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掉马了
贺飞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难得的爽利,竟然没有服用睡眠障碍药物后的头疼。
鼻尖的被子蓬松温暖,散发着说不上来的清香。
好好闻哦,他心情很不错的蹭了蹭被子,决定要给家里的负责洗衣的小时工加工资:这次买的洗衣液味道真不错。
不对?!我昨天不是和周扬华那小子一起喝大了吗?
他睁开了微闭的眼睛,顿时清醒了。
头顶是陌生而简陋的天花板,房间大小拘束的可怜,家具也都是十多年前老式的。
这会儿,他正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而他抱着的不是他那条重磅真丝的灰色被套,而是一条洗的发白的格子棉布被子。
他抖动了一下脚,起伏的棉被上竟然还印着已经洗得掉色的“滨海大学”红字。
???
贺飞将桃花眼里蹦出了一个个的问号。
我家保镖把我捡回来了吗?难道这是营火家里?可是,他读的不是帝国军校嘛?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营火?”
没人回应他。
虚掩的卧室门外,传来了嗞啦啦的炒菜声。
淡淡的米香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在整个屋子里弥漫着。
咕噜噜,肚子传来了饥饿的声音……
贺飞将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昨天和人打了架,好像还吐了。
看看自己身上,他那高端定制的衣物早就不见了踪影,贴身穿着一套毛茸茸的家居服。这件雪白的睡衣,不大不小,竟然比他家里的奢牌家居服还要合身。
衣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_-b
贺飞将有点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揭开被子下了床。
脚下是拖得一尘不染的水泥地板,怪冷的。
贺飞将蜷缩了一下脚趾头,套上了床边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脚后跟还跟着个白色的小球球,还挺可爱。
房间只有一个老旧的衣柜,贺飞将小心的看了一下窗外,下面是一个砖混结构的早古小区,他所在的位置不高,才两楼,一棵有些年头的香樟树就在窗口,抬手就能摘到那清香的嫩叶。
贺飞将再次确认了,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地方。
推开虚掩的房门。
外面与其说是客厅,不如说那是一个门厅,放着一张饭桌和一个双人沙发。
一张不到八十公分的小方桌上,摆着一碟腌萝卜,一碟酱瓜,一碟油炸花生米,几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那萝卜切的每一粒都是一样的大小,衬着鲜红的小米椒,看起就很有食欲。
边上是一口砂锅,那米香味儿就是从着砂锅的漏气孔里飘出来的。
咕噜噜,贺飞将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鬼使神差的揭开砂锅盖,生滚的白米粥里面竟然还有红色的虾肉,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贺飞将在桌边坐了下来,看着这一桌子早点发呆。
很典型的江南早饭搭配,就是油炸花生米和白粥的热量有点高。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想来一定很可口。
贺飞将知道这会儿大哥和营火估计满世界找他。
他却在这满屋子的米香里面看着一锅粥发呆:能开饭了吗?碗筷呢?饿了!
“贺总,您醒了?”从厨房迎面出来的是穿着围裙,端着一盘绿色蔬菜的宋宜年。
“……。”竟然是他!贺飞将有点吃惊的看着宋宜年越来越靠近的俊脸。
“没事吧?您昨天喝多了,头还疼吗?”宋宜年的声音柔柔的,把菜放在桌上,很自然的摸了摸他的额头:“要给您家里打个电话吗?”
打电话给大哥?
也不知道昨天营火告状告得怎么样了,回家肯定会被唠叨,说不定又要被管得死死的。
不如,留下来先蹭几天饭,这不是和周扬华那小子还有个赌约嘛。
对方还是个美人。
选择是显而易见的。
在这三秒的钟内,脑速飞转之下,贺飞将突然下了一个荒唐的决定。
“我是姓贺吗?……那么……你又是谁?”假装失忆!
宋宜年额角挂下了几条黑线:“???”
贺总?记得我们上周才签过合同,我还帮你回滚了游戏数据。
“我又是谁?”贺飞将的桃花眼里慢慢的浮起了迷茫。
贺飞将的戏演的挺好的。
宋宜年也有点吃不准了。
难道他真的失忆了?喝醉的时候撞到头了吗?
昨天晚上他把这位贺总扛回家里,这家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全身都脏兮兮的,那身很有型的衬衫西裤,已经被他自己折腾成了抹布。
宋宜年有洁癖,这样的人可不能进他的卧室。
于是直接把贺飞将搬到了卫生间。
得罪啦~顶顶头上司贺总^////^
这身衣服恐怕只能等我明天慢慢给您洗了。
随着衣物的剥落,没想到,这位贺总的衣服下面,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嗯……总之,很是有料。
难怪看起来瘦瘦的,抱起来还挺沉的。
宋宜年绞了热毛巾,给他擦洗身体。
这贺总也不知道是醉到什么程度了,一会儿哼哼唧唧的挣扎,一会儿又乖乖的任人摆布。
擦着擦着,宋宜年觉得这具身体越来越眼熟。
终于……
宋宜年缓缓抬手遮住了贺飞将的眼睛位置:那天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就想那么做了。
没错!宋宜年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这个唇部曲线,这个身体线条,他描摹过千万遍的。
没错,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星星:红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嗯,裸/体识爱豆可还行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