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长得漂亮,心地也十分善良的女孩。但是她有一位恶毒的继母与两位心地不好的姐姐。她便经常受到继母与两位姐姐的欺负,被逼着去做粗重的工作,由于她总是埋了吧汰的,全身都是灰尘,被人们称为"灰姑娘"。
“啊哈哈,灰姑娘,你这辈子都要被我们支使!”灰姑娘的大姐得意的尖声笑道。
灰姑娘正低眉顺眼的蹲着擦地板,闻言抬眼瞅了大姐一眼,没吱声。
大姐被瞅的没脾气了,她像蚊子嗡嗡一般,道:“你…你瞅啥!”
灰姑娘淡定的把抹布撇到地上,站起来,撸起袖子俯视大姐。
灰姑娘比五头身的大姐高了许多,她“啧”了一声,道:“瞅你咋地?!”
“你敢顶嘴!”大姐后退一步,忍不住哆嗦起来。
灰姑娘见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弯腰捡起抹布,呵斥道:“滚边儿拉去!”
“你!你!”大姐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让道了。
灰姑娘临出门前横她一眼,道:“我有名字,再喊我灰姑娘,声带给你抠出来!”
大姐忍不住低声啜泣,仿佛灰姑娘…哦不,是陆啼眇欺负了她一般,陆啼眇眉头紧锁,抬脚作踹,斥道:“憋回去!”
大姐被她打了不知多少回,虽然脑子没被打的长出来,但身体已经养成本能了。闪身躲得远远的。
陆啼眇也没想真踹,凶大姐一下便走了。
陆啼眇那个老不羞的爹不知道搁哪旮沓娶一个脸抹的比城墙还白的后妈,后妈还带俩闺女,一个赛一个的能作妖,一个长的像街门口两块二一斤的地瓜,一个长得像下水沟子里的忍者神龟。
俩人让陆啼眇悄不鸟儿的揍了几回,老二老实了,老大的脑袋好像摆设,那正常人遇着这么一个硬茬,多少会收敛点。但她总是挑事,还磕不过陆啼眇,每回都让陆啼眇揍的哭爹喊娘的。
陆啼眇的后妈也不是善茬,她爹回家的时候就是贤妻良母,捏着嗓子‘眇眇’‘眇眇’的叫唤,她爹一走,恨不得把陆啼眇踹外面去。
陆啼眇实在是瞧不上她们,也懒的和她们废话。她之所以待在这个家是因为她还没有成年,身份证件什么的被扣在后妈手里。
等到成年后,不用后妈赶,她自己就会出去闯荡。陆啼眇在井边洗衣服想。
下个星期二便是陆啼眇生日,巧的是下个星期二也是王子开舞会的日子。
整个王国的姑娘都被邀请参加,陆啼眇也有资格,但就看她继母那个死出,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陆啼眇肯定是不能去的。
这一天很快到来,大姐衣着漂亮衣裙,笑呵呵的走到陆啼眇面前道:“啊哈哈,灰…咳,陆啼眇,你休想和我们一起去舞会!啊哈哈!”
“我没想去。”陆啼眇神色不变,低垂着头扫地。
这下子让大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肚子的讥讽话被迫咽了回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哼!装什么清高!”
陆啼眇懒洋洋的抬眼:“哎,看在相处这么久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脸上粉没抹匀。”
大姐听后,捂着脸,顾不上判断是真是假,急匆匆的去补妆了。
陆啼眇则绕道去了后院,打算在后院的井边沐浴。
马蹄声渐远,陆啼眇刚褪下外衣,只见一个散发着白光的精灵从苹果树上冒出来,他长的很美,一头黑色短发,耳前有两条晶蓝色小辫子。
他飞到陆啼眇面前,道:“可怜的灰姑娘啊,你想参加舞会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着风的空灵。
陆啼眇神色不变,道:“不想,还有,别以为你是仙女我就不敢抠你声带。”
“既然这样,那我就帮……等等,你不想去舞会?!”
陆啼眇穿上外套,挑了挑眉道:“很意外?”
仙男忽的拉近两人间间的距离,仔细观察陆啼眇的眼睛,像是在确认她没有在撒谎。他道:“所有姑娘都想嫁给王子。”
陆啼眇没有躲闪,从容又冷静的道:“我还没弱鸡到要依靠婚姻来拯救自己。”
仙子笑了,用手抹去陆啼眇脸上的灰尘,笑着问:“你叫什么?”
“陆啼眇,你呢?”
仙子笑了,他用手抚摸陆啼眇的头发,道:“我喜欢你的性格,你叫我温迪吧。”
陆啼眇后知后觉,应该尽点地主之谊,她问:“你饿吗?或者要不要来点喝的?”
温迪的眼睛亮了:“有酒吗?”
陆啼眇的地主之谊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点,她道:“没有,有井水和白开水,你要哪个?”
温迪失望的问:“…算了吧,有什么吃的吗?比如苹果蛋糕什么的?”
陆啼眇答道:“没有。”
温迪:“好吧,那你吃饭了嘛?”
陆啼眇的脚蹬在井沿上,轻松的拉水桶,道:“没有,我那个后妈死懒死懒的,去蹭皇宫的饭了。”
“不好好吃饭可不行。”温迪挥了挥手中的星星魔杖,凭空变出一张堆满美食的桌子。
陆啼眇只是淡淡的看了桌子一眼,道:“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不想欠人情,你怎么变出来怎么变没吧。”说完就走回屋子里了,留下郁闷的温迪和一桌美食。
陆啼眇来到继母的卧室,翻出自己的身份证件,又从自己的小阁楼拿出多年的积蓄。
做完这一切后,陆啼眇决定走了。
她没忘了后院还有一个仙男,临走前和他说:“我出去冒险了,你爱待就待着吧,别让那个老娘们(继母)看着,她最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乖乖的小男孩了。”
温迪跟了出去,笑眯眯的围着她道:“一个人呀?让我加入你的旅程吧。”
陆啼眇冒险的本意就是招兵买马,所以她欣然答应了。
温迪换了身衣服,变成王国里随处可见的吟游诗人了。
就这样,灰姑娘和仙女踏上了旅程。
王国的边界有一片森林,传说,那里住着最凶恶的狼和最狡猾的狐狸。
可如果想从这个小国出去,必须要穿过这片森林。
我们的灰姑娘没有丝毫犹豫,和她的仙女一起进入了森林。
善良的灰姑娘发现,这片森林并没有外界说的如此恐怖,相反,这里景色怡人,空气清新,是一顶一的4A级景区。
温迪附在陆啼眇耳边低语:“有东西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陆啼眇神色不变,握紧了匕首。道:“不用管,让他跟。”
夜已深。
陆啼眇升起一堆篝火,暗处偷偷观察的黑影缩了缩,甚是害怕火光。
温迪拿出琴,像模像样的弹奏。原本栖息的鸟儿竟随着音乐落在两人肩上。
暗处的黑影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
温迪倚靠着陆啼眇,笑道:“阿眇,你也跟着唱呀,别想用你不会来糊弄我,这首歌所有人都会唱。”
他演奏的是王国延续最久安眠曲,家家户户的母亲都会给调皮的小孩唱来助眠。但陆啼眇打小没了妈,烂地里的小白菜是不会背旋律的。
陆啼眇一只手扶正他快要掉到地上的帽子,一只手摆弄架在火堆上的蘑菇串。
她没有什么笑容,淡淡道:“不用了,我一开嗓方圆十里就别想见着活物了。”
“好吧,那我唱给你听好不好?”温迪不等陆啼眇回答好不好,开嗓唱了起来。
扪心自问,唱的很好听,美好而安详。陆啼眇伸手接住从她肩膀掉落的小鸟,小团子一样的小东西在她手心里拱了拱,不动了。
陆啼眇低声道:“唱的很好听,跟着我们的人都听睡着了。”
温迪回道:“那当然啦,我可是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
他的声音也压的很低,但语气中的小小骄傲是不会因为音量而少半分的。
简单吃过晚饭,陆啼眇和温迪轮班守夜,度过了在森林的第一晚。
又走了一整天,森林的边界遥遥无期。
陆啼眇打随身携带的地图,看了片刻,对温迪说:“按照我们的速度,今晚会停在森林的中央。有传言,中央有些奇怪的东西。”
温迪笑了:“奇怪的东西?你会害怕吗?”
陆啼眇收起地图:“不会,世间最可怕的东西我都见过了,它再恐怖又恐怖到哪儿去?”
抵达中央后,趁陆啼眇忙着生篝火,温迪歪头观察陆啼眇,好一会才问:“阿眇呀,你怎么不多笑笑呢?”
陆啼眇看他一眼,道:“我不爱笑。”
温迪接着问:“阿眇,那你信仰过什么嘛?”
陆啼眇:“自己。”
温迪不再问什么了,陆啼眇也没有什么想说的。原生家庭的不重视不作为对她的影响太大,非必须交流在她看来能避免就避免。
温迪拿出琴,打算像昨晚一样抚琴相伴。
但今天,陆啼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立起耳朵在听森林深处传来的动静。
“你听到了吗?”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处,轻声问温迪。
“你是指草丛里的动静吗?”温迪指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所发出的声音。
陆啼眇握紧匕首,拿起火堆里的一根柴火,道:“不,是更深处的,铁皮声。”
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铁皮声?温迪跟在寻声的陆啼眇身后。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眼前忽的出现一大片空地,而空地的中央,一个人背对他们站立。
他的姿势太过别扭,半弯着腰,像是捡东西时被魔法定在原地。
相较于被动,陆啼眇更喜欢主动出击,她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金属摩擦产生的,他道:“请不要害怕,麻烦你们上前,帮我上个发条。”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陆啼眇握紧匕首,缓步上前。
凑近了观察才发现,他不是人类,而是铁皮人。他的脖颈后有一个小小的圆孔。
那人道:“钥匙在我的左口袋,麻烦你了。”
陆啼眇的接受能力比一般人强了不少,在扭动发条前问了几个问题,那人一一答了上来。
确认他无敌意后,陆啼眇两指按着钥匙,转了几圈。
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铁皮人转身向她道谢:“谢谢,我叫迪卢克,你的名字是?”
陆啼眇这才注意到他的样貌。
这放城里说媒的一定多到踩平门槛。陆啼眇想。
“陆啼眇,这边的是我的旅伴,温迪。”陆啼眇后退到温迪身边,介绍道。
温迪笑道:“你好呀。”
几人又聊了一会,陆啼眇得知迪卢克是孤家寡人,没人帮忙拧发条后向他提出邀请:“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旅行?”
迪卢克欣然接受:“好。”
三人回到营地,轮班守夜后度过了这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呀\(≧▽≦)/