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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Part 33 重逢与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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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的优势逐渐偏向反抗军,金发旅者的名号越来越大,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滔滔不绝的讲述旅者的丰功伟绩。陆啼眇一边为他们包扎一边提醒他们不要再试图模仿旅行者一些高难度的招式,否则下次包扎可就不会这么轻柔了。

话音刚落,陆啼眇猛的扎紧绷带,伤兵疼的龇牙咧嘴,连连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陆啼眇满意的点点头,端着医用托盘走出帐子。

刚一出去,茶子就迎上来,挥了挥手上封明黄色的信件,道:“阿眇,这是你的信。”

陆啼眇空出一只手接过信件,道:“寄给我的?反抗军也是可以收信的吗?”

“可以是可以啦,但是仅限于海祈岛。”茶子接过托盘,向帐子里探了探脑袋,一眼便看见了那个被陆啼眇劝告的伤兵,她瞪大眼睛道:“诶呦!田昭!”

陆啼眇回头看了田昭一眼,小伙子惊讶的揉了揉眼睛道:“茶子!真的是你!…等等,看你这身装扮,你不会是伤兵营里的医生吧?”

茶子嗯哼一声:“是,怎么?你有意见?”

田昭满脸惊恐的缩到床角,指着茶子嚷嚷:“你这个连乌龟都能养死的活阎王不要过来啊!!”

茶子的手指攥的咯咯响,额上几根青筋暴出。她皮笑肉不笑道:“呵呵,‘谢谢’你的夸赞,一会换药时我一定会像猛虎下山一样‘轻柔’的。”

田昭恐慌万状,眼睁睁的看着狞笑的茶子一步一步的走近。

陆啼眇看完热闹后,乐呵呵的走进休息的帐子,她没有第一时间拆开信件,而是翻到背面查看寄信人的名字。

信件背面的寄信人处写着:‘折木’

陆啼眇的指尖划过那个名字,‘折木’是她所写的《虚言假说物语》中的男主角,而且这个名字在稻妻不算常见,陆啼眇是没在日常生活中听过。

种种迹象表明,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陆啼眇拆开信,信封里掉出一片樱花花瓣,雪白的信纸上,精心杜撰的文字诉说着邀请,信件最后的那一句:“在此恭候我的搭档。”

陆啼眇已经猜出这是何人的小把戏了,于是给茶子写下几句叮嘱后,带着信件匆匆走出伤兵营。

寄信人在信中用迷题的方式说出了他所在的位置。陆啼眇顺着迷题的指引,在一处偏远的海边找到了她的搭档。

少年正无聊的仰头看天,阳光下的侧脸很美,线条流畅而自然。看起来像雕像一样精致。他的耳朵动了动偏头去看声源,眼下两颗漂亮的痣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澈透亮。

陆啼眇心里知道,再完美的伪装也无法抵消小侦探身上暗藏的刀刃般的锋利。

平藏笑着向她挥手:“哟~搭档,好久不见呀!”

陆啼眇呵呵笑:“好久不见。大名鼎鼎的[风暴]平藏先生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说,海祈岛有你感兴趣的案子吗?”

“嗯…其实是来找你的哦,但是……”平藏的声音忽的低了,他附在陆啼眇耳边说:“当我踏上这片土地后,发现它缺少了一种东西。”

少年的表情很正经,与平日笑嘻嘻的样子完全不同。陆啼眇也学这他的样子,低声问:“缺了什么东西?”

平藏无奈的摆手,道:“不知道。”

陆啼眇笑了笑:“按你的性子,若是不探出个究竟来,是不会放弃的吧。”

平藏打了个响指,算是认同她的话。但表情却是有些苦恼,他道:“就在我出走的这几天里,天领奉行堆了一大堆无聊的案子,嗯…今晚必须要回去了。”

平藏歪头笑着:“对了,宫司大人让我给你带句话。‘玩够了就回来吧,那位主编可是急得哭了呢。’嗯,没啦。”

陆啼眇完全不能想象泽木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急得痛哭流涕,她扶额道:“神子没有告诉泽木,我还活着吗?”

平藏坐到一块石头上,看着海面道:“没有,多半是因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

陆啼眇感觉心里有点愧疚:“泽木主编…让一个大男人担心到哭也太不好了,要怎么办呢…”

平藏眼睛微弯,看她道:“很简单呀,那你今晚和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陆啼眇下意识的拒绝:“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这里需要我。况且,我违背眼狩令,回去了整日躲躲藏藏没什么自由可言。”

平藏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你果然不是那种无聊的人。我能多问一句你想留下来的理由吗?”

陆啼眇原地坐下,手掌贴在湿润的沙地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有效的缓解了近来药物对手腐蚀的痛。

耳边是海浪扑打沙滩的声音,陆啼眇沉默片刻,肃然道:“我想让战争停止…听起来有点自大对吧,但这确实是我留下来的理由。”

平藏看向她,乌木般的黑色眼睛中不含任何杂质,唯有一片改天换地的决心。

平藏也是一脸正色:“我相信你,我鹿野院平藏可是很少看错人的!我的搭档,如果有你在的话,这场战争真的能停下。”

陆啼眇不好意思的挠头:“夸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陆啼眇从口袋里拿出那片花瓣,阳光下的花瓣透出淡淡的莹蓝色。这是鸣神大社的神樱花瓣。

人们常说,鸣神大社是稻妻最圣洁纯净的地方,连神樱落下的花瓣都有可以护佑人平安的力量。

陆啼眇把花瓣贴身放好,对平藏道:“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营里的事务也不少。那就下次再见,名侦探‘柘木’大人。”

平藏洒脱的挥手:“下次见,愿你平安,我的搭档‘华冬’小姐。”

陆啼眇回到伤兵营,帐子里的惨叫声不断:“诶呦!你轻点啊!!疼疼疼!”她听到茶子的声音:“你个大男人还怕疼?!给我忍着!”

陆啼眇撩起帘子,笑道:“一切还顺利吗?茶子。”

茶子一边恶狠狠的缠绷带,一边道:“还算顺利,就是田昭这小子的叫声太大了,搞得我好像多用力一样。”

“喂喂!你真的很用力啊!”田昭忿忿不平的碎碎念。

茶子抬头瞪了他一眼。茶子虽然嘴上说着要让田昭吃点苦头,但手上的行为还是很轻柔的。

陆啼眇也开始帮其他士兵换药。

忙活了一整天,陆啼眇揉着酸痛的手臂回到休息营,椅子还没坐热,只听外面阵阵喧嚣:“五郎大人来啦!”“哇!他的金发在阳光下真好看!旁边那个是白色的漂浮灵吗?”“太厉害了!居然敢养漂浮灵做宠物!不行!我也不能认输!”

陆啼眇头疼的扶额,这群不叫人省心的又要做什么危险的举动啊!

幸好此时派蒙喊道:“什么飘浮灵!我是大名鼎鼎的…”

空接上话头:“应急食品。”

派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对!是应急食品…嗯?不对不对…气死我了,旅行者!坏!”

陆啼眇光是听到声音脑袋里已经浮现出派蒙跺脚的气愤模样了。她撩起帐帘,笑道:“空,坏!”

“眇眇姐!”空对陆啼眇的出现感到很诧异。懂眼色的人避出一条路,空快步走到陆啼身前,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啦,你怎么会来海祈岛?”

陆啼眇脖颈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于是仍然缠着几圈绷带。走近后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阴沉着脸问:“这么重的伤…谁干的?”

“没啥大事,你看这不快好了嘛。”陆啼眇拍拍空的肩笑道:“听你的英雄事迹好几个月了,今天总算见到你了,剑鱼二番队队长大人。”

空皱着眉,有些闷闷不乐。派蒙叉着腰飞到空的旁边,他们都很不喜欢陆啼眇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陆啼眇心里知道必定是要挨一顿唠叨的,于是拉住空的手腕,对五郎和伤兵们道:“这人我先借走一会,稍后你们再聊嗷。”

五郎和空此番前来是为了探望伤兵。前线战况良好,反抗军主将悄悄离开一天,敌军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陆啼眇给空扯过一把椅子,笑眯眯的哄道:“诶呀,真没啥事,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嘛,别担心嗷。”

空缄口不言,沉默的盯着地面。好半天过去才抬起头看了陆啼眇一眼,开口道:“我总觉得眇眇姐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朋友。”

陆啼眇心里一惊。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把他当儿子养了?!

没等她有什么反应,空垂头道:“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伤,还有你的经历过往都不会同我们讲…你一直在担心我们,但却不许我们担心你…”

这些话空想说很久了。

陆啼眇正视空,金发的辫子垂到胸前,发梢有些杂乱,多日的作战给他添了些伤口,脸上的几条还没有完全愈合。垂眼时正好可以看见金色的长睫毛上下眨。

陆啼眇看的心里酸酸的发软,抬手拍了拍他的发顶,温声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空。只是我不太习惯别人担心我…换句话说,我从小就被告诉不要让别人担心。所以才会下意识的拒绝你的关心。”

陆啼眇顿了顿,对即将说出口的心里话有点害羞:“其实,你关心我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开心。嗯…比看医书还要开心。”

陆啼眇把视线落在空的辫子上,耳尖泛红,抬手摸了摸鼻尖。

空抬眼看她,似乎是在确定她说的是否心里话。几秒后,派蒙巧妙的开口道:“那你下次受伤或者是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哦,我们也不想一直被眇眇姐照顾。”

陆啼眇笑了,心中的窘迫全部消散:“那以后可少不了麻烦你们,到时候可不要嫌我事多哦~”

派蒙挺胸叉腰:“才不会呢!”

空和陆啼眇聊了一些事,陆啼眇把来海祈岛的原因和方式全盘托出。

空听后握拳:“九条裟罗。”

陆啼眇拍了拍他的肩道:“我感觉得到,她在战斗里暗中帮了我,否则她手下的士兵会直接射穿我的脖子。”

陆啼眇感慨的叹了一声:“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居然会在意违抗命令之人的死活…九条裟罗…”

又随便聊了几句。

茶子进来告知二人,伤兵们群情激昂,已经等不及要见传说中的旅行者了。

临走前,空递给陆啼眇一封信,道:“你小徒弟的信…我们先走了,等晚上再多聊聊。”

陆啼眇接过信,牛皮纸上带着淡淡的清香,那是陆啼眇医馆中上好药材的味道。

在信里他说了最近的学业,医馆的近况,以及林家父母打算让他去须弥进修医学。林栖兴许觉得有了师父还去教令院有些不合适,所以在信中说想拒绝。

陆啼眇不介意这种事,林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天才。她许久不在璃月,对他的帮助不大,顶多是写上几本书托人捎回去。教令院虽说有个二b大贤者,但教学质量杠杠滴,还有同学和老师可以商量难题……怎么看,去须弥都是最好的选择。

但林父林母怎么会放任自家独生子去须弥学习呢?陆啼眇拿起笔边斟酌用词边想。

快笔修了一封书信,陆啼眇在信件的末尾再次重申了自己不介意徒弟管别人叫老师之类的事。

她总是担心敏感的林栖会多想。

随后,陆啼眇又把那片神樱花瓣夹在信纸中。别人祝福她,她再去祝福别人,这样一种名为‘祝愿’的感情会伴佑每个人身旁,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自己一直被爱。

陆啼眇看了看时间,已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陆啼眇走出帐子,正巧看见田昭背对着她和空勾肩搭背,特意压低声音说:“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东西…嘘…别让小陆大夫听到了…”

陆啼眇悄悄走到二人身后,弯腰笑着问:“啥玩意不能让我知道啊?”

“噫!”田昭吓得打了个激灵,一边把东西往旁边藏一边尬笑:“小陆大夫…您听错了,我正和这位旅行者讨论…嗯…你说说咱刚才在讨论什么,旅行者。”

空心中懊恼不已,怎么把皮球踢给他了。陆啼眇蹲下看着他,笑眯眯的歪头,很显然在等空的解释。

空眨眨眼,心虚的看着地面:“额…只是在讨论一些关于战斗技巧的事…”

陆啼眇早已看穿一切,她微笑着从田昭手里夺过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瓶璃月的桂花酿。陆啼眇摇了摇,耳边传来酒水撞瓶壁的声音,哦,原来是半瓶桂花酿。

几年的历练让陆啼眇早已练就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她摇晃着那半瓶酒,道:“真行啊你们。”

田昭还想辩解些什么,却被空扼住后脖颈被迫低下头。空怼了怼他,压低声音道:“如果不想挨更久的训就别说话!”

空现在还记得曾经在雪山,他只是卑微的犟了一句就被唠叨了将近半个小时。

陆啼眇长叹一口气:“我都听到了!你们真行,一个伤没好,一个未成年(看起来),还想喝酒?咋不上天啊!”

陆啼眇越说越气,撸起袖子恨不得一人给一电炮。幸好此时,茶子来了,挡在跪地的二人面前,拉起陆啼眇的手轻声安抚。

空和田昭蔫蔫的,活像霜打的茄子。他们知道陆啼眇是为了他们好,并进行了换位思考,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茶子边劝陆啼眇,边给后面的二人打手势,二人顺势说了些保证的话,这才让气的河豚一样的陆啼眇顺气。

那半瓶桂花酿自然是被收走了去,至于归还的日期,田昭和空自然是不敢问的。

即使是在五郎拒绝铺张的要求下,为了欢迎前线作战的大将的到来,伤兵营还是做了不少美食。

陆啼眇也给他们露了一手,用少的可怜的原料拼拼凑凑出来一个十几寸的蛋糕。

将士们分着吃了,纷纷赞叹陆啼眇手艺不一般。

陆啼眇尝了一口后抿嘴不说话了。少的可怜的原料在这里面没起到半分作用,除了齁死人的甜之外便没有任何别的味道。

她起初以为他们是在安慰她,但当她看见他们真诚的笑后忽的意识到,他们是真的觉得很好吃。

因为自打开战以来,反抗军物资紧张,他们就没再吃过甜食了。

陆啼眇心情复杂的抬眼环视一圈,伤兵里面年纪最小的只有18岁,最大的也不过30岁。在家里他们是父母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姊妹的兄弟但在残忍的战争中,他们唯一的身份就是战士,唯一的筹码就是一条条贱如草芥的人命。

人命是值钱的,却也有‘草芥人命’这个词,人命是不值钱的,但也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处的环境不同,同一个词语竟被赋予相对极端的两个含义。

真真是,可悲,可叹。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说一下哈,本文对反抗军的抗争时间进行了延长。

末尾写了点沉重的东西…但我想让大家意识到,战争从来不是玩笑,战争是残忍的地狱,是灵魂的堕落处。

嗯…这篇拖了大半个月了,不太好,下次尽量早一点更,尽量。

这章感觉剧情没有啥进展,算是个过渡章吧

有啥意见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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