里，真是变态的喜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