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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恋综(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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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南泽吃完饭就回去恶补了一下原主以前的表演。

虽然已经夸了几遍,但再次看仍然代入感很强,不得不承认自己天生就是为舞台而生的。在作者笔下的他无疑是完美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力气不够大,连男人都抱不起来。听4311说,原主演炮灰的时候,抱女人都得用威亚。

房间里没有空调,节目组出资给每个房间购了一台小电风扇,曲南泽穿着带过来的浅褐色背心,坐在书桌前看视频,书桌正对着这房间唯一的窗户,面朝窗户背朝门,身后的风扇调到中档,额前刚洗完澡的湿发被微风吹拂着,露出光滑精致的眉骨。三亚的晚风卷着海水的味道,闻起来有一阵咸味。

一般人是忍受不了这炎热的天气的,曲南泽却坐得住,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候仿佛回到了福利院深夜点灯学习的时候,那时候连电风扇都没有,他会开窗吹风,再打一盆凉水放到地下一边学习一边泡脚。

“真烦,学习唱跳rap比看英语高数文言文还难!”

曲南泽将手机一扔,决定摆烂,不知道4311有没有一项技能能让他瞬间学会唱跳来应付今晚的茶会。不过想想在海边开茶会,难为袁成楷想得出来。

4311立马捕捉到他内心的想法,明明没出声,这个答案却在他脑海里高如洪钟,它给的答案是:不能。

想想也是,估计4311就是一个会即将淘汰的系统,要是他任务完成不了,以后肯定就跟永久死机一样。

距离袁成楷的茶欢会还有四十五分钟,曲南泽想到费闻手上的伤,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疼不疼,后来又想到后面运红薯卖红薯,不疼肯定也是假的。

他拿上碘伏和酒精,傍晚卖完红薯后又去药店买了一瓶云南白药,打算再去帮费闻处理伤口,费闻的门敞开着,曲南泽进去前正好遇到了沈连音,他刚洗完澡穿着浴袍,白色的浴袍刚过膝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瓶年代久远的法式葡萄酒和四只高脚玻璃杯。

有一只杯子像是被人用过,上面沾着酒渍,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琥珀色。

“曲前辈。”

“这是……”

沈连音乖巧地笑笑,仿佛两人前段时间的摩擦和阴阳怪调不复存在:“我从上海带过来的葡萄酒,想请大家尝尝。对了曲前辈,你要尝一杯吗?”

曲南泽目光犹疑地扫了扫他手里的酒杯,笑道:“从上海过来还有闲情雅致带酒,我见你也不像爱酒的人啊!对了,怎么就四只?两人用一个?”

“我就带了四只,那么远,我哪能带八只啊!两个人合用一只杯子。”

曲南泽目光诡谲,看向那只被用过的杯子:“那这只呢?”

“哦……是费哥用过的。”

有那么一瞬间,曲南泽也看清了对方的青面獠牙。哪有什么乖巧柔软,不过是沈连音披着的一层皮。

“我也想尝一下,就用费老师用过的吧!谢了……”

话音未落,曲南泽的手腕就被沈连音抓住,他散漫又带着锋芒的眼睛往上一挑,对上了沈连音湿润又富有危险性的眼神。

“这只用过了曲前辈。”他甚至勾唇朝曲南泽笑了一笑,语气轻柔地像是在耳语。

“我和费哥一起用的。”

“……”那一刻,曲南泽不知怎么,过电般的感觉从脊椎窜上后脑勺,让他无名生出一团怒火。

他是真觉得自己疯了,原世界疯狂欣赏眼前人的感觉已经被他完全抛到脑后,现在的感觉只剩愤怒、嫉妒,甚至带有想要他消失这个世界的念头,哪怕他清楚地知道书里的沈连音是个假的。

他甚至觉得恶心,烦躁地想把他们用过的杯子砸得粉碎。

“用这个吧曲前辈,这个没用过。”

曲南泽眼神落到刚开封的红酒上,发现液体并没有倒多少,一瓶750毫升,甚至都没倒过瓶颈。

两个人不会只倒这么少的量,沈连音在说谎。

“不用了。”他礼貌地笑笑,伸手拿走费闻用过的那只。

沈连音的表情定格,后来发觉自己表现失态后又变得很微妙。

曲南泽向来不爱喝酒,但这款葡萄酒味道顺滑,带着甜味,入口时口感没什么特别,下肚后大脑就会生出一种刺激感,待甜味消散之后,就只剩苦涩了。

“谢了,”曲南泽轻蔑地挑了挑眉:“就是味儿苦。”

沈连音的脸彻底黑下去。

见他去了别的房间送酒,他才进了房间,费闻的状态很不对,他背对着进来的方向无力地趴在桌上,电风扇呼呼的,声音很大,应该也调到了最大的一档。等曲南泽走进,才发现他的皮肤很红,是那种从脸到后脖子都很红的那种。

脸埋进了胳膊里,费闻伸出右手,紧紧攥着后脖子,纤细的指关节被红润的皮肤衬出病态的白。

“费闻!”

曲南泽吓坏了,直接喊出了名字,他猛地冲过去,想将他摇醒,“怎么回事?皮肤怎么会这么红,哪里不舒服吗?”

“费闻,说句话。”

曲南泽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他隐隐约约想到,那次在慈善晚宴的现场,在厕所见到的费闻也是这副样子。

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是沈连音?上次出现这种状况,他也是跟沈连音在一起。

“别摇了。”费闻开口,意识还算清醒,只不过嗓音沙哑。

他勉强抬头对上曲南泽的眼睛,曲南泽一下子怔住了,费闻的眼睛里一片雾气,水波漾漾,好像下一秒就能流出泪来。这种样子太像被人用不同寻常的方式欺负过后的,是一种完全违反他人设的样子。

“哪里不舒服?”

费闻摇摇头:“没事。”

“你这副样子怎么会没事?”曲南泽焦急道:“不对,你刚刚在里面干什么?”

费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扶着桌子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喝下,总算消了一点眩晕感,他对着曲南泽轻飘飘道:“怎么?你好奇?”

“我……”曲南泽不知道费闻什么意思。

费闻觉得他这样子挺好笑的,他一步步靠近他,看到曲南泽的脸也开始泛红,这让他动了一点捉弄他的心思。

“你猜我刚才在干嘛?”

沙哑的声线带着点事后的情潮,无形中化作一枚钩子,将他起搏的心脏都勾了起来,费闻以前不是没这样过,但从没像今晚这样让他方寸大乱。

“你……”

“曲南泽。”

“嗯?”

费闻离了他有一段距离,他在窗前站定,院子里立了一棵大榕树,树叶被风吹落,偷偷从窗户的间隙飘进来。

“你是过来找我的?”

曲南泽一愣,随即笑道:“我还能找沈连音不成?”

“有什么事吗?”

“我……”曲南泽哑言,费闻是一把骤然下降的温度计,几乎只用了一秒刚才的暧昧就已荡然无存。

或许是来自于他演技的魅力,他能做到忽冷忽热,能冷淡得不着痕迹。

“我是想过来给你看看伤口。”他将手里拿着的医用物品亮在他眼前,示意他没说慌。

“中午不是刚包扎过?”

“哦!”曲南泽笑得有些牵强,“这不是下午运红薯怕伤口裂开,肯定得再处理一下的。”他眼神落到费闻的左手上,纱布崭新,显然不久前刚包扎好。

表情微愣,费闻解释道:“茂亭刚给我带了药,这个也是他给我换的,还有今天中午谢谢你。”

“……”曲南泽脑子完全属于茫然的晕乎状态。

茂亭?好亲切,他第一次听费闻这么亲密地叫一个人。

可又不是这样,他隐约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费闻穿着浴袍,推开酒店的房门,进门的时候温柔舒朗地唤了他一声“南泽”。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哪怕是福利院最亲近的老师也只是叫他小曲,费闻是第一个叫他南泽的人。

温柔、暧昧,让他感觉像是床畔的私语,没什么交集,又让他们紧紧牵绊。

他以前对费闻给的特有称呼不屑一顾,可现在这种不屑一顾却无情地给了他一刀,费闻是个很不会温柔的人,但这里的他,居然会毫无保留地将原本属于他的温柔原封不动地给另外一个人。

他会温柔亲密地叫别人,那个人不是曲南泽。

心如刀绞的感觉顷刻间便涌上来,来到这世界经历的种种不测,都比不过费闻一句轻飘飘的叫唤让他痛。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什么也不想干了,就算是死无全尸,也想最后回原世界一趟,听那里的费闻再叫他一句“南泽”。

他强颜欢笑,声音不可抑制地发着抖:“你的意思是……是我……”

“以后不用麻烦你帮我包扎。”

“……”

费闻道:“其实我有时候看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再说……我怎么大个人,总不能事事麻烦别人,就算到了需要麻烦别人的时候,我也有茂亭。”

“你是在拒绝我?”

“不是在拒绝,其实你突然性跟在我身边嬉皮笑脸地逗弄我说喜欢我,自己都不信吧?”

曲南泽一听立马急了:“我,我说的是真的。”

“油嘴滑舌。”

“我没有!”

“不管有没有游戏都结束了。”费闻严谨地看着他,那是曲南泽陌生的眼神,带着冲动,又很坚定。

他曾经千次万次地,以费闻这种方式尝试推开他。又或许,比这拒绝更直白。

他曾经对费闻说“结束你疯狂的行为”“不要自作多情”“我不爱你”,还有那一句“你是万众瞩目的星星,不该因为我变得廉价。”

而费闻的回答也让他记忆犹新。

费闻说:“可你是我的星星,星星追自己的星星,又怎么会变得廉价?”

他曾经将费闻送的鲜花丢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直到枯萎发臭才想起来丢进垃圾箱里。他甚至说过费闻无知,他告诉他一束花的仪式感应该是送给相互喜欢的人,如果收花的一方不喜欢你,那他就不会满心期待地将花插进花瓶里。

他不知道费闻坚持的意义是什么,每年的生日情人节照旧送着,明明知道他送出的花会被搁置在角落慢慢枯萎。

曲南泽永远记得费闻每次被拒绝的表情,明明被他的拒绝话伤到了,却只低头无奈地笑两下,其实他没有一直坚强,有那么些瞬间曲南泽就要看到他好像终于坚持不住了,再次抬头,却还是坚强又故作坦然地跟他挥手,说话的口吻也无所谓,好像他拒绝的话语跟他没关系。

他坦然的样子曲南泽到现在还记得,费闻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没关系啊!娱乐圈有几个真心!大不了多等几年,你会感动地哭着答应我。”

他佩服费闻的毅力,只会感叹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可是这次在读懂费闻眼神的一秒,他忽然就明白了心冷的滋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前两章有没有觉得我把闻闻越写越软了啊!闻闻的初设是强受啊喂QAQ呜呜呜我先跪下!!!

不确定再看看,也没有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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